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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生怕被连累,“奴才只命人好好看着她的,不晓得她怎会自尽!”
询问看守者,他们也是茫然不知情,“这姑娘突然说她要去茅房,奴才看押人犯不能让她乱跑,于是提了夜壶给她,关上房门避嫌,还以为她腹痛才会耽搁那么久,并不知她会服毒自尽啊!”
借口要方便,转身就服毒,看来她是早有预备,没打算活着出去,但好歹也等他问完再去罢!
眼看着就要水落石出,却又断了线索,懊恼的傅恒越发觉得可疑,认为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而苓惜的话又让他坐立难安,不确定她的死究竟是自杀还是他人,遂又找来仵作验尸,同时又命海丰去审问伺候苓惜的丫鬟,不放心的他又特意交代,
“这回可给我看好咯!再自尽就让你去给她们作伴儿!”
委屈的海丰喏喏称是,可不敢再马虎大意,亲自去找揽月,才发现这丫鬟十分胆小,不似苓惜那般高傲,一见他们这阵仗就开始求饶,
“奴婢只是伺候姑娘的,但姑娘一向话少,甚少与奴婢多说什么,是以并不知晓她的事,你们问我也没用啊!”
眼看她惊吓的哭鼻子,海丰也没吓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态度和蔼的拉她坐下,
“咱们都是做下人的,你说的情况哥哥十分了解,很多有关主子的机密之事,咱们并不知情,我也跟九爷说过,不要为难你一个小姑娘,可九爷要求我例行盘问,我总得问出点儿什么才好回话不是?
你就随意讲几句关于苓惜之事,我回去也好交差,不再叨扰你。“
软硬兼施的几句好话哄下来,揽月就此妥协,但依旧为难的撅起了小嘴,“该说什么呢?我也没个头绪。”
眼看有谱,海丰手支下巴,凑近她继续诱哄道:“她平时喜欢吃什么?可有与你说过方言,听得出是哪里的么?”
仔细回想,揽月只道不曾,”姑娘说她是外地的,可我听她说话就是京城人氏无疑。至于吃食,也没什么稀奇的,她不怎么挑食。“
海丰又问了许多话,皆无找到什么线索。揽月被问的有些心烦,想让他们快些离开,便也努力思索着一些小细节,猛然想起一事,
“依稀记得,今年清明时,我好像看到她在房中偷偷祭拜,这里是不允许烧纸钱的,嫌晦气,她晚上偷偷的烧,被我撞见,可能怕我告状,就给我塞了好处,后来我看到她将牌位包裹好放在箱子中锁了起来。”
第359章 牌位()
牌位?会是谁?指不定会有线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海丰让她打开箱子,可她翻了许久都找不到钥匙,等不及的海丰不愿再浪费时辰,
“找不着便罢,开锁不一定要用钥匙。”随口一吆喝,便让随行的人直接上锤子去砸,看得揽月直心疼,拦着不许,
“哎………………这可是上好的红木嵌螺钿箱子,毁了多可惜!“
她所谓的珍贵在海丰眼中太稀松平常,“金丝楠木我都见过,更何况这红木,有什么了不起?你若喜欢,哥哥以后再送你一方便是。”
说着不顾她的拦阻,立即开砸!终于撬开了锁,发现里头都是贵重首饰,揽月瞧得眼都直了,海丰不甚在意的扒开那些玉石,果然在箱底发现了一块被白布包裹着的牌位。
果然有线索!欣喜的海丰让人将这箱子抬走,偏头便见揽月正摩挲着箱中的首饰,爱不释手。
“喜欢吗?反正他是不在乎的,左右她也帮了忙,给她些好处也是应该的,又是海丰随手将一串上好的珍珠送给了她。
揽月欣喜道谢,但看他们这架势,又有些担忧,“你们要把东西运走?彩姨肯定不允许,即使苓惜去了,她的遗物也归留香楼所有啊!”
“这是证据,要带回去探查!难道你们彩姨还敢拦九爷的道儿不成?若是真查出来什么,证明苓惜与朝中官员又勾结,九爷若是追究起来,只怕你们这留香楼也不用开张了!”
狠话一抛,吓得揽月再不敢挡,怯怯退后不再吭声,心想自个儿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保好这条链子即可。
将箱子抬回府后,海丰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之物,于是只将这牌位拿给主子看。
瞧见牌位上的字,傅恒当即坐直了身子,念叨着陷入了沉思,“陆策?陆策是谁?”这名字感觉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傅恒问他可有印象,海丰茫然摊手,
“主子记性那么好都想不起来,奴才哪里记得嘛!不如去问问四爷或是太夫人?”
那他宁愿去问四哥,找他额娘的话,少不了又是一番啰嗦。打定主意,傅恒去往老四院中,偏巧傅文不在家,琏真命丫鬟上茶,招待他在此等候,
“你四哥正为你的事奔走,去了刑部尚书汪由敦汪大人那儿,汪大人虽是汉臣,但德高望重,颇得皇上赏识,你四哥便想由他出面,让他在皇上面前为你说情。“
他在府中闲坐,却劳傅文奔波,心里总过意不去,“让四哥费心了,其实没必要去求谁,平日里那些人都要看四哥的脸色行事,他是被巴结的那一个,如今让他去跟人说好话,实在难为他了。”
琏真笑劝道:“无妨,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原先他有难处时,你不也尽心尽力的为他解决么。“
听说他快回来,傅恒才在此等候,但四哥未回之前,四嫂与他说话,他也得回应。
虽说这些年来琏真和瑜真并未起什么冲突,但他始终记得回门那日,她们为难瑜真之事,还有一些细节,虽未有证据,但他总是对她不大放心,有所提防,说话也有所保留。
闲聊时,琏真有意无意的提起了东薇,说是她最有可疑,“老八的遗体被送回来时,东薇瞧你的眼神可是充满了怨毒之色,但此人十分能忍,一直没说什么,看似大度不计较,实则是在暗中谋划罢!
譬如这次,所有人都以为是五嫂在害你,但其实五嫂没那个胆子,她只敢跟瑜真闹些小别扭,并不敢谋害于你。
然而东薇不一样,她心思缜密,想害你,又怕被人发现,才会假手于人,这苓惜,八成就是她指使的。“
也许真的是他对琏真有偏见,其实他也曾怀疑过东薇,但这话从琏真口中说出他总觉得别扭,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讲不出来,遂正色道:
“凡事要讲求证据,单凭猜测无用,没人会信,需得查出些什么,才好去论断,否则额娘那边不好办,毕竟东薇是郡主,八哥又不在了,她们孤儿寡母,额娘不会轻易去定她的罪。”
“说的对,但我也不是凭空猜测,只因我曾看到东薇府中的侍卫去往留香楼。那日我去挑寿礼,路过那条街,偶然看到那人进去,本也没当回事,想着下人出去消遣倒也正常,只要不当值,没什么所谓,可我刚挑好东西出来,便见他也匆匆出来,若真是寻欢作乐,不应当来去匆匆,且神情严肃,
后来我的丫鬟还曾见过留香楼的那个苓惜身边的丫鬟来找他,也就间接证明了,苓惜很有可能与东薇有联络,两人合伙报复于你!“
听罢她的分析,傅恒细细思量着,假如她句句属实,那么这事儿就越来越蹊跷!苓惜究竟是什么人?东薇又怎会跟她搭上腔?
种种疑惑困扰着他,傅恒越发心急,思索得太投入,以致于随手将茶端至唇边,烫了口才反应过来,忙放下茶盏,急切的盼着老四快些回来,希望他能为之解惑,揭晓陆策的来历。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瑢真这边也在帮忙打听,奈何皇帝这几日都没来她这儿,她找了借口去求见也无用,皇上不肯见,八成是为了晴柔之事在怪她罢!
不得已的她只好去找令妃娘娘求助,恰逢五阿哥也来给令妃请安,她本是想等五阿哥走了之后再与令妃说此事,偏偏五阿哥一直坐着,似乎并未有离开的打算。
眼瞧着两人都心事重重,眉眼间愁云密布,令妃笑问道:“让我来猜猜,你们怕是为了同一桩事而来的罢?”
闻听此言,瑢真与五阿哥面面相觑,永琪略一思量,便懂了令妃的意思,“舒妃娘娘也是为傅九爷的事而来?“
既已说开,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应道:“正是,晴柔不懂事,胡作非为,还请五阿哥谅解,念在她年纪尚轻,莫要怪罪于她。”
看来她是误会了,永琪今日来令妃这儿也是想将此事说清楚,遂起身正色拱手,”启禀两位额娘,实则此事不怪晴柔,让她装病是我的意思,傅叔叔也只是照做而已,为了保我不被皇阿玛责罚,他才没说出真相,但我不能做缩头乌龟,实该一力承担。“
“哦?”令妃甚感诧异,“此话怎讲?”
永琪遂将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令妃虽不是他的生母,但乾隆早将他交由令妃抚养,她已将他视为亲生子对待,凡事皆为他考量,细心又耐心,永琪自然能感知这份诚意,也未再相瞒,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听罢因由,令妃不禁感叹,“原是情字生祸啊!感情的事的确不能勉强。有的人胆小,有所顾忌,不得不听从长辈的安排,但有的人却是不愿向命运屈服,于是才有了这对抗之心,说到底,晴柔也无错,她也只是不愿辜负自己的感情罢了!“
令妃之言,倒令瑢真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她正是因为胆小怕事,不敢反抗,怕连累自己的家族,不得已才入宫为妃,日子不算苦,但却毫无滋味,寂寥闲度,了此残生。而晴柔自小要强,不甘被人摆布,才会想法子悔婚,感慨她胆大王维的同时,瑢真又何尝不羡慕她这份勇气呢?
倘若她那时候也有这样的勇气,也许现在的处境就不一样,她也会有心爱之人陪伴身侧的幸福,不必身处牢笼,与诸多女人共享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然而想再多都是空念,没有机会重选了,好在晴柔还小,一切未成定局之前,她都还有与心上人结为眷属的机会。
思绪飘飞间,但听永琪又道:“此事赖我,我不能让傅叔叔继续替我背这顶黑锅,是以我打算到皇阿玛那儿说出真相,以免皇阿玛因为此事而对傅叔叔心生嫌隙,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皇子能有这样的胆识,倒令瑢真刮目相看,突然明白了皇上为何会对五阿哥格外宠爱,看来他的确有其人格魅力。
“你打算怎么说?说你不喜欢晴柔?”令妃劝他万莫冲动,“你有这份担当是不错,但为他人澄清的同时也要保住自己不被连累,否则你傅叔叔也会自责的。此事急不来,需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如何两全?既能不让皇阿玛误解傅叔叔,又能让他全了君王的颜面,不怪儿臣?”能有两全法自是再好不过,但若真没有,那永琪也愿意牺牲自己,总之不能让人替他受责罚!
闭了闭眼,思量片刻,令妃眉心微动,心生一计,“本宫有个主意,就是不知你可愿配合。”
永琪闻言喜不自禁,“但听额娘吩咐,只要能解傅叔叔之围即可。”
商定好之后,永琪不再犹豫,当场应下,令妃便去安排此事,永琪则到养心殿去求见,向他皇阿玛坦白一切。
第360章 圆谎()
正为傅恒欺瞒之事而悲愤的乾隆在听闻永琪所谓的实话之后怒火更盛,更觉权威受到了挑战,
“你说什么?与晴柔退婚是你的主意?你不喜欢晴柔?放肆!婚事皆由父母做主,朕为你选的福晋是在诸多考虑之下才定这么一个人,对你的将来有利无害,你居然说你不喜欢?简直辜负朕对你的栽培!”
来之前,令妃曾嘱咐过他,虽说圣意不可违,但皇上还是喜欢又主见之人,一味迎合求饶,只会让他火气更盛,适当的理论,只要能说到点子上,他还是愿意听的,这是难得的机会,千万得把握好,成败在此一举,一旦不成,只怕皇上不会再见他,
得令妃点拨,永琪面对皇帝的训责时表现得不卑不亢,即使跪着,也挺直身板,义正言辞的拱手回道:
“皇阿玛息怒,请听儿臣一言,晴柔耿直善良,的确是个好姑娘,但她自小被宠惯,性子难免娇纵,太过任性,实在不适合做福晋,皇阿玛您也知道,儿臣喜欢书法诗词,自然也喜欢文静贤淑的姑娘,可晴柔并不是这样的,是以儿臣对她,只当小妹妹一样看待,实在生不出男女之情。
即使勉强成亲,婚后也无法像皇阿玛和皇额娘那般,有共同爱好,琴瑟和鸣。与其这般,还不如趁早放过彼此,另觅佳偶。”
提起先皇后,也是兵行险着,这是皇帝心头的白月光,可能会让他心软,也可能令他大发雷霆,是以永琪说这话时,看似镇定的外表下,一颗心早已慌乱不安,紧张的等待着皇上的反应。
但见他目光飘忽,似是回忆起从前,在他与富察氏成亲之前,其实他也有过担忧,害怕自己的妻子会是刁蛮之人,结果却是出乎意料,上天对他格外眷顾,两人志趣相投,富察氏温婉的性子深得他心,
如今他的儿子也渴望拥有一个文静的妻子,他却只顾考虑家世,而傅恒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是以晴柔便是唯一的选择,实则他也不甚满意,但又实在找不出与永琪年纪相仿,其父将来又有能力辅佐永琪之人,是以才退而求其次的选了活泼的晴柔,
哪料永琪并不满意,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说到底也是他考虑不周,但又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兴趣相投是一方面,日后你还可再纳自己喜欢的女子为侧福晋,但正福晋必须要找家世相当的姑娘。”
听皇帝这话音,似乎并未太过愤怒,于是永琪试探着继续往下说,“请恕儿臣斗胆,实则儿臣有心上人,她的身世也不差,正是鄂弼鄂大人的女儿。“
鄂弼的女儿?乾隆还真不晓得他们家有未曾婚配的姑娘,“你是说鄂尔泰的孙女?”
“正是,鄂大人最小的女儿。”
仔细回想,乾隆略有一丝印象,“好像他是有一个女儿,朕只当她还小,不曾考虑,今年多大?”
“已然十四。”这些都是令妃告知于他的,在此之前,永琪对这个叫敏雯的姑娘一无所知,但令妃说了,除了富察家,也就西林觉罗家的官员正直忠勇,且又深得皇帝器重,永琪只能说他看上了那家的姑娘,才值得皇帝去考量。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乾隆立马陷入了沉思之中,原本他是为了富察家的将来着想,才会一直想让自己的儿子与之联姻,也就导致他忽略了别家的姑娘,且他曾经也问过其他的大臣,并无人举荐鄂弼的女儿,
今日听永琪说起,他才晓得鄂弼家有一位适龄的姑娘,若然真是品貌兼优,那许给永琪也十分合适,毕竟除却富察家,也只有西林觉罗家族有能力辅佐永琪,
最重要的是,鄂弼兄弟几人皆谦逊忠厚,只忠于乾隆,其他的大家族,诸如钮祜禄氏,佟佳氏,皆是家族庞杂,分帮结派,乾隆对其并不放心,反倒是鄂弼这种容易管制,不必担忧他们会生出逆反之心。
永琪孤注一掷,终于柳暗花明,找到了破局之法的乾隆顿感心安,悄舒一口气,对傅恒的为人更是欣赏,勇于担当,宁愿被错怪,也不愿将责任推卸,不枉乾隆对他的信任与恩宠。
至此,误会开解,一切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至于永琪的福晋,之前的晴柔正是皇帝所选,如今要换人,由他发话似乎不大合适,于是乾隆去给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