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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小珍珠就放在浮灯这里,他有消息会通知我们。”青鸢再不多话,带着众人匆匆赶往南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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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最大的勾栏院,笼烟楼。
贵字号房的花|魁丝画姑娘正趴在桌上,早已昏睡过去,琴声悠悠,但抚琴的却是一位侍卫。
高陵熠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大雨和奔跑的人群让他看得兴奋不已。
“再乱一点,再乱一点”他兴奋地说。
“主子这一计真妙,让泗水城乱成这样,君博奕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只要他一打过来,他们这一仗就在泗水城外打定了,到时候泗水河决堤,天羽林军和大元兵的精锐都会葬身于此处!我们云罗终于有希望一统天下了。”侍卫们围过来,也忍不住地激动。
高陵熠狂傲地笑了笑,转身走到桌边,手指捏着丝画的小脸,端详了半晌,手指一松,任她的脑袋跌回了桌上。
“落恺是不是憋疯了,居然对这样的庸脂俗粉有兴趣。”侍卫跟在他身后,小声讥笑。
高陵熠没有点头,反而有些不悦地说:“各花入各眼,你知道什么是庸脂俗粉?”
侍卫见他生气,赶紧抱拳请罪,“属下多嘴,请主子责罚。”
“罚你把她给干|了”高陵熠指着丝画,眼中邪气直冒。
侍卫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把丝画抱起来,大步走向了墙边的贵妃榻。
高陵熠会时不时试探他们的忠心,若有半点不从,立刻会招致杀身之祸。所以,即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高陵熠有这兴致,他就不得不做。
刚撕开丝画的衣裳,门轻响了一下,一名侍卫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主子,王府送信来了。”
“什么,出了什么大事,让他们居然送信到这里来。”他脸色一沉,飞快转身看向来人。
侍卫毕恭毕敬地把信捧到他的面前,飞快地退开。
撕开信,他匆匆看了几行,脸色大变,“大哥是不是疯了,居然想废了嫂嫂,立那jian女为后!”
“什么?”众侍卫失去了围|观那侍卫的兴致,围向了高陵熠。
他看完信,思忖半晌,突然间眉头紧皱,大步走到窗边看去。混乱的人群里,正有人看向这间小窗。
“主子,现在怎么办?不然让属下回去杀了倾华?”一名侍卫小声问。
“你还在榻上干什么?赶紧过来。”高陵熠摇摇头,一记凌厉的眼神刺向榻上的男子。
那人赶紧跳了下来,大步走到高陵熠的身边。
“王府半夜突然送信出来,一直送到了这泗水城,怎么可能没被人发觉?这些蠢货,居然没发现身后有盯梢的!此处不能久留,你留在这里,自己想办法脱身。”高陵熠匆匆交待完,带着人就走。
才到门口,外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他脸色一寒,匆匆折返回来,往后窗处越出。众侍卫立刻跟在他的身后,跃上了对面的屋脊。一行人像敏捷的狼,在屋脊上飞快地奔跑。
大门被踢开,冷阳带着众将把榻围了个严实,就用剑挑开了被子,见二人赤|身相拥,于是冷冷地说:“别装了,你们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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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7号的更新放在白天,因为我26号晚上才能到到家,肯定来不及更新,亲爱的妹纸们晚上不要等哒。
第167章 跳进他的怀中(进入结局卷)【212】()
“你以为我是说黎夷吗?”青鸢转过头,红唇微扬,冲着尉迟荣微微一笑。
彼时已暮,正好有一道星光亮起,落进青鸢的眼中,璀璨的光芒让尉迟容有些恍惚。
“尉迟荣,我记得听王说过,你们家族中有一百多口都是在二十七年前的那场大战里离世的。”
“对。”尉迟荣的眼神闪了闪,眉目间放松了许多。
“这二十七年你应该心里充满了仇恨哪。”青鸢轻轻地说。
“那是自然,恨不得把天烬猪斩杀怠尽。”尉迟荣恨恨地握紧了拳。
“我还听说你娘、还有你的几位小姨,在后来逃难的过程中又被天羽林军给捉住了,当时受尽了凌|辱,痛苦离去,你当时才几岁?”青鸢同情地看着他问。
尉迟荣脸庞扭曲,鼻子中重重地呼出几口气,嗡声嗡气地答:“十岁。”
“哦,对了,你比王大了几岁,哎,你们这一辈人真可怜,都是年纪轻轻地就得看到亲人离开。”
青鸢说中了他的心事,尉迟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他神情的变化,青鸢突然问道:
“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也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人,那为何要帮着外人害大元人呢?”
“这本就非我所愿”尉迟荣脱口而出。
世界一片寂静,南月手下的几名侍卫围拢过来,把青鸢护到了身后。
“南月将军应该是被你的人困住了吧?”青鸢站起来,担忧地问:“能困住他的,只有佳烟,你把佳烟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尉迟荣粗声粗气地打断她的话,看了看天色,大声说:“来人,把他们都拿下。”
“可惜了,你动手晚了。”青鸢脆声说。
等他回过神来时,青鸢已经迅速起身,手中的短刀飞快地斩断了悬着黎夷的绳索
“拦住她!”尉迟荣大惊失色,飞身扑向青鸢。
青鸢在拽着绳子跳下去的那一刻,把手中的短刀掷向了尉迟荣。
尉迟荣闪身去躲短刀,青鸢和黎夷一起往城楼外坠去。
风在耳边呼呼地直刮,青鸢伸开双臂,看着城楼上越来越小的尉迟荣,甚至还朝他笑了笑。
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熟悉的味道涌入鼻中,焱殇接得太准了,简直像训练过了千百回一样。
“胆子真大,谁许你跳的!”焱殇黑着脸,把她往马背上放,满头冷汗疯涌。
“我知道你来了,我听到了鸟儿在传信。”青鸢笑眯眯地搂住了他的肩,把脸贴近他的胸膛,听他的急得扑通乱窜的心跳声。
“黎大人如何?”温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她往前看,焱灼和泠涧就在身边站着,焱灼居然也骑着马,不过马鞍比较特别,把他的身体固定在马背上,让他在快速奔跑时,不会被马儿颠簸下来。
黎夷是被泠涧拎起来的,正痛得俊脸扭曲,忿然地抬目看向焱殇和青鸢。
“二位,把在下关了关了,吊也吊了,我能不能走了?”
“不能。”焱殇和青鸢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黎夷脸涨成紫红,哧呼地大喘了会儿,恨恨地说:“不要欺人太甚。”
“黎大人,我今日若不抢先一步把你吊起来,尉迟荣就会把你关去我们找不到你的地方,你就将成为他们威胁我们的把柄。”
青鸢从马上滑下来,从怀中拿出锦帕递给他,但才伸到他面前,两只大手同时伸了出来,黎夷是拍掉锦帕,焱殇是夺走了锦帕。
“我又如何能成为威胁你们的把柄,你们戏弄我还不够吗?”黎夷厌恶地看着二人说。
“黎大人,太后当年生的是孪生子,其中一个脚底有月形胎记,生下来便没有气息。”焱殇把锦帕还给青鸢,沉声道:“我已让人去查过你的身世,你并非黎府亲生,黎府人丁单薄,在你还是婴儿时就买入府中,换掉了当时的女婴,那女婴没活过冬天,而你就成了黎家上下捧在手心的黎家少爷。而卖掉你的人,正是当年为太后处理我兄弟尸骨的接生嬷嬷的远房亲戚。”
“荒唐!”黎夷满脸不信,甩了甩脚,“脚下有胎记者千千万,说不定别人也有,我就是黎家的人,你们休要胡说八道,而且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失去爹娘的孤婴。”
“因为打仗啊,男人们都得上阵杀敌,女人哪顾得上这么多孩子,战争中牺牲掉的,往往是孩子居多,你们能活下来就是幸运。”青鸢小声说。
“我绝不信,请放我离开。”黎夷呼吸渐急,用力挥了挥袖子,强行挤开了挡在身前的几人,要往远处走。
“你这时候走也没地方去呀,再说了,我今儿让你受苦了,让我补偿你一下再走嘛。”青鸢拽住他的袖子,温柔地说。
“你居然三番四次地拽男子的袖子,水性扬花,不知廉耻。”黎夷更怒,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大声指责。
青鸢被他当众责骂,顿时石化。
人群里有窃笑声,青鸢转头看,只见泠涧正掩嘴偷笑。她拧眉,恨恨地瞪了泠涧一眼,不满地说:“想当日某人追求我的时候,又不敢明说,天天骂我水性杨花,从这一点看,还真是有血脉一承之疑。”
焱殇嘴角抽抽,淡淡地说:“若是他人,今儿我就打落你的牙了,看在你牺|牲自己,为我们报信的份上,放你一马。”
“谁牺|牲自己了。”黎夷顿时急得跳脚,想骂,又只会那么几句单调乏味的词。
焱殇一群人也不再理他,摩拳擦掌,准备进城。
黎夷气闷地看着这群人,从齿缝里憋出了句,“一群疯子。”
“黎大人,看你有没有福气和我们这群疯子做兄弟了,若有这福气,我请你大醉三场。若没有这福气,我会斩了你的手脚。”
焱灼转头看他,眸子里全是温柔的月光,那好看的嘴角扬起,看得令人心醉,偏偏说的话狠得让人心底发麻。
“怕你们不成?”
黎夷被彻底激怒了,夺了一名侍卫手里的缰绳,要往马上面爬。可怜他被吊了许久,胳膊早就酸痛无力,身上每一根骨头都不像自己的了,哪有力气往这高大的战马背上爬?眼看就要出丑,他死咬牙关,额头青筋怒起,死拽着马鞍不放,不让自己滑下去,成为他们的笑柄。
这时,一只手伸来,扶了他一把。
他扭头,正欲大骂,却见泠涧满眼春|光朝他笑,他一个激灵,仿佛天神赐了他满身的力气,飞快地爬上了马背,躲开了泠涧的手。
“我知道你,你不要碰我!”
“我是鬼吗?”泠涧忍不住拧眉。
青鸢脆声大笑,指着他说:“活报应来了!泠涧,你艳|名远播,还敢笑我。”
泠涧脸色一绿,上马就走。
“你别惹他,他这人极小气。”焱灼笑容满面,策马近来。
“他还敢打我不成,他打得过焱殇么?”青鸢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你若再给人递帕子,拽人袖子,我先揍你。”焱殇慢吞吞地说。
“你敢!”青鸢挺挺肚皮,满脸冷笑。
“来日方长。”焱殇低眸看她,一字一顿。
青鸢感觉到一阵妖风从背上刮过,凉嗖嗖地,让她汗毛倒竖。
“我问心无愧,我不拘小节。”她赶紧辩解了一句。
“若我给女子拽袖子、递帕子呢?”他又问。
又来了,老生常谈!青鸢坐直,正色道:“王,我是女人!”
“王后,女人又如何?女人不应当三从四德为上吗?”众男子都露出不解之色。
青鸢指天,一本正经地说:“错,上天一直赋予女人胡搅蛮缠之特|权,是你们不懂得好好欣赏。”
“我看只有你才会说出如此谬论,也只有我能容忍你的胡搅蛮缠!”焱殇哭笑不得。
“明明还有”青鸢收住了话,嘻嘻地笑,侧身往他怀里蹭,“而且,我会回报你万分的温柔与爱。”
四周马蹄忽急,大家都飞快地跑开,远离这双能雷死人的爱侣。
终于安静多了。
焱殇环着她的腰,慢慢地往前行去。她有身孕,不能像以往那样策马狂奔,一切以孩子为重。
“尉迟荣在上面呢。”青鸢小声说。
“我知道。我的人一直在盯着尉迟荣,半月前他以查奸细为名向老爷子讨要令牌出了幽州,还真的是一路为大元百姓查案平冤,还甩掉了我的人。可惜他百密一疏,没料到焱灼和泠涧也一直奉命跟踪他,直到见到他与一个男子会面后,焱灼才确定他在为敌人通风报信,所以前日就传消息给我了。我早上故意率众人出城,就是引他出来。我让你与佳烟在一起,哪知你又不听话,跑出来了。”
他说着,一巴掌拍到她的小屁|屁上,小声训她,“以后再敢不听话,我大的小的一起揍。”
“你敢。”青鸢瞪眼睛,有些不爽,原来这一切又在狐狸的爪子里,枉她还以为又要为他立功了。
“你呀。”焱殇摇头,小声说:“我说过能护住你,你就只管给我生儿子,以后专管享福。”
“听上去还不错。”青鸢眯了眯眼睛,快活起来。
“当然不错。”焱殇感叹,“若你再也不胡乱递人帕子,就更不错了,我的面子都要被你给撕光了。”
“哦。”青鸢吸吸鼻子,小声说:“知道了。”
“当着外人,你为什么不能这样温驯?”焱殇转过她的小脸看。
青鸢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也要面子,你运气太好了,千万人中挑中了我这要面子的。”
焱殇被她击败了,忍不住拧她的小鼻子,“我还真有福气!”
青鸢想了想,犹豫着问:“你这回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焱殇抚额,无奈地说:“南月他们都不知晓,我是怕被你言中,飞飞和黎夷他们都有问题,那不是前功尽弃吗?我知道你一向喜欢当女侠,喜欢保护弱者,所以让你和佳烟在一起,哪知你女侠瘾如此大,要飞上城墙当城主。”
青鸢的脸涨得通红,气恼地说:“女侠怎么样?”
“女侠我爱。”焱殇低笑起来,半晌,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阿九,谢谢你今日帮我拖住他,不然我赶不回来。其实我这几日并非犒劳军士,而是赶去上游看有何办法解开水困,每日都很犯愁,怕水真的冲垮了堤坝,让百姓们遭殃。城外的人看到黎夷后给我送信,我真怕不能及时赶回,让你落到他的手中所以很谢谢你保护了自己。”
青鸢抿唇,小声笑,“你是顾我面子,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他总有办法把你从府中诱出来,你能在他的手中全身而退,很好。”焱殇笑道。
“真会安慰人,这些不都在你的棋局之内吗,我又白表演了一回,让你笑话而已。”青鸢做了个鬼脸,深深吸气。
星光之下,河水滔滔,却远没有之前的狂猛之势。焱殇的马停在了堤坝上,指着河水上游傲然道:“阿九,我从上游把水堵住了。”
青鸢崇拜得双目放光,捧着他的袖子小声说:“相公威武,看样子我真要当天下之母了,我就怕我肚子太小,装不下天下。”
“小傻瓜。”焱殇爽朗地大笑起来。
青鸢决定从此之后当一只爱吃爱喝爱玩的大米虫,有夫如厮,何苦劳心?女人奔波劳累一生,其实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家而已,她穿越两世,终于得到了自己的家,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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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焱殇的回城,城中的sao乱已经平息,城外的百姓被引至南山附近暂时安顿,焱殇还令城中大户打开米仓,把米面送出城去,解百姓燃眉之急,再疏导他们往幽州等城池分散。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焱殇总能临危不乱,把一切梳理得井井有条。在过去的年月里,他虽人不在大元人中,却能得到年轻一辈的将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