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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木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给了安泽清一个手刀,直接将昏迷过去的安泽清扛走。
这么粗暴的手段,让苏酒儿想起了顾峰。
顾峰已经在山上呆了三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苏酒儿心中焦急万分。
“顾夫人。”
冰冷的声音让苏酒儿猛然回过神,这才意识到陈少斌还在院子里,苏酒儿稳定了情绪,抬眸浅浅一笑,“不知道这位公子想要同我说什么?”
“以后请你离安泽清远一点,如果让我发现你跟他有什么来往的话,休怪我。。。。。。”
“这位公子说的当真好笑?”苏酒儿冷漠地笑着望向面前的陈少斌,隐忍着怒气,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陈少斌的话,“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陈少斌抬脚朝着苏酒儿逼近,当两个人仅有一步之遥时,这才停下来。
苏酒儿依旧安然自若的站在原地,清醒的看到陈少斌眸底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碎尸万段。
这样狠毒的目光让苏酒儿有些纳闷,这一世她跟陈少斌好像并没有什么接触,他是因为安泽清?
苏酒儿忽然间笑了,如寒冬雪花纷飞时梅花绽放一般美丽。
“公子为何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么?”苏酒儿眉头微挑,想到安泽清刚刚的落魄模样,心情不自觉的好起来。
不灯陈少斌还要开口说话,苏酒儿面色平静地接着说道,“我原以为读书人都是斯文讲理的,却不想读书人竟然都是这么粗鄙!”
“伶牙俐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陈少斌咬牙切齿的望着苏酒儿,似是想起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轻浅地弧度,却让人冷的彻底。
以前的她?
好像这一世她跟陈少斌都没有怎么过面,陈少斌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心里虽然有些慌张,但苏酒儿脸上却波澜无惊,“公子为何那么说,我们以前认识?”
陈少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酒儿,“只要你记得,你离他远远地就好,你们两个人八字不合,你天生克他。”
陈少斌说后,甩袖扬长而去,留给苏酒儿一个冰冷的背影。
八字不合,她克安泽清?
开什么玩笑,苏酒儿心底冷笑了一声,明明是他克她才对!
傍晚早早地将饭菜准备好,苏酒儿眼巴巴地望着太阳落到山那边,还是没有将顾峰等回来,心中更是担忧。
晚上躺在床上,苏酒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担心顾峰出事。
实在是睡不着,苏酒儿烦躁地坐起身子,将煤油灯点着,穿着衣服就要上山去寻顾峰。
在卧房里徘徊了一会,只得惴惴不安的坐在桌边,生怕她刚离开会顾峰就回来了,那样他们就错过了彼此。
手上的烫伤好的差不多了,苏酒儿拿出绣活慢慢地做。
她要抓紧时间,秋收快要来了,她收粮的银子还没有准备好。
窗户微微打开着,晚风习习,带来些许凉意,吹走了苏酒儿的困意。
倏地,一个奇怪声音从外面传来,苏酒儿惊得忙坐直身子,手足无措。
小白也被惊醒,一溜烟儿爬到苏酒儿的双腿上,耳朵高高的束起,似乎在警戒着。
苏酒儿惊慌失措地将煤油灯吹灭,将小白抱到桌上,顺手抄起屁股下的长凳。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屋里,映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想起前些日子那三个人无赖摸进她家中的事情,苏酒儿面如死灰,忍不住地握紧手中的长凳。
苏酒儿小心翼翼地将卧室里面的门栓打开,从卧室出去就可以到堂屋。
每天晚上睡觉,苏酒儿都会将所有的门落上门栓,堂屋的门也一样。
轻手轻脚的朝着堂屋走去,在堂屋那边就可以看到院子里面的情形。
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恐惧,苏酒儿心有余悸的抓紧手中的长凳,走到堂屋门前,透过门缝就瞧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在院子里忙碌着。
果然,家里进贼了。
苏酒儿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看着手中的长凳,觉得这个根本就没有办法直接将那个男人制服。
即便是苏酒儿再怎么小心,双腿发酸,手中的长凳不小心话滑到了地上,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的刺耳。
苏酒儿如惊弓之鸟一般紧紧背靠在门上,惶恐不安地捂住唇。
“酒儿?”
一个试探的男声从院中传来,苏酒儿忙趴在门缝上,仔细地瞧着外面的人。
月光之下,男人身后背着弓箭,缓步朝着门旁走来。
“相公?”苏酒儿忙将门栓拿下来,将门打开,满心欢喜的望着刚刚归来的顾峰,“你可回来了。”
帮着顾峰弓箭取下来放到一旁,苏酒儿顺手将桌边的煤油灯点亮,就瞧着顾峰身上满是灰尘。
“你怎么还没睡?”顾峰坐在无力的长凳上,伸手按了一下他酸疼的肩膀。
“那会睡不着,就爬起来做绣活了。”苏酒儿忙走到顾峰身后,使劲地帮着他捏着肩膀,心疼地看着顾峰脏兮兮的脸,想到这些日子他在山上肯定都没好好吃饭,“饿了吧,一会我给你炒个鸡蛋?”
顾峰点了点头,轻喘着气,任由着苏酒儿帮他揉捏,她的力道不轻不重,舒服的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在山上这段时间,顾峰都没有办法好好的睡觉,精神高度紧张,就像是紧绷着的弓弦。
现在回到家,困意便袭来,顾峰站起身子,“不用按了,我现在好多了。”
“炉子上有温着的热水,你去洗洗,我去给你做饭。”苏酒儿忙朝着厨房走去。
天冷的时候,顾峰就直接洗冷水澡,现在天暖和了,他闲费事,更是不愿意用温水洗澡。
站在院子里,顾峰飞快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搁在一旁,拎着一桶水,从头往下浇灌,拿着巾帕简单的搓了搓,又用水冲洗了一遍,这才收了手。
顾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朝着厨房走去,饭菜香飘到了鼻子里面,困意驱散了不少。
听到强劲有力地脚步声,苏酒儿偏头望去,就瞧见顾峰正朝着里面走来,眉眼之间染上笑意,“正好你来了,饭菜都已经好了,快来吃饭。”
顾峰坐在桌边,看着面前的一大碗面条跟一盘炒鸡蛋,肚子也不安分的开始叫起来。
苏酒儿安静的坐在顾峰的旁边,瞧着顾峰狼吞虎咽模样,心中有些担忧,这段时间他肯定在山上都没有好好吃饭。
一大碗面条很快就被顾峰吃的光光的,幸好苏酒儿有先见之明,下了很多面条。
吃第二碗面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着急了,顾峰瞧着苏酒儿一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随口问道,“你也饿了吗?”
“不饿。”苏酒儿单手托着下巴笑着望向顾峰,笑眼中写满了心疼,“相公,你以前有没有想过做点小生意?”
顾峰吃饭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将嘴里的面条嚼了嚼,这才吞咽下去,“没。”
苏酒儿是想着她出钱让顾峰做点小生意,那样顾峰也就不会这么辛苦的上山打猎了,可是看来,这个办法并不可行。
顾峰吃过饭,苏酒儿瞧着他神色疲惫,忙拉着他一起回房休息。
顾峰躺在卧房里面的床上,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兴奋地将苏酒儿直接揽在怀中,使劲地在她的脸上亲了几下,感慨着,“还是自个家舒服!”
“恩。”苏酒儿笑着松开顾峰的手,柔声道,“你背对着我,我给你捏捏肩。”
“睡觉!”顾峰不管不顾的抱着苏酒儿,缓缓地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苏酒儿心疼地望着顾峰的脸,那张冷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薄薄的嘴唇紧抿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顾峰有节奏的呼吸声中,苏酒儿迷迷糊糊地睡去。
翌日一早,苏酒儿早早的醒来,瞧着顾峰依然再睡,想要下床去做早饭,却又担心会惊醒顾峰,正在苏酒儿纠结万分的时候,顾峰已经醒来了。
“早。”苏酒儿见他双目呆呆的模样,心知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回过神,笑着凑到他的唇边轻吻了一下。
“恩。”顾峰随口应了一声,手在苏酒儿的背后随意地顺了顺,下巴在她的头顶亲昵地蹭了蹭,十分享受跟苏酒儿早上,赖在床上的感觉。
“你再睡会。”苏酒儿往后退了退,抬眼望向顾峰,见他神色倦怠,笑着商量的问道,“我去做早饭,晚点早叫你起来!”
顾峰鹰眸微眯着,使劲地吸了吸鼻子,“我跟你一块起来。”
苏酒儿心疼顾峰,还想让顾峰再睡一会,可是她也知道顾峰肯定不会再睡的,心想着一会中午吃过饭,她一定要拉着顾峰睡一会。
苏酒儿先烧火做饭,趁着炉灶在煮面条的空,忙去洗漱。
面条熟了,苏酒儿忙盛了两碗,走到院子里去叫顾峰。
顾峰这次出去收获非常丰富,一堆还滴着鲜血的猎物堆在墙角处。
望着那鲜红的颜色,苏酒儿眼前一阵恍惚,头晕的难受,胃里面的东西似乎在翻滚着,苏酒儿慌忙的捂着唇。
鲜红色的血似乎编织成血网,将她直接罩在网中,无法自拔。
苏酒儿眼前一黑,身子猛地朝着一旁栽去。
第92章 被相公坑,自己还是助攻()
“砰!”
顾峰闻声望去,远远地就瞧见苏酒儿脸色苍白地倒在厨房门口,神色顿了顿。
待他回过神,惊慌失措地将丢下手中沾满鲜血的兔子,顾峰飞快的朝着苏酒儿那边跑去,一把将苏酒儿直接抱起来。
顾峰顾不得吃早饭,请了村里的大夫帮着苏酒儿瞧瞧身子。
郎中仔仔细细的帮着苏酒儿检查了一遍,笑着对一旁着急不安地顾峰说道,“不用担心,她不过是晕过去罢了,没什么大事,一会就能醒过来。”
这都晕倒了,还没事?
顾峰觉得他应该抱着苏酒儿去镇上找纪大夫给她看看病。
郎中笑着低头使劲地掐着苏酒儿的人中,见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有反应,这才松手。
“咳咳。”
苏酒儿嗓子疼得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瞧见卧房里竟然还有旁人。
心里“咯噔”一下,苏酒儿脸上的表情一僵,当他看清楚那个人是郎中跟顾峰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下次她在昏过去,直接掐她的人中。”郎中笑着拎起药箱,抬眼看向的顾峰。
顾峰塞给郎中几个铜板,笑着将郎中送出卧房的门。
“现在可好点了?”顾峰快步走到床边,一脸担忧地望着苏酒儿,伸手摸了摸苏酒儿的额头,担心她发烧。
“我刚刚怎么了?”苏酒儿睁着水汪汪的眸子疑惑地看向顾峰,满心困惑。
“你昏过去了,”顾峰坐在床边,心疼地望着苏酒儿,心中有些懊恼,他就该背着苏酒儿处理那些猎物,“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昏过去了?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只觉得身体有些疲惫,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我没事。”
顾峰见苏酒儿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显然大相信苏酒儿说的,“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苏酒儿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目光温和的望着满眼担心的顾峰,“相公,你别担心。”
“你再睡会,我去把面条热一热,一会吃饭。”顾峰细心的帮着苏酒儿捏好被角,微微低头凑到她额头亲了一下。
顾峰不说苏酒儿还没想起,这才想起来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要叫顾峰吃早饭的,然后看到院子里那些猎物身上的血。。。。。。
眉头不自觉的蹙紧,苏酒儿对自己害怕血这件事情很无奈,心里将自己骂了一个遍。
掀开被子忙穿鞋下床,苏酒儿忙朝着厨房走去,就瞧见顾峰将碗里的面倒回锅里。
“你怎么下床了?”顾峰瞧着苏酒儿来到了厨房,眉头不自觉的蹙着,“你现在不舒服,就该好好休息下。”
“相公,我没事的,好端端的大白天睡什么觉,”苏酒儿刚刚来厨房的时候,故意没有看墙角的那堆猎物。
伸手将一旁的蔽膝拿了过来,苏酒儿直接围在了身上,走到炉灶旁,顺手将顾峰手中的勺子拿过来,“相公,你在一旁等着我就好了,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
见苏酒儿气色确实好了许多,顾峰将手中的勺子递给她,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头,“我昨晚回来的匆忙,猎物没有处理好,那些东西。。。。。。”
“我不看就好了。”苏酒儿知道顾峰是再说血的事情,偏头看了一眼顾峰,见他似乎还有些愧疚,身子微微撞了一下顾峰,仰着笑脸望向顾峰,“真没事!”
顾峰嘟囔着的脸不自觉的扬起来。
两个人吃过早饭,苏酒儿被顾峰撵到卧房中呆着,他打算在家里处理这些猎物,等忙完这些,用水冲洗干净院子,在叫苏酒儿出来。
顾峰干活想来利索干脆,没过多久就已经一部分猎物处理好挂在竹竿上,剩下的那些全都塞到了竹篓里面。
这次进山,顾峰看着漫山遍野的兔子,心里有种不好预感,这些兔子都已经泛滥成灾了,不用等来年春天,今年秋天山上的草木都被兔子啃食干净。
山上没有草木的话,兔子一定会下山来找吃的,到时候地里的庄稼可能就要遭殃了。
顾峰想到这,担忧不已。
将院子收拾干净,顾峰这才进屋去找苏酒儿。
“我跟你说件事。”顾峰坐在桌旁,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绣花的苏酒儿。
“什么事?”苏酒儿将手中的绣品放到针线筐里面,缓步走到顾峰面前,笑着坐在一旁,一脸温柔地望向顾峰。
“我想组织咱们村里的人进山打猎。”顾峰喝了口水,干渴地喉咙舒服了几分,继续说道,“这山里的野兔成灾,我一个人根本抓不了那么多。”
“可。。。。。。”苏酒儿知道顾峰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这件事情,如果村里的人也学会抓兔子了,到时候拿去镇上卖,那样兔子的价钱。。。。。。
“我是想着带他们进去,到时候打到的兔子直接送给他们,要求他们只能自己吃不能拿出去卖。”顾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见苏酒儿面露担忧,接着说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等着兔子成灾了,不说明年,今年这地里的庄稼可能就要遭殃。”
“可我担心村里的人不会听你的。”苏酒儿犹豫地望着顾峰,小声地说道。
苏酒儿的担心是很有重要的。
在利益面前,每个人想着的都是怎么样维护自己的利益,或者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按照顾峰说的,山中那么多兔子,那每天他们都能打到大量的兔子,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家偷偷摸摸的将兔子藏起来带到镇上卖掉换银子。
“这倒是,”顾峰低头沉思,想了许久,“如果这件事情由村长出面的来定规则的话,那村里的人就会听。咱们村想要去镇上,那就必须经过村前边的那条路,每个出去的人都被检查,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带着兔子去镇上卖了。”
“可他们绕远路去镇上呢?”苏酒儿微微一笑,反口问道,“万一他们晚上不睡觉,偷偷跑出去了呢?
不是她自私,苏酒儿觉得人都是自私的,都会只顾着自己。
“如果不走那条路,绕路的话,就要多走好几里地,还不如直接去临镇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