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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月桐的语速很慢,缓缓走到君煜麟面前,清澈澄净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黑沉的俊颜,眸底闪烁的精光像是在暗示着男人什么。
也不知男人到底是否看出了她眸光里暗藏的情绪,百里月桐只见君煜麟深邃诲暗的眸光微微一僵,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父皇,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虽然宫里出了大事儿,可是臣妾还带着孩子,若是太晚出宫怕是路上天黑会吓倒孩子。”百里月桐看着这个架势,若是再不走的话,还不知这男人会在宫里闹出什么事儿来。
君清阳点点头,虽然心情依然沉重,刚才君煜麟和君泽德的那一幕更是让老人心里添堵,让老四一家先出宫也好,没有那么多人,气氛变得清冷或许人心也不会那么压抑了。
君煜麟深邃的鹰眸闪过一抹疑色,眸光凝望向女人的时候却遭到女人一记冷眼,百里月桐不再说话,转身从雨烟手里接过孩子,率先朝外走去。
望着女人的背影,君煜麟只好疾步追了上去,临走前锐利的鹰眸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君泽德,总之他能够确定,二皇子一定对白画纱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王府,百里月桐和君煜麟迈入府门,女人抱着孩子走在前头,男人紧随其后,这一路上女人也不曾和他说过一句话,君煜麟当然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可是男人此刻的心情同样郁结,不想多做解释。
“四爷,三皇子来了——”管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夫妇二人同时停下脚步。
君煜麟眸底闪过一抹异色,眉心不自觉紧紧拧成一团,那男人不是明日就要离京了吗?这么晚又跑来王府做什么?
“这么晚他又来做什么?就跟他说本王和王妃已经歇下了……”君煜麟醇厚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不耐,显然三哥这趟来这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见的人恐怕只有一个吧!
“等等——”百里月桐清冷出声,连睨也未睨男人一眼,对着管家交待道:“让他进来,是本妃请他帮忙送东西过来的……”
第240章 小俩口闹别扭!()
“你让三哥来的?”
君煜麟低呼出声,眸底闪过一抹疑色,他不懂这女人这么晚叫君弘维来王府送什么东西?
百里月桐充耳不闻,就像没有听见男人的话似的,交待管家的同时,自个儿也朝着府门的方向走去,管家面露难色的凝向主子。
君煜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紧随女人身后也折返回去,他倒是要看看,君弘维这么晚来这儿,到底要送什么东西给女人。
夜色中,君弘维迎面而来,面宫煜麟注意到男人两手空空,并没有携带什么,不过他身体后侧却有一名随行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素净白色罗裳,头上戴着一顶竹编宽沿的帽子,沿边垂下长长黑纱,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凭添几分神秘气质。
君煜麟眸底划过一抹异色,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君弘维带着女子出现,不知这名神秘女子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
“三哥,里面请。”百里月桐与相对而来的君弘维默契的点点头,这一切看在君煜麟眸底,心里莫名变得糟糕,这俩人眼底到底还有没有他的存在?当着他的面熟络的就像一家人似的,反倒显得他有些从余生份了。
君弘维同样没有理会君煜麟的冷眼,随着百里月桐朝里走去,跟在他身侧的女子也亦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很快随着百里月桐入了内堂。
百里月桐让雨烟抱着小布离进了屋,同时也谴散了屋里侍候的丫鬟下人:“你们全都退下去吧,没有本妃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君煜麟随后进来正好听见这一句,鹰眸深处的疑色越来越浓,一言不发,锐利的鹰眸再度将君弘维和他随行的那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莫名,突然觉得那女子的身形看着有些眼熟,脑子飞速运转,眸底突然闪过一道诧异惊色。
也就在这时,那名戴帽女子突然对着百里月桐福身行礼,同时出声:“白画纱多谢四王妃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只能等到来世做牛做马偿还。”
君煜麟深邃的鹰眸闪过一道异色,虽然刚才脑子里瞬间曾闪过这个念头,可是当他的猜测得到证实后,却更是难掩惊诧之色,那场大火……那具尸体难道正是失踪的那名丫鬟?可整个事情百里月桐又是如何做到的?他清楚的记得君弘维酒宴时就坐在自己旁边的桌案,他并未离开半步,若说是他帮了百里月桐,可能性似也不大。
经过上次君弘维拿白画纱威胁白贵妃之后,白贵妃对他定然是多有防备,这一次君弘维若敢有风吹草动,定然第一个会被当成怀疑的对象。
百里月桐幽幽出声了:“白姑娘暂且先在王府里安顿下来,等这件事情稍稍平息后,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城。还有杜公子那边……我也会捎信过去,这些你都不用担心。”
“多谢四王妃。”白画纱轻柔的声音透着微颤,没有想到还未等她开口,百里月桐便已经都替她考虑周全了,她心里的担忧无疑也是这些,相信杜植若是得知了她的噩耗,一定倍受打击,身体也一定经不起折腾,病情指不定会更加严重了。
“人我已经送来了,月桐,就此告辞!”君弘维醇厚磁性的嗓音低沉逸出:“临行前本王还打算去一趟杜府,顺便就帮你们把这个口信捎了……”
“多谢三皇子。”白画纱急急福身行礼,这一次多亏了百里月桐和君弘维,她才能从虎口脱身,如果不能逃出皇宫,谁也料想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君弘维转身离去,临行前深邃幽暗的鹰眸淡淡从君煜麟身上一扫而过,并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显然是之前的怨气也还未消褪。
同样,君煜麟似也并没有要主动招呼的意思,四目在空气中淡淡交织而过,兄弟二人皆不自然的咽了咽喉咙,缓缓撇开头。
百里月桐紧跟着便引着白画纱朝客房走去,这一次君煜麟没有跟去,深邃的鹰眸愈加暗沉,一副若有所思模样,他哪能看不出百里月桐是生他的气了,从皇宫到现在,女人一言不发,一句话也不曾对他说过。
虽然仅仅只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可是在房间里的男人却似度日如年,君煜麟负手而立,秀心紧蹙,略显不耐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好不容易听见外面长廊传来熟悉的脚步,男人深邃的眸光顿时闪过一道光亮,脚下的步伐同时朝房门的方向迎去。
房门被女人的小手一把推开,进门差点撞进男人的怀里,百里月桐秀眉紧蹙,眸光首先凝向摇篮的方向,小布离依然睡得香甜,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你是怎么做到?”君煜麟狭眸半眯,疑惑的眸光里依然藏着疑惑,他始终想不明白,仅凭百里月桐一己之力,怎么可能将白画纱带出皇宫?就算是有君弘维的帮助,也没有可能那么轻易得逞,更何况宫中戒备森严,进进出出都会有备录。
百里月桐面色平静如水,眸光淡淡从男人脸上一扫而过,冷冷出声:“希望四爷能够记得答应过臣妾的事情,后续白姑娘的事情……还有需要四爷出力的地方。”
闻言,男人面色微怔,他哪能听不出来女人语气间的冷淡,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佯装平静镇定的低沉道:“需要本王做什么尽管说便是了……”
“白姑娘会在府里小住几日,等杜大夫那边有消息后,希望四爷能够送他们二人出城……”百里月桐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接着便顺着抄手游廊朝暖池走去。
等女人再回到房间的时候,男人已经躺到了床上,双眸紧闭,似闭目养神,又似冥思苦想,百里月桐先走到摇篮前看了看孩子,接着才脱鞋上了床。
男人紧闭的眼敛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睁眼,百里月桐躺到另一侧闭上眼睛,也不再说话,直至身侧传来男人醇厚且略带沙哑的嗓音:“桐儿,本王今天在宫里……错怪了你!”
百里月桐覆在眼敛的黑睫微微轻颤,如同蝴蝶轻薄的羽翼般魅惑人心,她依然没有睁眼,只是淡淡的应了句:“臣妾没有放在心上。”
女人的语气很轻很淡,却让男人感受到一股莫有的凉意,深邃幽暗的鹰眸睨向身侧的淡漠倩影,女人依然闭着眼,应他的话时似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君煜麟粗粝的大掌轻覆上女人的柔荑,轻轻揉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利眸中闪着浓浓的歉意:“本王知道你心里不高兴……”
女人不留痕迹的将小手从男人掌心抽离,水眸只是半眯着淡淡从男人俊颜一扫而过,清冷出声:“从一开始四爷就知道,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臣妾不高兴,可是四爷依然还是做了,不是吗?臣妾自知自己在四爷心里的地位……”
女人的语气很冷,清冷的眸光也只是从男人脸上淡淡扫过,不乏让人感觉到一股子蔑视,君煜麟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他毕竟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何曾被人如此不放在眼底,百里月桐的淡漠顿时也令他心里很不痛快。
翻了个身,背对着背,这一夜小俩口谁也不曾再开口说一句话……
冷战似乎持续升温,几天下来,百里月桐和君煜麟相互之间的态度都异常冷淡,互不言语,雨烟也看出来了几分端倪,这日给白画纱送罢饭回来,她实在忍不住的试探起了主子:“王妃,你还在生四爷的气么?其实……依奴婢看,四爷心里其实还是更在乎王妃的,那白四小姐不过是过去式了,只不过谁都知道,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王妃会生气也是正常的。”
“你这丫头,好像倒挺能理解四爷的……”百里月桐没好气的冷白一眼身侧的丫头。
雨烟撇撇嘴,耸了耸肩膀,轻应道:“王妃这会儿又把气撒到了奴婢身上来,唉!四爷呀,怎么就偏偏这么木纳呢,压根儿就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见这丫头似情圣模样,百里月桐忍不住笑出声来:“雨烟,你爱过男人吗?瞧你说的每一句话,就好像自己是专家似的……”
“王妃,什么是专家?”雨烟水眸微怔,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好奇,反倒忘了百里月桐前面的问题。
百里月桐轻轻一笑,还没来得及对这丫鬟解释,只见不远处一道高大欣长的身影正朝她们的方向走来,是君煜麟身边的云一。
“王妃,是云副将,他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雨烟怀抱着小布离的手紧了紧,自从那次假装告白后,每次见到云一都让她的心跳加速,变得很复杂。
一只鸟扑腾着从空中飞过,云一此刻已经走到了女人面前,恭敬的行了礼,沉稳的嗓音刻意压低了几分:“启禀王妃,四爷让属下回来禀报,一切都准备就绪,杜公子在城外等候白姑娘去会合,属下已经将马车备好,就停在府门口,请王妃前去请白姑娘上车。”
第241章 远走高飞()
百里月桐望一眼云一,水眸划过一抹惊诧之色,“已经准备好了?”
她和君煜麟已经好几日没有说话了,没想到这男人心里倒还记得这事儿,她心里正想着,如果过了今天男人若还是没有一句交待的话,她就要出声质问他了。
“是,四爷已经将一切安排就绪,只等白姑娘出城就可以和杜大夫远走高飞了。”云一一脸正色的点点头。
百里月桐佯装淡然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云副将了!本妃这就去请白姑娘收拾一下,好随云副将一同上路——”
夜幕降临,百里月桐仰望窗外天上如丝如缕的轻云淡月,男人还没有回来,今晚她还有事情要和他谈,突闻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萧声,直觉告诉她应该是他!
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小布离,孩子依然睡得香甜,女人推门出了屋子,扑面而来的冷意驱走了深夜的困倦,遥望无垠的夜空,箫声丝竹入耳,吹得异样好听。
虽然不知男人吹得什么曲子,可是从乐声中不难听出几分孤寂伤感,联想到白日才刚刚送走了白画纱,百里月桐清澈澄净的水眸倏地变得黯淡。
沿着箫声一路寻去,女人看见君煜麟独自一人遥坐在长廊连接着院子的青石台阶上,一袭白裘在夜色中显得如此的清冷孤寂,将夜落地面的白霜也比拭下去,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柄青玉箫,悠悠箫音正是从这里传出的。
百里月桐紧了紧身上的狐狸毛长氅,顺着萧音步步临近,就在她距离男人很近的位置时,箫声嘎然而止,青玉箫在男人的指间打了个转,潇洒利落在落在掌心,君煜麟缓缓回眸,凝望向那抹单薄清秀的倩影,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顿了顿,百里月桐缓缓走到男人身边,在他身侧的青石台阶上坐了下来,面色平静如水,清冷出声:“臣妾有话想和四爷说……”
君煜麟侧了侧头:“说吧!”
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听不出半点情愫,百里月桐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自嘲冷笑:“四爷应该还记得与臣妾之间的约定吧?如今白姑娘已经走了,咱们之间的帐也一并算个清楚吧!”
闻言,男人深邃的瞳仁划过一抹异色,修长手指在青玉箫上来回轻轻滑动,就算只是从女人清冷的语气,也能让他预感到她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他愿意听的。
“本王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帐要算……”
好一会儿,君煜麟才淡淡出声,深邃幽暗的鹰眸侧睨向女人,盯着她如凝脂般白嫩细腻的脸颊,一瞬不瞬。
百里月桐低垂眼敛,安静的沉思了一会儿,方侧眸对视上男人锐利的眸光,缓缓点头道:“四爷曾经与臣妾立下约定,若是臣妾能够救白姑娘出宫,日后四爷凡事都会顺着臣妾。”
“那你也应该明白,你所谓的凡事……并不能包括所有的事情,男人行军打仗走四方,岂能任何事情都由一个女人摆布,本王那番话的意思你应该明白,范围仅限于在王府内,本王倒还能任由着你耍耍小性子……”君煜麟的语气不高,态度却不难让人感觉到强硬。
“难不成四爷以为臣妾会痴心妄想的让你交出兵权不成?”百里月桐唇角逸出一声冷笑,清冷的嗓音再度逸出:“臣妾自然是不会狮子大开口。”
“既是如此,那你说吧!”君煜麟眸底划过一抹不自然,撇开头不再看女人的侧脸,选择安静的听她接下来的话。
“臣妾打算和四爷分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双方都应该冷静思考,对方在自己心里到底应该占据什么样的地位?”
百里月桐清美的声音在阶前寥寥荡荡,几分柔润,几分飘逸,几分洒脱,几分空寂,仿若烟雨飘摇,寂寥人世。
君煜麟眸光微怔,许是没有想到女人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怔愣过后鹰眸倏然暗下,冷冷出声:“本王不需要冷静思考,该思考的人应该是你。”
百里月桐倏在立起身子,清冷的水眸迸射出倔强冷冽的锋芒,直勾勾的凝对上男人的鹰眸,冷冷出声:“好!那就分开一段时间,让臣妾好好的思考一番,看看到底还值不值得与四爷继续共同生活下去。”
“你想走就走,本王绝不拦你!”
君煜麟高大欣长的身体骤然而起,镌刻的冷毅俊颜瞬间布满阴霾,女人这几天还嫌惹得他不够心烦吗?如今他也已经安排白画纱和杜植出城了,她到底还想闹哪样?难道不知道任何人的忍受都是有限度的。
凌厉的四道视线在空气里交织,百里月桐瞪大水眸怒视男人,原本还打算翌日再走的她,这会儿是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