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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是么?”瑜真闻言,十分平静,挑眉反问他,“尔舒可是好女人,怎会做出这种坏事?九爷你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了大好人!”
被呛的傅恒干咳一声,十分尴尬,海丰忍笑不语,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那什么我这不是在找证据么?小奎子和他那个兄弟皆可作证,是纳泰指使,只是纳泰和尔舒如何联系,这个尚未取证,你再等等,真相不远了,到时我定会为你出气!”
他的话,瑜真没有放在心上,她更在意的是,既然查出了纳泰,那么絮儿这边儿就更容易攻破了!
正思量着,忽闻门口有响动,芳落刚进来便高声报喜,
“夫人,好消息!四夫人母子平安!小少爷胖乎乎的,很是可爱呢!”
孩子平安就好,不枉她辛苦怀胎十月,想来琏真也是遭了大罪的,“四嫂没事罢?身子可还好?”
芳落笑道无妨,“一切无恙,只是才生下孩子,身子虚弱,现下正在休息。”
“那就好,待我满了小月子,再去看望她。”
眼看着瑜真先是欣慰不已,而后又怅然若失,傅恒猜测,她应该是想到了自己那苦命的孩子,才会深感遗憾。
每每一涉及孩子,他便无话可说,心知自己对不起她,她心里那道坎儿,始终过不去,除非他能抓到真正的凶手!
且说絮儿见了纳泰后,询问他的意思,纳泰便说这孩子留不得,明儿个会给她寻来打胎药,可她不愿再这般偷偷摸摸,想正大光明的嫁于他,纳泰却说她天真,三爷的通房丫头,如何嫁人?
絮儿敢抱这样的希望,便是因为府中有这样的先例,有些个通房丫头,主人若是不喜欢了,或者大发慈悲,还是可以将她们赦免归家出嫁,或是直接赠与旁人。
是以她才希望纳泰能争取一番,让他的表妹舒姨娘到太夫人跟前儿求个情,将她许给纳泰,如此一来,孩子便不必打掉。
纳泰却是不肯,只道此招太冒险,万一太夫人不应,再大发雷霆,将他二人一同惩处,可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絮儿是个痴情女,跟过纳泰,便不愿再做什么通房丫头,她伺候三爷,也就两三回而已,根本毫无感情,一颗芳心都扑在了纳泰身上,只想与他共余生。
她还以为,纳泰是为她的将来着想,怕她被太夫人惩罚才忍痛让她打掉孩子。
为表自己的决心,絮儿决定孤注一掷,亲自去找舒姨娘,讲明此事,恳求舒姨娘帮她一把,
“奴婢与纳泰真心相爱,只是碍于奴婢的身份太尴尬,而不能长相厮守,可奴婢已经怀了他的骨肉,实不忍打掉,是以斗胆恳求舒姨娘,您大发慈悲,帮我们在太夫人跟前儿说个情儿吧!”
尔舒不禁在心中冷笑,他们真心相爱?那她又算什么?纳泰可真是好手段,让他找人办事,他居然把人给睡了,还搞大了肚子!如今又来给她添麻烦,当真是头疼!
心中鄙夷这女人痴傻的尔舒面上倒没说什么,客气笑着,
“好妹妹,你可真是痴情可嘉,我表哥能遇见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呢!且放宽心,好好安胎,此事我会放在心上,尽快找太夫人说情。”
絮儿感激不尽,道谢连连,告辞离去,尔舒眯眼冷笑,转身便写了字条,命人传递给纳泰:
柳絮飞古道,携子漫天飘,
东风自窗入,无情摧春桃!
第148章 设局()
原本尔舒联络纳泰随心所欲,可纳泰交待过,最近特殊时期,而且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安全起见,还是不见面的好,若有要事,便用字条传递。
偏偏瑜真也在盯着尔舒,那字条才被丫鬟放在门缝中,便被瑜真安排的人又摸了出来,回到昭华院,呈与九夫人。
瑜真看了字条,傅恒接过又看,心下了然,
“柳絮,指絮儿,携子,是说她怀了孩子,看来你猜的没错,的确有孕!东风自窗入”傅恒琢磨道:
“难道是说,他们做的坏事要东窗事发了?”
瑜真与他猜测相同,“是以尔舒要他摧毁他的桃花孽债,杀了絮儿!”
指节轻扣桌面,沉吟片刻,傅恒道:“可以杀,但不能真杀!”
如此说来,傅恒应该是有了对策,“你打算如何?”
令瑜真意外的是,傅恒的眸中竟闪过一丝狡黠,“将计就计,以真乱假。”
随即附耳向她道明他的计划,瑜真听罢,只觉不可思议,“我怎么觉着,你最近的转变有些过快,若搁在以往,你是不屑用这种稍显卑劣的手段,也狠不下这样的心肠,怎的如今”
不像他么?可是傅恒觉得没做错啊!“我对他们仁慈,是希望坏人知错能改,可他们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反而肆无忌惮的残害我的女人和孩子!
若善良只能助长歪风邪气,那就必须摒弃优柔寡断,将恶念连根拔除!
至于手段嘛!州官放火,百姓也想点灯。他们先不仁,莫怪我不义。”
他若一早就有此认知,她也不至于动怒了,但愿经此一事,傅恒能够明白,善恶须分人,好人亦可狠!
“单纯的善良,只会令人得寸进尺,必要的狠辣,才能立威树信。”
她肯与他说话分析便是好的,至少缓和了两人的关系,傅恒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味的表达他有多在乎她,无用,观念相近,处事方式相仿,做事有效力,能帮她解决困难,她才会由衷感激,不消他多言,她便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花言巧语,不如来点儿实际!
且说琏真添了个儿子,太夫人抱着孙子,乐得合不拢嘴,让傅文给起个好名字。老大叫明瑞,这老二嘛,也随明字,说是叫明芳,寓意流芳千古,有个好名声。
太夫人自无异议,抱了许久舍不得撒手,不觉又想起瑜真那薄命的孩子,那孩子真是俊啊!一眼就难忘,只可惜福薄啊!好在还有一个孙子做安慰,否则她难平心中遗憾!
这絮儿一直沉浸在美梦之中,以为尔舒真的会帮她,做起事来都忍不住眉开眼笑,与她同住的小雁忽然来到她身边,小声说了句,
“今儿个若是有人让你喝药,千万别喝,会丧命!”
“什么?”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絮儿莫名其妙,“什么药?谁跟你说的?”
絮儿想问清楚,小雁却不肯多言,只道四夫人才添了孩子,那边人手不够,需要她过去帮忙,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不理解此话的絮儿莫名其妙,但还是提心吊胆,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给三夫人垂背捏肩老是发呆,以致被训了两回,可也没见什么药,难不成是小雁危言耸听?
直至入夜后,有个小厮悄悄过来,提着食盒,说是纳泰吩咐他送来的安胎药,
“泰哥不方便过来,是以差奴才过来给姐姐送药,嘱咐你好生养着,他会想法子摆平一切,尽快娶你回家。”
看来舒姨娘果然去劝了纳泰呢!他可真是细心,絮儿正感动呢,猛然响起小雁的话!
药!安胎药,毒药?应该不会罢!纳泰怎会给她毒药呢?
可是这个小厮放下食盒,将药端出来之后也没走,直催着她喝,说是凉了会更苦,药效也会大打折扣。
他越是催促,絮儿越是起疑,又怕自个儿猜错,说出来大家都尴尬,思来想去,她还是端起了碗,却假装太烫,一丢手就洒了,药碗倾刻碎裂!
那小厮当即皱起了眉头,瞪她一眼,“姐姐这是何意?泰哥好心为你着想,你竟辜负?”
“只是不小心而已!”絮儿歉笑着赔礼,小厮无奈摇头,终究没说什么,嘱咐她好好休息,说是明儿个再来送药。
“劳烦你了,实在抱歉!”送走了小厮之后,絮儿也没收拾这烂摊子,而是找来一块肉,在地上碎碗的汤汁里蘸了蘸,随后拿出去找了只小狗,扔了过去,小狗急急吞下,很快便断了气,呜咽着躺在地上,最后一动不动!
亲眼看着这一幕,絮儿浑身发寒!若不是有人提醒,她还真就傻乎乎的喝了,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就该是她了!
什么安胎药!小雁说的没错,果然是毒药!可是她怎会提前知晓?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后怕至今的絮儿睡不着,直等着小雁回来,问个清楚。
小雁在四夫人院中忙了一整天,晚上那边管饭,她吃罢才回来,絮儿问起,她便如实相告,说是认识舒姨娘房中的一个丫鬟,是舒姨娘交待下人去传话,让纳泰对她下手,
“只因你知道他们的秘密,他们怕你走漏风声,才想杀人灭口!”
原来如此!那舒姨娘竟是两面三刀的主儿!居然骗她,还要杀她!而纳泰居然也同意了?他真就那么狠心,不顾念往日的情分吗?这可是他的骨肉啊!他都忍心下手?打掉孩子还有情可原,可他还想要她的命,简直令人发指!
看她愤恨伤心的模样,小雁适时询问,“你究竟知道他们的什么秘密?他们为何对你赶尽杀绝?”
既然他们不仁,那就莫怪她不义!尔舒杀她未成,只怕还会再想办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死于非命的絮儿决定将一些事告知小雁,
“倘若我真的被人谋害,那就一定是她们!你一定要帮我揭穿他们的真面目!为我报仇!”
虽然絮儿助纣为虐,到底是因为痴情错付,如今已怀了他的骨肉,还要被他痛下杀手,也是可怜人,心生同情的小雁安慰道:
“千万莫说傻话!既然已知晓,那就留心防备着,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就怕防不胜防啊!”是以早做预备为好!
小雁听罢这些,默默记在心里,抽空又复述于芳落,芳落再回禀瑜真,至此,便算可以肯定了,那橘子树下的麝香,果然不是小禾埋的!
傅恒闻言,深感愧对小禾,“当初我深信不疑,还给她灌了绝子汤!”
看他如此愧疚,瑜真忍不住道出实情,“那药已经被我换了,小禾没事。”
“是么?”虽然瑜真瞒着他做了手脚,但傅恒只想说做得好,至少现在他不必再生愧!“没事就好,否则我都无法再面对她!”
“小禾的事,先放一边,待惩治了尔舒,再接她回来,”现下瑜真最担心的是如何笼络絮儿,
“既然絮儿知道详情,那就该让她为我们所用。”
“经此一事,想来她也对那个纳泰死了心,”傅恒随即吩咐芳落,
“你去交待小雁,让她想法子劝说絮儿,跟她说,主动向九夫人招供,指认凶手,尚有活路,否则必定会被他们残害!我这边会继续派人,制造纳泰欲治她于死地的假象。”
于是絮儿这边,近几日经常出现意外,但傅恒派的人有分寸,不会真的致她于死地,小雁又在一旁劝说,世人大都怕死,絮儿也不例外,更多的是气愤!
她也曾不甘心,以为这当中也许是有误会,就想去找纳泰问个明白,当时纳泰正好要跟几个弟兄去吃酒,一见絮儿,有些不耐,让他们先走,而后面露愤怒,小声呵责,
“不是说过不要当着众人的面儿来找我么?你不怕死,但别连累我!”
说话的神态如此凶狠,全然不似曾经的柔情蜜意!当他问她是不是给她下毒药时,纳泰直白承认,
“只给了打胎药,没什么毒药,没事别再来找我!等我忙完会去找你。”
敷衍了两句,纳泰就转身要走,絮儿抓住他的胳膊想拦他,却被他一把挥开,“够了!别在这儿拉扯,当心让人看到,你我都完蛋!”
絮儿心灰意冷,认定他是过河拆桥,也不信他所谓的打胎药,最近意外频出,肯定是纳泰想杀她灭口,否则他怎会突然翻脸,如此无情?
认清这一点,絮儿决定找到小雁,说她打算去见九夫人,将一切和盘托出!但她还是有所担忧,怕九夫人会连她一并治罪。
小雁为她摆明利弊,“在此事未被查出之前,你先指认,让九夫人惩罚他们,而你只是被迫,被人利用,九爷又是大善人,明事理,知是非,想来不会罚的太重,总好过被纳泰灭口,有冤无处诉!”
细细思量着小雁的话,絮儿点头表示赞同,他既无情,她也没必要保他!
见她点头,小雁总算松了口气,这丫头,终于开了窍,又怕夜长梦多,随即带她去了昭华院。
瑜真已等了许久,期待着絮儿来投诚,一旦搜集到所有的证据,那么尔舒,必死无疑!
第149章 颠覆认知()
之前絮儿与小雁说的,只是一部分,并不仔细,直到听罢絮儿亲口说出的真相,瑜真才明白,原来那棵橘子树下的麝香,埋得很早!
在小禾的孩子还在腹中之际,纳泰已经让絮儿去埋麝香,那时候絮儿颇得小禾信任,是以可自由出入琅风院,当时尔舒便打算,利用这个散发的气味,致使小禾滑胎,再嫁祸给瑜真,
没想到瑜真又送了胸针,尔舒认为即便在橘子树下埋麝香,也见效太慢,需得几个月才能发挥功效,便临时又改了主意,在胸针上动手脚,如此更快速,以免夜长梦多。
后来小禾真的滑了胎,絮儿心中有愧,想把那树下的麝香取出来,以免小禾以后再有孕时误食,但纳泰却不许,说还有用处,不让她多管。
而那橘子树下的麝香就这么一直埋着,起初橘子多的时候,瑜真并没有吃过这些,她屋中的,都是旁处结的橘子,只到后来,橘子渐少,丫鬟们才把琅风院的橘子摘了下来,供于九夫人,导致傅谦大婚当天,瑜真滑胎!
絮儿也怕瑜真怪罪,道罢之后慌忙澄清,“夫人明鉴,奴婢当时帮纳泰做事,也是听他说目标是禾姨娘才这么做的,并无害夫人之心啊!”
即便她当时无心,后来却是有意!回想当天的情形,傅恒忍不住质问,“被大夫查出麝香那天,你为何不澄清,反而继续诬陷小禾?”
絮儿再不敢隐瞒,如实回道:“那是前一晚,纳泰突然找到我,让我这么做,如若不然,他就会有危险,当时我还以为他对我是真心,对他的话也深信不疑,也就昧着良心,听从了他的安排,诬陷禾姨娘。”
“指使你的人,都是纳泰?那么尔舒呢?可曾与你联络过?”
九爷问话,絮儿有所顾虑,不敢乱答,“这”
见她这般,傅恒提醒道:“如实回答便是,我对尔舒早无感情,不会偏袒。”
得此话,絮儿这才放心回答,“最初埋麝香之时,奴婢知道那是舒姨娘的意思,后来九夫人小产,纳泰让我诬陷禾姨娘时,并未提及舒姨娘,奴婢还以为,是纳泰害怕自己受连累,才让我嫁祸给旁人。是以奴婢也不清楚,舒姨娘有否发令,但她绝对知道麝香之事!”
如此一来,毁瑜真清白、害瑜真滑胎,都有了证据!瑜真早已猜到是她,是以此刻并未太激动,“毁容的流珠,八成也是尔舒所下!只要查到这个证据,就可以去跟额娘回禀。”
傅恒却道不必查了,“毁你清白,残害子嗣,单这两条,就够治她的罪!”
瑜真只觉稀奇,“你可是最讲求证据之人,现今竟也不在乎了么?”
“抓住重点即可。”面对她的故意奚落,傅恒嘿嘿一笑,
“跟你学的,做人不能太顽固,要像你一样,随机应变。”
这话倒是中听,瑜真唇角微弯,傅恒看在眼里,欣喜若狂。夫人终于肯笑了,实在难得!
但当瑜真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