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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的她,就这么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心口紧贴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吸时的起伏,心神荡漾的他几次想抽出手,都被她更紧的抱着,眉皱得更深,烦躁得哼唧着,除非他不动了,她才又平静下来。
第23章 思为谁()
试了几回都失败,傅恒也就放弃了,直接合衣陪她躺了一夜。
次日,傅恒是被一道刺耳的尖叫声惊醒的,彼时他睡得正熟,身边人啊啊尖叫起来,很不客气地推开他,愤怒质问,
“你怎么抱着我睡?傅恒你无耻!不是不碰我么,居然偷偷抱我!”
扶了扶额,傅恒尚未睡醒,甚感头疼,“拜托你看清楚,是你抱着我好吗?”
这不合常理!瑜真讶然不解,“那我为什么会在你怀里?你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给我下了迷魂药?”
他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可真瞧得起自己,你值得我去下药?真想要就直接上了!反正是夫妻,何必多此一举的用药?”
说得也是,但还是不对劲儿,“总不可能是我强抱你罢?”
“哎——总算说对了!”傅恒也很佩服自己,简直就是柳下惠!她那副娇滴滴的样子窝在他怀里,他都没下手!再君子不过!
“你再好好想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略一回想,她还是有印象的,好像的确是自己紧拽着他不撒手,那也只是把他当成了傅谦而已
想到此,瑜真有些心虚,不知她醉后可有胡说些什么,是否提到傅谦的名字,若是无意喊了出来,岂不是害了他?
正忐忑之际,果听傅恒问她,“昨儿个一直拉着我,还让我带你走,你想去哪儿?那个你,又是指谁?”
不愿回答,瑜真干脆翻了个身,态度漠然,“与你何干?”
她越闪躲,他就越怀疑,“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心上人?”
瑜真心一咯噔,逞强道:“你无权过问我的事。”
他只是随口瞎猜,她却不肯回答,难不成,真的有这个人?“我是你的丈夫,自然有权去管?那个人是谁?”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觉得你很奇怪么?你爱你的尔舒,爱的死去活来,我有管你么?”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可以纳妾,你不能藏人!再说我对尔舒好,也是光明正大,并未瞒着你,可你呢?居然把我当成另一个男人!眉眼里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这就很过分了!”回想她昨晚的情态,傅恒便觉很不舒坦,
“他到底是谁?”
瑜真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胡诌道:“没有谁!说胡话而已。”
他还想再问,然而丫鬟们已经入内,准备为主子们穿衣梳洗。
不好再多提,傅恒只能忍住好奇心,未再询问。
几个丫头都在,独独不见芳落,瑜真也没在意,只当她是不舒坦,起晚了些,直至用罢朝食,该上药时,瞧见芳落一瘸一拐的进来,一问才知,
原是傅恒罚她下跪,瑜真心疼又愤怒,忙让她坐下,命丫鬟给她上药,让她休息着,不必伺候,直等傅恒过来,为芳落讨个公道,
然而他又是一整天不来蹦个影儿,打听之后,才知他又在云池阁。
瑜真本不想故意拆散他两人,只是芳落受屈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直接让人去云池阁请他回来!
彼时,尔舒才交待下人去厨房说,九爷今晚在这儿用膳,多备些菜,那边就有小厮来请,
傅恒烦不胜烦,“又有何事?”
小厮道:“好似是为了芳落的事罢!”
“芳落?”尔舒不懂,傅恒只道她是瑜真的陪嫁丫鬟,
“昨儿个瑜真喝酒,这丫头也不管,我就训了她两句,让她跪了会子,八成是她和瑜真告了状,瑜真想替她出气呢!”
缤儿小声嘀咕着,“一个丫头罢了,还值得兴师动众?”
尔舒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他刚才的话,“瑜真喝酒,你何必罚那丫头,就这么心疼她么?”
傅恒正愤愤不平呢,被尔舒这么一问,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才回过神来,明白她是有所误会,
“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关心她,只是不希望她出事,免得被额娘唠叨!”
尔舒当即呆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回回想与你共餐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来打岔,这不又来了,总是吃不了一顿安生饭!”
傅恒也觉过意不去,好言哄道:“那我不过去了成不?陪你用罢晚膳再说。”
“还是不要了,”尔舒纵觉委屈,也不敢冒险,违心让他离开,“万一你不去,她感觉没脸,又闹到太夫人那儿,太夫人又该说我不知礼,你还是去陪她罢!”
她这般知书达理,忍辱负屈,便会让傅恒越发愧疚,拥她入怀,心疼不已,
“尔舒,让你受委屈了!等你月事过去,我们立即圆房,待你有了身孕,额娘一定欢喜,再不会冷淡于你。”
“嗯,”勉强一笑,尔舒表示理解,依依不舍的目送他出门。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尔舒才冷然一笑:忍得一时之气,才能享永久之福。
就凭瑜真这火爆的性子,永远得不到傅恒的心!
且说傅恒去到昭华院,便见瑜真正在躺椅上,怔怔地望着房梁发呆,原本心头冒着的火气登时就灭了,脑海里又闪现出她昨晚的脆弱模样,
相思是为谁,定然不是他!
鬼使神差的,傅恒又问了一遍,“昨晚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
第24章 反常态()
瑜真甚感不耐,“有完没完?”
“不说清楚就没完!”她会告状,他也可如法炮制,“我会告诉额娘,说你对我不忠,心里有人!”
闻听此言,瑜真毫不惊慌,只是悠悠起身,目光缓缓移向他,“证据呢?”
“你醉酒的话。”
瑜真甚感好笑,“我脚有伤啊!怎会喝酒呢?额娘会信么?即便信了,额娘更关心的,大约是,你人在哪儿?为何放任我饮酒罢!”
“你”愤怒伸出的手指,终又不甘落下,虽然傅恒很不想承认,但她说得的确很有道理,怎么说都是他理亏。
罢了!果断放弃,硬的不行来软的,
傅恒微微一笑,温声哄道:
“我就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诚实说出来就好,我不会为难你,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不会在乎的,只是好奇而已。”
此地无银三百两!“傅恒,你不觉得你很烦么?”
笑容居然不管用?恼羞成怒的傅恒瞬间想到她的软肋,“我有权追究!你要是不说,我没事就挑芳落的刺儿,想罚她,易如反掌!”
他可真有能耐!瑜真冷哼斥道:“堂堂九爷,居然拿女子来作威胁!”
终于晓得怕了么?心情大好的傅恒侧过身去,一撩袍,悠然而坐,“随你怎么看我,爷开心就好。”
他一直追问,并未提及傅谦,如此看来,昨夜她也不曾念叨傅谦的名字,只是说了几句梦话而已,既如此,她也没什么可惧怕,扯几句谎,她还是会的,随口胡诌道:
“我说的人,是我祖母,她已经去世,没机会看我大婚,儿时,祖母时常把我抱在她怀里,哄我入睡,我才会抱着你的手不肯撒手,我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就想让她带我走。”
说得好似他虐待她一般!“你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顶尖?富察氏四代为将,贵族世家,嫁给我也没委屈你的身份,你还嫌累?”
既是谎话,她也不介意把自己说得可怜些,以帕掩面,蹙眉哀叹,“身份尊贵又如何?你心里又没我,我能不委屈么?”
这幅模样略吓人,凶悍的女子故作娇滴滴的姿态,看得傅恒直打冷颤,
“你不是不在乎我的心在哪儿么?自相矛盾,究竟哪句真哪句假?”
“我是不在乎九爷的心,可你也知道,我是好面子之人,旁人总会议论纷纷,说我不得宠,我觉着没脸,所以感觉累。”瑜真认为自己的理由顺理成章,好像没什么漏洞罢?
“当然了,这只是我自个儿的委屈,九爷肯定不会在乎我的感受,我也就是说说,你也就是听听,只当耳旁风罢!”
见他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瑜真有些心虚,希望他就此揭过,莫再多问,随即岔开了话头,
“九爷还有什么问题么?没有的话,该我说了,
往后芳落有什么做得不到位之处,你尽管跟我说,不可再私自处罚!当然了,赏赐还是可以有的,这个我不过问。”
居然为了一个丫头来警示他?她哪里来的底气?“你的意思是,爷连处置一个下人的资格都没有?”
“那倒不是,”瑜真才没有闲心管旁人,“毕竟这是你的府邸,旁人你随意,但是芳落不一样,她是我从府里带出来的丫鬟,伺候我多年,我们情同姐妹,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委屈!”
其实傅恒也没想故意找谁麻烦,只是芳落昨晚说的话太逾越,他才会罚她,本不算什么大事,往后也不会针对她,偏偏瑜真特意提及,反倒令他很不悦!
“我若说不呢?”
“那我就拿海丰开刀!”
看了门口的海丰一眼,傅恒很不厚道地笑笑,“他皮糙肉厚的,你随意罚!”
海丰闻言,肝胆俱颤!主子居然这么轻易就把他卖了!还是芳落幸运啊!夫人那么疼她!
既然他这么说,瑜真也不介意费心思找茬儿。
话虽如此,傅恒到底没再找芳落的麻烦。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还让人带了许多补品过来,也不找她闹腾,而是目光温和地关怀慰问,说她应该大补!
殷勤的态度一反常态,赶紧望了望外头,日头还在东边,
瑜真一度怀疑这补品里是不是下了毒药!
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九爷是希望我快些好起来,这样你就不必再陪我了罢?”
“你明白就好。反正我们互看对方不顺眼,早日恢复,都得解脱。”
他性子耿直,怕是转不过这道弯儿,能考虑到这点儿,应是女子的心思,不由笑出声来,
“尔舒倒是比九爷聪颖呢!”
这主意的确是尔舒出的,尔舒教他不要硬碰硬,“是谁无所谓,只要你能恢复就好。对了,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呢!”
第25章 管闲事()
惊喜?别是惊吓罢?问他他也不说,瑜真也懒得讨好,干脆不问。
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岂料将近晌午时,忽闻一声熟悉的呼唤响起,“姐姐!”
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不是瑢真又是谁?里屋的瑜真即刻起身,由芳落扶着往外去迎,没走几步,便见人已进来,果然是瑢真!
她倒是想见妹妹,只是觉得腿伤未愈,纵请了妹妹过来,也不能陪她走动,是以才想着,过些日子再接她过来,不曾想,她自己竟来了。
猛然想起,傅恒说,要给她一个惊喜难道就是这个?遂问瑢真,“是九爷派人去接你的么?”
“是呀!”瑢真喜道:“姐夫可真守信用,我还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呢!居然真的派人去接我们!”
我们?是何意?瑜真还未来得及询问,下一瞬,门口骤然出现之人已印证了她的猜测!
琏真、琪真居然也来了!就猜傅恒不可能给她惊喜,这是惊恐啊!
眼瞧着瑜真一见她二人立即变了脸色,琏真便知她不乐意,“怎么?妹妹只欢迎四妹,不欢迎我们么?”
“怎会?姐姐多心了!富察府那么大,有的是客房,来几个都无所谓,不过是多添副碗筷罢了!”
毕竟这是富察府,姐妹不睦容易被人笑话,瑜真也是识大体的,强迫自己笑脸应对。
听闻她的姐妹已然到来,人是客,他是主,傅恒按照惯例,过去打了声招呼,本打算就此离去,瑜真却道:
“九爷莫慌,额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随即又吩咐白茶带她的姐妹们去花园游赏。
看出瑜真有意让她们回避,琏真也不好强行留下,免得姐夫觉得她不懂事呢!于是温顺福身,随丫鬟出了院子。
傅恒还以为他母亲又有什么警告的话,已做好了准备,哪料瑜真竟问了句,
“带瑢真就好,为何要连那两个一起带来?”
原来她们不一心啊!傅恒推脱道:
“都是你的姐妹,总不能厚此薄彼罢?我又不晓得你与谁关系僵硬,你也没告诉我!”
他还理直气壮了,“你问过我的意见了么?有跟我说过你要请她们过来么?”
“说了就算不得惊喜。”
分不清状况,何必瞎搅合?“我和瑢真才是一母同胞,她们只是庶出!”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傅恒觉得她观念有差,又开始谆谆教导,
“我也是嫡出,却从不像你这般,瞧不起旁的兄弟,八哥也是庶出,还不是兄友弟恭!自个儿的出身,没得选择,出身不够尊贵,不代表人不好,你看我八哥,还有尔舒,都是善良之人”
瑜真忍不住嗤笑,“谨和我是信的,你的尔舒就得了罢,我不了解她,没觉得她多好!”
难得听她夸人啊!回味这话,傅恒略感不对劲儿,“敢情你了解我八哥?”
意识到失言,瑜真瞬时改口,镇定自若,“苏嬷嬷经常跟我说,八少爷待下人温善,没有丧命真是老天保佑!”
“那倒是,八哥的确是热心肠,苏嬷嬷的孙子,曾经不甚失足落水,还是八哥跳下去救的人,是以苏嬷嬷对八哥感恩戴德,逢人就夸呢!”
正好有这层渊源,所以傅恒也没怀疑瑜真的话,瑜真这才松了一口气,暗叹往后说话必该谨慎小心。
但今日之事,不能纵容,于是冷脸警告,“关于我的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最起码事先要与我商量一番。”
她怎么就和旁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呢?不温柔,不知感恩,对他所做的一切皆不满意,气煞人也!“为你着想,你非但不感激,反而还怪罪我,好心当作驴肝肺!”
好心?呵!真当她是傻子么?“说到底,不过是为你自己罢了!你就是想着,我的姐妹来了,可以陪我,你就乐得清闲,可以陪你的尔舒了罢?”
居然被她发现了,傅恒干笑,“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多没意思。反正来都来了,你将就几日也就过去了。”
罢了,她也没心思追究,瑢真来了就好,其他那两个姐妹,面上过得去就成,左右有丫鬟伺候,她不需要费什么心,只求她们莫惹事来连累她。
第26章 祸根种()
富察府的后花园中,春景媚,花蝶飞,流光飞舞人自醉。
琏真本以为她们的府邸已经够典雅了,今日一观,才知天外有天,一草一木,亭台池山,似别有用意,故意为之,又似浑然天成,独具匠心,
不由感叹,这富察府才是真正的华贵大气,不愧有世家之风!
锦鲤群相戏,梁燕对双飞。
正欣赏着美景,忽被池中水溅了一身,恼怒抬首,但见池水对面有一孩子,约摸三四岁的模样,不断的拿小石块往水中扔,两个妹妹皆离得远,只有她在池塘边,是以被溅脏了衣裙!
才穿的梅染色绣银菊新裳竟被弄脏,琏真登时恼羞成怒,正想发火,却见那边已有人训那个孩子,还带着孩子上了小桥,似乎想过来这边。
过来后,那人真诚向她致歉,“明瑞调皮捣蛋不懂事,还请姑娘见谅,”
说着又让那孩子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