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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九爷举荐,他才有机会略过重重选拔,一步到位,如此好机会,他更该珍惜,好好表现,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如此,便算一切都安排妥当,入夜后的傅恒躺在帐中,不觉感慨,“唉!总算彻底了结这恩怨,家中无妾无情债,一片安宁多自在!”
才沐浴归来的瑜真坐于床畔,并未去躺。自个儿拿了黑檀木梳,理顺墨发,傅恒心血来潮,仰坐起身,从她手中抢过梳子,说要帮她理青丝。
随即温柔的将她的长发拢于身后,手指掠进发丝时的轻牵细扯,扯得瑜真心尖微颤,
而他则手执木梳,缓缓梳理,滑顺柔顺,亮泽如缎,傅恒爱不释手,伸指挑起一缕,放于鼻间轻嗅,清香沁心,不由赞叹,“夫人好香!”
趁他不备,瑜真又拿回了梳子,嘟唇不满,“让你梳,不是拿来玩儿的,梳好我要睡了呢!”
傅恒故作恍然,圈住她了然一笑,“原来夫人是等不及,想要睡我?”
知他又耍坏,瑜真纠正道:“睡床!”
“我在床上平躺,但求夫人一睡!”说着他已将脸埋在她颈后发间,深深一嗅,心神俱乱,“真儿”
称呼突变,瑜真微微愣神,“你唤我什么?”
“真儿啊!”有什么问题么?“怎的,不喜欢?”
那倒不是,“只是奇怪,为何突然改了唤法?”
傅恒自有他的小心思,继续撩拨着她的青丝,低柔一笑,“因为我觉着,所有人都叫你瑜真,我是你丈夫,我得跟她们不一样,让你一听到就想起我。”
瑜真不得不感慨,某些时候,傅恒的心一如小孩儿一般纯真,变换着法子,为的就是引起她的注意,讨她欢喜。
她若对他笑一笑,他便会笑得更灿烂,这份珍视,十分难得,你若真心待我,我必诚心回应,动容的瑜真轻转身子,侧过脸与他对视,弯唇坏笑,
“那我该叫你什么好?恒儿?”
惊得傅恒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那是额娘的叫法!不妥不妥,换一个!”
那应该叫什么呢?
第168章 误时辰()
“我排行老九,你就叫我九郎罢,”郎情妾意的温柔称呼,最合适不过,然而瑜真却不肯,说是太肉麻,傅恒又想了其他的,“那就叫相公,夫君”
他说的这些,瑜真皆不满意,“我喊不出来,还是正常些,就叫傅恒罢!”
“不够温柔,想听你甜甜的唤我一声,就那么难?”傅恒只好使出杀手锏,咬耳朵,保证她乖乖就范,嘤咛出声,
“又乱来!昨儿个不是才啊”话未说完,他已轻巧地解开她内衫侧面的带子,顺手一扯,内衫滑落,露出柔滑小香肩,还有那裹着圆润风景的珊瑚色绣兰草飞蝶肚兜儿,
此时的傅恒正坐在她身后,温热的掌心不断抚揉着葱白的藕臂,唇舌缓缓游走在她后颈,系做蝴蝶结的带子散落在颈间,恼人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急不可待的他干脆覆唇而就,咬住带子,一拉一扯,瞬时散落,匈前的风光顿露大半,惊得瑜真忙抬手去捂,
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的傅恒正好看得清楚,峰间深沟,引人遐想,光看不够,还想触揉,
任凭她再怎么捂遮,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攻城掠池,撩开肚兜儿的同时,翻身将她推倒在床,覆身而贴,顺手拉开锦衾,盖住二人,在被中好一番捏揉,揉得她心神微荡,低声吟道:“别使坏”
他只当没听到,快准狠地堵住她的倔强的唇,惩罚似的教训那条口是心非的小舌,
傅恒的臂膀越拥越紧,游龙徘徊在谷口,贴着花蕊不断蜿蜒,客气问候,并不拜访,磨得蕊儿出细水,瑜真窘得粉脸含羞,勉强躲开他的吻,气恼得轻锤他肩膀斥他使坏,“还逗!很好玩儿么?”
“那是自然,怎么?我的真儿急不可待?”
“才没有!”脸颊滚烫的瑜真强辩道:“我只是困了,想早些休息,不想跟你瞎耗!”
知她已然动了情念,心口起伏得厉害,如此情态,看得傅恒心火更盛,紫龙不自觉地跳动,越加挺坚,再逗下去,他也撑不住啊!随即微抬身,挤入洞口,龙头才没入,他便觉浑身舒畅,低“哦”一声,继续缓缓推进,
瑜真先觉疼痛,而后渐入佳境,有孕时,他也曾偶尔情不自禁,但怕伤着孩子,仅有的几回也是小心翼翼,未敢放肆,不能尽兴,后来失去孩子,两人皆悲,算来已有两个多月未亲热,
昨儿个过了四十九日,她才肯与他同房,哪料他食髓知味,今儿个又来要,如今两人心心相印,身身相连,唇齿勾缠,紧密得再无一丝缝隙,坚实的匈膛磨着她那柔白的雪团,奋力鼎撞,甭提有多畅快!
狂风骤雨过罢,柔粉的人儿躺在他怀中,平息着狂乱的心跳,闭目微喘着,香汗布额,傅恒拿起手帕为她擦干,而后又抱着她,哄她入睡,
朦胧之际,忽觉他松开了她,起了身要下床,瑜真还以为他是口渴找茶喝,迷糊睁眼瞄了瞄,恍然瞥见他喝了茶并未回帐中,而是披袍坐于桌案前,提笔描画着什么。
瑜真晓得他有这个习惯,每晚临睡前,会绘一副画,收于盒中,日日如此,即便两人有争执,她住于别院那段时日,他也不曾间断,日日画好派人送过去,每回她看过后,芳落都收拾得妥当,
只是这会子,欢好过后身心疲惫,不该早早歇息么?他怎么还有精力去绘图?瑜真都困得睁不开眼呢,闭着眼歪在枕边,懒懒地唤了声,
“明儿个再画呗,又不急于一时!”
“今日事,今日毕,拖惯意就成了坏毛病,万一明儿个忘了呢!答应过让你每日晨起都能看到一幅画,我就不能食言!”
他自律这一点,瑜真十分欣赏,反正换作是她,她肯定会想着算了睡罢,明儿个起来再画。坏心大起的她忽然就想逗他一逗,看看他会如何选择。
遂故意拉长声调,故作娇媚地唤着,“夫君——被窝有些冷呢!我手脚冰凉睡不着,你过来帮我暖暖呗!”
听得傅恒心头一颤,苏到极致!强装镇定地继续画着,说要给她准备汤婆子。
她却不许,“这都四月底了,汤婆子早已收起,莫翻腾!”
所以这天怎么会冷呢?傅恒摇头轻笑,继续奋笔,想赶快画好,继续去陪她,然而她却等不及,再三挑逗,“九郎——你不疼我了么?我说冷,你都没反应的么?我会记仇的!”
“夫人莫恼,我想尽快画好,”
居然不为所动!失策啊!瑜真顿感没面子,干脆让他选,“画和我,哪个更重要?”
“当然你最重要,所以我才画你啊!”
说了半晌,口都干了,他居然还在画!懊恼的瑜真娇哼一声,翻身再不理他,
傅恒顿感不妙,夫人好像生气了,绘图本就是想让她开心,可她现在就是想要陪伴,不着急看图,他才继续逗下去,真惹恼了她,可是得不偿失!
思及此,傅恒当即搁笔,不再继续,起身去倒了杯茶,行至床边讨好道:“夫人渴了罢?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现在才来哄?晚了!过了最佳时机,感觉他只是敷衍,并不是被她的魅力所吸引,不痛快的瑜真嘟气了红唇,心中忿忿然,“不渴,气饱了!”
傅恒所坐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她的侧脸,微嘟唇的模样可爱极了!少见瑜真这样的小女儿情态,是以每回看到,他都心甜如蜜,柔声哄道:
“不画了,我这不是来陪你了么?”将茶盏搁于床边小几上,傅恒随即入了帐,钻进被窝中,长臂一揽,再次拥住她,“看来方才没有喂饱你,夫人口不渴,心渴呢!”
瑜真明显感觉到,被中他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在上下游走,忙去拦阻,不让他乱来,他却置若罔闻,继续作妖,覆上雪白,肆意撩拨,
“才没有!我都要睡着了呢!是你起身将我吵醒!”
“是么?那是我的错咯?为表歉意,我再将你哄睡好不好?”
最不该是她太天真,竟然以为他说的哄睡是讲故事之类的,直到被他按在身下,她才明白,其实就是不辞辛劳的耕耘,再折腾她一番,娇呼声久自然累,浑身无力自然睡!
再往后,傅恒每夜都会问她,“真儿,困不困?睡得着么?睡不着我哄你!”
听到这个哄字,她都会止不住打颤,立即敷衍,“困!睡着了!”
媳妇儿说谎没诚意啊!“睡着了还会说话?”
瑜真咬牙强辩,“梦话!”
“挺能对搭!看来还是不困,来,为夫好好哄哄你”
于是乎,她就又被折腾了,“傅恒,你都不觉得累么?”偶尔她也会忍不住这样问他,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他神清气爽的狂妄笑容,
“夫人,我十九,本可以一夜三回,心疼你才一夜一回。”
再美味的食物,整天吃,都会厌倦罢,“那你天天睡我,不觉得腻歪?”
傅恒趁机笑眯眯哄道:“想让我腻歪?你可以试试一夜三回,也许有可能!”
认真的把他说的法子思考了一会儿,瑜真还真的尝试配合他,连着两晚都给三回,本以为他会厌倦歇一歇,结果到了第三天晚上,他依旧精力充沛的索爱,
这个时候瑜真才恍然大悟,明摆着的坑啊!而她居然还傻乎乎的跳了!怎么就被他哄得变蠢了呢?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的瑜真还不晓得,自己往后的生活会那么的精彩!
次日醒来后,瑜真只觉腰酸背痛,让芳落按捏了一阵儿,她才缓过来劲儿,照例去妆台边的盒中,看看傅恒的新画作,昨晚连折腾她两回之后,傅恒也没再继续画,搂着她入了梦乡。
但此刻盒中有副完整的图,看来该是他早起醒来所作,画的是佳人低眸生倦容,郎撩青丝绕指中。
盒中满满的都是回忆,瞧着她便唇角含笑,只觉傅恒比她还要细心,认定一件事,便会坚持下去。
不怎么饿,她便打算等着傅恒下朝回来后,一道用朝食,等了将近两刻钟,他才归来,由丫鬟为他褪下朝服,换上常服,抱怨这天开始变得炎热,
“穿着朝服,坐个轿都能出一身汗,酷夏又要来临咯!”
上早膳时,主子没提,海丰忍不住对九夫人笑禀道:“今晨九爷起来时,想起那副画没完成,又怕您醒来时看不到新图会失望,于是坚持画完才动身入宫,一耽误就去迟了!主子可是从不误时的,偏今儿个破了例!”
“是么?”瑜真顿感愧疚,若不是她昨夜故意打搅他,他也不至于晨起赶画,“赶不及就回来再画呗,何故冒险呢?”
“想让你睁开眼就能看到啊!你都已看惯,突然看不到,难免不适应。”
闻听此言,瑜真只觉心头一暖,自丫鬟手中接过汤勺,亲自为他盛了粥,“那你误了时辰,如何跟皇上解释?”
第169章 雨前静()
“皇上他跟我心有灵犀啊!”傅恒庆幸笑道:“今儿个上早朝,他居然也迟了,比我还晚!是以他并不晓得我来迟一事。”
那可真是走运,紧抿的红唇微弯,瑜真总算舒了口气,“还好没连累挨训。”但听他又道:
“训是没挨,却被取笑!”
在夫人的好奇追问下,傅恒干咳一声,小声解释,“下朝之后,皇上有事宣我单独觐见,正讨论时,被他发现我颈间有痕迹,就笑我昨夜受累了!”
“有么?”难道她情不自禁的咬了他?瑜真努力回想,竟毫无印象!慌忙探首瞧了瞧他的脖颈,的确是有红痕的,见状,她登时又红了脸,
“我怎么记不得,何时的事?”
倾身贴近她那圆润玲珑的小耳朵,傅恒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那会子,你嫌我鼎得太深太狠烈,就要咬我呢!夫人最近记性不大好啊!”
每晚被他撞得七荤八素,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两位主子耳鬓厮磨,识趣的芳落等人早已回避,反正九爷愿意亲自侍奉夫人,再不需她们插手。
窘得无地自容的瑜真再不理他,说是饿得厉害,要喝粥,然而才盛的粥太烫,傅恒便端在手中,为她边搅边吹,略凉了些,才递给她,笑眯眯地瞧着她一勺一勺地喝着,还不忘嘱咐她,
“下回饿了就自个儿吃,莫等我,我的时辰说不准,皇上无事不宣时,回来得早些,若有军政要事,不定商议到何时,你若苦等,回来便该用午膳!”
“那正好,两顿并作一顿。少吃些,省得发福,”每每瞧着镜中的自己,瑜真总觉有些圆润,“坐小月子那一个月,每日进补,躺着不动,比之以往,圆了一圈呢!”
细细打量着,傅恒诧异道:“没觉着啊!胖瘦适宜,怎么看怎么喜欢!”
轻笑一声,瑜真只当他是奉承,断不会当真,“惯会说好听的,你的话不能信!”
“胖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将你的身子养好。你无病无灾,我就阿弥陀佛咯!”随后又嘱咐她多用些饭菜。
瑜真忽然觉得自己失策,真不该等他回来,本来吃一碗即可,他偏又给她盛了第二碗,硬要她喝下!罢了,听他一回,明儿个醒来便先用早膳,他就不晓得她喝了多少啊!
哪料次日她又睡得太沉,醒得太晚,待她洗漱过后,倒是没打算等他,他却已然归来,命人上早膳,瑜真不禁想哭,
“今日怎的提前回府?”
“皇上无事宣召,我就早些回府呗!”琢磨着她那哭丧着脸的神色,傅恒故意问她,“你这是,惊喜,还是惊吓?”
下弯的唇角渐渐上扬,瑜真勉强自己装作欢喜的模样,“喜,惊喜——”于是又是两碗粥没跑!
用罢早膳,傅恒说李侍尧将要成亲,他得去李府瞧瞧,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瑜真再不敢坐,亦打算出去走动走动,傅恒邀她一道,她却不肯同行,
“他娶的又不是彤芸,我去凑什么热闹。”徒添尴尬罢了!最终瑜真决定约上小禾,一道去看看四嫂的孩子。
五月天暖,琏真的孩子明芳已然一个半月,今日无风,可以抱出来晒晒暖,几人便漫步到后花园,逗弄着孩子说着话。赶巧东薇自此经过,便上前打了招呼。
听见瑜真唤她八嫂,小禾才知这是八夫人,八爷的正室,郡主东薇。实则傅谦将她接回府已有个把月,但傅谦交待,让她对外称病,不必去给太夫人请安,也不必去拜见郡主。
小禾不明其意,也不多问,不见人,也就不必刻意讨好谁,于是默默听从他的安排。
瑜真倒是隔三差五的会过来看望她,其他人,她还真没怎么见过,是以今日便算妻妾头一回相见,既到了跟前儿,礼数不能短,当下福身向那郡主行礼,
“小禾见过郡主。”
说来这还是东薇头一回瞧见小禾本人,才带她回府的当天,傅谦便与她打了招呼,说是之前有个妾室,被人陷害,打发了出去,如今真相大白,遂将她接回府中。
忆起自个儿圆房当晚未见落红,傅谦并未迁怒于她,东薇心下感念,自不会去追究傅谦是否有妾相瞒一事,默认了小禾的存在。
只是听闻这禾姨娘本就体弱多病,又被打过一回,身子越发羸弱,是以住在华清楼中养病,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难得碰面,大抵是身子骨好了许多。
于是上前扶了一把笑道:“妹妹不必多礼,既入富察府,我便不再是郡主,只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