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满是借口的嘴脸越发让人憎恶,“不是为丈夫就是为儿子,可他们根本不希望你用卑鄙的手段帮其谋得任何东西!你若大方承认你的恶行是为了报私怨,我也无话可说,你再的推卸责任,令人不齿!”
“瑜真,不必白费口舌与她讲道理,”太夫人已懒得再去指责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她若懂得是非,就不会在暗地里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说着太夫人那冰冷的目光嫌恶的落在面具被撕碎的琏真身上,
“善恶终有报!你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依照你的所作所为,死多少次都不足惜!“
太夫人正要下令,忽闻丫鬟来报,“启禀主子,四爷求见。”
第408章 琏真的罪孽()
本以为此次真相大白可以惩恶扬善,但傅文突然赶来,令瑜真隐约觉得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是多年夫妻,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定死罪而不管不顾么?
大义灭亲这种行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比起瑜真,琏真更想知道她的夫君在知晓她犯下种种罪行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这样的场景,她不止一次的梦到过,梦见傅文对她露出厌弃的神情,也梦见过他对她不离不弃的包容,不在意她所做的一切,此时此刻,不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场景,屋外的脚步声渐近,那么熟悉,曾是她最期待的,这会子竟令她心惊胆战!
逃不过的终究要面对,抬眸看着掀帘而入的傅文,琏真默默咬唇不言语,因为她很清楚,太夫人会在傅文面前历数她的一切罪状!她的确做过,无可辩解,任凭处置!
来的路上,傅文已有耳闻,只是不清楚具体的情形,这会子听到真相,他一直沉默着,垂着的手指渐握成拳,期间他一直盯着琏真,琏真却不敢与他的目光碰撞,垂眸看向地面,待太夫人道罢,傅文直奔琏真!
高大的身形渐近,琏真只觉有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将她笼罩,尚未来得及抬眸,脸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那一向斯文有礼的丈夫居然出手打她!还下手那么重,是有多恨她!
委屈的泪花瞬间溢出眼眶,可她不想哭,不愿表现出柔弱,反而笑着抬首面对他,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我们的孩子,连你也不能理解我么?”
除了震惊的失望之外,此时的傅文再无其他感受,
“我从未想过最亲近的枕边人竟藏着这样恶毒的心思!平日里你跟我偶有抱怨,我也明白的与你解释过,我不在乎那些得失,九弟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我的处事能力不及他,自然不该去妄想,做好份内之事便可,你当时也表示理解,为何又在背地里耍阴招?“
倘若是外人犯错,他尚可大义凛然的去指责,偏偏是他最亲近之人!相濡以沫许多年,对于她心中所想,他竟一无所知,痛斥她的同时,他的心也如撕割般疼痛!
这一点正是琏真所惆怅的,傅文什么都好,可也因为他太过老好,才让她不甘心,“你不争,是你顾念兄弟之情,可我不能不为我们的孩子打算,任凭他们被皇上遗忘而无动于衷!”
然而在傅文看来,皇上已经很照顾他们一家人了,“皇上对明瑞不好么?对他和福灵安一样的重用,重大战役都会派他前往,为的就是给他立功的机会,你还奢望什么?”
“可是明芳和奎林呢?我的孩子怎么都被忽略?难道他们不是富察家的孙儿?”
至此,傅文才明白,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不禁冷笑,“这两个是你的孩子?明瑞是我的孩子?分得很清楚啊!说什么一视同仁,原来都是在我面前做戏!”
跪着的素梅适时补了句,“夫人的戏可足着呢!时常教唆奎林少爷,少与明瑞少爷亲近,说明瑞少爷心思深沉,奎林斗不过他,上次太夫人寿诞之际”
意识到她要说什么,琏真呵斥她住口,傅文当即上前去挡,不许她威胁,又命素梅继续说下去,得了允准的她又道:“去年太夫人寿辰,明瑞少爷准备了一只稀有的绶带鸟用来贺寿,却被夫人暗中下药致其奄奄一息,寿辰当日,掀开绸缎,打开笼子一看,竟是只将死之鸟,太夫人心里自然不舒坦。“
这事儿傅文是知道的,此礼一出,太夫人大为不悦,明瑞心里也不好受,当时傅文还安慰他不要在意,还以为那鸟是得了什么病,原是被琏真动了手脚!
“他不是你的亲生儿,我也不奢求你待他像对明芳和奎林那般真心实意,左右他比其他兄弟年长,早已成家立室,无需你费心,但你也不该刻意去谋害他罢?还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为我,为咱们的孩子,我看你就是为你生的那几个孩子!嫌弃我官职不如九弟,无法得皇上惦记,不能让女儿嫁入皇室!“
早在晴柔退婚之时,琏真便与他提过,说自家的女儿可比晴柔温顺贤惠,她的性子最适合做皇子福晋,当时傅文也没在意,只当她是随口一说,还告诉她皇上已看中鄂弼的女儿敏雯,让她不要报希望,
犹记得那时琏真还问过他,是否因为她是继妻,皇上才不愿考虑她的女儿,这的确是一方面,但明知说出来她会难受,傅文也就安慰她说不是因为这个。
回想当初的点滴,实则她早有这样的不平衡心态,只不过他没当回事罢了,也没想到她竟会因此而报复,
辛苦算计一场,也换不来他的感念,琏真也没什么好说的,苦涩笑笑,“我从未嫌弃过你,对你只有敬仰,只是希望你过得更好,傅恒若倒,你就有表现才能的机会啊!四爷说我恶毒,那就恶毒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我改变不了你的观点,也不会认为自己争取利益有什么错。”
她这种想法便是钻了牛角尖,“争取应得利益是没错,譬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倘若你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去残害旁人,甚至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不放过,血性都没有,还算是人?”
“跟她废什么话!”太夫人早没了耐性,“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既然不服气,留着让阎王去判你的罪!”
未等太夫人道罢,傅文先行发声,拱手恳求,“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做孩儿的妻,待孩儿写下休书一封,将她赶出家门,从此再不许踏入富察府半步!”
听闻休书二字,琏真再难淡然,扑跪在傅文面前,拽着他的手腕惶恐求饶,“不!我不要休书!要杀要剐随意,但我即使死也得是以四夫人的身份,你不能休了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俯首的眉头微蹙,傅文再不看她,冷然甩手,“由不得你选择!有你这样的夫人,于我而言是耻辱!”
看似绝情的话语,在瑜真听来却是最深沉的包容,倘若他不说休妻,那么太夫人今日势必不会绕过琏真,她死罪难逃!是以他才立马说要休妻,如此一来,她便不再是富察府的人,也就没必要实行家法,太夫人也会解气,那么琏真就可保住一命,
说到底,老四对她还是有情的啊!二十载的同床共枕,谁又狠得下心治其于死地呢?
琏真却不肯顺水推舟,不愿被休,难道她就看不懂傅文的良苦用心?又或者说,她懂,只是她有自己的坚持,要保留最后的尊严,宁愿赴死,也不愿被休!
颜面真的比性命重要么?后来啊!当瑜真拿这话问傅恒的时候,傅恒认真思索了片刻才答道:
“在某些时刻,颜面的确比命重要,譬如战场上被敌军抓住的将领,他们都是宁愿自尽也不愿当俘虏。”
”比如二哥傅清?“想起二嫂的凄凉境况,瑜真心里头并不认同这种做法,”他是成就了千古英名,可怜二嫂就此孤寡,再难见到自己的丈夫。“一说起这个,瑜真这心里头格外的酸涩,依在傅恒身边嘱咐道:
“你能不能答应我,倘若有朝一日你不幸遇见这样的境况,不要贸然自尽,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也许会有人去救你呢?”
“不会的,别瞎想,我不会那么倒霉。”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请抚着她的发,好言安慰着,瑜真又怎会猜不到,他的心中早有决定,不会轻易更改,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罢!如此,她也就明白了,当傅文坚持要写休书,并让琏真画押之时,她为何会羞愤的撞柱寻死了!
琏真太过心高气傲,宁愿死也不愿被休,自始至终,瑜真都冷冷的看着,看着她们慌张请大夫,手忙脚乱的将她抬出去救治,看着傅文明明紧张,却要装作不在乎的模样,看着太夫人嫌恶的直念着阿弥陀佛,“千万别有事,若是死在我屋里那得多晦气,我可不想临老还要换屋子住!”
对这个几次三番害她一家的女人,她是真的生不出同情来,只认为这是报应,老天终是有眼的,不会轻易绕过谁!
然而她似乎高兴得太早,经过救治的琏真居然醒了过来,一息尚存。
听闻这个消息,瑜真哀叹着,“看来老天爷也会打瞌睡,竟然放过了如此恶毒的女人!”
傅恒亦觉不甘,搁了笔起身来到瑜真身边,“我看她就是做戏!真有心寻死,怎么可能撞不死?当年七嫂寻死,根本没得救,琏真这种,就是做做样子,想博取四哥的同情罢了!”
提起傅文,瑜真心生不安,连安胎药也无心服用,将调羹反扣于碗中,推至一旁,琢磨着接下来的情形,“四哥本就心善,琏真若再使出苦肉计,你觉得四哥还会坚持么?”
第409章 博同情()
眼前的情形不容乐观,傅恒沉吟道:“以我对四哥的了解,他应该没有那么狠的心肠,只要琏真在他面前哭诉卖惨,估摸着他很快心软!“
”即使他心软,还有额娘呢!“瑜真就不信太夫人会轻易放过她,”别的事可以不提,但将晴柔的秘密泄露出去,害你被皇上禁足这件事,额娘必定十分在意!还有谋害康儿一事,额娘最恨这些歪门邪道,她都占全了!若然还能被原谅,我是不依的!“
说到她的罪行,瑜真的情绪难免激动,腹部也开始阵痛,傅恒见她微躬身用手捂着腹部,忙劝她不要动怒,
“莫恼,控制情绪,万不可因为她而影响自己的身体,”说着伸出手臂坐近些帮她轻揉着腹部,
“如今证据确凿,不怕额娘不罚她,这会子额娘还没做决定,你且等等,咱们见机行事,额娘能严惩最好,就不需我们出面,倘若她老人家有所动摇,我必会出面阻止!断不会让琏真逍遥法外!“
现在说得轻巧,瑜真就怕到时候他会为难,“她不仅是我的大姐,也是你的四嫂,四哥若是真为她向你求情,你又是否能做到干脆拒绝?怕是又会心软的成全罢?”
傅恒的性子她太了解,是以才会有此担忧。
眼见夫人紧抿薄唇,面露不悦,微侧身不愿再面对他,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傅恒朗笑道:
“倘若我是那种是非不分,只念情分之人,那皇上也不会让我做军机处的领班,正是因为他看我从未徇私枉法,对一切事务皆秉公处理,这才会将领班一职交予我。
四哥对我诚心以待,我必以诚待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因为顾念和他的情分而饶了琏真,琏真的错是不可原谅的卑劣行径,无法用人情去收买。不管四哥说什么,我都会坚持己见,绝不动摇!“
为表决心,傅恒打算率先将此事禀与皇上知晓,“即使有家法,但我们也不能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尤其她还是四哥的夫人,此事肯定得知会皇上,额娘的意思是暂时不说,等想好如何定罪再上报,为防有变,我先跟皇上透露此事,那么四哥也无权干涉皇上的决定!”
当真是个好主意,心情大好的瑜真也不觉得腹痛,欣然笑道:“皇上那嫉恶如仇的性子,绝不会饶了琏真!”如此一来,有皇上出面,傅恒也就不必面临兄长的责怪。
有傅恒这句话作保,瑜真也就不再担忧,放心的继续喝着安胎药。
与此同时,琏真正躺在病床之上,目光幽怨,自她醒来之后,傅文一直没来看过她,她险些丧命,难道傅文真就不在乎她的死活么?
倘若不剩一丝在意,那她还能奢望什么?不甘心的琏真不愿就此放弃,丫鬟端药过来,大夫要给她头上的伤口换药,她均不肯依从,还威胁除非四爷亲自过来,否则绝不喝药!
无奈的春凌只好去请四爷,傅文却坚持不肯再踏入他们原来的房间半步,心知她诡计多端,他不会再上当,“命是她自己的,她若不知珍惜,谁也拿她没办法。你们只管将汤药饭菜奉上,喝与不喝皆随她!“
主子不肯去,春凌也无法,德辉院中的争执,这些小丫鬟并不知情,只以为四夫人得罪了太夫人和四爷,却不知她究竟犯了什么事,想着她还是主子,仍旧怕她动怒,不敢照实说,只道四爷公务缠身,
“四爷说了,得空便会过来,还请夫人先用药罢!身子要紧,喝药才能恢复体力。”
好心的春凌才将汤药端至她跟前就被她一把甩开,猝不及防的丫鬟没端稳,才又加热的汤药溅洒在她手腕,痛得她惊呼出声,汤碗就此落地而碎!
尽管手腕奇疼,她也不敢哭出声来,吓得赶忙跪下,“奴婢没用,洒了药碗,还请夫人责罚!”
“出去!统统出去!一个个都是些没用的,吃里扒外的东西!都出去,看到你们就心烦!”盛怒的琏真不顾自己头部受到重创,将满心的怨愤发泄在这些下人身上,一想到素梅背叛了她,她就觉得所有的下人解释忘恩负义之徒!
生怕惹恼夫人,胆怯的春凌跪在地上快速收拾了碎渣,带着其他丫鬟一道离开,顺手将房门关上。
“春凌!”
才转身准备再去煎药,忽闻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前侧方响起,春凌抬眸便见她家的四少爷奎林正快步往这边走来,忙福身行礼,“少爷您不是在军营么?”
匆忙赶路的奎林一下马车便疾步入府,神态焦急的往他母亲房中看去,“听说家中出了事,这才告假赶回来,我额娘她现下如何?醒来了么?”
“夫人已醒,就是不肯喝药。”
奎林正待进屋,无意中瞥见她手腕红肿,遂问她手怎么了。春凌不敢多言,只道是不小心烫伤的,“奴婢无碍,少爷还是赶紧去看望夫人罢!”
奎林随即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将我屋里的药膏拿给春凌。”嘱咐过后,这才进屋去看母亲。
等不来丈夫的琏真等来了儿子,也算欣慰,拽着他的胳膊涕泗横流,”不枉为娘那么疼你,一心为你筹谋,你还晓得回来看我,可你阿玛居然连门都不愿进!丝毫不顾及多年的夫妻情分!“
“额娘,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只听闻母亲受伤,因由并不晓得,是以百思不得其解,”你与阿玛也算是恩爱夫妻,在孩儿的印象之中,你们从未拌过嘴,阿玛又怎会突然对你冷落如斯?“
所有的美好在顷刻间崩塌,琏真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报应,只觉是瑜真戳穿一切毁了本属于她的幸福,“还不是傅恒和瑜真在搞鬼,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九叔和九婶?”奎林震惊无比,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九叔和阿玛关系最近,九婶还是您的亲妹妹,又怎会害您?“
“难道额娘还能骗你不成?”小儿子天真纯善,格外孝顺,琏真就利用这一点,在儿子面前哭惨,顺道再将他们都诋毁一番,
“福康安的生辰八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