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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哪颗葱?白茶见了我还得礼让三分,就凭你一个小丫头居然敢耻笑我?“
事到如今她还在孤芳自赏,小阁甚感可笑,“我是没你有地位,但至少比你懂得要脸,自尊自爱!”
痛处再一次被戳中,忍无可忍的素梅将所有的愤怒都汇聚在这一巴掌,愤而甩至小阁面上,企图宣泄自己的委屈,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牙尖嘴利的模样像极了九夫人!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份,口出恶言便该教训!”
蓦地被打,小阁懵然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恨恨的瞪着她,委屈的泪蓄满眼眶,火苗在胸腔汇聚,顷刻间燃烧!
“除了我主子和太夫人,谁也没资格教训我!你拦我去路,找茬儿在先,海丰不要你,你有胆子就去找他理论,何苦跟我抱怨?我不想听你就在这儿挑拨,不入你的套你就恼羞成怒,自己蛮不讲理像疯子一样,还敢打我?你也不过就是个丫鬟,比我老点儿而已,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凭什么教训我?”
“你还敢顶嘴?”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素梅还想动手,幸被路过的丫鬟小厮拦住,将她们拉开,“有什么矛盾去找主子理论,莫在这儿厮打,当心被惩处!”
见周围人多,理论会吃亏,素梅这才离开,临走时还警告她,“不要得意得太早,有你哭的时候!”
被打的是她,旁人一来,就这么轻易的放素梅离开,小阁心里越发憋屈,眼见她委屈落泪,不知情的丫鬟问她出了何事,小阁也懒得和她们多说,抹了把眼泪匆匆离去。
待她送饭过去时,尽管已经侧着身子,但还是被海丰瞧见了异状,忙问她的脸怎么了,“怎么回事?夫人罚你了?”
摇了摇头,小阁语调哽咽,”夫人哪里舍得罚我!“她本不想多提,可海丰再三询问,无奈的她只好道出实情,海丰听罢气得猛锤床铺,“这个女人真有胆,陷害我在先,挑拨在后,我还没找她算账,她竟然敢欺负我钟意的姑娘!简直欺人太甚!”
望着小阁娇嫩面颊上的红痕,海丰心疼的拉她坐下,“很疼罢?抱歉,我当时没陪在你身边,否则定然十倍奉还,为你报仇!”
才被打那会子她的确很生气,也希望海丰能为她报仇,但这会儿已然消气,她也就不想再继续折腾,“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那种女人,你跟她讲道理无用,还是莫招惹的好,我以后见了她也会挒远些。”
海丰并不认为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包容对每一个人都有用,“这事儿不能忍,必须给她些教训,否则她只会更猖狂!”
“你打算如何?”
明知她心软,跟她说的话她很可能不忍心而劝阻,海丰干脆不与她商议,温笑道:”还没想好,今晚我会好好琢磨。“
是非难有论断,所谓恩怨,放下比铭记来得更轻松,“虽说她有错,可你毕竟也假意招惹过她,全当扯平了罢,她现在的下场也很可怜,你就不要再为难她。”
他喜欢她的善良,但他无法看着他的女人被欺负而无动于衷,感情上缺乏勇气的他,在处理其他事时却是雷厉风行,有仇必报!
不希望她担心,他好言安慰着,“放心罢!我有分寸。”
“嗯,不说这个了,饭菜都快凉了,先用饭罢!”待他喝药用饭之后,她才又回到昭华院,瑜真见状免不了又是一番询问,小阁不想将事情闹大,便借口说是不小心碰伤的。
可这分明像是指头印,不像是磕碰,奈何她不肯说实话,瑜真也无从得知,最终瑜真没再勉强她,但还是派人去私下打听,一探究竟。
当夜,素梅辗转难眠,这两日里受尽冷眼,她又能怪得了谁?四夫人不再让她伺候,说是体谅她的处境,可她总觉得主子也是嫌弃她的,落到这般田地并非她所愿,她不过是个下人,根本无从选择,然而谁又会体谅她呢?所有的苦果只能由她自己来受!
清誉没了,愿望也落空,到头来她什么也没得到,白白算计一场啊!纵有无限感慨,到底意难平!
正对着窗外高悬的明月自怨自艾时,恍惚间,素梅似乎瞧见一抹黑影闪现,还以为是眼花,正想关窗,忽有一人闪于窗前,笑得诡异,阻住她关窗的手,顺势翻进来,吓得素梅心惊胆颤,厉声质问,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我房间?”
“装什么清高?”蒙着面的黑衣人笑声猥琐,“你不是寂寞难耐喜欢请人喝酒么?我来陪你啊!放心,我可不是无情人,定然会对你负责的!”
色眯眯的打量着她,那人搓着手慢慢靠近,似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一般,素梅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壮着胆子出言威胁,“富察府门禁森严,随时都有人巡逻,岂容贼人放肆!别再过来,否则我叫人了!”
岂料那人浑然不怕,继续朝她的方向走去,“还是省点儿力气,等会儿慢慢叫,床给我听罢!”
第405章 逃不出魔掌()
这人突然偷溜进来怕是早有谋算,府中之人不敢如此大胆,瞧他这身形似乎很陌生,极有可能是府外之人,但他却知道她的近况,想来必是有人告知,究竟会是谁在算计她?素梅百思不得其解,“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跟我过不去!”
“你得罪的人还少嘛!你认为小海爷当真是吃素的,被一个臭娘儿们陷害挨打,会轻易罢休放过你?九爷身边的人你也敢惹,活得不耐烦了!”
“海丰?竟然是他指使你?“这个男人居然这么狠心,派人来毁她清白?
“这你就甭管了!总之你是逃不掉的,与其做无用的反抗,还不如乖乖配合我!”银笑的声音如魔般可怖,惧怕的素梅再无方才的凶恶架势,开始向他求饶,
“我是无辜的,求你放过我罢!我已经不干净了,你还是去找别人罢!”
“无妨,”那人只道不介意,“第一次的女人我反倒不喜欢,叫得太响吵死人,玩儿起来一点儿都不尽兴,小妇人正好,懂得情趣,更有韵味!”
一听这话,素梅又急忙改口,“实不相瞒,其实我还是黄花大闺女,那晚我和海丰什么都没发生,我没经验,会大哭大叫,你不喜欢就不要勉强!”
黑衣人摆手邪笑,“来都来了,我将就一下也可。”
眼看求饶无用,素梅想喊人,但被黑衣人察觉,一把抓住她手腕后先将她绑住,再塞上巾帕堵其嘴,不许她叫唤,跟着就将她推至帐中,压于身上,满足的抚着她滑嫩的脸蛋,由衷赞赏,
“三十出头的女人却保养得那么好,一点儿都不像是个丫鬟,今儿个真是捡到宝了!够我乐呵一夜!“
可怜素梅只能发出呜咽声,想反抗却根本抵不过他的力道,绝望的她不仅想起前天晚上的情形,那时的她一心期待海丰能做出些什么,偏偏不能如愿,这会子并不情愿却逃不出此人的魔掌!该说她悲惨倒霉还是报应不爽?
任凭她如何踢打哭泣那人也不手软,解不开扣子就直接撕扯她衣裳,若被这恶人得逞她哪里还有脸活下去?然此刻的她口被堵着,想咬舌自尽都不能!
就爱她以为自己今晚死定了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撞开,来人竟是她始料未及之人!
她虽与此人无甚交集,但也晓得他名唤亦武,是昭华院的人,可他为何会在此刻出现?
听到动静破门而入的亦武见状直奔床畔,那黑衣人立即松开素梅,亦武拦住他去路,想将他擒住,那黑衣人似乎很了解他的底细,不愿与他交手,亦武不肯放过他,招招过硬,想揭开他的蒙面,此人似乎很怕被揭穿,只守不攻,企图逃窜,眼看他夺门而出,亦武想去追踪,躲在帐中匆匆整理好衣衫的素梅却道:
“莫追了,我不想闹大,免得又被旁人笑话!”
亦武顿感诧异,“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将坏人绳之于法?”
瞥了亦武一眼,素梅没有丝毫感激,“少在那儿猫哭耗子,还不是你们昭华院的人!”
救了人还不落好,亦武只觉白费功夫,“找一个人来害你,我再来救你,你当我们是有多闲?”
“不然你怎会出现的这么及时!”一个毫无交集之人,突然出现在她附近,巧合得令人觉得有诈!
问心无愧的亦武直言不讳,“无事我当然不会来,还不是因为受主子所托,才会赶来问话,哪晓得会撞见这档子事儿!“
眼见他眉目坦荡,素梅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亦武好奇问道:“你为何会认为是昭华院的安排?他跟内说了什么?”
“他说我动了海丰的女人,就该受到惩罚,不是海丰又是谁!”
“你见过那么傻的人?做坏事还要留名?那又何必蒙脸?倘若真是海丰或者九爷的安排,直接动手即可,谁会傻乎乎的告诉你我是受谁的指使?如此低端的诬陷手段你居然会相信!“
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儿,方才那黑衣人好像就是故意想告诉她真相,正常来说是不该出卖主子的,太过刻意就说不过去了,
“难道真的不是昭华院?那又会是谁,谁要毁了我?”
旁观者清,于亦武而言,答案不难猜想,“你的存在容易损害谁的利益?倘若我没过来,你怕是躲不过去,一旦你被毁清白,你会如何?”
“除了自尽,还能如何?”
海丰毁她清白时她没想着自尽,这会子却有这个念头,亦武更加可以凭此确定,海丰没有动她,是以在她心里,此刻的自己还是清白之身,才无自尽的想法。
经他提点,她已然想到一种可能,又瞬间否认自己的猜测,不敢往深处去想,素梅头疼欲裂,推说自己想不出来。
亦武也不强求,悠然转着手中剑,撩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摇头叹息,“有些人喜欢自欺欺人,你若喜欢做梦,那我也懒得叫醒你。“
若不是他出现,只怕她这会儿已然被贼人得逞,虽不愿出面感谢,但她的语气比之前到底温和许多,亦在旁坐下询问,“九爷让你来作甚?”
这个女人防备心很重,跟她拐弯抹角只会让她反感,亦武决定单刀直入,“想让你供出幕后主使者。”
微眯眼,素梅佯装听不懂,“什么幕后人?不懂你在说什么。”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你也不是真心喜欢海丰,不过是受人命令才去接近他罢?你的主子定然没料到海丰会不爱女色,不愿娶你,如今你名声已毁,却仍未达到主子的期望,你认为她会是什么反应?“
听他这话音,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但也有可能在蒙人,素梅提醒自己不能自乱阵脚,继续周旋,仍旧不承认,“不懂不要瞎说,怪我太傻,听信了海丰的花言巧语,才会被他占便宜,算我倒霉我认栽,与他人无关,你少在那儿胡乱猜测!”
不恼也不慌,亦武镇定笑笑,“不是所有的忠心都会被主子感激,有些主子只看结果,过程再艰辛,哪怕你受了再多委屈,她也不会去体谅,只会认为你搞砸了她的计划,甚至怕你泄露秘密而杀人灭口!“
灭口二字,如明晃晃的刀刃横插在她心脏,方才的情形,她又何尝想不到那种可能?但又一再麻醉自己,欺骗自己,主子不可能那么狠心的对她,不想再继续听他说下去,素梅冷然起身,下起了逐客令,
“危言耸听,不知所谓!方才的事我谢你救命之恩,但你我各为其主,就不要再挑拨离间打探消息了,无可奉告!”
冥顽不灵,亦武对她是既钦佩,又觉得她可悲,迂腐的忠诚,不会有好报,有些话点到为止,相信她心中自有论断,不过是不愿承认,固执的编织美梦罢了!
说太多只会适得其反,亦武再不多言,告辞离去,临走前又嘱咐她将门窗锁好,“这几日你得处处留心,即使你不信我的话,我也得提醒你,心思深沉的人往往比较绝情,她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保护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心知肚明却要装傻,这种感觉难以言喻,最终素梅还是神情复杂的默默点了点头,待他离开才关好房门。
躺在床上的她辗转难眠,回想着过往所有被胁迫去做的事,最开始的确是她主动答应娶做,为报主子的恩德,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可后来已是弥足深陷,难以抽身,主子也时常借着曾经之事,警告她必须为她做什么,若然不应,后果可想而知。
当她发现海丰接近她时,她当即有所怀疑,认为海丰是受了九爷或是九夫人之托才会与她搭讪,回去后跟主子提起此事,主子便让她将计就计,不要拆穿,假装对海丰有意,继而反将他一军,可后来主子居然要求她假戏真做,想法子嫁给海丰,便可长久的帮她打探消息,一劳永逸!
她也是想过好生活,摆脱这种被威胁的日子,才答应用计,哪料结果出乎她的意料,迷醉后的海丰根本不碰她,生怕完不成任务而被训责,又深知机不再失,她干脆做了假,想逼着海丰就范,奈何海丰竟然不吃这一套,宁愿挨打也不肯娶她,这让她丢尽颜面受尽冷眼,主子也对她很失望,
所有的美好前景顷刻崩塌,不过一天的光景,她就从人人敬仰的大丫鬟变成了不知廉耻的脏女人!
这盆脏水还是她亲手泼到自己身上的,洗都洗不掉!又能怪得了谁?
竹篮打水一场空,谁予她温柔编织一场梦,又残忍撕碎化成风,都道她蛇蝎狠毒,作茧自缚,谁又知凉夜冷帐里眼眶的润与红,隐忍着不可言说的痛。
本以为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可以将一切翻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根本没打算轻易放过她,锁住的门窗根本无济于事,不知不觉间她似乎闻到一股异香,本想起身查看却发觉身子渐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恍惚间听到门栓响动的声音,紧跟着是脚步声,如鬼魅般的黑影再次近前,邪恶的目光将她笼罩,而这一次,她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
第406章 适得其反()
这一回,再无人救她,这个黑衣人也不是方才那个,似乎又换了一个,他虽未说什么话,但身形明显不一样,此时的素梅浑身发软,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夺走她最宝贵的东西!
为什么?一心一意的为她卖命,却是这样的下场,她从未想过出卖主子,为何主子如此狠心的待她?找人夺走她的清白再让她自尽么?这样一来,旁人根本不会怀疑是她,因为在众人看来,素梅的第一次早就没了,是给了海丰,旁人皆会以为她是因为海丰不娶她而羞愤自尽,根本不会认为她是被人间侮罢?
好狠的谋算!绝望的素梅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也绝不会如她的愿!羞愤自尽,她的一切丑事便会常埋地下?不可能!
被破身的那一刻,疼痛与屈辱牵动她心底的仇恨!既然忠诚无法博得主子的信任,那又何必再坚持?发不出声的她内心在滴血,在呐喊!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自素梅那儿离开之后,亦武回去向主子复命,“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素梅已经开始有所动摇,相信再劝说下去必能使她回心转意。”
果然凑效!傅恒满意点头,又嘱咐道:“切记不可太急切,免得她起疑心。另外你得多注意她的行踪暗中保护,以免她遭遇不测!”
“是,奴才告退!”
亦武走后,傅恒这才进了里屋,赞不绝口,“夫人的主意当真绝妙,相信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