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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兰拿着这个来威胁他,他再也无法忍受!
“君博奕,你想怎么样?我若伤到一根汗毛,耀然不会放过你。”
秦兰大惊失色,连连往大殿角落里爬。这些天她被关在这里,虽然极尽言词上的轻|侮,但君博奕一直没有对她动过刑。
“朕可以说是焱殇杀了你,也可以说是你偷|情,被情|夫所杀。”君博奕冷笑,抓着刀,步步紧逼。
秦兰的眼睛大瞪着,拼命尖叫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把密诏交出来,我让你儿子活着。如若不然,我让你和他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君博奕把她逼到了角落里,阴冷地盯着她。
“我傻了才会把密诏交给你!君博奕,你等着被人从帝位上轰下来吧。”秦兰还在嘴硬,尝试着从他腿边爬开。
“摁住她,朕要一颗一颗地挖掉她的牙,朕要看看这张嘴还能不能骂人”君博奕的牙咬得咯咯地响。
“皇上”权和心一颤,赶紧说:“不如再让太后好好想想,其中利害关系,太后会想通的。皇上,王爷还在帮皇上办差呢。”
“他自会忠心于我。”君博奕怪笑几声,眼中凶光毕露,“把这妖妇的嘴撬开,先让这妖妇尝尝牙齿一颗一颗被挖掉的滋味。”
“你敢”
秦兰吓得猛地打颤,声音都尖得变得形。
“朕有何不敢?”
君博奕举起刀,恶狠狠地往她的嘴中刺去。
秦兰的眼睛猛地瞪大,就像一条被拖出水的鱼,用力地弹着,挣扎着,但她根不可能挣得开几个大男人的钳制,剧痛和鲜血主宰了她的一切神智,她发出了一声又一声令人心惊肉跳地咆哮声
“想毒杀朕想夺朕的江山想把天烬国拱手让给焱殇,妖妇,你死到临头了。”
君博奕格外兴奋,居然大笑了起来。这血仿佛是令他振奋的药,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皇上,她昏过去了。”
权和一直扭着头,直到秦兰不动了,才拧着眉,小声叫君博奕看。
“该死的恶妇,便宜你了。”
君博奕脸上的怒意渐散,用力把刀往地上一丢,咣当一声冷锐的响声,惊得殿内外的奴才们魂儿都跟着发抖。
“皇上,若王爷回来”权和苦着脸,跟在他的身后。
“朕怕那废物不成?”君博奕才消散的怒气又集聚起来,愤然瞪向权和。
权和摇头,诚恳地说:“皇上,这世上骨血之情乃是最珍贵的东西,王爷和太后绝非一类人。都说皇家之人多薄|情,皇上既然拥有王爷这样的好兄弟,要好好珍惜才对。
君博奕勃然大怒,指着权和怒吼,“你这狗|奴|才,你居然敢教训朕。”
权和扑通一声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再不敢多言。
“权和,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君博奕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拂袖而去。
权和深吸了口气,扶着膝盖爬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跟上了君博奕的脚步。家事国事,事事紧张。亲情敌|情,情情难熬,君博奕已陷入焦愤的情绪里不可自拔,他方才这番话确实不合时宜。但正是因为情况特殊,才需有人点醒君博奕,不要让他步步错,不然以后悔之晚矣。
可惜,这世间只怕没有能劝动君博奕的人,他自负,狂傲,却偏偏差了点能力。这样的人,总是容易把自己推进死路,没办法回头。
“皇上既救我一命,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皇上踏上这条不归路?”
权和焦虑地仰头看天空,帝王星越来越黯淡,几乎快失去了光彩。而帝王星旁边的那颗小星星却越来越亮
他的心咯噔一沉,难道真是要江山易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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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有惊无险地渡过一劫,除了感觉疲惫和骨头疼之外,倒没什么别的症状。
“真是古怪,王后的体质真是令人称奇怎么会安然无恙呢?”泠涧在一边看着她,满脸不解。
“怎么,你指望我出事?”青鸢没好气地问他。
泠涧摇头,严肃地说:“诛情这种东西,是世上最凶险的药,必要男子之精华才会缓解一二。但王说昨日并有过合|欢之事”
青鸢听到此处,猛地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焱殇他他和泠涧说这些干什么?羞死人了!
“医者,必要知道实情。”见她满面通红,泠涧拧拧眉,认真地说:“王后请不要往歪处想,王后先有眼疾,后有心疾,都莫名其妙的痊愈了。这回更是好得莫名其妙,我开的药方只能克制你的发作,并不能让你立马好起来,所以我实在想不出这是何原因”
“上天怜我,不想我这么倒霉。”青鸢再厚的脸皮,也没办法和泠涧这妖孽一起讨论诛情的事,她连连挥手,轰他出去,“你赶紧再给我开药方去,我得歇会儿了。”
“王后仔细想想,昨晚在寺中,可还有人给你用过别的药,比如浮灯”
泠涧不甘心,他自认医术超群,但先有风芹,后有青鸢,一次又一次的粉碎他的骄傲,弄得他都不甘心离开。
“没有啊,浮灯他”
青鸢又想到了那首歌,但这么可能呢?浮灯不可能会唱总不会告诉她,浮灯是穿过来的一缕魂吧?那她可算找到伴了!但这么狗|血的事哪有这么大机率发生,可能是她被诛情折磨得厉害了,出现了幻觉。
“你再仔细想想。”
泠涧长眉微拧,他是越想越想不通。从体质上来看,青鸢和普通的人没什么区别,但她这些毛病又莫名其妙的痊愈了,这怎么解释?
青鸢抿抿唇,猛地想到了浮灯推到她眉心的手指,他的指尖带着恬静的香,说不出是什么植物,但每回推她的眉心后,她确实会感觉到心情舒畅许多。
“手指?”泠涧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可没听说过有人靠推眉头来治病的,“难道是妖|术?倒有野书上说,妖孽靠吸|食人眉心里的元气来修炼。”
“若是妖,也是好看得不行的妖。”
青鸢挑了挑眉,谁有没有敌意,她能感觉得到!浮灯对她很温和,每回见到浮灯,她都会特别开心。
“我去见见浮灯。”
泠涧起身,向她抱拳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青鸢偏了偏头,看向院外。穆飞飞正在门口徘徊,神情落暮。她知道穆飞飞不是来找她的,是来见焱殇的。
“看你还有什么妖蛾子。”她对穆飞飞的厌恶到达极致,冷冷地看着那个装模作样的女子,恨不能现在就揭了她的皮。
焱殇正在院中和冷青他们说猎户之事,侍婢通传了好几回,他一直没有点头。
穆飞飞又等了会儿,看来是等不及了,居然直接冲了进来。
“飞飞有何事?”焱殇扭头看她,淡淡地问。
“王,我来辞行。”她挺直腰,迎着焱殇的视线说。
“辞行?”焱殇收回视线,平静地说:“太后答应过你爹娘,要好好照顾你,辞行之事就不要提了。”
“不提?那就请王早日查出真相,我不愿意担着这恶名。”穆飞飞满脸认真,声音很大,分明是说给青鸢听。
“是非曲直,自会有公断。”焱殇神情还是淡漠,看不出喜怒。
穆飞飞咬唇,正想说些什么时,惜夫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王,惜夫人来看王后了。”侍婢进来通传。
焱殇扭头看了看,向惜夫人点点头。
惜夫人亲手端着一只托盘,垂着头,慢步走了进来。
“王,穆郡主。”她向焱殇福了福身,慢吞吞地往房间走。
“惜娟。”焱殇眉头拧拧,唤住了她。
惜夫人的身子震了震,缓缓转过了身。
“你又哭过了?怎么了?是不是病又犯了?”焱殇走过去,低头看她。不过一天,她看上去苍老得厉害,眼角的褶皱堆着,眼睛全无神彩。
“不是。”惜夫人摇头,眼睛低垂着,不愿意抬头看他。
第185章 自己露了马脚【234 】()
“传泠涧。”焱殇从她手里接过了汤蛊,递给冷青,让他送进房间里,再拉着惜夫人坐到了树下。
“王妾”惜夫人盯着脚尖,双手紧绞着裙子,嗫嚅半天,眼眶又红了,“妾想要一面出关令牌。”
“你要令牌干什么?”焱殇眉头紧锁,疑惑地问:“你今日到底怎么了?听王后说,你前日在寺里就哭过。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惜夫人的身子震了震,气息骤紧,紧张地说:“我在庙里?王后她说什么”
“惜娟,你先告诉我,要令牌干什么?”
焱殇正在追问,屋子里传出一声惊呼。他神情一变,立刻走进屋里。
汤蛊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金黄的汤汁泼得四处都是。青鸢正眉头紧皱,用力地吸|手指。
“烫到了?”焱殇拉过她的手指看,指尖红红的,烫得不怎么严重。
“啊,好烫。”青鸢举着手指,皱着小脸说。
“娇气。”焱殇瞪她,手往她的小脸上揉,“我和惜娟说两句话,你把她的汤都砸了,这样有点过份了,去道歉去。”
“啊?”
青鸢还真没那么想,只是方才盯着惜夫人想心事,手不小心摸到了瓷蛊。这是熬了整天的汤,外面一层是保温的,里面才是喝汤的汤盅,能把手指烫成熟的!
扭头往外看,只见惜夫人正呆呆地看着窗前的二人,突然,她身子猛地一颤,转身就走。
“惜夫人有些不对劲。”青鸢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小声说。
“她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还特地来看你。阿九,以后不许这样了。”焱殇小声责备道。
青鸢咬咬唇,抬指戳焱殇的额头,“笨蛋相公。”
“还敢骂人。”焱殇立刻拧她的小脸。
“就骂打是亲,骂是爱。”
青鸢小脑袋摇晃几下,突然就踮起脚尖,往他的下巴上咬,柔软的小身子直往他身上贴。
“小妖物,你还嫌我被你折磨得不够?”焱殇咬牙切齿的把她从怀里摁,挥起巴掌拍她渐圆的小屁屁,“那我就好好爱爱你。”
“这是什么味道?”泠涧的身影突然从窗子外飘来,吓得两个人赶紧分开。
“你怎么没通传就进来了?”青鸢看到他,立刻想到了关于诛情的讨论,一手掩着脸,闷闷地责备。
泠涧向焱殇抱拳,神色冷竣地说:“我闻到了诛情里一味药材的味道,所以直接闯了进来。”
他常年与药材打交道,受过极为严苛的训练,嗅觉灵敏,刚走到小院附近便闻到了诛情里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的味道,情急之下直接从翻墙而入。
“这是什么?”他看着瓷蛊碎片,眼睛一亮。
“这是惜夫人给我的汤。”青鸢心一沉,递了一片瓷片给泠涧。
“惜夫人?”泠涧闻了闻瓷片的气味,又小心地用舌尖在瓷片上舔了舔,神色严竣地说:“这汤里也有诛情里的一味药材,这味药材配成诛情,会让人情|yu大涨,但单独用,它就是一味毒药,让人变得疯疯癫癫。”
焱殇的脸色顿时大变,冷声呵斥:“去把惜夫人带来。”
冷衫带着侍卫匆匆奔出小院,院中的气氛陡然压抑。
“惜夫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青鸢眉头紧蹙,她根本想不通惜夫人下手的动机。是嫉妒吗?还是受人胁迫?
过了一小会儿,院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冷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神色难看地说:“王,惜夫人已经跑了。”
“刚刚从这里出去,能跑到哪里去,立刻去追。”焱殇震怒,厉声说:“仔细搜惜夫人的房间,把她身边的人都押过来。”
青鸢怔怔地坐在椅上看那堆碎瓷片,惜夫人怎么会下毒手呢?
“惜夫人若真想杀我,早就动手了,不必用诛情这种东西你还记得老爷子上回让她除掉我的事吗?她用的是老爷子给她的镯子。她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让她这样魂不守舍而且,我感觉得到她发愁的事应该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
“和我无关?”焱殇疑惑地看着她问。
“嗯,她方才看我们的时候,眼神里不是羡慕,嫉妒,失落她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她是害怕!”
“你是说,她在害怕?”焱殇踱了几步,扭头看她。
“对!她虽和你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毕竟有你的庇护,又是你的结发,就算有些刁奴心里不尊重她,但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就连我,我看在你的份上,也得尊重她几分。若她受到委屈,只需向你哭诉,相信你不会放任不管。所以她根本不必害怕别人。在衣食住行上,有些东西比我用得还好你说,到底什么事让她害怕?”
“我看,惜夫人就是嫉妒。”一名侍婢进来收拾碎片,嘴角撇了撇,小声说:“我有好几回看到惜夫人一个人站在院外,朝里面张望,看到我们之后马上就闷不作声地走开。”
青鸢朝她看了一眼,这丫头是雪樱的婢女,到了泗水城才负责服侍她的。
“多嘴。”她眉头轻皱,小声责备。
雪樱对身边几名近身婢女非常好,所以这些婢女们也比别人的婢女胆大一些。
“王后恕罪。”婢女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请罪。
“别碰这些东西。”青鸢挥挥手,快步往外走。
乱了这么了一阵,她才发现穆飞飞不知何时出去了。这事不知和穆飞飞有没有关系?
“去哪里?”焱殇大步跟出来。
“我们去惜夫人房间里看看吧。”青鸢小声说。
夫妻二人到了惜夫人的住处。她住在倾心太后对面的房间里,窗口种着几株君子兰,正在风里摇曳着碧色的叶片,从屋子里往外透着一股药味儿。
屋子里已经搜过了,柜子桌椅都挪动了地方,首饰盒也打开看过,贵重首饰一件也没有留下。锦绣衣服翻得零乱,有几件就丢在地上。青鸢一眼看到了衣衫中露着一角米色的纸,赶紧拿起来看看。
“是当票,死当,日期是四天前。”青鸢看过后,把当铺递给焱殇,“看样子惜夫人真的做了充足的准备,要离开这里。”
焱殇脸色黯沉,缓步走到墙边。
惜夫人喜欢画,房间里挂着六幅画,皆是青山碧水人家,连帐幔都绣着青山绿水。屏风尤其精美,一艘小船在长河中缓缓往前,舟上有璧人一双。男子高大,腰间悬着弯刀。女子披着蓝色锦绣披风,神情温柔。
“这是你和她吧。”
青鸢抚了一下屏风上的画,转头看墙上的画,这些画里都有成双的人物。有的坐于塘边,有的站于树下,有的手持荷叶,有的手牵风筝。
“惜夫人这一生只怕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日子。”青鸢一面看,一面小声说。
这些画给她怪异的感觉,若她是想借画来寄托感情,那为何这些男子身上所穿的皆是布衣,而且皆是焱殇不喜欢的褐色。
正猜测时,倾心太后和许雪樱、穆飞飞三人一起匆匆找了过来。看样子穆飞飞是去给太后报信了!
“听说是惜娟?”倾心太后快步到了门口,一把抓住了焱殇的袖子,面色复杂地问。
“母后,此事还要查证。”焱殇扶她坐下,镇定地说。
“怎么会是惜娟?我这次回来之后经常与她促膝长谈,她身子亏得厉害,我一直感到对不住她,想弥补她我真是想不通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