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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不用了。”薄唇勾起一抹落寞的笑容,安泽清轻声道,“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赵氏苦笑了一下,想起赵村长说是王氏亲手打伤的安泽清的,早就将王氏那个疯婆子骂了一个遍。
吃过饭,苏牧扶着安泽清进他的卧房休息,这才朝着私塾跑去。
赵氏洗好碗,将手上的水使劲地甩了甩,这才推门进了苏酒儿的闺房。
“酒儿。”赵氏见苏酒儿低头做绣活,坐在苏酒儿旁边,一脸无奈地说道,“你是不是跟泽清吵架了?”
苏酒儿注意力从绣活移动赵氏身上,浅笑了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娘,你说什么呢,我跟他有什么好吵的?”
“别跟我装蒜。”赵氏的声音严肃起来,低声问道,“王氏做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可是泽清那孩子是个好孩子,这次是因为你才受伤,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地跟他说句话?”
“说什么?”苏酒儿眉头一挑,一脸无辜的问道,“问他什么时候死,我给他烧点纸钱?”
苏酒儿的话把赵氏气得眼冒金花,嘴唇哆嗦着,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娘,您消消气,喝杯水。”苏酒儿好心的提醒道。
“酒儿。”赵氏长舒一口气,平复波涛汹涌的内心,语重心长的对苏酒儿说道,“娘知道你可能因为没嫁给他,所以。。。。。。”
“您胡说什么呢?”苏酒儿立即打断了赵氏的话,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眉心拧成团,“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您这话若是让相公听见了,他肯定心里不舒服。”
不等赵氏说话,苏酒儿放下手中的绣活,想起昨晚顾峰说的话,眸中闪过困惑,自言自语道,“我总觉得相公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泽清。。。。。。”
“娘,”苏酒儿心不在焉的问向赵氏,一脸认真地问道,“您觉得相公对我好吗?”
赵氏被苏酒儿堵得没脾气了,无奈地点点头,“都舍不得你早起,对你还不好?”
苏酒儿将绣活直接放到针线筐里面,若有所思地说道,“那相公会以为我后悔嫁给他了呢?”
“你还后悔嫁给他?”赵氏嘴里嘟囔着,想起苏酒儿刚成亲那会,她一天到晚嘴里念着的全都是“相公相公”,冷笑声,“一天到晚的巴不得一直缠着他。”
她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让顾峰相信她是真的想要嫁给他,那样他们夫妻的关系也会好些。
苏酒儿这么想着,完全将坐在一旁的赵氏忽略了。
胳膊上突然间传来钻心的疼,苏酒儿小脸蹙成一团,偏头望向赵氏,纳闷地问道,“娘,您掐我做什么,怪疼得!”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赵氏冷着脸说道。
“什么事?”
“你为什么一直讨好顾峰?”
苏酒儿的心“咯噔”一下,心中顿时升起戒备,难道赵氏发现了什么?
可苏酒儿很快就冷静下来,赵氏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上一世发生什么事情,忙摇摇头,“娘,您说什么呢?”
“旁人不清楚,我是你娘我会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赵氏黑着脸,毒辣炽热的视线注视着苏酒儿的脸。
以前赵氏每次想要问苏酒儿这事的时候,苏酒儿一绕开话头,她就忘记了。
“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姑娘家不要动不动笑,会被别人当做轻浮之人。”赵氏毒辣的视线在苏酒儿脸上的扫了一个遍,“平日里坐有坐样站有站样,即便是自己的相公,也不能整天黏在他的身上,你平日里怎么做的?”
苏酒儿垂着眼帘,可怜巴巴的坐在原地,不说一句话,心里却觉得赵氏赵氏说的很对,可是这笑也要分人。
像顾峰那样你不跟他说话,他一天都不会说话的,苏酒儿觉得她要是以前那个温婉寡言的性子,估计她跟顾峰两个人可能都没有圆房!
赵氏说道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人在村子里面,你还揽着他胳膊,你见过咱们村有几个小娘子在外面揽着他们相公的?”
苏酒儿低头默默地重新拿起针线活,继续干活。
“你那个样子实在是太轻浮了!”赵氏一想起苏酒儿挽着顾峰的胳膊,知道的是明白这对夫妻关系好,不知道还以为苏酒儿是风尘女子,“娘以前教你恪守礼教,你怎么全都忘了!”
“娘,我知道了。”苏酒儿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赵氏。
赵氏见苏酒儿那副模样,气得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手握住门框,赵氏回头看了一眼苏酒儿,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也不想说你什么了,以后别对泽清那孩子这么凶,他对你的心思,就算是你不能接受,也别这么糟践!”
赵氏说完,甩袖离开。
苏酒儿在绣品上落下一针,想着赵氏说的话,气得嘴唇直发抖。
糟践?
是谁糟践谁的感情,这还说不准!
原本苏酒儿以为过去那些伤心的事情被她隐藏在内心地深处,一点点将伤疤揭开,血淋淋的事实摆放在她面前,她没法不恨安泽清。
“咳咳!”
苏酒儿嗓子疼得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堵塞的鼻子让她发现,她好像受寒了。
抬起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苏酒儿没感觉到热,这才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
中午赵氏来唤她吃饭的时候,苏酒儿只觉得眼睛疼得难受,疼得睁不开眼。
苏酒儿脚步轻浮地走到石桌旁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都是安泽清平日里喜欢吃的饭菜,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苏酒儿的眉头不悦地蹙了蹙,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赵氏,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筷子缓缓地放在碗上。
从很久以前开始,苏酒儿都觉得,安泽清可能才是赵氏的孩子,她跟苏牧可能是捡来的。
因为只要安泽清在,每次吃饭都会依照安泽清的胃口来。
“怎么了?”赵氏听着苏酒儿落筷的声音,满脸困惑地看向她。
“我不饿。”苏酒儿说着,缓缓地起身,朝着自己个闺房走去。
赵氏笑着看向安泽清跟苏牧,温声安慰道,“你们两个先吃饭,我去看看她。”
赵氏一进苏酒儿的闺房,就瞧见苏酒儿坐在床边做绣活,忙一把将苏酒儿手中的东西夺下来放到一旁的针线筐里面,轻声哄道,“听话,跟我出去吃饭。”
“不饿,不想吃,”苏酒儿垂首默默地说着,“娘,您去吃吧,我真的不饿。”
赵氏一直都知道苏酒儿比较犟,也知道苏酒儿看不惯安泽清,她觉得现在很有必要慢慢的开解苏酒儿的心结。
“酒儿,你能跟娘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吗?”
苏酒儿抬眼看了一眼赵氏,轻舒了一口气,“娘,我没有。”
“你是我闺女,从小我看大的,你那边小心思的还能瞒得过我?”赵氏心平气和地问道,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能顺着苏酒儿说。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重新拿过绣品,默默地绣着,“我真的只是有点不舒服,不大想吃饭。”
一听苏酒儿说不舒服,赵氏忙伸手去摸苏酒儿的额头,惊得忙缩回手。
“这么烫?”赵氏脸色苍白,也顾不得问话,忙将苏酒儿手中的绣品放到针线筐里,“还做什么绣活,你赶紧躺下休息,我去找郎中给你瞧瞧。”
苏酒儿顺从的脱鞋躺在床上,任由着赵氏帮她盖好被子。
赵氏急匆匆地出门,看了一眼在石桌旁的安泽清跟苏牧,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先吃饭,酒儿有点烧,我去请郎中给她瞧瞧。”
温暖的阳光透过老旧地窗柩缝隙洒了进来,落在苏酒儿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没有躺下的时候,苏酒儿还没觉得有那么难受,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发冷。
安泽清本来就没有胃口,一听苏酒儿染了伤寒,犹豫地撑着桌子站起身。
“泽清哥哥。”苏牧瞧着安泽清的动作,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扶着安泽清的胳膊肘,“娘说了,不让你乱动。”
“不碍事的。”安泽清勉强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盯着苏酒儿的闺房,“我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苏牧下意识的摇摇头,小声提醒道,“姐姐已经嫁给姐夫了。。。。。。。”
第108章 施恩求报()
安泽清苍白地嘴角的微微抽搐了下,由着苏牧扶着他重新坐下。
苏牧说的没错,她已经嫁人了,而他们早已过了不用遵守礼教的年纪,想起这些,安泽清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苏牧有些担心自己说的太直白,心中有些愧疚。
偷偷打量了一眼安泽清,苏牧就看到安泽清垂首似乎在想着些什么,抓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着,将筷子里的菜送到唇边,眉心似乎因为腰间的伤疼得拧成一团,侧面看起来优雅好看,全让人有种孤苦伶仃的感觉。
苏酒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赵氏拉起来吃药喝汤,这才继续躺下。
这一次苏酒儿病来得很急很凶,这一天都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傍晚顾峰坐在她床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相公。”苏酒儿声音沙哑着,修长的手指可怜巴巴扯着顾峰的衣袖,目不转睛地望着顾峰。
顾峰伸手撩起苏酒儿额上的碎发,弯下身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刚触碰到那滚烫的温度,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她额头的温度吓了一跳。
“吃过药了?”
“恩。”苏酒儿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被顾峰按住了。
“我去镇上给你请纪大夫帮你瞧瞧。”顾峰从山里回来那会,赵氏已经将苏酒儿的事情跟他说了,还说苏酒儿比中午那会好多了,那她中午得多难受?
“我好多了。”苏酒儿苍白无力的抓着顾峰的手,勉强露出一抹轻浅的笑容,“没事的。”
顾峰心知苏酒儿可能是因为前天晚上被折腾了一晚上而引起来的,也知道伤寒这种病,需要静养几天。
“你吃过晚饭了吗?”
苏酒儿的声音很轻,和往常一样暖到顾峰的心里。
顾峰弯身凑到苏酒儿唇边,照着她滚烫的脸蛋儿使劲地亲了一口,声音似乎带了点埋怨,“生病了还想那么多?”
“你都累了一天了。”苏酒儿微微张唇,勉强勾起唇角,“不吃饭的话,身体会熬不住。”
其实,苏酒儿现在很想钻到顾峰的怀中,想对着他撒娇,告诉他她有多难受,不想吃饭不想动,只想他陪在她身边。
可是理智却告诉她,那样做顾峰可能会担心,苏酒儿只能将软弱的一面掩藏起来。
许是烧的太难受了,泪水浸湿了苏酒儿的眼眶,昏暗的屋里有些看不清坐在床边顾峰那张坚硬如刀凿的脸。
顾峰脱掉外衫,踢掉脚上的鞋子,侧躺在苏酒儿的身边,身子很往外,似乎不愿意弄脏苏酒儿的床。
手轻揽着她,顾峰粗粝的手指在她脸袋上轻轻滑动,凑到她脸边亲了一下。
滚烫的泪水悄无声息的落入枕头里,流下淡淡的痕迹,苏酒儿忙眨了一下眼,望着顾峰那双明亮的眼睛,心跳陡然加快。
“岳母说,晚饭一会才能好。”顾峰手指无意间摸到湿润的泪痕,手指一僵,缓缓地收回手,“我陪你躺一会儿。”
苏酒儿难受地垂下眼眸,身子瞧瞧地靠近顾峰。
“下午官府来人了。”顾峰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苏酒儿的后背,轻声道,“来问你被绑架还有安秀才被打伤的事情。”
苏酒儿眉头轻拧着,脸色更加难看,“那娘怎么没有叫醒我,我好跟官差的人将事情说清楚。”
“你被绑架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当时周大刀在场,他就去衙门帮你作证,”顾峰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望着苏酒儿,良久,才开口,“安秀才因为有伤在身没去官府,但是他已经在众人面前也承认是王氏动手打伤的他。”
苏酒儿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安泽清竟然会承认。
“王氏主动自首,官府来这边不过就是打探清楚,事实是否如王氏所说。”顾峰微抿了下唇,忍不住为安泽清说句好话,“我觉得安秀才那个人挺好的。”
如果说安泽清说实话让苏酒儿吃惊,那顾峰说的最后那句话让苏酒儿有种被雷击中的感觉。
现在的安泽清对她还有那种意思,但是顾峰却还帮着安泽清说话,这让苏酒儿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幸好赵氏在外面叫顾峰吃饭,不然苏酒儿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苏酒儿发烧难受不想吃饭,赵氏就专门给苏酒儿熬了粥,顾峰吃完饭后就端了一碗粥进来了,扶着苏酒儿坐起身子,准备喂她喝粥。
苏酒儿发烧难受得什么都不想吃,却又不好意思拒绝顾峰,只能顺从的任由着顾峰将清淡的粥硬塞进她的口中。
喝完粥,苏酒儿觉得肚子暖暖的,拉着顾峰的衣袖,提议道,“那咱们现在回家吧!”
顾峰将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脸认真地说道,“岳母说你身子不适合走动,让咱们今晚睡在这边。”
苏酒儿抬手捏了捏太阳穴,总觉得有些别扭。
许是跟顾峰在自己家住惯了,她现在住在这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要是不回去的话,家里的小白谁喂?”
“岳母将小白抱了过来,喂它吃完东西了,”顾峰伸手抚平了苏酒儿紧蹙的眉头,不用苏酒儿开口,继续说道,“鸡鸭鹅也都喂过了,菜园子也浇过水了,你就不要再操心那些了。”
苏酒儿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现在只要一想起安泽清跟她在一个院子里,就觉得不大舒服。
顾峰见苏酒儿没吭声,以为苏酒儿答应了,凑到她唇边亲了下,“我山上怪脏的,回家冲个澡,拿几身衣服过来。”
苏酒儿只能任由着顾峰去忙活。
一个人躺在床上,苏酒儿困得上下眼皮还在打架,就想等着顾峰回来再睡,结果没多久就睡着了,连顾峰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早上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苏酒儿病倒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了,一个个勤快的上门来看望她,手里多多少少拎着一些菜。
院子里人很多,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苏酒儿根本没法好好休息。
送完了一批又一批,赵氏好不容易得了闲,朝着屋里走去。
“你这次生病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咱们村的人这次送了那么多菜蔬。”赵氏眉头轻拧着,有些纳闷地看向苏酒儿,“我一早都说不要收,你非要收,这下我都记不清是谁家送的。”
“不用记。”苏酒儿脸上挂着两抹不正常的红晕,淡淡的开口,“留着咱们吃就好了。”
“实在是太多了,咱们吃不了还浪费!”赵氏本来不想要的,毕竟他们家不缺果蔬,村里送来这么多,他们要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早知道就不听你的了。”
赵氏后来倒是不想收了,可是她们一个个直接留下东西就走了。
“娘,她们要是愿意送东西咱们收着就是了,”苏酒儿从绣上抬起眼帘,她十分清楚升米恩斗米仇,自然不愿意做容易被欺负的人,一脸严肃地说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们收下那些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赵氏嘴角抽搐着,纳闷地看向苏酒儿,困惑地问道,“我小时候怎么教你的?”
“想想王婶子所做的事情,您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您自己。”苏酒儿知道不能让赵氏再跟以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