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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主子是在试探她,心虚的素梅急忙从凳子上起来,又立即跪下表忠心,“夫人明鉴,您对我恩重如山,奴婢发过誓,这辈子都会跟在夫人身边伺候您!”
所谓誓言,琏真是不信的,但她此刻还有利用价值,需要好言哄着,琏真也就配合她欣慰的笑扶她起身,
“你的忠心我当然相信,但你的幸福才是我所祈愿的,只要你能嫁的如意郎君,我比谁都开心。别再等了,机不可失啊!只要后半生有保障,必要情况下可以用点儿非常手段!“
原本她还想着慢慢来,等海丰真的爱上她再提其他,可主子已然等不及,给她下达了这样的任务,她不得不完成啊!
主子已然发话,只有嫁给海丰,才能成为半个昭华院的人,以后想做什么就更加方便,可让她牺牲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之前已然帮她一回,这次的要求居然更过分!这样唯命是从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然而恩情不能忘,她说过效忠就必须做到,不能违背夫人的命令啊!也许真的只有等她嫁给海丰之后,她才有机会脱离四夫人,不再受她的控制!
思及此,素梅不再犹豫,下定决心按照四夫人的交代去办。这一日,她特地借后厨的小灶一用,准备了四菜一汤,按规矩丫鬟是不能用后厨的灶火,但有四夫人的交代,她又给了厨娘好处,自然也就破了回例。
酒菜备好,她特地去叫海丰过来。若是邀约其他时日,他还可找机会推辞,但她来时便道饭菜已然做好,他若不去,似乎有些不近人情,无措的海丰赶紧给主子使眼色,希望主子帮他拒绝,然而傅恒十分不配合,直接准了,
“你去罢!莫辜负了素梅姑娘的一番好意。”
挤眉弄眼的海丰再次找借口,“可奴才还要伺候主子。”
故作大度的傅恒再次拆台,“这都要入夜了,有我夫人伺候即可,不需要你。”
此刻的海丰很像撞墙,但又不能辜负主子的期望,只得硬着头皮过去一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吃顿饭,哪料今日的素梅对他格外温柔,玫绯色的新裳热情洋溢,荡漾的秋波明艳动人,眉目含情,说话声也变得娇媚,不时的执壶给他敬酒,
“海丰哥,快喝啊!我听说你酒量很好的,怎的我给你敬酒你还喝得这么慢?难道是不喜欢陪我用饭?”
真心不想来,可惜没得选,满腹苦水的海丰面上还要笑嘻嘻,“呃怎么会呢?我只是怕喝醉了在你面前会出丑,这才想控制一下量。再说我昨日才配表哥喝过,今日不能再喝多了!”
“无妨,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便是。“她也怕突然这么亲热太唐突,杏眸流转间婉言解释道:”你因为帮我排忧解难而被罚两个月的月俸,我十分过意不去,这才想请你吃顿饭聊表歉意。“
“这点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那天回去主子就赏了我一枚挂件,甭说两个月,都抵两年的银钱了!“
海丰那儿的宝贝多不胜数,素梅是早有耳闻的,若然真的嫁给了他,那他的珍宝应该都会交由她保管罢?
一想到这些,她就心花怒放,盼着今晚圆满度过,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只是海丰的酒量比她想得要好,连灌了两壶他才有些醉意。不断的劝酒令海丰很不舒坦,之前他若喝多,小阁总会一边给他端醒酒汤,一边数落他,喝多伤身,不可贪杯。而素梅竟是怂恿他多喝,就不考虑他能否承受,喝多了会不会难受?
也是,他都不是真心相待,又怎能指望她会诚心待他?本想找借口走人,她却说两人再干最后一杯。
无奈的海丰只好答应,“真的最后一杯了,不能再多喝,明儿个我还要陪九爷早起呢!”
“保证是最后一杯,”素梅心疼道:“算来你们比我们这些做丫头的还辛苦呢!我们只需伺候夫人,夫人起得晚,我们也不必早起,可你们天天都得陪主子上朝,主子入宫后你们还得等在外头,不论寒雪酷暑,日日如此,实在艰辛!”
“可不是嘛!”这话总算是说到了海丰的心坎里,“人皆道主子偏疼我,我拿的赏赐多,可他们又有几个能吃得了我吃过的苦?他们连份内的活儿都不愿做,偷懒耍滑,又没眼色,不懂得琢磨主子的喜好,又凭什么指望得到额外的好处?”
闲聊的这几句是海丰最后的记忆,后来两人又说了什么他毫无印象,只记得醒来时身边柔里飘香,随手一摸,既滑又嫩,这是什么?诧异的海丰立即睁眼,困意全无,映入眼帘的竟是身着肚兜儿的素梅,此刻正羞怯的窝在他怀中!
而她本人亦是衣衫凌乱,敞开的领口,果露的匈膛,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种场景!
“怎么会这样?”紧张坐起身子的海丰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问罢又觉得太傻,但听素梅嘤声哭道:“那会子你喝醉走不动道,我就好心去扶你,谁知道你竟然一把抱住我不松手,说你想要我很害怕,可又挣不过你,被你带到了帐中,你说你会对我负责的,我不得已才委身于你,你都不记得了么?反倒问我是怎么回事!“
仔细回想了好一会,海丰竟全无印象,眉头紧锁的敲着脑袋,“你说我强迫了你?那怎么可能嘛!我酒品很好的,喝醉只会睡觉,根本不会胡来,而且”
话未说完就被急切的她打断,“难不成还是我强你?”看他不承认,失望的素梅越发委屈,声泪俱下,“我还以为你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以为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原来不过是想占我便宜,吃干抹净就不认账!我的情报都被你毁了,往后还怎么嫁人啊!你若不认,那我干脆一头撞死好了!“
结果最重要,过程没人关心!
第400章 你得负责!()
即使海丰不喜欢素梅,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尽,急忙拉住了她,为她披上衣衫,“我不是不想负责,实在是没有任何印象,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现在呢?你我这幅模样,发生了什么还需要想?你确确实实要了我,这是不争的事实!”掀开被子指着证据,素梅恨声道:“落红仍在,你还有什么不相信?难道我还能伪造作假不成?”
居然有落红?这下海丰当真是傻眼了!懊恼的抱着头,完全想不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他的眼中只有震惊和不可思议,似乎根本没有想要负责的打算,素梅抹着眼泪哀怨控诉,“海丰,你这样的态度实在令我太失望了!我随时个丫鬟,可也洁身自好,女人的清白大过天,你毁了我却又不肯娶我,我这辈子就完了!“
“素梅!你听我说”海丰想解释,但她根本不给他机会,“废话我不想听,我就问你一句,愿不愿娶我,愿不愿对我负责!”
他想娶的人只有小阁,不是素梅啊!犹豫为难的眼神令她彻底心凉,含泪冷笑,“不用回答了,你的答案再明显不过,薄情寡义的男人,我不会就这么罢休,你会遭报应的!”
恨声道罢,素梅气愤的将衣裳甩给他,让他滚出去。海丰哀叹一声,穿衣走人,本想说句抱歉,可又觉得这话太欠揍,说了也无法平息她的怒火,干脆不再废话,懊悔离开。
子时才过,天幕繁星点点,入秋后的夜凉如水,他又饮了许多酒,昏昏沉沉的睡了一阵,这会子走在路上冷得抱着臂膀直打颤,比起身冷,更难捱的是心乱,想起方才之事他就心乱如麻,多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没有发生过。
匆匆赶回自己的屋内,海丰晕晕乎乎的躺下,脑中浮现的尽是小阁的容颜,他不爱素梅,根本不可能碰她啊!更何况唉!越想越乱,他又头疼的厉害,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明日醒来再说。
次日鸡鸣时分,傅恒准备出府入宫时,瞧见海丰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问他昨晚是不是喝高了!海丰不由苦笑,“如果只是喝高就好了,奴才惹了麻烦呢!”
傅恒闻言也没当回事,还打趣道:”什么麻烦?难不成还酒后乱来,把人姑娘给睡了,人家找你负责?“
海丰可怜巴巴的看向主子,而后一言不发的看向天边初升的日头,心力交瘁,仰天长叹!
傅恒见状止了笑意,郑重问他,“不会真被我说中了罢?你真的办了那事儿?”
头都快炸了的海丰哭笑不得,“爷您觉得可能么?”
认真思索了一番,傅恒道:“应该不可能,但也不排除特殊情况。”
焦头烂额的海丰大呼冤枉,“奴才真没有!倘若真做了什么肯定会有印象罢?毕竟我酒量也不差,可后来的事我完全不记得,这太不正常了!醒来她就说我要了她,我很懵啊!”
仔细琢磨着他的艳遇,傅恒逐条分析着,“两壶酒,按理来说你不会醉得不省人事,但也有可能是你借着酒胆行不轨之事,”
“爷”海丰刚想说自己冤枉,但见主子摆摆手,“没说完,我晓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可不是嘛!”主子的理解令海丰深感欣慰,“奴才若真想占哪个丫鬟便宜,至于等到现在嘛!”
忆起曾经被下药一事,傅恒不禁猜测,“会不会是素梅给你下了什么迷药?”
他一个男人若真被下这种药也是倒霉透顶,都说发生这种事占便宜的是男人,可若男人不乐意,等于于被强啊!
如此荒唐的事居然被他碰上,海丰难免生怨,“奴才本不想去,爷您偏偏怂恿,这下奴才的清白没了罢?您得负责!”
“少讹我!”傅恒才不认,“又不是爷睡你,凭什么对你负责?没吃着肉还要求我付账?没门儿!”
说笑归说笑,回过头来想想还是憋屈,本打算接近她套近乎,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奴才有负主子所托,没能打探出消息,还请主子降罪,怕是不能再继续了。”
“甭装模作样,我会为这个怪你?你现在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又怎会雪上加霜?”
“真这么严重么?”想起他离开时,素梅那道怨毒的目光,海丰至今心有余悸,“她不会真的报复我罢?可奴才没做过啊!”
“你说的,床铺上有落红,谁信你没做过?”
“指不定是手指头的血呢!”即使傅恒信他,但现在证据确凿,的确不好申辩,拍了拍他的肩膀,傅恒想笑又觉得太不厚道,干咳一声正色道:“再担心也无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心放肚里,是我要求你去接近她,不管遇到什么麻烦我都会替你担着!”
有主子这句话他就放心了,唯一忧心的是小阁若是知晓此事会是怎样的态度,估摸着会更加讨厌他,将他当成薄情的风流人罢!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不出这事儿,小阁对他也无好感,她看中的是亦武,他还是靠边站罢!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也就陪主子上了个朝而已,来回不到两个时辰,一回府,个个都用奇怪的眼神偷瞄他,甚至还有几个大胆的上前问他,
“昨夜春宵一度,小海爷还起这么早,辛苦辛苦!”
这个素梅,当真是公开了么?心烦意乱的海丰问他们听谁所说,他们也说不出来具体的,只道府里的丫鬟都在传,
“素梅长得那么俏丽,之前三爷家的明福少爷想收她做妾,四夫人都不同意,找借口给打发了!如今被你所收,也算幸事一桩啊!哥们儿们都等着喝喜酒哦!”
喝个鬼!打死海丰都不会娶她!敷衍了几句,海丰匆匆离去,随主子回昭华院时正好碰见小阁,彼时小阁正撅着嘴,似乎情绪低落,夫人好像正在劝她,但她一听到动静,瞧见他进来,当即变脸,嫌恶的瞪他一眼,也不理他。
看这情形,八成是也听说了什么,然而两位主子都在,他也不好说什么,眼瞅着小阁转身出了屋子,海丰急切的看了主子一眼,傅恒点点头算是应了,他立即跟了出去。
瑜真自是也听闻了此事,深感遗憾,“这事儿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让他接近素梅,也不会出岔子。”
媳妇儿说什么都是对的,傅恒不反驳,这次也的确是他考虑欠佳,“我也没想到素梅会那么主动,连自己都可以牺牲!海丰对她真没那个心思!八成是她动了什么手脚才会如此!”
可惜大多数人关心的都是后果,而不是因由,“不管是她下药还是怎的,终归事情发生了,海丰可以不顾舆论,不负责任么?小阁本就对他有误解,现在火上浇油,你认为她还能接受原谅他么?”
“那就解释清楚呗!“
谈何容易啊!瑜真不由摇头苦笑,“之前是表明心迹的最佳时机,他都不肯,现在再怎么澄清只怕小阁都不会再信!
感情之事切不可弄虚作假,否则只会惹一身麻烦!男人也不可考验,变数太多,经不得惑诱,太容易栽跟头。”
这话傅恒是不认同的,“我也被人下过药,但依旧坚持不肯就范,最后还是跑到昭华院找你,那是真爱啊!感动不?”
现在说一句爱她不过是嘴边的一句话,之前抵死不肯承认,两人都那么好强,谁都不愿先承认喜欢上对方,也是傅恒终于忍不住才先表明,回忆起往事,瑜真心头一暖,但海丰之事却又大不一样,
“你喝的少,人还有一丝理智,海丰本就喝的多,若然真被下药,恐怕是挪不动腿的。”
诚如瑜真所言,海丰的解释并不能平息小阁的怒火,反被她狠狠的呛了一顿,“你跟素梅是否发生什么没必要跟我解释,我不稀罕知道!若然成亲了只管跟我说一声,看在同侍一主的份儿我也会给你随个份子,我很忙,没工夫听你们的纠葛,借过!”
冷然推开他,心如刀割的小阁倔强的不肯表现出来,佯装不在乎的模样,默默远离。
若说他不肯表白是害羞或是胆小,她尚可理解,但如今他都跟素梅睡在了一起,又何必来招惹她,何必多此一举的解释?
对他失望透顶的小阁已然死心,再不报任何期望,她可不想成为拆散旁人的坏女人,还是离他远远的,免得被人说闲话!
小阁的态度在海丰意料之中,他就猜到她不可能相信,也是出了这样的事,换成哪个女人都会失望,继而对他印象更差!
抬头望天,万里无云,晴燥的令人心慌,他突然很期待一场大雨,浇灭他憋在心里的火气,可也明知这是自作自受,怪不得谁。
体谅他的心情,傅恒特准让他下午休息,不必来伺候,于是中午他找博丰借酒浇愁,本打算喝醉后闷头睡一觉,暂忘糟心俗事,可正睡得迷糊之际,又被人吵醒,格外烦躁的他不愿开门,不耐打发,“天大的事也等明日再说,莫烦我!”
但听门外的小厮怯怯道:“小海爷见谅,若无大事小的也不敢打扰您啊!可是太夫人知晓你强了四夫人的丫鬟却不肯负责一事,这才派小的来叫您过去问话呢!“
第401章 我没碰她!()
闹罢!闹罢!海丰算是看透了这个女人,说什么请他吃饭,八成就是希望两人发生点儿什么,按常理来说,海丰定会娶了她,偏偏他不肯,她就开始逼他就范!
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他会娶才怪!
躲不过的海丰只好去洗把脸,强忍着困意跟随小厮一起前往德辉院,前几日来时被罚了俸,今日不知又会是什么处罚,苦笑一声,海丰无畏前行,打算随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