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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才踏上几阶楼梯,被他一声怒吼给定住了身。
我内心颤悠悠,脸上却用力保持住镇定的转头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摔了一跤?”他用阴阳怪气的口气问了一句,却并不指望我回应。快步走了过来,将我几下从楼梯上逮了下来,指着我侧面的大腿处裤子说:“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脚印怎么回事?”
我心说,我也不知道那里怎么会有一个脚印啊,要知道,我早就把它拍干净了再进来了。但口头上还是继续张口就来一句谎话,“我摔倒的时候,边上正好有人经过,没看到我,就踩到了我。”
秦江灏不说话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信了我的话不再追问,因为此时他的脸色难看得跟往形象点的说法就是跟吃了屎一样,非常的臭。
他冷冷的盯着我,沉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待。”
摊牌我还不死的更惨,“我说的都是真的。”
“呵,很好。”秦江灏冷笑一声,突然往边上座机走去,“摔的是吧?那我马上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过去,告诉他们,他们的智障女儿走个路手都摔断了,那么大一坨人,别人还看不见,故意踩了她一脚,相信你爸妈会为你做主的。”
卧槽,就知道这个阴险的家伙没那么好骗,我赶紧跑过去拉住他,“我老实交代就是了,您老三思啊,咱们两个月没交话费了,估计都快没钱了,省着点。别停机了。”
他才不理我的神经话,偏头阴沉的盯着我,等着我自己老实交待。
我被他盯得鸭梨山大,然后便老实将之前的事告诉了他,不过我说的时候,可没提凌远臣和傅言的名字,只说是袁芳的朋友。
不然他跑去找傅言问话的话,那我跟他的关系就要暴露了,不对,他说不定比我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结婚的这件事,因为齐婧也认识傅言,所以他又怎么告诉别人呢。
“你脑子进水了吗?什么人都跟着混一起!”秦江灏又开怒火冲冲的骂了起来,“你自己数数你现在都多大的人了,以为还是高中生吗?学人家打架,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能打得过谁!”
“”我垂着头,默默挨训,不敢吱声。
他批斗了我一会儿,最后以命令的口气说了句,“以后不许再跟那些人来往了。”
“”我继续垂头做小状。
他没听到我的回话,又大声问了句,“听到没?”
我赶紧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给我重复一遍!”
卧槽,那么凶,比我老爹还严厉,于是素来欺软怕硬的我,赶紧听话的给他重复,他刚才说过的话,“你脑子进水了嘛?什么人都跟着混”
我话还没重复完,秦江灏就阴恻恻的在旁边咬牙切齿的打断了我,“白落落,你是皮子太痒还没被人挠爽是吧?”
“”家乡口音都冒出来了
第40章 被骂哭了()
我委屈,我无辜,“我就是按照你的原话重复的啊,还是说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
他阴沉着脸瞪我,没有说话。
老实说,他跟我争跟我吵我反倒不惧他,反而是他露出这种不阴不晴的样子,会让我害怕,简直妥妥的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啊。
好吧,我认输,“其实他们人都挺好的,还请我吃烤肉,就是对方太差劲了,先动的手。”
“你还有没有点出息,就为了点肉帮人家打人?”
我弱弱的说:“总不能白吃人家的嘛。”
“你天天白吃白喝白睡我家的,怎么就没见你良心上过不去,给我做家务?”
我哪有天天白吃白喝你家的了?白睡倒是事实,但除此之外我基本上吃都是拿自己钱买的好嘛?也不过就是偶尔吃你的一顿罢了。
前面的心里话我是不敢说出来的,但我还是必须得力争一点道理,“我有打扫卫生的好不好?”
他讥讽你道:“你平时就扫你弄脏的那一亩三分地你也好意思说?”
“”分得倒清楚。
秦大爷手一挥,最后宣布一道圣旨:“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还讲不讲道理了?我不服,“我还要上班呢!”
“上屁的班,就你那个破职位一个月能给你发多少钱?”
“不管发多少那也是钱!”
“要钱你就跟我说,我给你就是。”
我一愣,“你是要包养我吗?”
秦江灏听了我这话,立马就朝我飞了个眼刀过来,“给我好好的讲话,再学别人乱七八糟的说一些,看我怎么收拾你!”
“呃”
他转身朝楼上走,我赶紧追上去,“其他地方我可以不去,班我必须得上,我才不要花你的钱,我自己能挣。”
他不理我,继续冷漠的走他的路。
“我答应你,以后下了班就马上回家,不去别的地方,你不能连我生存的能力都剥夺。”
走到了他房间门前,他停下来转头冷冷望向我,“这里不是a市是c市,它远远比你看到的还要肮脏乱。这次是你们人多赢了,赢了就代表事情解决了吗?”
他难得出现认真的脸,我一时被他的话唬住不敢吱声。
“人家既然敢先动手打人,就说明人家肯定是有点势力的,根本就不怕会得罪人。你的那些朋友应该都是有点家底的吧,你呢,你有什么?”
“”他说对了,无论是袁芳,凌远臣还是傅言人家都不是普通人,惹了什么事都有关系走通摆平,而我呢?
我确实什么都没有,我爸妈都是普通老百姓,既没有经济能力,也没有势力去给我擦屁股。
不也正是因此,我无论做什么事才都会小心翼翼的,才会胆小懦弱的逃避很多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事吗?
那么之前我怎么就有胆子跟着打架了呢?
是不想自己的朋友被欺负啊,我做错了吗?
秦江灏转头看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事,目光有些没有焦虑的继续道:“就算有些事你可以依靠我来给你摆平,但那些都是表面上的,私底下,别人真的就不计较了吗?钱和势力能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但就算你钱再多,势力再大,可有些事,真的能解决得无所顾虑?”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然后转头嫌弃的对我道:“滚回你房间去收拾好,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个什么鬼样。”说完,他就伸手开了门进了他房间,然后再用力甩上门,将我隔在门外。
“”我还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想着之前秦江灏出现的那副表情,虽然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事,但我脑海里却下意识的就搜出来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个真实列子。
关于秦江灏每次和别人打架的原因,我其实不是每一件的知道,但最终的处理情况,我却是知道的。
就拿初三那会儿的一件事来说,秦江灏就不知为什么跟同校一个男生打起了架,被老师抓去审问的时候,他俩都闭嘴不言,谁也不肯说原因。
老师拿他们没办法,只好做做样子调和他们,希望二人和好,以后都别再打架了。
当着老师面,二人当然说好,但一等到放学,那个男生就叫了好几个男生在学校门口等着秦江灏。
虽然是在学校门口,但毕竟出了学校,发生什么事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管就不管了的。
所以秦江灏被人围殴的时候,即使他们的生物老师当时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匆匆骑了他的小毛驴从几人旁边快速离去。
虽然说因为秦江灏比较能打,没让那几个男生捡着多大便宜,但生物老师的视而不见,多少还是会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吧。
不过这只是件小事,我敢确定,刚才秦江灏出神想的那事儿,一定不是这件。
回了自己的房间,想着换一身家居服,脱衣服的时候,触碰到手上的伤口,才想起来手上的伤,然后就有点惆怅起来待会儿洗澡怎么办了,会不会感染啊!
艰难的单手换好了衣服,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因为之前的小插曲,烤肉根本没有吃饱啊。
拿了手机,一边给袁芳打电话问平安,一边跑厨房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我没事了,就是肚子有点饿,在找吃的。”
袁芳:“改天再请你吃顿大餐。”
“嗯嗯。”我一边点头,一边问,“对了,傅言和凌远臣那边有通知他们家人吗?不然他们两都受伤了,谁照顾他们啊?”
“这事儿不能让他们爸妈知道,不然我也会跟着被我爸妈唠叨死的。放心吧,他们自己会叫看护的。”
“好吧。”找到一把面条,我拖锅过来烧水。
袁芳问道:“你回去的时候,秦江灏就没审问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我委屈的哭丧着声音道:“怎么可能没有,刚刚才被他训了一顿。你不知道,他比我爸还要凶。”
袁芳倒笑了,“这是好事,说明他心里有你,在担心你。”
我愣了下,“我可以这样认为吗?”
“唉,其实说真的,虽然说你情根种得早,从小就知道喜欢男孩子了,但是这情商真的不咋地。”
“”
跟袁芳聊完,把手机扔在柜子上,然后开始认真煮面条。
刚煮好端到客厅准备吃,就见秦江灏下了楼,然后瞥了我手上端着的面一眼,坐下来皱眉问了句,“我的呢?”
“你,还没吃饭的吗?”
“没吃,去给我做。”
“你看我手受伤了不方便,你自己做吧。”
他板起脸,冷声反问,“是我给你打的吗?”
“”
“那是你自找的,我为什么要心疼?”
“”谁说要你心疼了?
哼,之前袁芳还说这家伙担心我,我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倒是觉得他巴不得我死呢,人家手受着伤不方便,他都还要奴役。
想起他之前说我天天白吃白喝白睡他家的,再看了看我面前的面,不管是碗筷还是水面佐料火锅地盘,确实都是他家的。
没法,为了不落人口舌,我还是乖乖去厨房给他做饭。
但刚摆好菜板拿起刀准备切肉,问题就来了,我受伤的是右手,吃面拿个叉子左手是没问题,但这纱布包得那么厚,菜刀把柄都握不住,要怎么切啊?
想了想,其实手背上的伤也没多严重,干脆把纱布拆了。
刚拆完,还没来得及切肉,秦江灏就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提了包饺子,不知道他是要干嘛。
当看到我拆了纱布的手,平静的脸上瞬间就起了怒火,走过来又开始劈头盖脸骂我,“你傻了吗,拆纱布干嘛?”
我愣愣的指着菜刀说:“纱布包太厚了,拿不了刀切肉。”
“谁让你切肉了?”
我委屈了,“不是你叫我给你做饭的吗?”
“你这个鬼样子怎么做?冰箱里那么多饺子,你就不知道随便煮一包?”
“”特么,我之前倒是有想过就给你煮碗面的,这不是怕你又挑三拣四嘛。谁知道你丫还会将就啊。
他看着我手上伤,皱眉沉声撵我“出去把它包上。”
我瘪了瘪嘴,委屈巴拉的拿着纱布滚出了厨房,坐到沙发上,开始遵从他老人家的命令开始缠纱布。
可这拆纱布容易,包纱布难啊,所谓孤掌难鸣,一只手,我怎么包嘛!
拿着纱布懊恼了半天也没包好。秦江灏端着饺子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了,又开始冷嘲热讽的说我,“怎么,你有本事拆了,没本事包上去了?我以为你很有能耐的!”
手背上的伤因为刚才乱缠纱布碰到了,这会儿正痛着,本来缠不上去,怕他出来看到骂我就特么着急了,结果他这一出来还真骂我了,心里就特别的委屈。
然后也不知道是手背上的伤痛的,还是被他骂的,或者被他吓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我瘪着嘴,努力憋眼泪,却怎么都憋不住,干脆就任由它流着,拿着纱布垂着头不敢说话。
第41章 秦大爷借点钱()
秦江灏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把手上端着的饺子放在桌上,才闷声说了句,“你自己笨还好意思哭。”
我本来都要止住眼泪了的,被他那么一说,就又哗哗的流了下来。
他还吼我:”别哭了!“
哪有这么凶的人?我偏哭。
他皱眉抿紧唇线好半晌都不说话,过了会儿我听到有远去的脚步声,抬头悄悄瞄了一眼,看到他竟然不管我转身上楼了,心里的委屈再次蔓延开来,我怎么就嫁了那么个冷血无情的人啊。
正在暗自悲伤中抹眼泪,忽然又听到下楼的声音,我决定不理他,手却忽然被他抓住。我这才抬眼看他,发现他提了个医药箱下来。
此时手里正拿着瓶消毒水,二话不说直接就朝着我手背上喷。我吊着一颗眼泪愣愣的着他给我消了毒然后又给我上药,最后重新给我缠了一圈纱布。
弄完,他抬头促狭的问我,“不哭了?”
我挺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他将医药箱关起来,然后放到旁边,不再理我,端起他的饺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我看着面前的面,忽然就没了食欲,我也想吃饺子啊,有肉又有菜,比面条好吃多了。
但我是不会跟他要的,一是不敢,而是下不起那个脸。
暗自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煮饺子煮什么鬼面条啊。哎,木已成舟,我只能认命的端起自己的面条吃了起了。
秦江灏在不忙的时候,吃饭都比较慢,所以当我都吃完了自己的面条,他的饺子才吃到一半,甚至都冷了他都还没吃完,但他也不怕会拉肚子,冷的也也依旧在吃。
我坐在沙发上消食了一会儿,才端着自己吃脏的碗去厨房刷,但由于包纱布的手不能沾水,所以我只能单手刷碗,拿着洗碗布倒点洗洁精放在碗里转圈圈。
秦江灏端着碗进来看到,特嫌弃的把我挤开,然后自己将两个碗刷干净。
我站在边上看着他将洗好的碗放进柜子里,才把早就准备好的毛巾递给他擦手。然后两人沉默的走出厨房,秦江灏依旧看他的资料,我坐在暖桌的另一头继续消食,其实是不知道能干嘛,平时的时候吧还能打打游戏,现在手“废”了,就不去坑队友了。
然后坐着坐着困意袭来就没忍住趴桌上睡了。醒来已经第二天中午,星期天不上班,秦江灏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开了暖桌,一个人窝在客厅里发呆。
果然啊,不上班真的好无聊,也容易胡思乱想。
比如现在我就会想;秦江灏大早上的就不见人影,去哪里了呢?是不是加班去了,或者和他老相好约会去了!
我宁愿相信第一种,然后就逼迫自己不要去想第二种。可有些事,你不想乱想吧,却偏是会加倍胡思乱想。
正自找自受的沉倾在自己给自己幻想出来的不痛快里,突然手机铃声叫了起来,把我惊醒过来,然后开始到处找手机,可四处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竖起耳朵仔细听,然后循着声源找去,在厨房柜子上看到,才想起昨天跟袁芳打完电话后,就扔在这上面忘了拿了,我果然还是很丢三落四啊。
电话是我哥打来的,说明天是他生日,家里给他庆生,想趁此一家人团聚一回,然后问我和秦江灏有没有时间回去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