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他的话,似有魔力,轻易地令她芳心顿乱,他,很喜欢她么?如果喜欢,又怎会说那么难听的话来刺激她?醉后胡言,当不得真罢!不愿与他计较,瑜真轻轻地推开了他的胳膊,
“你醉了,去塌上睡罢!”
“又嫌弃我?”
“我闻不得酒味儿,想吐!”
说得傅恒伤心不已,“我有那么恶心?”
倒不是他恶心,可她这会儿确实难受,直催着让他起开,傅恒心里正脆弱,她说一句他就介怀,干脆坐起身来,下了床,
愤然怒哼,“讨厌我就直说,我去睡书房!”
“我是”胃里又一阵翻滚,瑜真捂住嘴,再也不敢吭声,忙俯身去拉床下的痰盂,抑制不住的吐了!
这是有多讨厌他?傅恒越发悲愤!愤然转身离去,又喊了芳落,让她进去服侍。
芳落莫名其妙,屋内的两人许久没动静,芳落还以为他们平心静气的谈过话,已然和好呢!怎么这会子九爷又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进屋一见主子吐得涨红了脸,芳落忙端了清水让她漱口,清理过后,才又进去询问,得知九爷的反应,芳落哭笑不得,
“这个九爷,平日里挺机灵,关键时刻怎的这般愚笨?这吐得厉害,八成是有孕了罢!他竟会认为您恶心他?”
瑜真也是对傅恒无言以对,不过没了酒气她总算好受许多,芳落要去请大夫把脉,瑜真拦着不许,
“明儿个再说罢!半夜莫去折腾人。”
“奴婢猜着定是有孕,”芳落喜道:“这症状,八九不离十呢!”
瑜真却是高兴不起来,这个节骨眼儿上有孕,只怕也不是好事,毕竟两人正在冷战,她有孕,只怕他也不会关怀开心。
是夜,孤寂的心怀揣期待,无星无月,只余寒意无边,尔舒正暗自伤神,忽闻脚步声,心下欢喜,一见是他,顿时慌了神,“你怎么还敢过来?”
她的面色,明显带着不欢迎,纳泰的心凉了一瞬,又坏笑道:“常客了,有何不敢?”
吓得尔舒一直往外瞄着,仔细听着动静,心慌意乱地提醒他,“现在特殊情况,你不该再来,快走罢!”
态度差别实在太大,纳泰暗叹她天真,“你是否认为,九爷跟九夫人闹了矛盾,便会弃她于不顾,转而回头来找你?”
他的笑中,似乎带着一种嘲讽,看得尔舒很不自在,“又不是没可能!所以你这段时间不要来此,免得被傅恒撞见可就解释不清了!”
纳泰也不想打击她,可这是事实,“据我所知,他前日住在李侍尧府上,昨儿个歇在书房,并没有来找你的打算罢?”
“总会来的!”尔舒逞强道:“傅恒怎么能容忍,瑜真心中有旁人呢!他对她,必然失望透顶,回来找我是迟早之事!”
人太自信,也不是什么好事,纳泰嗤笑道:“即便不宠九夫人,也许他还会再纳妾室呢?”
尔舒那满腔期待瞬时被他浇灭,忍着悲哀冷笑道:“那也比独宠瑜真让人舒坦,他尽管纳妾,我倒想看看,瑜真还怎么嘚瑟!”
揽上她肩,纳泰将她搂向怀中亲了一口,语带调笑,“他不宠你也无妨,你还有我!”
尔舒却再不似以往那么温顺,忐忑推拒,“少在这儿胡闹!快走!”
“唉!”纳泰伤心叹息,“果然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
他又凭什么吃醋,尔舒呛道:“莫忘了,他才是我的丈夫,当初也是你先放弃了我!”
想得到,必然得有所牺牲,纳泰抿嘴一笑,故作洒脱,“是我对不住你,所以我会尽量弥补,如你所愿!”
抬指摸了一把她的小脸蛋,细滑柔嫩,爱不释手,纳泰终是克制住了,笑看她一眼,回身离去。
夜色下的他,笑容深沉,他想要的,他很清楚,分寸,他会把握住,尔舒只是他的棋子,只配摆弄,不配令他动情!
话说昨夜好一阵闹腾之后,傅恒最后还是去了书房,迷糊倒下便睡了,次日醒来,只觉头疼欲裂,回想昨夜,只记得似乎是李侍尧将他送了回去,后来的,他没什么印象,也没多想,径直入朝去了。
下朝后,李侍尧行至他身旁笑问,“昨夜与嫂子和好了罢?”
“什么?”清醒后的傅恒莫名其妙,“昨儿个我在书房,没去找她。”
“是么?”李侍尧疑道:“当时你赖着不肯下马车,愣是要嫂子来接你呢!你会不去找她?”
“有这等事?”傅恒眸带讶色,只觉不可思议,他和瑜真在吵架啊!他怎么可能会去找她?
“少逛人!我才不会低头向她示好!”
说得好似他在撒谎一般,“你不信我,大可问一问海丰,或者彤芸,抑或嫂子身边那个丫头,她们都在场,皆可作证!”
连人证都有,傅恒心下微颤,莫不是醉后真的胡说八道了罢?这就尴尬了!
出了宫,坐轿时,傅恒终是忍不住问了海丰,“那个昨儿个夜里,爷回来时,都干了什么事儿?”
海丰一听这话,十分警惕,不敢乱说,先反问一句,“爷您什么都不记得?”
“废话!记得还问你作甚?”
这么丢份儿的事,还是不说为好,海丰果断答道:“那奴才也不记得!”
“嘿!找抽是罢!”傅恒抬手便赏他一个栗子,横眉凶道:“立刻记起来!不说罚你今儿个不许用饭!”
主子永远这么狠!海丰敢不记得嘛!只得老实交待了昨晚的情形,
傅恒听罢不禁扶额,没脸见人了都,果然丢人丢大发了,他居然会要求瑜真去接他!怎么就那么没骨气呢?她不解释,他不该低头的!
“你说我去了昭华院,那为何又回了书房?”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左思右想都没印象!
海丰摊手耸肩撇撇嘴,“这个问题奴才就不晓得了!闺房密语,奴才哪里晓得嘛!”
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难道两人又吵一架?不然怎会去了又走?纵然好奇,他也不愿再去昭华院问她。
今儿恰逢冬月十五,一家人都要聚在太夫人那儿用宴,禾姨娘正坐着小月子,除她之外,其他人都到齐了,却独独不见瑜真。
傅恒虽有疑惑,终是没有问出口,开宴前,芳落来回话,“启禀太夫人,九夫人她身子不适,让奴婢过来通传一声,今儿个她就不过来用宴了。”
儿媳妇不舒坦,太夫人自然要过问,芳落如实回道:
“夫人昨儿个得了风寒,本就不适,昨夜又莫名其妙的吐得两回,但已入夜,夫人不愿折腾,今晨才请了大夫来瞧。”
太夫人闻言顿喜,“吐了两回?月事可准?”
第99章 存隐患()
“迟了二十日,只当是月事不调。”
“指不定是有喜了呢!”太夫人忙问,“那大夫看后怎么说?可是喜脉?”
“这个”芳落不愿当着众人的面说,借口道:“大夫正在诊脉,奴婢也不晓得,夫人怕失礼,让各位主子等着急不大好,便先派奴婢过来禀报太夫人。”
默然坐在一旁的傅谦闻讯,心下微滞,仿佛撕裂般疼痛,瑜真她,有孕了?明明晓得他们已然同房,怀孩子是迟早的事,真当这一天来临时,他竟还是这般难以接受!
又毫无资格难受!毕竟他也令小禾怀了身孕不是么?纵然不是他本意,却终究是事实!
只有心爱的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才会发自内心的欣喜,若不是她,那么他对孩子,将无一丝期待。
余生还那么漫长,他却看不到希望,只剩荒凉
妻子有孕,丈夫本该开怀才是,怎的傅恒毫无反应?太夫人也听闻两人最近在闹别扭,难道还没和好?看来这是天赐良机啊!随即吩咐他去昭华院,
“恒儿,你先去瞧瞧,是否有孕,再差人来向我报喜。”
“我”其实傅恒闻听此事,也觉欣喜,很想知道瑜真有孕与否,但又碍于面子,不想主动过去询问,赶巧太夫人下了命令,他便借着额娘的吩咐,顺从而去。
到得昭华院,进门便见大夫正在外屋开着方子,傅恒过去瞧了瞧,也看不大懂,干脆询问,“夫人现下如何?可有大碍?”
大夫一见傅恒,笑着起身恭贺,说是喜脉。
屋内的瑜真分明听到傅恒的声音难掩惊喜,“当真有了?母子可平安?她还得了风寒呢!会不会有妨碍?还能不能喝药?”
心急的傅恒一直询问,大夫耐心的一一解答,瑜真都没想到的问题,他都能想出来,真真服他!
大夫只道:“夫人的风寒并不严重,现下不能用药,我会教丫鬟一些按捏手法,让她为夫人疏通经络,效果可能会慢些,但坚持几日,还是能治愈的。
另外就是,九夫人她肝火过旺,需要喝些滋补润肺的汤,比如杏仁川贝炖瘦肉之类的,我瞧着她面色沉郁,似乎有心事,九爷得劝劝她,有孕之人生不得气,对孩子和大人皆不利。”
偏偏这两日他还在与她置气,八成气坏了她罢!傅恒再不多问,让人送走了大夫,自个儿疾步进里屋去看望瑜真,
进去便见她恹恹地半躺在床上,面色苍倦,瞧见他进来,只瞄了一眼,又懒懒地移开了目光,无话与他说。
这幅模样,他瞧着已是心疼不已,浑然忘了那日的不愉快,忙过去关切询问,
“现下可好些了?可还有哪里不舒坦?”
之前还与她争吵得那么激烈,这会子又像没事儿人一样来关心她?瑜真心里清楚,他紧张的并不是她,凉声回了句,
“多谢九爷关怀,您的孩子没事儿!”
这话太噎人,傅恒听来甚感不自在,“我问的是你,又没问孩子一句,你何苦呛我?”
再明显不过,非得她指出来?“若没有这孩子,你肯过来?说到底,还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儿上!这样的虚情假意我不稀罕!孩子很好,九爷大可放心,忙你的去罢!”
她有孕,他的确惊喜,可是傅恒肯来,并不是为着孩子,而是他本就想看她,借着孩子的台阶而下罢了!她却又误会了他的目的,本想反驳一句,又想起大夫的嘱托,不能惹她动怒,干脆忍着,继续好言好语,
“今日不忙,可以多陪陪你。”
他怎会突然变得这般温顺,难道不介意她和傅谦曾经的故事了么?疑惑的瑜真不信他会这般大度,反讽道:
“陪我吵架么?我没精力奉陪!”
她都有了他的孩子,傅恒突然觉得自个儿再计较那些太过小气,忆起芙蓉帐中,她在他身下的转变,由愤恨到无谓,再到婉转承欢,傅恒总觉得,她对他的感情应该也是有所变化的,否则又怎会目光温柔且羞涩呢?当下心头一暖,软了态度,
“仔细想想,你我已然成亲,那些事都已过去,我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瑜真,我们都有孩子了,你就忘了他,好好与我过日子罢?”
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话,傅恒忐忑地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岂料瑜真竟是瞪他一眼,
“你这话何意?是否认为我到现在都还念着他?回娘家崴了脚的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放下了,为何要冤枉我?”
“真的么?”原来在那个时候,瑜真已然放下了傅谦?所以真的是他误会了她?
瑜真一听他反问便来气,“假的!不信就莫问,我也懒得再说!”
“信!你说的我都信,只要你肯说就好。”能听她一句解释,傅恒顿感欣慰,受了两日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我会胡思乱想,也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肯与我说,当时你若愿意解释,我也不至于赌气去李侍尧家。”
他还好意思来怪她?“你都已然认定了我与他仍有瓜葛,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辱我,我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看来是他先伤了她的心,傅恒顿感懊恼,“我这不是太在乎了嘛!生怕你心里还有旁人没有我,岂不悲惨!”
越说越有理了,瑜真白他一眼,“这就是你口无遮拦的理由?”
深知找借口的态度不可取,傅恒识趣道歉,“夫人我错了,下回说话前一定先思量清楚,再不乱问,你就原谅我一回呗!大夫说了,生气伤身呢!”
“怕伤你的孩子啊!”原来还是为孩子,瑜真顿感吃醋。傅恒忙解释道:“为你呢!怕你不听我的劝说,这才拿孩子当借口不是?”
好说歹说,总算是哄得她在嘟嘴的同时,忍俊不禁地露出了笑容,只要她肯笑,便算是原谅他了罢!
看来还是夫妻和睦好啊!两人说开后,傅恒顿觉神清气爽,又厚着脸皮问起昨晚之事,
“昨夜我到底干了什么事?我醉得一塌糊涂,混忘了发生过什么,海丰说我先回了昭华院,又去了书房,却是为何?难不成是你把我踹下了床?”
他居然什么都不记得,瑜真顿感冤枉,“谁踹你了?我让你睡塌,你自个儿要走的,与我何干?”
这不正常罢!“又哄我呢?有塌不睡,我会跑书房?”
说来瑜真也是哭笑不得,“昨夜你身上有酒气,有孕之人对气味特别敏锐,那会子我胃里难受想吐,让你闪开,你却认为我是恶心你才吐的,愣是气走了,这能怪我?”
“是罢?还有这事儿,”这也太离谱了罢?连他都忍不住嫌弃自己,“我怎么那么蠢?”
“你才知道啊!”有时候他的行为真的令她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说说笑笑,再不计较那桩事,太夫人得知瑜真的确有喜后,不顾凛冽的北风,亲自过来看她,又赏了许多珍宝补品,一心盼着她能为傅恒生个大胖小子呢!
瑜真并不似那些娇贵千金,生怕发福,不肯吃肉,原本她挺爱荤菜,可这有孕之后,她竟吃不了油腻,一吃便作呕,炖的清汤里的肉,也只能勉强吃上两块。
譬如琏真,人家有孕皆有福相,瑜真却是比以往更瘦削,傅恒瞧着便心疼,直问大夫该如何调理,大夫笑他小题大做,
“无妨,孕吐是常态,过了三个月,将近四个月时也就好了。”
起初傅恒还不信,又找了几个大夫和有过孩子的嫂嫂询问,这才信了!
七夫人直笑他一惊一乍,傅恒尴尬一笑,
“这不是头一回当爹嘛!她不当回事,我只能多为她着想!”
眼看主子们和好如初,芳落打心眼儿里高兴,旁人见此情形,大都失望至极,
“还以为他们要大吵大闹,九弟要纳妾而冷落她呢!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真是出乎意料!”
“可不是嘛!”三夫人不得不感叹,瑜真实乃好命,“这一有了身孕,老九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不会与她计较啊!”
眼瞧着尔舒闷闷不乐,三夫人故意讥笑道:“尔舒妹妹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呢!”
尔舒不甘被讽刺,逞强冷笑,“说到底,九爷只是给孩子一个面子,对瑜真,心下必然已有心结。”
这话五夫人赞同,“大约是罢!毕竟男人心更小,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心里念着旁人。”
“所以煽个风,点个火,他们也就过不下去了!”尔舒道罢,五夫人问她何意,她便附耳低语,五夫人顿悟,只叹她头脑机敏,挑拨她最在行,定要闹得他们鸡犬不宁!
这一日,五少爷傅宽说是打猎逮到了一只七彩山鸡,已吩咐厨房将它炖了,山鸡不算大,没敢叫太多人,只叫了老四傅文和傅恒两兄弟,全当下酒菜了!
傅恒只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