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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特别美,没有你美!”
“真的?”
连千山深知,不管真假,都得说是真的!
其实晴柔也不在乎真假,只在乎他的那份重视,满足一笑,再不为难他,只看着福隆安的方向,摇头叹息,“那会子还说阿玛要为他定亲,转眼就哄骗漂亮姑娘,他可真是心大。”
“也就是聊两句,他不会当真的,你忘了你毁婚五阿哥的时候,他可是大义凛然的指责你,说富察家的子孙就该听从父母之命,圣上之意,接受长辈安排的姻缘,是以他不可能走你的路。”
她自个儿都不听话,违背父母之意,又有什么资格说旁人呢?自嘲笑笑,晴柔也不好干涉弟弟之事,由他去罢!
次日,连千山收拾行装,启程赶往军营,晴柔依依不舍的为他送行。轻刮了一下她撅起的小嘴,千山劝她别难过,“军营离此甚近,我又不是远行,你不必如此伤感,得空我便会回来看你,我也舍不得与你分别太久。”
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晴柔点头应承着,目送他离去。
既是入赘,婚事理应由富察府筹备,太夫人不过是勉强答应,晴柔选的夫婿她不满意,自然也就不愿为她筹备,诸事皆交由瑜真和琏真处理。
因着瑜真怀有身孕,需要多休息,琏真自愿辛苦些,帮忙张罗各项事宜。
瑜真本打算留千山的二叔二婶住在富察府,等着千山成婚后再走,可他二婶坚持要回老家,说什么在此叨扰许久,多有不便,还是先回清远镇,待临近婚期再过来。
这般客气可不像她的脾性,请辞之后,连二婶扭身离开,小阁不禁琢磨,这人怎的突然如此知礼。
瞧她将其送的所有珠宝都戴在身上,瑜真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估摸着是打算回乡显摆一番,在邻里间炫耀罢!”
原来如此,小阁恍然大悟,“奴婢就说嘛!她这种爱占小便宜之人怎么可能舍得咱们府里的安逸生活,原是另有目的呢!”
正说着,丫鬟来报,说是白茶求见。
许久未见,瑜真一听说她过来,亲自起身去迎,才碰面,便见她神情凝重,欲言又止。
主仆多年的默契令瑜真想到了一种可能:前些日子她嘱咐韩照收留东薇的侍卫明格,白茶这意味深长的眼神,八成是明格那边有了消息罢?
第386章 指使明格的人()
摒退丫鬟后,瑜真这才请她入内说话,顾不得喝水,白茶急忙将昨日之事复述了一遍,
“明格在我们家中养伤也有一段日子了,起初他什么都不肯说,谁都不理,不论韩照怎么旁敲侧击他都装哑巴不吭声,后来韩照也就不再多问,好让他安心养伤,
待他伤势渐好些,韩照从下人那儿得知他经常会在傍晚到后院的花圃处闲坐,于是韩照故意在他去之前赶到那儿,在亭中摆了小菜独酌,男人不论悲喜都爱饮酒,这么一来,两人也就坐在了一起畅饮,起初几次,韩照与他谈天说地,唯独不问东薇郡主一事,好让他放下戒心。
一直到昨晚,许是他喝得有些醉了,居然主动向韩照提起那件事的真相!说指使他之人其实不是郡主,他只是被迫诬陷。
今晨清醒时,韩照故意拿昨晚之事问他,起初他还不承认,只道是醉酒胡言,后来韩照威逼利诱,好一番劝说之后,他才答应道出实情,只是具体的他不愿与我们说,要求九爷出面,他才肯讲。”
然而傅恒不在家,瑜真生怕夜长梦多,只想尽快查清此事,于是决定去试一试。
当明格发现来人是九夫人时,顿感失望,质疑的看向韩照,“你答应过带九爷前来,我才会说出真相,你怎么不守信用?”
韩照深表无奈,人是他妻子请的,他也做不了主啊!瑜真在小阁的搀扶下往旁边一坐,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九爷跟随皇上去了围场,十天半月之内是回不来的,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素闻九夫人颇得九爷盛宠,她的话九爷皆会放在心上,那么跟她讲,应该有用罢?但府中传言他亦有耳闻,晓得九夫人与八爷的渊源,那么九夫人与郡主该是势成水火,难保她不会暗害
看出他的犹豫,瑜真又道:“我与八嫂虽然来往甚少,但也十分敬重她的为人,上次你说是她指使,我也是不信的,只因我觉得她不是那种暗中使诈之人,且我女儿与千山一事,简王妃亦有相助,我始终感念于心,所以你无需忧虑,我只求真相,倘若你念及主仆之情,愿意还她一个清白,那就说出来,莫让实情被假象掩埋!“
一番诚挚的劝说终于改变了明格的心意,愿意彻底坦白,“奴才自十二岁入王府,在王妃院中做护卫,与郡主几乎每日相见,渐生爱慕,奈何奴才身份低微,明知郡主会配于大户人家,便不敢做非分之想,只愿守护在她身侧即可。
后来郡主嫁于八爷,我本想着,这样的男子也算配得上郡主的才情,奈何八爷心有所属,始终未对我家郡主倾心,除了留给郡主一个孩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所有的相敬如宾都只是假象,心未相印,貌合神离!
我为郡主感到可悲,但她并未抱怨,安于天命。我也曾问过她,是否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趣,但她却说她还有奎照这个孝顺儿子,此生足矣!”
东薇入府多年,的确是不争不抢,这些瑜真都是看在眼里的,“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观念,你认为寂寥无趣的平淡生活,在她看来却是平静的幸福。”
“您这样有丈夫疼爱,儿女双全的才叫幸福,她的丈夫不仅心里没她,还英年早逝,她连远远观望的机会都没有!身为侍卫,他离她最近,也看得最清楚,
“多少次,奴才都瞧见八爷在望着琅风院中的一棵桂花树发呆,而郡主则在屋里望着他的背影,只是看着,也不近前打扰。“
桂树?犹记得当年的两人从集市上买到一棵小桂树,那人只道京城难养桂花,需得悉心照料方可成活,瑜真很喜欢桂花,却不敢带回去,生怕父母瞧见桂树便会询问这树的来历,那她偷偷溜出去之事便会被揭穿,
傅谦瞧她那样喜欢,就提议由他带回去养着,“若是种在你家,日后你嫁过来时还得将它移植,桂花那么娇弱,可经不起来回折腾,不如直接种在我家,过不了多久你便会嫁过来,每日都能看到它,岂不妙哉?”
当时的瑜真虽胆大,但面对心仪之人时仍旧会羞怯,涨红了脸扭身反驳,“谁要嫁给你?我可没说,你自己编的罢?”
明格的话轻易的勾起了关于往事的回忆,后来的她早已无力去回应傅谦,可他还固执的活在曾经,念着旧情旧物,令她愧疚难当。她倒宁愿他从容的放下过去,打心底接受东薇或者小禾,不管是谁,只要有一个红颜知己,也就不会再孤寂,还同时辜负了两个女人。
奈何感情之事,总不由人控制,她也不能改变他的心意,反令旁观者恨起了她,明格便是其中之一,
“每当看到郡主失落之时我就特别恨你,为何你已经是九爷的人,还霸占着八爷的心?我家郡主本也是倾城之姿,蕙质兰心,奈何八爷对她熟视无睹,有事说事,除此之外,从来不曾多看她一眼!“
这指责忒没道理,连白茶都听不下去,“我家夫人早在成亲之时便与八爷断得干干净净,话早已说开,八爷自己放不下而已,怎能怪夫人呢?这些年来,她都不敢与八爷多说一句话,为的就是不希望旁人误解,结果你们还是加油添醋的乱传乱想,生生诬陷!”
即使她解释得再怎么清楚仔细也无用,人站的立场不同,自然观念就不同,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罢了白茶,别人怎么想我们管不着,只要问心无愧即可。”
道罢瑜真又和蔼的看向明格,让他继续说,“无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东薇既是你的主子你为她考虑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说实话总比说谎要好。”
这样的气度不禁令他生出一丝钦佩之情,再无顾忌,继续说道:“虽然我有时候会恨八爷辜负了郡主,但他战死沙场之际,看到郡主哭的那么伤心,我还是希望八爷能够活过来,至少郡主还能看到他,人生有点希望也是好的,只可惜他再也回不来了!
院中那棵桂花树,没了他的照料和叮嘱,下人们也开始倦怠,不怎么照顾,郡主却很上心,她说那是八爷最爱的一棵树,她会代替他好好看顾。“
听到此处,瑜真微侧脸,不愿让人看到她眼中的晶莹,对东薇的认知也越发的深广,不由更加佩服,人前坚强的她,实际上也是一个渴望爱情的小女子,奈何天不遂人愿,此生她都没能得到爱的眷顾,但她依旧无怨无悔,丝毫不怨怪傅谦,如此胸襟,实属难得!
“我曾问过她,恨不恨九爷,她说恨过,可心里又十分清楚,九爷也是无辜的,后来也就不恨了。
原本那份情愫我一直深藏在心中,从不敢说出来,可那晚看到她醉后落泪,我便忍不住与她表明心迹,想守护她一辈子,可她断然拒绝了我,不许我再有这种念头,还说即使八爷不在了,她也永远是他的妻子,不可能有改嫁的念头,更不可能对我生出主仆之外的感情!
后来她醉倒,我便将她抱回了房,却不知这一幕竟被一个丫鬟看到,认定我与郡主又私情,郡主虽是问心无愧,我却的确有那份心意,那丫鬟偷听到我们说的话,借此威胁我,说要将此事告知太夫人,郡主的清誉不容有失,
我心知此事一旦闹开,旁人必会胡思乱想,认为郡主和我有什么,即便能证明她的清白,只怕我也得被赶出富察府,可我实在不想离开郡主,就跟那个丫鬟说好话,让她不要告密,哪料她竟趁机与我讲条件,说让我把一封信送到留香楼,也没说信中是什么,我也就去了。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哪料没多久她又来找我,说是苓惜被九爷盘问,让我供出郡主,说是她指使我联络苓惜,谋害九爷!
至此我才明白,原来那封信是她们借我之手带给揽月,目的就是算计九爷的同时再嫁祸给郡主!我当然不肯背叛自己的主子,那丫鬟便威胁我,倘若我不肯按他所说的去做,她就把我对郡主的情愫公诸于众。“
“然后你就答应了?”白茶对此十分不解,“可你诬陷郡主,一样是陷她于不义啊!”
“两者不一样,”瑜真琢磨道:“女人的清誉大过天,郡主定然也不愿被人误会她于侍卫有染,但若是谋害九爷,就没那么严重,毕竟她的丈夫是为九爷而死,她若报仇,也算是为自己的丈夫,理虽亏,但情可原。”
明格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奴才左右权衡之下,只得答应她,诬陷郡主,本以为郡主会吃些苦头,哪料九夫人并未为难于她,我的死罪也改成了挨板子,我受刑无所谓,只要郡主平安就好!”
至此,瑜真心中依然有数,但为了确认,还是打算问个清楚以作证实,“威胁你的,是哪家院里的丫鬟?”
第387章 暗恋()
真凶,明格一直没敢说出来,正是因为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尤其对于九夫人而言,“也许我说出这个人,九夫人也不会相信。”
入府的这些年,因着大小事务,她也曾审问过许多人,听过无数的真话与假话,神态和眼神最难伪装,她已然学会判定真假,“你若想骗人,大可直截了当的撒谎,根本犯不着说出你的心事,是以我相信你的话,尽管说罢!”
明格自认句句属实,问心无愧,隐瞒的这些日子,他越想越觉得憋屈,更担心真凶逍遥法外,日后还会再暗害郡主,思来想去才决定说出事实,也算是赌一把,希望九爷念在八爷曾救过他一命的份儿上,还郡主一个公道!
下定决心后,他再不犹豫,如实答道:“找我办事的,正是四爷府中的丫鬟。”
“四爷?”韩照夫妇闻言面面相觑,顿感震惊,“你该不会是说错了罢?是想说三爷或者五爷?”
“奴才没说错,正是四爷傅文。“
”九爷出事之后,为他不断奔波说情的可是四爷啊!他又怎会暗害九爷呢?“
明格不禁冷笑,“他的确忙前忙后,正是因为如此,才不会有人怀疑他。”
“我还是不信四爷会是那种两面三刀之人,整个府里,也就四爷对九爷最为交心,旁人会害他有可能,四爷是断不可能的!”白茶疑惑的望向瑜真,想看看她是什么态度,但见她面容镇定,未有丝毫惊诧,从容道:
“四爷院里的丫鬟就一定听命于四爷么?“
白茶这才恍然大悟,“难不成是四夫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可是你的姐姐啊!”
两人嫁入富察府后,相处甚是融洽,也就芳落比较清楚原来的琏真是怎样的一个人,白茶并不晓得,只当她们姐妹情深,自然也就认为四夫人不可能有歹心!
起初瑜真也认为不可能,但后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琏真的可疑性最大,揭发明格的是她,瑜真没追究东薇的责任时,琏真还跟她发火,虽然在极力克制,但瑜真还是能看出来,她对于那个结果很不满意,似乎很希望她与东薇相斗,
之前不论傅恒说什么,她都认为琏真已然改变,不会再害她,但从那个时候开始,瑜真终于对她起了疑心,只是没有证据,才不好妄下定论,但明格的话是铁证,对应原来琏真之言,再无任何疑点,幕后人必是她无疑!
“我未出阁之时,在家中只与小妹瑢真要好,大姐琏真和三妹琪真皆是庶出,不怎么受宠,她们便嫉恨于我,时常给我使绊子,琪真是个喜怒皆形于色的人,坏得明显,心机不足,琏真却是颇有计谋的,时常都是她出主意,让琪真来做,若然露馅儿,挨训的也是琪真,她总是安然无恙,
在娘家时针锋相对,在婆家我们便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她主动找到我,说是希望冰释前嫌,姐妹二人一条心,免得被外人算计,我看她确实对我与以往有所不同,于是也就答应了她,只是没想到,她竟还藏着害人之心!究竟是恨我,还是恨春和?“
瑜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何时得罪了琏真,她究竟有什么不满?还是说最初的和解都是假的,她从未真正打算诚心相待?
“这个答案只能去问她才能得到了。”
奈何这人啊!总是容易怯懦,迷雾重重时,一心想找答案,等到真相浮出水面时,又会顾虑其他。
眼见她有所犹豫,明格忽然跪下恳求,“说出实情,我也心安理得,该怎么处理是九爷和九夫人的事,但奴才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顾及郡主的声誉,她对我无心,也从未背叛过八爷,您能否在不伤及郡主声誉的情况下报仇?“
这事儿还真是棘手啊!她本以为晴柔之事已经够难办了,哪料这会儿竟又遇见这样的困境,两兄弟娶了两姐妹,她又该如何报仇?
找琏真质问,还是将此事告知太夫人?一旦提起,免不了得交代来龙去脉,即使她不说出真相,也难保琏真不会因为被逼急而再次诬陷东薇,说她和明格有私情,那么东薇又会无辜的被连累。
终究是避不开啊!没下定决心之前,瑜真也不敢承诺什么,只喃喃道:”报仇与否是后话,九爷不在家,此事我会藏在心里,待他回来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毕竟八爷已为九爷牺牲了性命,我们又怎忍心再去伤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