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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不清楚,要待警方进一步调查才能知道。”乔恩勇说着,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的日子,陶爱莲每天都在店铺与医院之间来时的跑动。常小宇手机膜也不贴了,他将行李都搬到了月光巷里面,似乎将蛋糕房当成了自己的家。
“不错,这个蛋糕房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而且这房子还是那老太太的,要是我们真办成了,那我们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常小宇坐在二楼的沙发上,环视着四周,屁股时不时地颠着。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差点累死掉了。特么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现在那个死老太太躺在床上,能吃能拉,我看十年也翘不掉。你说,她女儿死了,她怎么,怎么就没一口气直接咽下去了呢。”陶爱莲双臂交叉地放在胸前,气呼呼地说。
常小宇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前抱了下陶爱莲,陶爱莲一把推开了她,他又用力将陶爱莲抱在怀里,双臂死死箍着,陶爱莲挣了几下,便放弃了。“莲,你一定要多忍耐几天,老天在帮我们的忙,我们需要赶紧行动。”
“怎么做?”
“首先,要把老太太接回来,这在医院一天得花多少钱啊,这钱哗啦啦的淌得我都心疼。回来后,一切交给我。”
“能行吗?”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常小宇抬头看向虚无处,看是在看自己一片锦绣的未来,“遗嘱还是要立的。万一,你哥要抢着这房子呢,这年代,啥都得防着点。再说,你嫂子那个小孩万一哪天回来了呢,那我们也白搭。”
陶爱莲思索着,“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老太婆老公,说是去了毛里求斯,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回来了。”
“所以说,防着点好,去吧,就按我说的办。”常小宇放开陶爱莲,用目光鼓动着她,陶爱莲犹豫了下,终于下定了决心,常小宇高兴地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翌日,陶爱莲果真把黄太太从医院接了回来。原以为会有一番波折,但陶爱莲一说,黄太太马上就答应了。她一直抱怨医院里面的费用太贵了,住得闹心,不如直接回家。
黄太太一回到家,见到二楼的房间里面,见有个顶着一头白发的人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她马上尖叫起来,“老不死的,你跑我家来干什么,滚,滚!”
常小宇不紧不慢地将烟屁股掐在烟灰缸里,晃荡着肩膀,走了出去。
黄太太气得不轻,直捂胸口,她对陶爱莲埋怨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门窗怎么不关好,她说着说着,想到什么,就要翻箱倒柜找自己的存款折子。找到后,贴着自己的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她一转身,看见陶爱莲站在自己旁边。一只手端着水,一只手拿着药。
“大妈,您该吃药了。”
黄太太定定地看着陶爱莲,陶爱莲有些心慌,莫非是这个死老太太看出什么来了。“姑娘啊,不是我说你,真的要注意安全呢,这月光巷啊,可真不是以前的月光巷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世风日下,对啊,世风日下,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一刻也不能大意啊。”
陶爱莲直点头。黄太太这才拿起药,有些艰难地吃了下去。
吃完药的黄太太很快觉得有些困,便上床睡觉去了。陶爱莲叫了他两声,黄太太没有反应,她便下楼去叫常小宇了。
第53章 半截手指头()
常小宇站起来,挺了挺胸脯,深呼吸两口,又撩拨了额前的白发,他关照陶爱莲:“你把门关上,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任何人敲门你都不要开门。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不管楼上发生什么,你都不要上去,免得吓到你,等我下来的时候,一切就ok了。”
陶爱莲拽了拽常小宇的衣角,“我我有有点害怕。”
“别怕宝贝,一切有我呢。”常小宇抓着她两只手摇了两下,紧紧地抿了下嘴,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去。
陶爱莲如坐针毡地坐着,耳朵竖起像天线一样,捕捉着楼上的反应。起先好一阵子没有听到动静。后来又听到了很响亮的“扑通”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在了地板上,接着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不真切具体是什么声音,后来声音变大了,像是菜市场肉贩子用刀剁排骨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常小宇的喘息声。陶爱莲抱着双臂,脑门上全是冷汗。她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她似乎看到黄太太的尸体,七零八落地散着,她的头朝下,眼睛闭着,突然又睁开来,目光就从天花板里透过来,灼灼地看向陶爱莲。陶爱莲吓得身子弹到了地上,地上很冰,她像一个置身于冰窖里一样。再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发现常小宇从楼上下来了。
常小宇显得有些疲惫,他转了一圈脖子,又将两只手合在一起掰了掰,骨骼关节处发出清脆的咯嗒声,“成功了。”
陶爱莲紧张地上前,“她她死了?”
“嗯哼。”
陶爱莲惊讶于常小宇的淡定,她有些看不清常小宇了,但这种迷茫感很快又被排山倒海的紧张感挤压到了别处。她从常小宇旁边跑过,噔噔噔地跑上楼。到了二楼台阶上,她放慢了脚步,不敢再向前走了。
黄太太家的二楼布局和林雨芬家的差不多,两个卧室,一个小客厅,外加一厨一卫。里面的家具很琐碎,木箱木柜满地堆着,像是老古董,但都不值钱,不像林雨芬的家里,家具摆放得有条理,还养了些花花草草,书架上放着书,看上去多少还有些情调。这人的年龄呐,是透着时间的血液,还拽着历史尾巴的。
陶爱莲惶恐地睁大眼睛,她不敢看这个古怪血腥的所在。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一寸一寸移动着,客厅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接着向黄太太的卧室走去。黄太太的门半敞着,窗户似乎开着,使着那扇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又倒了回去,反反复复,来回地转动着。
在这个间隙中,陶爱莲憋了一眼里面的情形,她看到一张床,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很干净,没有血,更没有人。黄太太不在床上了。陶爱莲快速判断着。
她的目光又移向了地上,慢慢搜索着,一边搜索一边继续走近,终于她抓住了门。没错,是紧紧地抓住。因为她突然发现地上那个一直卡着门的东西是什么了,肉糊糊的,像半截小香肠,带着褶子,带着纹路,顶端还有一圈硬梆梆的指甲盖。
“啊!”陶爱连惊呼了起来,声音刚从嗓子眼喷薄出来,她的两只手就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她想向门后看去,此时,她的脑海里面,有一副画面,那就是,黄太太正躲在门后面,脸紫青紫青的,目露凶光,像鱼钩一样钩着,嘴角翘起,嘿嘿地冲着她笑她就那样耐着性子,在等着这个陶爱莲看她呢。
陶爱莲心跳加速,那个画面一直在她的面前晃。她受不了了,指甲划动着门板,发出尖锐的划拉声。猛然,她鼓起勇气,快速地拉了一下门。
门后面什么也没有。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既然黄太太不在这卧室里面,那么会在哪里呢。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卧室,其实那就是个储物间。储物间里面堆放着黄太太的很多宝贝,但在陶爱莲看来,全都是已经过时的垃圾。在今年初夏的时候,那个卧室她也没有收拾,直接让女儿女婿在外面睡沙发了。
陶爱莲正要向那里走去时,常小宇又上来了。
“人呢?”
常小宇果然朝另一个卧室呶了下嘴,陶爱莲想去看看,常小宇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别看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吉利的。我们去庆祝一下,回来的时候再把那个遗嘱搞定了。”
陶爱莲惊魂未定,才走了两步,常小宇叫了起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陶爱莲看向自己的手,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居然将黄太太的半截手指一直捏在手里。她用力甩掉手指,黄太太的手指呈一条抛物线,落在了客厅的地板上,由于惯性,还滚了一小段距离。
“奇怪,我明明没有将她的手指切断啊。”常小宇皱着眉头说,眼神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惊恐,“算了算了,走吧走吧。真特么的邪门。”
陶爱莲和常小宇不知道,在他们下楼的时候,二楼似乎一下子变阴了起来,黄太太的那截手指居然立了起来,弯曲成45度,直直地指向陶爱莲。
第54章 常小宇的转变()
黄太太被杀后的一个星期后,a市下了一场雪,雪很大,将月光巷覆盖成一条雪山上的小径,有童话的味道,也有生日蛋糕的味道。
陶爱莲看着窗外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心里充满着欢喜。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她和常小宇将楼上楼下收拾了一遍,犹如一件机器,零件全部折下来,该扔的扔,该换的换。楼上那梦幻的紫色窗纱、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分辨率极高的彩电,还有墙上的明星照,都呈现出和之前天壤之别的感觉。楼下也进行了颠覆性的改造,常小宇为此还跑去了好几家蛋糕房,最后将摆放蛋糕的架子全部改成玻璃材质的,中间摆放着一些绢制的花花草草,显得很别致。为了让人一进月光巷,就能发现蛋糕房,常小宇在店门口,还摆放着一个高大的蛋糕盒,像理发店里面的旋转灯一样立在那里。那是蛋糕房的标志。
陶爱莲对常小宇所做的一切,都是满意的。她还知道那份遗嘱,常小宇已经弄好了。常小宇所有的裤子都是紧身的,把屁股包裹得圆滚滚的,那张遗嘱就在常小宇屁股后面的口袋里。这点,陶爱莲是放心的,因为常小宇说,他找的是某某高手,就是笔迹鉴定,也鉴定不出来是假的。而黄太太的尸体,常小宇告诉她,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了,你就安心地就好日子吧。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黄太太去东北了,临走的时候,把这个房子连同店铺一起转给了她。
月光巷里面确实有人问过,陶爱莲按常小宇教自己的那样回答了,对方并没有怀疑,只是为黄太太感到叹惜。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月光巷里面所有人都知道黄太太去了东北,甚至还有人说过,在某天晚上月光巷门口见过黄太太,她提着行李,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真是说得有鼻子有眼。
这话传到陶爱莲的耳朵里,她的心就像被打了一针似的。晚上打烊后,她的一双眼睛不安地四处打量,对沙发上正在玩游戏的常小宇颤颤地说:“今天是头七啊,黄太太晚上会不会回、回来啊?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还、还在似的。”
常小宇瞥了她一眼,双手一边快速地按着键盘,一边训斥道:“我警告你啊,以后进进出出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可别说漏了嘴,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得完完。”完了,他还总结性地补充了句,“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陶爱莲原本是想得到常小宇的安慰,但没想常小宇居然会是这副态度。她委屈了,越委屈,心里越害怕。她瞄了窗户一眼,更加低声地说:“我听说,这条巷子里面真的有鬼的。”
话音刚落,常小宇就把游戏机重重地往地上一扔,发出很大的响声,“你特么的,烦不烦哪你,有完没完!”他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常小宇看了下电话号码,没有接。他踢了一下茶几,骂道:“特么的孙子,上次欠我的钱还没还我呢,这次又想借。尼玛的,当我是提款机啊。”
陶爱莲见常小宇情绪不好,转身去给常小宇冲杯咖啡,常小宇不为所动,他扭头对陶爱莲说:“你看你一天到底忙什么呢忙,你能不能把自己拾掇拾掇,肥成啥样了。”他还用很嫌弃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一下陶爱莲的腹部,好像他的眼神是把刀,能把那里的赘肉割下来似的。
陶爱莲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没有台词的哭,嘤嘤呀呀的。常小宇更加心烦,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就走,一句话也没有留。
陶爱莲首先听到下楼的踢踏声,接着便听到了关门声,再后来就是巷子里面渐渐隐去的脚步声。
两层楼里面,只剩下了陶爱莲一个人。
她从没有想到常小宇居然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没错,自己是胖,长得也不好看,但他们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常小宇怎么早不说啊,现在,他们有家了,有店了,有钱了,就对自己吆五喝六起来了呢。什么人呢这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无情无义。陶爱莲暗暗地想:常小宇,你就得瑟吧,你敢抛弃我试试,你敢抛弃我,我就把你杀人的事情说出去!
陶爱莲想到这里,心稍稍宽敞了一些。她准备进卧室,睡觉了。
她和常小宇的卧室,安排在以前的那个储物间里面。这是陶爱莲的意思,死活也不愿意睡在原先黄太太的房间里,那里阴气最重。常小宇答应了,只是劝陶爱莲别后悔,那个储物间,黄太太死后还被常小宇“带”进来过。陶爱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储物间里。
夜慢慢地沉了下去。陶爱莲躺在床上,等着常小宇,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了,常小宇还没有回来,打他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陶爱莲有些疲惫了,眼皮慢慢搭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爱莲从一阵敲门声中醒过来,她竖起耳朵,听了听,敲门声是从楼下传来的。陶爱莲猜测着常小宇可能因为忘了带钥匙,便穿着拖鞋,向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口,那敲门声仍然在继续,常小宇的声音急切地在喊:“快开门呐,快开门呐。”
“来了,来了,还知道回来啊。”陶爱莲怨道。
“快——开——门——呐——”这下,声音和前面不同了,拖得很长,苍老、软软的,带着阴气。
这不是常小宇的声音!
陶爱莲头顶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门,双脚僵硬地向后退着。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快——开——门——呐——嘿嘿——开——门——呐。”门被推搡开一道缝,一只手慢慢地从那里伸进来,那只手的关节特别灵活,张牙舞爪地抓狂着,其中一根手指断了半截。刚才那拖得长长的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你逃不掉的,哈哈,你逃不掉的!“
陶爱莲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一转头就跑,一口气跑到楼上。闯进卧室里面,钻进被子,蒙上头,身体瑟瑟地抖个不停。突然,她感觉一种紧迫感,好像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伸出一只手,伸进被窝里面,搭在陶爱莲的脚踝上。
那刺骨的寒冷激得陶爱莲神经质地将头一下子从被窝里面露了出来。她以为会是黄太太,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剃着光头,脸色惨白,两只眼睛红的像小樱桃一样。他露出一口黑牙,猥锁地冲着陶爱莲笑,并慢慢地将手向陶爱莲的大腿方向划去。
第55章 床下有人()
陶爱莲惊恐地张大嘴,身子不停地向后倒去。那个中年男人身子则向前倾过来,悬在半空中。他笑得更加厉害了,笑得眼眶里面的血流了出来,嘴里发出呵哧呵哧的声音。她的手在陶爱莲的大腿部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停了一下,捏了捏那里,陶醉地闭了一下双眼,然后居然出人意料的,慢慢地将手缩了回来,然后,像一块布一样慢慢滑到了床底下。
第二天的清晨,陶爱莲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头疼,看见床的一边空空的,心想,常小宇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她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