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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后,那人真诚向她致歉,“明瑞调皮捣蛋不懂事,还请姑娘见谅,”
说着又让那孩子给她道歉,小明瑞并不愿意,仰着头不肯认错,
只见那人身着绀色长袍,浓眉朗目,琏真竟也不好意思发火了,只道无妨,“他还小,我怎会和小孩子斤斤计较。”
明瑞怕再挨训,干脆跑开了!
绀衣男子再次道歉,正说着,那边儿来了丫鬟,向他福身,“四爷,太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应了声,老四随即向琏真歉笑致意,微颔首,告辞离去。
此人虽不如傅恒那般风华出众,英气逼人,倒也一笑倜傥,如春风拂心。
眼见大姐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人身上,人已走远,她依旧注视着,看出了她心思的琪真故意向白茶打听,
“哎,这四爷是谁?孩子是他的么?”
白茶回道:“我家四爷名唤傅文,小少爷叫明瑞,正是四爷的孩子。”
一听说他有儿子,琏真顿时心凉,但听白茶又道:
“只是小少爷可怜,一岁时便没了母亲,四爷只有两个侍妾,并未再娶妻,说是等三年再说,如今三年之期已至,太夫人正张罗着给四爷续弦呢!”
“原来如此啊!”琪真了悟一笑,但见琏真亦舒了眉头,似是松了口气。
“那可不!”两位姑娘有兴致听,喜欢说话的白茶也愿意陪她们闲唠,
“四爷一表人才,即便是续弦,也有多少人家愿意把闺女送来呢!太夫人必然会为他把关,选个优异的女子为继妻。”
瑢真年纪尚小,对姐姐们关注之事并不感兴趣,只想尝尝这新鲜糕点,问清楚名字,回头也让府里人做。
三姐妹来做客,傅恒将他们安置在昭华院附近的清荷院中。送她们回去后,白茶告退,瑢真则跟她一道,去昭华院找她姐姐说话,屋中只余两姐妹,
琪真凑近琏真,掩帕娇笑,“姐姐听到了么?他没有妻子哎!”
琏真只当听不懂,红了脸假装漠不关心,“关我甚事?”
她的眼神,早已将她出卖,琪真看得一清二楚,故意打趣,“难道姐姐不觉得,那个四爷,潇洒倜傥么?”
是挺顺眼,奈何,已然成亲,琏真最怕那调皮捣蛋鬼,“可他有孩子啊!”
拉姐姐坐下,琪真为她斟着茶,“那又如何?孩子由下人照看,轮不到姐姐费心,再者说,妻子不是不在了嘛!姐姐有机会的。”
什么机会?她可不敢乱想,自个儿的身份,多少令她有些自卑的,
“莫瞎说!没听到白茶的话么?即便是继妻,这太夫人也要挑个出身好的呢!只怕瞧不上我这庶出的身份!”
见她这幅认真思量的模样,琪真越发觉得好笑,“姐姐还说不关你的事?你都开始考虑后路了呢!”
气得琏真只跺脚,登时羞红了脸,“你这坏心的丫头,竟说浑话取笑我,我还不是就着你的话音来论!”
“姐姐莫恼,妹妹只是觉得四爷和姐姐立在一处甚是般配呢!才会替你多考虑了些。不过也得看他的心思。”琪真琢磨道:
“依我之见,他若对姐姐有意,必然会来找姐姐。”
会么?不大可能罢?回想起傅文的彬彬有礼,琏真莫名心跳,又怕自个儿不能得他瞩目,拈着手绢,以手支额,自怨自艾,
“无缘无故的,找我作甚?”
起了身,琪真来到她身后,扶着她肩膀笑道:“哎呀!姐姐平日挺聪慧,怎的一遇到感情之事,比我还愚钝?须知这男人若是想见一个人,总会想法子找由头的!”
也许罢!她的确是不懂,不如琪真,早早的就和人谈情说爱,琏真受尽了旁人冷眼,也期待做人正室,不愿像她娘亲那般,做那受人欺压的妾。
是以她洁身自好,从不与王孙公子来往,期待着有一天,能干干净净的飞上枝头。
琪真却是无所谓的,仗着自个儿妖娆貌美,时常收那些仰慕者送来的礼。在她看来,嫁给有权势之人做妾,也是好的,只要得宠即可,拢住他的心,照样呼风唤雨!
两姐妹心思不一,只有一点相似,便是都讨厌瑜真!
次日清晨,梳妆时,瑜真忽见丫鬟拿了一支砗磲琉璃簪,不由心惊,此乃傅谦赠与她的簪子,她收在妆匣里,珍藏在娘家,并未带来富察府,如今怎会突然蹦出来?
第27章 铁公鸡()
突如其来的首饰,实在匪夷所思!瑜真忙问白茶,这簪子从何而来。
白茶茫然摇首,“奴婢不清楚,是昨儿个下人们送来的,奴婢瞧着好看,便想为夫人簪上。”
正巧芳落进来,听主子问起,顺便为她解惑,
“昨儿个九爷不是派人去接三位姑娘么,回来时,就让人捎来两个大箱子,里头全是夫人您的衣裳、鞋子和首饰。奴婢还以为是夫人您交待的呢!也就没多问,让人放西屋了。”
鞋子也带来了?傅恒是有病么?猛然想起,回门那日,傅恒说她鞋子太多,难道那时候他就留了心眼儿,要将她的东西全带来富察府?
事实证明,姑奶奶不能得罪,只要一得罪她,傅恒铁定不得安生,这不,这会子他正陪着尔舒逛花园呢!又被下人找到,请他去昭华院!
“又怎么了?你是一天不折腾我就心慌?三个姐妹来陪你,你还找我作甚?”
傅恒再不情愿,还是来了,一来便见瑜真恨恨地瞪着他,傅恒赶紧思索着,哪里又做得不周到,被她抓住了把柄?
昨晚没来陪她睡觉?这不算罢!是瑜真自个儿要求瑢真跟她睡的,尔舒月事未了,他也只能去睡书房,所以,到底哪里惹她了?
傅恒百思不得其解,被她盯得心慌,“有话直说,别老看我!”
越看越想揍他!瑜真忿忿质问,“为何要把我娘家的东西都带来?你什么意思?”
原是为这个啊!傅恒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暗松了口气,解释道:“都是新的,放着浪费啊!还不如拿来穿着。”
“首饰也带来,我看你是怕我花你家的银子买新首饰罢?你家大业大,怎么就这么小气?”
她可真会想!傅恒只觉可笑,“我可没那个意思,纯粹觉得,既是你的物件,你就应该穿戴,体现它们的华美精良!”
冠冕堂皇之辞,她不屑去听!“少跟我说空话!你就是对我小气!越怕我花销,我就偏偏花给你看!”
“你随意!”傅恒还能怎么说?他若说一句拦阻的话,只怕她更会以为他是铁公鸡罢!
本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岂料下午就听到帐房之人与他报备,
“九爷,九夫人从宝韵斋挑了些首饰,宝韵斋的人过来收帐,说是两百六十两!按理说,超过一百两,都要经过主子您同意方可,可奴才也不敢跟九夫人说这个规矩,怕她生气,您看”
他是希望由九爷去跟九夫人说清楚,他也就不必为难,岂料九爷竟道:
“那就结账罢!旁人的权限是一百两,她是五百两,超过了再来找我。”
“啊?”账房先生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五百两!这是自家少爷们才有的待遇啊!其他的夫人皆是一百两,超过就得上报太夫人,得了允准方可,谁敢逾越?
书房内的傅恒正忙着处理积攒了几天的要务,不意多在此事上费心,“爷发话,你还怕什么?额娘那边,我会去知会,下去忙你的罢!”
得了主子一句保证,他才放了心,拱手告退。
傅恒之所以放任瑜真,正是不想坐实那条小气的罪名,他越拦,只怕她越会生出逆反心态,不如由着她,折腾两日,兴许她就没那个兴致了!
至于太夫人那边,傅恒根本不需考虑,反正额娘那么疼她,五百两的事,必然也会一口答应。
傍晚时,琏真她们又去了花园荡秋千,心里竟有些期待,能与傅文不期而遇,然而并未见他身影,想想也是,人家定然有自己的事,怎会像她们女子一般,天天逛花园呢!
等不来他,只好回去,瑜真在昭华院设宴,琏真三姐妹皆会过去。宴席未上之际,瑢真在院中踢毽子,两位姐姐注意形象,都不肯陪她玩儿,瑜真倒是想,奈何脚伤未愈,无法活动,白茶便自告奋勇,陪她玩耍。
忽见院门口出现两道高大的身影。
第28章 花烛夜()
来人竟是傅恒和傅文,身边还跟着明瑞小少爷。
瑜真随即起身行礼,傅文虚扶了一把,“弟妹有伤在身,不必客套。”
却不知四哥怎会来此?疑惑间,便见傅文的目光移向琏真,
“昨儿个的事,是明瑞的不是,他已知错,我带他来给你赔个不是。”
挨了训的明瑞没办法才老实低头,“我错了,以后再不乱扔石子了!”
看来琪真说得没错,他还真来找她了,为表大度,琏真忙道:“四爷太细心了,只是小事一桩,不必放心上的。”
说着忙拿了糕点递给明瑞,明瑞不愿接,傅文肃眉轻呵,“还不接着道谢?三字经都白读了么?”
唯恐他阿玛让他背三字经,明瑞赶紧接过,规矩道谢。
他对孩子倒是挺严厉的,琏真正瞧着他出神,猛然发现他的目光已然移向她,莫名心慌,垂眸不语。
但听傅文又道:“弄脏了你的衣裙,我又亲自到霓裳阁挑了身新裳,赠与姑娘,聊表歉意。”
遂让丫鬟奉上新衣,琏真身边的丫鬟上前接过,心下窃喜的她含羞致谢。
瑜真看得莫名其妙,她的心机大姐,何时变得如此温顺柔和?难不成,是看上了四哥?她都不介意他娶过妻么?继妻的地位,虽比妾高,但比之原配,还是差了一大截呢!
话又说回来了,以琏真的身份,四哥若真瞧上她,也是她的福分,她没资格挑三拣四,而瑜真,更不屑去管她的是非,但看她造化罢!
成亲至今,已有七日,尔舒的月事终于结束,傅恒亦十分期待与心上人圆房,终于不必再做和尚了!
瑜真也一早就听闻,傅恒说今日有要事,纵他没明言,她也懂得,是为了与尔舒圆房一事。
她说过,不会管他,也就随他了!反正也只是个她不爱的男人,谁喜欢就拿去,瑜真不屑放心上,
“九爷随意,我不会不识抬举,总不能占着茅坑没动静,还不许旁人用”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儿,傅恒顿恼!“你说谁是茅坑?”
瑜真满不在乎,“哎呀!只是打个比方,九爷何必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罢了!今儿个他心情好,不与这种爱逞口舌之能的小女子一般见识!果断去找他的尔舒。
而这一天,尔舒也等待了许久,早早的用了晚膳,让人为她沐浴更衣,但愿今日能得圆满,不会再被打扰。
傅恒承诺她,纵是瑜真再来请人,他也绝不会过去!今晚她最大!
摇曳红烛诉绵意,芙蓉春帐待君惜。
只着了纱衣的尔舒,粉面含羞,眸光流转,看得傅恒心下生怜,轻吻浅啄之下,血气升腾,才拥着她倒在床上,忽闻外头海丰高呼,“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尔舒听见这话便觉头大!这个瑜真,一定是故意的!她就不信,今晚傅恒还会走!
强压下火焰,傅恒起身怒呵,“说了不要跟我提瑜真的事,爷一律不管,怎的不长记性?”
隔着门,海丰都能感受到主子那骤然迸发的火气,然而他冤枉啊!主子又不开门,他只能立在门外回话,
“不是夫人之事,是舒姨娘的事,她娘家来人了,说是她母亲病重,怕是熬不过今晚!”
“什么?”尔舒闻言,惊慌起身!
傅恒闻言,亦感严重,这才起身下床去开门,尔舒慌张穿衣,就听海丰在外屋说着她母亲的情形。
她还没穿好,只能立在里屋焦急询问,“前些日子我回门时,娘亲的病已有所好转,怎的突然又重了?”
“这个奴才也不知晓,”海丰心道:我又不是瓜尔佳府的下人,怎会清楚你们家的事!
缤儿闻讯赶来,急忙伺候主子梳妆。既是病重,也不敢穿戴的艳丽,只着了身杏色衣裙,发挽素银簪,准备连夜赶回娘家,守着她母亲。
傅恒亦要跟去,却被海丰拦住,“爷,太夫人亦听闻此事,特意交待奴才,说您不能过去,让舒姨娘先回府即可。”
第29章 柔情杀()
“丈母娘病重,我理该陪她看望!”说着傅恒就要走,海丰拦得甚紧,
“爷,奴才也是遵从太夫人的令,您就甭为难奴才了!您若不信,先去问过太夫人,她若准了,奴才也不怕了啊!”
傅恒晓得他额娘的手段,十二岁那年,大雪天的,他偷跑出去要赏昙花,结果路太滑,马车翻倒,摔伤了腿。
他躺了半个月,帮他瞒着的海丰亦未能幸免,被赏了板子,打得皮开肉绽,亦趴了半个月。
只要他不听话,海丰亦会遭殃,是以长大后的傅恒做事总有顾忌,心疼海丰,怕他受罚,只能自个儿收敛些。
旁人都说他性子温和,有这样一个霸道强势的母亲,敢不温和么?
太夫人疼他时是真疼,巴不得什么好的都留给这个小儿子,但也时常仗着自己为人母的身份,强行要求他做一些不愿做的事,于是他就成了旁人眼中的大孝子,实则他也很压抑!
是以傅恒的骨子里,很渴望有一个性子温顺的女人为伴,例如尔舒这般,
纳尔舒进门,也是他跪了两个时辰才求来的,这些年来,他甚少忤逆太夫人,可尔舒的事,他实在不愿妥协!
适逢皇上赐婚,太夫人才有所退让,要求娶了瑜真才能纳尔舒,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答应。
原本他对瑜真也没多大偏见,毕竟没见过面,但洞房当晚,瑜真那强势的态度,像极了他母亲。令他下意识排斥,生了逆反心理,处处与她作对。
如今海丰又拦得厉害,傅恒心知,他若就此离开,海丰明儿个又立不起来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安抚尔舒,
“你先回去,我去找额娘通融,说通了立即去找你。”
“嗯,”紧握住他的手,尔舒泫然欲泣,哀求道:“春和,你一定要来啊,我一个人好害怕,怕我娘真的坚持不住”
“好,”傅恒也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说服他额娘,
然而等他赶往德辉院时,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鸢儿竟说她已然歇息,
“太夫人今儿个身子不适,白日里咳了四五回,喝了药,这会子好不容易才睡下,九爷还是不要打扰得好。”
鸢儿拿太夫人的身子说事儿,傅恒也不好强行进去,只得转身离去,明儿个再说。
白天他已和瑜真说过,今晚不会过去,这会子若是再去昭华院,必会被她揶揄笑话,想想还是睡书房罢!落个清净。
傅恒要洞房,瑜真无甚感觉,吃得好,睡得香,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际,恍然听到芳落进来的脚步声和娇笑声,
“夫人,这趣事必须说与您听啊!九爷今晚怕是还要过来了呢!”
勉强睁眸,感觉烛光微刺眼,瑜真复又闭眸,嫌弃哼道:
“洞完房还过来?我可嫌他脏!”
“又没圆成房呢!”芳落遂将听来的消息告知瑜真,瑜真听罢也觉可笑,
“怎的这般巧?说来这九爷也是倒霉,成亲将近十日,娶了两个女人,至今未能洞房唉!”
笑叹一声,瑜真忍俊不禁,芳落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