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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情里,没有任何经验的人,又无法控制自己情感的人,总是会卑微到尘土里去,只求对方多看一眼,多念一句自己的名字,便雀跃许多。
“主公,既然如此,就收拾一下,出发去接应杜朔周那边的人马吧!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是仁义之师,不会受到天下人任何的议论的!”
韩褒见宇文泰有松动,趁热打铁。
“既然如此,那就各自回去做做准备,大军就在今晚出发!”
夜里行军,可以掩人耳目。
“谨遵大行台命令!”
又有军功可以建立了,众将领声音震天,群情激愤,跃跃欲试。
“都督弥姐元进的家族是夏州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他阴谋策应侯莫陈悦,主公您要在出发前把这个人除掉,才能高枕无忧啊!”
当所有的将领都各自回去准备出发事宜时,都督蔡留在最后,向宇文泰提醒这个情况。
“有你辅助,我宇文泰还能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呢?好!我马上解决这个隐患,赶在今晚出发前,让我们的军队不会前后受到夹击!”
宇文泰表现出惊喜的样子。清澈的眼神,就算经历了这么多的杀戮,还是显得那么阳光而美好,让蔡更加坚定,这将是个比近期喜怒无常,连自家暗卫都随意打杀的高欢英明许多的贤主。
“谢主公夸奖!蔡必当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蔡单脚下跪,做出将领最高的敬拜礼节,表达自己对宇文泰的尊敬。
说到做到,当即宇文泰召请弥姐元进等人到府中商量事情,说:“陇州的贼寇进行叛乱,我理所应当和各位一道齐心协力讨伐他们,可是你们之中好象有想法不同的人,这是为什么呀?”
话刚落音,身披铠甲手持钢刀的蔡一直走进来,瞪大眼睛对各位将领说:“早上想好的主意晚上就改变,还做人干什么?今天一定要砍掉奸贼的脑袋!”
在座的人都跪下叩头说:“希望将军区别忠奸。”
蔡就大声喝斥弥姐元进,接着杀掉了他,还诛灭了他的党羽,这样就与各位将领结成同盟一道讨伐侯莫陈悦。
宇文泰全程在一边看着,心中直叹,天赐良机。
207波折重重()
一切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当杜朔周醒来时,听说宇文泰肯去平凉接收宇文泰的残部,兴奋雀跃,几乎要欢歌起舞了。
“主公,杜朔周先行一步,去告知平凉将领这个天大的喜讯!”
杜朔周硬是要先出发,完全不顾自己已经超负荷运作的身体。
“如果你实在希望先行出发,那你就带领兵马先占领弹筝峡,我们后续部队会第一时间前去与你汇合!”
宇文泰见劝阻不得,只好下达了先行部队的任务,由杜朔周领队人马先去开路,做到物尽其用。
“谨遵主公安排!”
杜朔周之前还没独自率领过人马开路,能够得此重用,他开心得重重跪在地上。
“你是杜洛周的兄弟吗?”
宇文泰突然想起那个起义过,却被打败的人物。
“不是,我本姓赫连,是我的曾祖父库多汗为了避难而改姓杜的。”
杜朔周已经习惯了,说不定下次还会有人借此不让他登上政治舞台,他也只能认了。
“好,从今日起,你就回归本姓,我给你起个新的名字,叫赫连达,如何?”
为了不让其他将领有不好的联想影响士气,宇文泰干脆连人家的家务事都管了。
“谢主公赐名!”
赫连达差点就在地上磕头了。他知道,他的名字经常给人不好的联想,才会一直都没有领军的机会。如今宇文泰给他改了名字,几乎是给了他全新的将来,他能不高兴吗?
新官上任三把火,赫连达马上急匆匆赶赴平凉,要建个军功大显身手。结果,他手下的一些士兵就借机对百姓的财物顺手牵羊一些。
“宇文泰大人正在征伐罪人,使百姓安享太平,你们怎么还帮助奸贼做坏事呀?”赫连达知道了这种情况,大惊失色,生怕被宇文泰批评,急急对百姓进行安抚并把他们发送回去,远近的人因此都高兴地归附过来。
“赫连达都督能管好下人,更为孤赢得民心支持,孤甚感欣慰,特赐美酒一壶,共享得民心之喜!”
后续部队宇文泰对赫连达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让赫连达心惊,又欣喜。要是贺拔岳早点能这样工作,哪里会死在他人手中?
而宇文泰这边,收到消息的高欢派来侯景,准备坐享其成。
“贺拔公虽死,宇文泰尚存,卿何为者!”
宇文泰疾言厉色,侯景马上被吓了一大跳。
“我是代丞相来接收贺拔岳残部的……”
本想着来抢个大军功的侯景,被骂个狗血淋头,有些懵了,心塞塞的。
“有手谕吗?有经过皇上的批准吗?”
宇文泰故意大声喊出来,让下面的将士都听到,声援他。
侯景大惊失色,回答说:“我不过是一枝箭,人家把我射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于是便灰溜溜返回了。
宇文泰有些无语,还以为会波折重重来场硬战,结果,却如此一帆风顺?
一路奔波,居然真的没再发现有什么新的问题发生。宇文泰哭笑不得,上天要他也渐渐上位,用不着这么替他扫除障碍吧?
208风水大局()
娄昭君回到高府,依然在暗卫的化妆掩护下回了自己屋里,而高洋高颂则大张旗鼓从大门回家。
“高欢,你……”
进了自己熟悉的房间,娄昭君意外地发现,高欢竟然在她房里,她吓了一跳。
“君儿,你终于回来啦?”
高欢胡子拉碴,眼睛凹陷,眼白多于眼珠,整个人变得像吸血鬼一样,脸色苍白,还透着一股邪气。
“你这段时间都在这房里?”
娄昭君奇怪,她并没有在房子里弄什么,按理高欢就算着急她,也不可能会在这一个月里变化这么大啊。
“你一直没有回来,我干脆就搬进来住住,寻找你留下的气息,聊解相思之情。”
高欢瞪着暗卫和新荷,两人被他瞪得心惊,在娄昭君的示意下,急急找了个借口先下去。然后,高欢关上房门,准备和娄昭君亲热。
“君儿,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高欢在娄昭君眼前,整个人都把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底下,娄昭君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你先等一下,我刚回来,还化了妆,总得等我收拾一下吧?”
娄昭君躲闪开来,一点武功底子在高欢面前根本不够看,她的手被高欢抓住,高欢脸色变得凶狠,眼珠子甚至变得通红。
“你为什么要走?你干什么去了?你究竟在想什么?”
连声质问,高欢像魔障了一样,眼睛没有焦距,也不是看着她,而是透过她望向不知名的地方,反正就是透着古怪。
“高欢,你先冷静一下!”
趁高欢机械似的动作还没有抓住她,她一个手刀把高欢劈晕,然后才开门,喊潜藏不远的新荷和暗卫出来帮忙。
“那是什么?”
刚开房门,就看到一束光线,娄昭君眼睛眯了一下,叫暗卫过去看看。
“主子,是一面镜子!”
暗卫回来,手上拿着一面奇怪的镜子。
“主子,我刚才出去看,您屋子的外面,新建了一个休息亭,怎么看怎么怪异。”
新荷也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出去一个月,高府就有这么些变化?还是大过年的,冬天的正月,有什么土木那么急,就这么安排工作?
“走,出去看看!”
娄昭君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让暗卫看着高欢后,她和新荷洗了脸,换了衣服后,打开了自己屋子的门。
“果然……有人想要害我,结果我不在这屋子里,反而害得高欢性情大变啊。”
娄昭君低声说着,不知回来得太早了,还是太迟了。
“来人,把那亭子给抄了!”
她也没办法化解,干脆就按印象中最一劳永逸的方法,拆了。
“夫人,那亭子,是老爷……”
下人见到娄昭君一直在生气,也不敢触她霉头。可高欢最近这么性情大变,他们更怕自己的性命就这么给交代上去了。
“你们只管拆,有什么事,我来扛着。”
娄昭君在江夏寺复习了武功,如今身形一跃,就来到亭子下,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亭盖给掀了下来。
“想要弄个风水大局,也要看看你对付的是什么人物。”
娄昭君冷冷说着,下面的人一个个不敢看她。
209攻心为上()
等到高欢醒来的时候,娄昭君已经把临时休息亭夷为平地,更把那箭形的亭顶盖砸成破烂。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迟点回来,说不定你已经患上癔症,不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娄昭君眼中射出的怒气,让高欢居然感到心虚和害怕。是的,烛光摇曳下,娄昭君仿若一位女神,脸上闪着光晕,让任何邪恶和魔障无所遁形。可又像一个阿修罗,恶狠狠地盯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他感觉自己昏迷不是很久。一个是娄昭君的武功毕竟远不如他,手刀并不能让他晕去很久。另一个是他潜意识里知道娄昭君回来,心里很高兴很着急要快点醒来,他想她想疯了。以前不觉得她的存在有多重要,而今一个来月不见她,很多事情都在决策时心中很没底,他才意识到,她已经渗入他的骨血,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们现在在密室里。”
娄昭君是唯一知道密室怎么进的高欢的女人,唯有带他进来才能暂时保证两人不会被其他的风水大局暗算而不自知。
“我知道。为什么来密室?”
高欢还是有点头痛,敲敲脑袋,他疲惫地倚靠在软榻上。好像这段时间他究竟在做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很模糊很遥远一样。
“你这段时间都在我房里?”
娄昭君有些不解,如果是,那高欢的那些决策难道都在她的房里发出的?那实在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是啊,反正没什么事情。朝政上有司马子如和高澄他们罩着,我还需要去处理别的事情吗?”
高欢苦笑了一阵,他派了许多人马暗地里去找娄昭君的去向,最后居然是娄昭君自己回来的。这要让别人看到了,岂不笑话死?
“我房外的风水是你叫人布置的?”
娄昭君摊开手,在宣纸上画了那亭的模样。
“不是啊,有弄吗?我怎么不知道?”
高欢一头雾水,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那你每隔几天就杀了一堆暗卫,又知道吗?”
娄昭君无语,那他究竟这些天是怎么过的,怎么什么都没印象?
“我?”
高欢差点从软榻上跳起来,可惜身体无力,才作罢。
“暗卫出来!”
娄昭君进密室的时候,就召唤高欢的贴身暗卫跟着进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面说清楚。
“主子……”
暗卫队长痛哭跪在地上。
“如果没有夫人,只怕我们的队伍,所剩无几!”
暗卫队长这才叙述了高欢这几天的纸迷金醉的生活。
他去了冯氏的屋子里,回娄昭君屋子后就叫人在床的对面装上镜子,还叫人在娄昭君屋子斜对面门安了小镜子,在最后更说要建个休息亭等娄昭君回来后能看,结果,全部鼓捣好了,他却开始了几乎天天杀人的流血事件。
“也就是说,可能是冯氏搞的鬼?这风水就那么神,我一下子就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高欢有点不可置信。
“是不是,得攻心为上。”
娄昭君沉着脸色,心中非常不悦。
210引蛇出洞()
“你们在干什么?”
冯氏见娄昭君派了人在她屋子外面动工,就知道情况不好,马上派了侍女出去询问。
“夫人拆了她屋子外的休息亭后,感觉心中愧疚,认为自己辜负了丞相的一番苦心,因此吩咐在所有人的屋子外都建休息亭。”
包工头狗腿地应着,这么大笔的生意,他可真是赚翻了。
“那为何不从她的休息亭开始建,而是从我家姨娘的休息亭开始建?我家姨娘说,可不能乱了尊卑。”
侍女出来传话,让包工头有些不悦。
“夫人说,从这里开始建,刚好一圈过去,速度快点。”
夫人都这么安排了,自有她的道理。
本来建个休息亭也就算了,可到了后面,冯氏在屋子里看到那箭形亭顶时,大惊失色,急急出来阻止包工头指挥手下继续动工下去。
“姨娘别太计较,夫人见她原来的休息亭亭顶新奇,这才特意画了图形要我们全都那么盖的!”
包工头拿出图纸,那一般倒荷叶的亭顶果然变成箭形亭顶,箭头直指冯氏屋门。
“好个娄昭君,一回来就给我颜色看。我就闹腾闹腾,看她怎么立威!”
冯氏恨恨地打扮好出了房门,这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发现除了盖休息亭,亭的旁边还盖了个箱子,那棱角也正对她的房门,形成刀煞。她气得跳脚,这娄昭君要整死她吗?
“你们都不准再弄了!我去找姐姐,说说情况,我不需要休息亭了!”
冯氏抢过工人的铁铲等物,摔在地上,恨恨往密室方向走去。
“姐姐!您在怀朔没有学过建筑布局么?箭形建筑正对屋门,有种万箭穿心之感,会导致屋主六神无主,渐渐失去理智,直至癫狂啊!”
冯氏见高欢和娄昭君一起在密室外面的凉亭里,刺眼得很,尖酸地边走边喊,足够让其他妾室听到,才能出来和她一起抵抗。
“哦,是吗?那你为何建议丞相在我屋子外面建这样的休息亭呢?”
娄昭君得体大方地说着,微笑的脸庞如天神一般端庄神圣。
“我是建议建,但怎么建就不是我说的。”
冯氏不会笨到连这个都交给当初的包工头。
“嗯,我不懂,才会弄这么个大地方让你们共享的。那对着我屋子的镜子呢?可否让你们屋子外面也弄个,闪闪发光呢!”
娄昭君一个不懂,就把责任给摘得一干二净。更假装什么都不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可不可!那样会让屋主心神不定,甚至变得残暴癫狂的!”
冯氏脱口而出。
“冯氏!”
高欢怒喝,让冯氏吓得腿软,跪在地上。
“你是不是想要主母变成那样,然后取而代之啊?”
高欢站到冯氏面前,就要一脚踢过去,被娄昭君一拦,才不至于踢到冯氏的胸口。
“不是不是!老爷明察!冯氏怎么会想要害主母呢?只是一个月来不见主母出来,担心是否发生了如当时高洋一样的事件,才建议老爷修这个休息亭,让主母调剂心情的!怎么会被建成那样,冯氏也不知道啊!”
冯氏的肩膀肿起一大片,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无论如何狡辩,冯氏都无法推卸自己是建议者的责任,娄昭君的引蛇出洞,最后以冯氏被打入冷宫做结。
211错失良机()
高欢恢复了正常后,听暗卫队长汇报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仰天长叹。
“君儿,我造了这么多杀孽,广建佛寺又怎么能抵得过!”
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再遭受命运的报复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