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罢琏真之言,太夫人望向章佳氏,三夫人无奈点头,“琏真的确收手了,可这个海丰居然胆大包天,又命令下人再去砍树,下人们迫于他的银威,便真的将树砍拔!那可是关系着明福的运势啊!被人这么一砍,明福立马就病了,昨儿个高烧,今天还躺在床上呢!”
说着还声泪俱下,海丰不禁唏嘘,说谎也不走点儿心,不拆台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可据奴才所知,昨夜明福少爷还去了望月楼吟诗作对呢!何时病的那么严重?”
第396章 争抢宝地()
此话一出,三夫人顿觉尴尬更讨厌海丰,逞强犟道:“半夜烧的,有何不妥?”说着又向太夫人哭诉,是因为树的缘故才会如此,
“明福一直身强体壮,鲜少得病,而今这树一砍,他就出了问题,可不是海丰害的嘛!琏真知道后都已放弃了这个念头,海丰竟然还指使人去砍树,这不是故意与我过不去嘛!”
五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好心提醒道:“他一个奴才,哪有这样的胆子?八成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就是!肯定是瑜真看我不顺眼,公报私仇,才想到这样的损招来害我儿子!”
这会子海丰才算明白,原来她们不是想找四夫人的麻烦,而是针对昭华院!
四夫人说她已经放弃,可当时素梅明明说她家主子正为如何砍树而惆怅,海丰以为四夫人还有那个念头,才会帮忙对那些奴才下令,结果到了这儿竟成了另一个说法,所有的矛头都直指九夫人,认为他是受了自家主子的授意,才会命人砍树!
素梅可真会坑人啊!海丰虽生气,却也晓得此时不能将她供出来,一旦闹僵,前功尽弃,很难再去接近她,且他明白,即使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只当他是狡辩之辞,他干脆大方承认,拱手回道:
“回禀太夫人,命令的确是奴才下的,如四夫人的建议,那棵树也应该砍掉,挡在正中央,不利于摆桌,若然晴柔姑娘大婚那天下雨,就得搭棚子,以备不时之需,但这棵树就成了最大的阻碍,且砍掉之后场地更加开阔,不仅能摆宴,还可搭戏台,十分方便,是以奴才才让人将其砍伐。”
这奴才毫无愧意,明明做错了事,说话还理直气壮,果然是随了他主子瑜真的性子,三夫人越发恼火,指着他痛斥,“你们倒是方便了,倒霉的可是我家!我儿子现在一病不起,这笔账又该跟谁算!”
在太夫人眼里,这的确是小事一桩,然而章佳氏定拿着明福的病情哭闹,太夫人只能还她一个公道,且海丰做事的确有失分寸,理该教训,“身为奴才,就该服从主子的命令,主子没发话,你不该自作主张,致使她二人闹得不愉快!”
心里不服气的海丰嘴上倒不逞强,乖乖认错,“太夫人教训的是,奴才定当谨记。”
琏真是个明眼人,瞧得出来太夫人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心想处罚海丰,很乐意卖个顺水人情,亦上前帮腔,“海丰也是一心为小主子的婚事着想,又不知我打算另找空地儿,阴差阳错才会砍树,恳请额娘念在他一片赤胆忠心的份儿上饶过他罢!”
对于她的求情,海丰未有丝毫感激,心道一切的麻烦皆是由你引起,又何必在这儿装好人!
太夫人本就肩膀疼,坐久了越发难受,只想快快了结,便命海丰再寻宝地,为明福种一棵树,哪料三夫人竟是不依,
“就那块地是大师算过的,风水最佳,我就要那里!”
即使太夫人再不满意连千山,但毕竟晴柔是她的孙女,孙女的婚事代表着家族的颜面,一切都该以大局为重,章佳氏自私自利,令琏真为难,太夫人也反感,
“风水是一方面,是否成才更重要的是要看个人能力,整日的花天酒地,即使你给他选再好的风水地种树又如何?还不是照样不成气候!
大的有明瑞和明义,小的有福灵安和奎林,他们个个天资聪颖还勤奋好学,全都在军营或皇宫当差,为皇室效力,可明福呢?
恒儿费心为他谋官职,让他入宫做侍卫,他却游手好闲,时常迟到,认为自个儿有背景,便不可一世,与人起争执,殊不知人外有人,居然得罪了王爷的儿子,虽是庶子,却也同样是个狂傲的主儿,怎会轻易饶他?
皇宫进不去,军营里他又不守军纪,哪儿都容不下他,年纪轻轻的就在家闲游,像什么话!”
本想为儿子哭惨,未料又被太夫人奚落,三夫人揣着手愤愤然不敢还嘴,但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大着胆子嘀咕了句,
“所以我才想为他寻个风水宝地,祈愿老天爷保佑他早些开窍啊!瑜真将树一拔,明福不是更没指望了嘛!”
一旁的琏真先是跟三夫人道了个歉,而后又为她出主意,“咱们富察府人杰地灵,多的是好地方,明日我再找人为三嫂寻一处好风水,再为明福栽上一棵树。”
三夫人不依,说她就喜欢那块地,“当初看风水的都说那儿最适合明福!”
一再挑刺儿,太夫人甚感不耐,揉了揉脑袋直起身子,“难道整个富察府就那一小块是宝地,我们住的都不好?你只为自己考虑,从来不愿妥协,这是一大家子的住所,不是你一个人的地盘儿,你要是嫌这儿住得不舒坦,不利于明福的运势,那就搬到别院去!“
对海丰都没这么凶,对她却这样严厉,三夫人越发委屈,低首抿唇喏喏道:“儿媳没那个意思,还请额娘息怒。”
“你少找点儿麻烦我自然消火!”不愿再多言,太夫人当即做主,“此事就按琏真说的办,海丰罚两个月的月俸,你也莫再计较,都散了罢!以后这种小事尽量私下解决,莫来烦我!”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海丰欣然拱手,反正他也不指望月俸过日子,“奴才甘愿领罚,谢太夫人宽恕。”
得!太夫人总是向着瑜真一家的,连她的下人犯错也睁只眼闭只眼的从轻处罚,三夫人有苦说不出,只得就此作罢,回屋后的三夫人气不过,先找到儿子将他一顿痛骂,
“不成气候的败家子,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若不是为你,我也不至于又被你祖母当众训斥!“
当是时,明福正悠哉的躺在床上由小妾喂着杏仁,母亲冲进来拽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阵厮打,打得明福觉得没脸,这才使劲儿挣开,
“哎呀够了!我就是不爱管那些朝政军务,瞧见就头疼,您也甭指望我成什么气候!富察府那么多儿孙,有他们撑着就够了,少我一个也不妨碍什么。”
回回说他他都毫无羞愧之意,只会顶嘴,旁人都有引以为豪的儿子,只有她的儿子令她抬不起头!“可他们都为自己的父母争光,为何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你的姐妹们都出嫁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后半生都指望你啊!”
明福无谓的坐起身来,满不在乎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哼笑揶揄,“那你怎么不像九婶那样多生几个儿子,即便我不成器,你还可指望其他兄弟!”
“你你这个逆子!简直要把我气死!”她不是不想生,奈何三爷一直在外地,年轻时候正能生时,夫妻不能团聚,后来就更没希望了,这孩子竟专挑他的痛处戳,气的她心绞痛,又骂了几句,干脆就此离开,眼不见为净!
回房后,三夫人直捂着心口说难受,丫鬟要为她请大夫她还不许,“我这是心病啊!大夫也看不好的,
一位嬷嬷灵机一动,为她出主意,“夫人勿忧,其实并无多大影响,风水好的是那块地,树虽然被移开,但地还在,夫人可以将少爷的生辰八字埋在那块地下,如此一来,运势还在,场地也可被利用,两全其美。“
“美什么?”翻了个白眼,三夫人不悦嗤道:“既是宝地,便不能由人肆意践踏,所以才在那边种下一棵大树,她们现在将它夷为平地,那岂不是谁都会从那儿走?”
“那就让丫头们在那儿摆放几盆花,不许种树,还不许摆花么?让他们瞧见都绕道儿走,这不就妥当了嘛!“
三夫人虽有不甘,但仔细想想,这也算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于是亲自监督下人去办此事,却在挖开地面时意外发现那里头竟然已经埋了一方盒子!
命人打开一看,三夫人愈发恼火,当即抱着盒子又去找太夫人,彼时太夫人才睡下没多会儿,正困顿之际,她又前来求见,丫鬟不敢打扰太夫人,便小声知会鸢儿,鸢儿心知太夫人不愿搭理三夫人,直接回绝,
“你去跟她说,太夫人已然睡下,临睡前交代过谁都不许打扰,醒来再说。”
求见遭拒的三夫人心里不是滋味,调头直奔昭华院,找瑜真要一个说法!
怒气腾腾的模样看得瑜真莫名其妙,“我整日不出门,哪里又得罪了三嫂?“
“你还敢装算?”三夫人怒摔盒子,指着她冷哼呵斥,“表面上说什么为了晴柔的婚事才将树砍掉,实则暗藏私心,看中了我那块宝地,便偷偷将福康安的生辰八字安放在那儿,想让你的儿子占尽优势,其心可诛!”
听罢她的控诉,瑜真哑然失笑,“我这几个孩子都是靠自己的本事立足,可不是靠什么风水来求好运,我才不屑将我儿子的生辰八字偷埋,你莫要信口开河,诬陷于我!”
“那这又是什么?“自盒中掏出纸条,三夫人怒展于她面前,嚼齿穿龈,怒不可遏,”黄符红字,清清楚楚的写着福康安的八字,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第397章 做手脚()
懒懒抬眸,瑜真也瞧见那上头分明写着她小儿子的八字,即使有误会,她也问心无愧,
“砍树一事不是我的主意,最近身子不适,晴柔的婚事皆由旁人打点,谁要求砍的你找谁去!”
“还想推卸责任?”三夫人只觉自个儿被她们姐妹来回耍弄,恼羞成怒,“琏真下的令,可不就是你授意?再者说,后来琏真都同意不砍了,你的奴才海丰居然自作主张的悄悄将树砍断,为的不就是帮自家主子夺那块宝地嘛!”
来给婆婆请安的珈瑶一直静坐在一旁听着她们的争论,细细思量,只觉疑点重重,但她毕竟是晚辈,也不好插嘴,便默默的聆听,不发表看法。
与她争辩瑜真都嫌浪费唇舌,再次重申,“你所珍视的所谓风水宝地,我并不稀罕,也从没有指使谁去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定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你若有意见,就到额娘那儿告状去罢!”
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煞了三夫人,指颤声抖的愤然控诉着,“瑜真啊瑜真!你就是仗着额娘宠你才这般无法无天,简直欺人太甚!”
这话她是不认同的,“额娘训我的场面你也没少见罢?她老人家并没有包庇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帮理不帮亲。”
“反正不管你犯了什么错,傅恒都会替你求情,免你受罚!”
这点儿瑜真没什么可狡辩的,“我的夫君会疼人,那是我修来的福气,三嫂你羡慕也没用,甭拿这个做比较,你总不能换个夫君罢?”
被呛的三夫人愤然挥袖离去,誓要和瑜真斗到底,交代丫鬟在德辉院那边候着,太夫人醒来立马向她汇报,她得拿着证据让太夫人惩治瑜真!
三夫人走后,珈瑶这才说出心中的疑惑,瑜真听罢有些恍然,瞬间明白了什么,隐约记得往年也曾有人与她说过类似的话,但她毕竟不精通风水,还是得找个道行高深的过来看看再做定论。
而德辉院那边,太夫人一听说章佳氏又要见她,干脆赖在床上不起身,醒了也躺着,让鸢儿给她说故事,愣是不现身。
直等到傍晚,三夫人都没等到丫鬟来回禀,焦虑的她只得再跑一趟,必是太夫人才起身,准备用晚膳,正与鸢儿说笑呢!一听见下人来报便没好脸色,只得准她进来。
人一进门,太夫人将丑话先说在前头,“天大的事也等我用罢晚膳再说,省得你一说,又搅得我不得安宁吃不下东西!”
话已到嘴边,憋得难受的三夫人只得暂且收回,怯怯称是,默默坐下陪她用膳。一顿饭下来,如同嚼蜡,没滋没味,但又不敢抱怨,生怕惹怒太夫人。直等到晚膳过后,下人们呈上瓜果之时,三夫人才以帕拭面,嘤声哭泣,说着瑜真的歹毒心肠,起初太夫人还不太相信,直到章佳氏将字条呈上之后,她才坐直了身子,心存疑惑的念叨着,
“当真是她做的?”
“可不就是她嘛!不然谁会写福康安的生辰?”根本不需要任何怀疑,脚指头都能想到之事,太夫人居然还要问!
当真是麻烦不断,太夫人才刚放松没多会子,又得继续审问,颇觉费神,哪日有人能接手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好教她歇上一歇才好。
无奈的她只得再命人将瑜真叫过来问话,瑜真来后还是那句话,“儿媳可以对天发誓没有做过这种耍阴招之事,有人在陷害儿媳。”
发这种誓谁会相信?三夫人扭脸抱臂冷哼,“这种事有什么好陷害的,埋谁的八字就对谁有利,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你姐姐琏真?那她应该埋自己儿子的八字才对,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裳?”
愚笨之人总会被利用而不自知,未落座的瑜真挺直脊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弊,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三夫人微愣神,表示质疑,“那可是风水宝地,当然是百利而无一害!”
她说什么都会被人认定是狡辩,瑜真干脆不多言,向太夫人颔首道:“儿媳特地将当年为明福测八字看风水的法师请来,且让他来算一算,那块地是否还有价值。”
旁人她不信,这位法师她应该是深信不疑的。三夫人冷笑连连,她正准备看看瑜真还能想出什么花样为自己开脱,哪料法师来后竟道:
“此处本是宝地,是以贫道才会建议三夫人在那儿种一棵榆树,再将明福少爷的生辰八字埋于树下,吸收天地精华,保佑他平安成长,可如今树已被砍拔,灵气尽散,那么那块地再称不上宝地,再埋八字只会让地吸走人的运势,致使那个人多灾多难,霉运连连!是以三夫人还是不要再将明福少爷的八字埋于原来那块地,贫道可另寻他处,再为少爷种树。“
居然会有灾难?三夫人闻言心中不免忐忑,无比庆幸自个儿没埋成,如若不然,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岂不是要倒大霉?
至此,真相已明朗,命人先送法师出去后,太夫人摇头恨斥章佳氏,“你何时才能长点儿心,仔细思量其中的细节,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破了风水还算哪门子宝地?让你另寻他处,你却偏要找旧处,差点儿又遭祸害!“
一日被数落两回,三夫人暗叹自己倒大霉,无理还想狡辩,“儿媳也算是误打误撞,将这盒子扒了出来,否则福康安的八字便会一直被埋在那儿,那倒霉的可就是他了,算来也是阴差阳错的做了一桩好事。”
“那我还得多谢三嫂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瑜真倒不信小儿子的八字被埋就会倒霉这种邪乎的事,但做这件事的人,简直是蛇蝎心肠,不仅试图挑拨她与三夫人被救紧张的关系,居然还费心坑害她的儿子,实在过分!
理亏的三夫人在太夫人面前还要装贤惠,客气的回瑜真一个笑容,“一家人不必客套。”而后又向太夫人请辞,
“既已查明真相,不是瑜真所为,那儿媳也就不找她麻烦了,先行告辞。“实则她只是想快些去找那位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