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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颜皱眉，收敛了心神，依旧是冰冷的看着白初烈和白素，“你父女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白颜，你就不怕遭报应吗？”白素站起身来，狠狠的看着白颜。
白颜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的笑了，“本宫怕报应？报应什么？白初烈杀了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才遭到报应，本宫不过是在要回他欠本宫的，说不上是报应。”
“你！”白素被白颜说的没话了。
“皇上驾到！”白颜还没有说什么话，门外太监的吆喝声就传来了。
如今在凌墨君身边伺候的，依旧是楚潇，但是楚潇却不是太监。
楚潇的性子，做一个御医还可以，但是做太监，却实实在在的是在为难楚潇了。
所以凌墨君身边伺候日常的人，变成了楚潇亲自选定的小太监。
见凌墨君来了，白颜有些意外。
凌墨君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做，在月颜宫等她回去的吗？怎么现在这个时候跑来了？
“阿君？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白颜下意识的问道。
“皇后娘娘，对皇上要尊称陛下，切不可犯了忌讳。”凌墨君还没有说话，身边的太监倒是先开口了。
白颜愣在原地了。
她那是顺口了，谁知道还有犯忌讳的这种说法。
有些尴尬的看着凌墨君，白颜很无奈。
“娘子愿意怎么叫都可以。”凌墨君含笑，宠溺的将白颜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侧头看着那个小太监，“皇后是朕的妻子，就算是皇后叫了朕的全名，都无所谓，明白吗？”
“是，奴才知错了，请皇上恕罪！”那太监绝对想不到凌墨君对白颜已经宠溺到这个境界了，吓得连忙跪下低头认错。
看着白颜和凌墨君当场秀恩爱，白素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嫉妒。
“皇上。”但是看到自己身后的白初烈以后，白素又来不及嫉妒了。
跪在凌墨君的前面，白素低着头。
凌墨君的注意力还是在白颜的身上，看着自己怀里，穿的像是嫁衣一般的女子，凌墨君觉得自己的心情愉快极了。
“说。”一边伸手为白颜整理头发，一边淡淡的问，凌墨君的态度就已经表达了一切了。
“民女有一事相求。”白素yao着牙说到。
白颜倚靠在凌墨君的怀里，懒懒的看着白素，“有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我。。。”见是白颜说话，白素心中，不甘心和焦急混杂在一起。
白初烈也不知道白素要干什么，只能干看着。
“民女不求皇上和皇后娘娘能绕过父亲死罪，但请皇上给父亲一个痛快的死法吧！”白素早先就知道了，白初烈是剐刑，三百六十刀。
白素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光是听说，就已经觉得够可怕的了。
尤其是想到这件事是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的，白素就觉得实在是不能接受。
凌墨君犹豫了一下。
判处白初烈三百六十刀的剐刑，其实并不算是很重，尤其是白初烈的下人玄易，差一点害死了白颜，凌墨君就觉得，哪怕是三千六百刀都不多。
就在凌墨君还在犹豫的时候，白素突然开始扣头。
一下一下撞在地上，声音很响，额头都破了。
“够了！”白颜突然很大声的阻止白素。
白素错愕的抬起头来。
白颜冷笑，“当初他杀我全家的时候，有想过那些老者和小孩吗？没有！”
她还记得，她的娘亲，她的奶奶，痛哭的样子。
她没有能躲开的哥哥，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弟弟。
奶奶抱着弟弟，苦苦的哀求，求放过甚至都不会说话的弟弟。
可是呢？
白颜拉着白素的衣领，强迫白素看着自己，“你自己问问他，问问他当初是怎么做的！本宫的奶奶，用身子护着还不到一岁的弟弟，跪在冰天雪地里，朝着他们苦苦的哀求，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白素惊恐的看着白颜。
“本宫的娘，本宫的爹，本宫家上上下下那么几十口人的性命，还有那些无辜的下人！一夕之间啊！全都没有了！多少刀？是不是都应该还在他身上？”白颜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白初烈。
“白颜！你恨我，没关系，三百六十刀也好，三千六百刀也罢，我白初烈都认了，但是素儿是无辜的！”见白颜几乎要伤到白素，白初烈忍不住了。
“无辜的，就不能伤害吗？”白颜嗜血一般的看着白初烈还有白素。
让白素忍不住的颤抖。
即使是气场强大如白颜，在这个时候，白素都没有选择退缩。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父女感情吧！白颜在心里苦笑着想。
“娘子！”见白颜再一次的失控，凌墨君连忙抱紧了白颜。
下一刻，白颜趴在凌墨君的肩头，看不见白颜的脸色。
“娘娘，您没事吧？”夜阑心看不到白颜，但是很担心白颜。
凌墨君也一脸愁容的看着白颜。
过了一会，白颜自己抬起头来，看着凌墨君，“阿君，你做决定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墨君有些意外。
白颜性子要强，但是这么说，就说明白颜已经答应了白素的请求了。
想了想，凌墨君皱眉看着白初烈，“南国律例在此，谋反判剐刑，没人能更改，既然皇后开口，那就把三百六十刀，改成三十六刀好了。”
“谢皇上！”虽然还是剐刑，但是已经是一种退让了。
白素不奢求凌墨君和白颜还能继续退让下去。
“阿君，我还有一些话，想单独和他说。”白颜说着，看了一眼白初烈。
凌墨君颔首，体贴的放开了白颜，挥挥手，所有人都下去了。
白素想留在这里，可是看着白颜还有凌墨君的态度，怕是想也只能是想想。
就算是不舍得，也不得不出来。
终于，这里只剩下了白初烈和白颜两个人了。
“父王？”白颜温柔的看着白初烈。
白初烈很是意外的看着白颜，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咬着牙，白颜不知道是恨还是什么表情。
“如果我五岁那年，你没有救我，或者是，你救我了，却像是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养大，或许我也不会变成这样。”白颜边说，边走进白初烈，眼神迷离。
第189章 羡慕（）
“本宫的娘，本宫的爹，本宫家上上下下那么几十口人的性命，还有那些无辜的下人！一夕之间啊！全都没有了！多少刀？是不是都应该还在他身上？”白颜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白初烈。
“白颜！你恨我，没关系，三百六十刀也好，三千六百刀也罢，我白初烈都认了，但是素儿是无辜的！”见白颜几乎要伤到白素，白初烈忍不住了。
“无辜的，就不能伤害吗？”白颜嗜血一般的看着白初烈还有白素。
让白素忍不住的颤抖。
即使是气场强大如白颜，在这个时候，白素都没有选择退缩。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父女感情吧！白颜在心里苦笑着想。
“娘子！”见白颜再一次的失控，凌墨君连忙抱紧了白颜。
下一刻，白颜趴在凌墨君的肩头，看不见白颜的脸色。
“娘娘，您没事吧？”夜阑心看不到白颜，但是很担心白颜。
凌墨君也一脸愁容的看着白颜。
过了一会，白颜自己抬起头来，看着凌墨君，“阿君，你做决定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墨君有些意外。
白颜性子要强，但是这么说，就说明白颜已经答应了白素的请求了。
想了想，凌墨君皱眉看着白初烈，“南国律例在此，谋反判剐刑，没人能更改，既然皇后开口，那就把三百六十刀，改成三十六刀好了。”
“谢皇上！”虽然还是剐刑，但是已经是一种退让了。
白素不奢求凌墨君和白颜还能继续退让下去。
“阿君，我还有一些话，想单独和他说。”白颜说着，看了一眼白初烈。
凌墨君颔首，体贴的放开了白颜，挥挥手，所有人都下去了。
白素想留在这里，可是看着白颜还有凌墨君的态度，怕是想也只能是想想。
就算是不舍得，也不得不出来。
终于，这里只剩下了白初烈和白颜两个人了。
“父王？”白颜温柔的看着白初烈。
白初烈很是意外的看着白颜，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咬着牙，白颜不知道是恨还是什么表情。
“如果我五岁那年，你没有救我，或者是，你救我了，却像是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养大，或许我也不会变成这样。”白颜边说，边走进白初烈，眼神迷离。
白初烈静静的看着白颜靠近，却没有说话。
白颜走到白初烈面前，十分近。
“你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的想要我放过你的女儿，白素呢？”白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白初烈。
笑的很美，也很可怕。
“你会放过她吗？”白初烈没有那么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白颜。
白颜侧身，轻笑一声，“会不会，在她，不在我。”
“你什么意思？”白初烈皱眉，带着一丝危险看着白颜。
若是以前，有这么一丝的危险，早就能够震慑人，但是现在的白初烈，根本就不足为惧。
“伤我害我杀了我孩子的人，不是白素，若不是你的女儿，怕是她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只要以后她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不会对她怎样的。”白颜是想杀了白素，可是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在眼中久久挥之不去。
白颜忘不了娘和奶奶的绝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白颜不想伤及无辜。
“多谢。”见白颜这么说，白初烈也能放心了。
白颜一甩袖子，突然回头看着白初烈，有些激动的瞪着白初烈，“白初烈，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过悔恨！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会梦见有人来向你索命吗！”
白初烈缓缓低下了头，“人的欲望，膨胀到一定时候以后，就不会在意其他的东西了，什么别人的命，什么家，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不重要！”白颜冷笑着看着白初烈，“如果是你，你自然不会这么觉得了，罢了，反正你白家也没有好下场了，这笔债，我就算是两清了。”
说完，白颜抖抖袖子，准备离开。
“等一下。”就在白颜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白初烈突然出声了。
白颜回头，静静的看着白初烈，看白初烈有什么话想说。
“能不能，让我，再见一眼素儿？”白初烈带着担心的看着白颜说到。
这个时候，白初烈不是什么王爷也没有什么野心，就只是一个父亲而已。
“好。”白颜浅浅的应道。
天牢中，凌墨君根本就没有走。
就在白初烈牢房的门口，凌墨君见白颜出来，立马上前去，拉住白颜的手，“终于出来了。”
白颜点点头，趴在凌墨君的肩膀上，看着白素，“白初烈，想见白素。”
“见白素？”凌墨君有些意外。
白颜轻轻的点点头，看着白素，“还不快进去？”
本来是看着白颜出神的白素，被白颜这么一说以后，一个激灵。
麻利的越过白颜，朝着牢房里走去。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白素，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家，还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母亲。”白颜看着白素消失在门口，失魂落魄的说到。
凌墨君心疼的扣住白颜的脑袋，哑声说到，“以后也会有人，一直疼爱你的。”
“不一样。”白颜在凌墨君的怀里，闭着眼睛，疲惫的说到，“你就算是对我再好，也不是我的父母，你明白吗？”
“娘子。。。”凌墨君心疼的将白颜揽在怀中。
楚潇和夜阑心两个人，早就被自动的忽视了。
现在看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夜阑心和楚潇两个人，瞬间就转过头去。
非礼勿视。。。
“陛下，刑场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就可以行刑了。”送了白颜回宫以后，本想直接休息的凌墨君，被太监叫走了，说是勤政殿有事。
本想留到明天再说的，但是白颜执意要凌墨君现在就去，理由是，如果凌墨君因为她而耽误了国事，她的心里会不安的。
所以凌墨君现在的想法就是，快点解决了，好回去陪娘子。
“明日午时，朕会亲自去的。”凌墨君沉吟了一下说到。
“是，陛下。”大臣恭敬的答道，“那么，北帝即将到达的事情。。。”
北帝？如果不说，凌墨君怕是都要忘了，严慕就要来了。
想了想，这是他登基以后对我第一次见面，还是要认真一点的好。
即使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凌墨君也不想把它放大到两国上来。
“让礼部按照原定的例子去操办吧！”凌墨君想了想回答。
大臣有些为难，“可是这一次，北帝还带了翾公主来。”
“翾公主？”听说严翾也来了，凌墨君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几分。
若说严慕自己来也就算了，还带着严翾来，目的是什么，谁都可以看出来吧？
“京中有空闲的王府，收拾出来一所，给北帝还有公主暂居。”凌墨君皱眉说。
“是。”大臣领命而去。
凌墨君皱着眉，看着那大臣走了以后，支着脑袋，看着桌子。
“楚潇，你说北帝这一次是什么意思？”凌墨君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顾虑。
“陛下，除了想和亲以外，属下想不到其他了。”楚潇老老实实的说。
凌墨君站起身来，神色凝重，“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皇后。”
“是。”楚潇答应。
可是你这会不告诉皇后，还能隐瞒皇后一辈子不成吗？楚潇无奈的耸耸肩。
如果你真的拒绝了北帝，怕是北帝的面子上也下不来。
但是你不拒绝的话，做不做皇后，都会伤害白颜。
算了，且等等吧！楚潇想，凌墨君总会有办法的。
次日。
“阿君，今日就是白初烈行刑的日子了。”白颜睡觉一向很轻，凌墨君起来了，白颜就醒了。
凌墨君由着太监整理衣冠，一边看着白颜，“是啊，怎么了？”
“我，可以去吗？”白颜小心翼翼的问。
“你想去？”凌墨君掩盖不了脸上的惊讶。
凌墨君没主动提起来，就是怕白颜到时候去了，情绪会激动。
其他的，凌墨君倒是不担心。
可是白颜现在主动提起来要去了。
“你可以吗？”凌墨君坐到了白颜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
白颜轻轻的点点头。
对于白初烈，白颜心中何尝不是恨更多一点，但是在浓浓的恨意之下，还是有那么些许的温柔，在支撑着白颜，去送白初烈最后一程的。
刑场，帝后第一次出来，声势浩大。
白颜坐在轿辇之中，挨着凌墨君，听着窗外没有一点声音。
越来越近了。
白颜甚至都可以听到囚车的轱辘声了。
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凌墨君的手，白颜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情绪。
“难受的话，就坐在马车里吧！”凌墨君心疼的看着白颜。
“我没事，走吧！”白颜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凌墨君。
凌墨君被松开的那一瞬间，突然很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