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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说啊!但他如今做了官,还是个清官儿,人人称颂,他岳丈也不好得罪,只能劝自己的女儿想开些,莫要再闹。”
“作风不良,不配做官!”上了心的晴柔一再追问,“他叫什么名字,我问问阿玛认不认识他。”
料想傅大人应该不会记得每个官员的名字,连千山也就告诉了她,当时也没多想,未料自己的几句话竟能改变旁人的命运。
因着晴柔最近经常来找他,温柔又殷勤,连千山开始胡思乱想,“哎——瑾林,你说你妹妹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也想知道,但又不愿去问她,这种事似乎不该他去管,是以当连千山问起此事时,福灵安也是一片茫然的躺在塌上,枕着手臂,望着房梁发呆,
但听他又猜测着,“该不会是喜欢我了罢?那也不应该啊!我这一穷二白的,除了长得还算俊俏之外,完全没什么优势,但她还嫌我不够白呢!怎么可能喜欢我?”
说了半晌不听应声,他不免焦灼,“瑾林,你在想什么呢?帮我琢磨一下呗!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着她会喜欢我么?”
他所了解的晴柔,除了他之外,从不愿意对其他人好,连亲弟弟福隆安都得不到她的宠爱,又怎会轻易喜欢上千山呢?
但感情这种事真不好说,毕竟千山能说会道,人又仗义不扭捏,连他都愿意跟千山做朋友,那么晴柔会对他有好感也不是不可能,按理来说,妹妹喜欢上哥哥的朋友,他应该支持高兴才对,为何心里头不大舒坦呢?
但千山的问话他也不能不答,只好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应该会罢!”
“那要不你帮我问问她呗!反正你是她大哥嘛!问她她肯定会说实话罢?不然她这个样子我容易乱想啊!万一她并不喜欢,那我岂不是自作多情?多可怜!”
千山有求,福灵安没理由拒绝,只能应着头皮答应,得空会问一问她。
只是这样的话,他又该如何问出口?
而这边一直等待着大哥来质问的晴柔日日盼望,日日失望,这一日黄昏,无聊的她又在院中扯花朵,猜测着今儿个大哥会不会来找她时,福隆安突然窜出来,吓她一跳,
“姐姐发什么呆?不会是有心上人了罢?”
“瞎说什么呢!念你的书去,讨厌!”回头便见五阿哥也在此,好奇问了句,“你怎么又来了?最近好像来得挺勤啊!”
这话又是何意?难不成他还碍了她的眼?永琪只觉好笑,“怎么?不欢迎?”
毫不客气的态度吓到了福隆安,忙去劝阻,“姐姐,人家可是阿哥,来咱们府邸那是蓬荜生辉,你凶我就算了,不能这样凶人家!”
永琪只道无妨,“她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随她罢!发泄一下就好了。”
福隆安趁机教育她,“看看人家多善解人意,你真该学着点儿,这么刁蛮,以后谁敢娶你?”
居然当众说这个!晴柔顿时羞红了脸,气得狠捶他一拳,“要你管啊臭小子!我嫁不嫁得出去都跟你没关系,你有本事先娶个媳妇儿再说!”
“我还小啊不着急!肯定是大哥先娶妻,然后姐姐嫁人,我再娶妻咯!”
一提起这个,晴柔又糟心了,大哥要是真的娶了珈瑶郡主,那她可怎么办啊?
永琪并不晓得她的心思,还以为她是担忧自己嫁出去才会难过,提醒福隆安别再逗她,福隆安又笑道:
“姐姐别怕,真嫁不出去就给五阿哥做个侧福晋好了,让他勉强收了你。”
第311章 问惹恨()
“瞎说什么呢!”晴柔立即反驳,“我才不要做侧福晋,额娘说过,将来嫁人一定要做正室!”
“可是嫡福晋得温柔端庄啊!你这么凶,不适合,只能做个侧室咯!是罢五阿哥?”
福隆安也只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永琪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讪笑道:“晴柔妹妹可是傅大人的嫡长女,做妾室太委屈她。”
本是玩笑话,他的神色倒是认真,福隆安不由怀疑,“那你的意思是愿意让她做嫡妻咯?”
“这”再说下去只怕不好解释,永琪只得推托道:“我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谁是嫡妻,不是我说了算。”
“委婉的拒绝啊!”福隆安转向晴柔哈哈大笑,“听到了罢?我就说没人愿意娶你,姐姐,心疼你哦!”
她也没想嫁给他啊!可是他这么说,的确让人难堪,没面子的晴柔忿忿的瞪了永琪一眼,转身怒哼,“不理你们了!都讨厌!”
“哎——”眼看着她生气离开,永琪哀叹一声,深感自责,“是我说错了话么?好像也没说她不好,她怎么不高兴?”
福隆安已经习以为常,“甭理她,她就是娇气,惯被人哄,臭毛病,一听说你不愿娶她,觉得伤自尊了呢!”
“可我的婚事的确不由自己做主,这是事实,并不是我敷衍她。”
拍拍他的肩,福隆安浑不在意,劝他甭往心里去,“我是明白你的,但姑娘家蛮不讲理,就爱胡思乱想,无视她就好。”
不讲理么?在宫中见惯了循规蹈矩之人,永琪倒觉得晴柔是真性情,可爱不造作。
只是婚不由己,是以他早就做好了听从皇阿玛安排的打算,并没有对谁动过什么心念。
被弟弟奚落的晴柔憋了一肚子的火,忿忿然行至水榭,倚坐在栏杆前,嗅着荷香深呼吸,尽量使自己平心静气,可一想到福隆安的话,她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一无是处,难不成,这就是大哥不喜欢她的原因?嫌她不够温柔么?
雀儿在旁劝道:“姑娘莫恼,奴婢觉着五阿哥也没有那个意思,他说的也是实话啊,皇上连咱们大公子都给指婚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这儿媳妇必然也是由他所定,五阿哥没有选择权,奴婢倒觉得,他看您的眼神很温柔呢!”
“我才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我,我在乎的是大哥的态度啊!”连她自个儿都心虚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对千山好罢?万一他误会什么了呢?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我总不能欺骗他的感情,那就太可恶了。”
说来她就头大,忍了这么多天没去找福灵安,这会子也不能去,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只能被动的等着他来找。
恰逢心事重重的福灵安路过此地,远处余晖荡在河面,碎成粼光,反照在怀揣心事的少女面上,甜蜜而苦涩的滋味,他其实能体会,但无法像她一样,不顾一切的去表达,去沉醉,
步子抬了又停,福灵安犹豫不决,不止该不该上前问她,千山的嘱咐他应了好几日,都没去实践,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明明晓得她的心思,还拒绝了她,再去问她,似乎有些过分,可不问清楚,又该如何跟千山回话?
毕竟千山以为他们是亲兄妹,那么大哥问妹妹一些私事也属常情,他实在没理由推诿,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哀怨望着水面走神的晴柔并未察觉到有人接近,还是雀儿听到了脚步声,惊喜的提醒小主子,“姑娘!大少爷来了!”
“啊?是么?”惊诧回眸,但见朝思暮想之人正踏着台阶走向水榭,眸光涌动,似有千言万语,一颗芳心顿乱,大哥已经许久没有主动找过她了,今日是有话跟她说么?看来雀儿的法子的确有效啊!
按捺住自己的欣喜,悠悠起身的晴柔强装着不太在意的模样,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眸色淡淡的问他有何贵干。
突然的冷漠让他有些不习惯,福灵安一时无话可接,随口回着,“没什么,只是路过,看到你在这儿,打声招呼。”
“哦,没事那我先回了!”看似高傲转身,实则她心里异常忐忑,猜测着大哥会不会跟她一起走,若然他跟上,两人还有机会说话,若然不跟,那他应该真的只是路过。
“我也该回了!”兀自道着,福灵安跟了过来,晴柔心中窃喜,依旧佯装平静,他不开口,她也不说话,好像在比着看谁先投降。
她之所以不吭声,是因为有种预感,总觉得大哥可能会问她一些事,当听到他的声音响起时,她暗自庆幸自己赌赢了,然而听罢他的话,她又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了,好像和他预想的并不一样,但听他问,
“你觉得千山怎么样?”
呃这算是试探么?她还以为他会生气呢!没想到如此平静的问话,那她是不是应该继续做戏呢?晴柔犹豫为难的看向雀儿,雀儿没敢吭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假装,于是晴柔开始扯,
“千山啊!他挺逗的啊!虽然不白嫩,但是够英俊,个头也高,还会点儿功夫,虽然不是很厉害,防身足够了,而且平易近人,乐观又开朗,还会说笑话哄人,又没什么架子,跟咱们府里那些矜贵又盛气凌人的公子哥儿不一样。”
绞尽脑汁的想尽一切好词来赞美连千山,为的就是想看看福灵安的反应,然而他竟然没难过,反而笑了笑,“这么说来,你对他挺有好感?”
猜不透他的态度,晴柔试探着回了句,“是啊!你问这个干嘛?”
看她说的头头是道,还唇角带笑,那应该是真喜欢,也许曾经的执念只是一种迷恋,等到对的那个人终于出现时,她就会放下罢?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么?除了祝福之外,他真不该有其他的情绪,
理了理纷乱的念头,福灵安笑应道:“千山的确是个好人,我与他患难与共,他连命都可以舍弃,如此仗义,实在难得,想来日后必定会对自己的妻子百般呵护。”
“你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我跟他很般配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居然能笑着说出这一切,毫无醋意,难道她又失算了?“你不会生气,不会难受的么?”
福灵安始终谨记自己的身份是哥哥,不会存什么非分之想,“我视他为兄弟,如果你喜欢的人是他,那我会很放心,没什么好生气的,我想他会待你好的,不会让你失望难过。”
“所以我的心在哪儿,你根本不在乎对不对?对你而言,这是解脱,你巴不得我赶紧忘了你而喜欢上别人罢?”
盼了许久的晴柔失望之至,坚持了那么久,她都没放弃,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执念毫无意义,他从来都不在乎啊!哪怕她再怎么折腾,都始终无法引起他的注意,无法夺得他的目光,独角戏罢了,并不能引动他一丝波澜,她还唱得那么起劲儿,实在可笑!
“我们是兄妹,此生都没可能,终归会各自嫁娶,你能遇见一个好人,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兄妹,又是兄妹!她恨这种身份,为何不能摆脱?因为他不愿,她一个人也就无能为力,晴柔多想告诉他,她想嫁的人只有他,可是已被拒绝了那么多次,心都凉了,再向他表明,岂不是自讨没趣?他都那么看好她和连千山了,她还能说什么?
扎心的滋味她不愿再尝,只能假装自己已经不在乎,挽回颜面,“好,如你所愿,我会对他好,然后忘了你!”
倔强转身后,强忍的泪终是落了下来,她也不去擦,任风吹着,吹干了就不会有痕迹,她算是看透了,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努力坚持到这一步,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像快燃尽的烛火,将要熄灭,再难亮堂!
槐树下的福灵安目送她远去,神情幽暗,手指紧握,终是没有追上去解释的勇气,
风过花落少年肩,似劫非缘敛绮念。
莫问心意莫言悔,将错就错任人怨。
心痛难耐的她回去后大哭一场,雀儿怎么劝也劝不住,也跟着哭,自责的怨怪,“都是奴婢出的馊主意,害姑娘你伤了心,奴婢知错,愿受处罚。”
终于清醒的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责怪雀儿的理由,无精打采的趴在帐中,目光怔怔,
“你没错,错的是我,他一直都在拒绝,是我太固执,一心想将两个人扭在一起,然而他跟我始终不同心,又怎么愿意冲破世俗呢?我都对连千山那样了,他还是不生气,就证明他真的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还能奢望什么呢?”
闭了闭眼,眼泪又滑落,再想起福灵安时,她只有深深的怨念,甚至不愿再看到他,干脆跟母亲请示,到宫中姨母那儿住几日,眼不见为净,心不动不痛。
瑜真看她闷闷不乐,大约猜到女儿是在赌气,离开几日也好,兴许出去散散心,机缘巧合,她就看开了呢?
于是爽快应下,让人送她入宫去。因着乾隆的厚爱,特将福隆安接入宫中,让他成为皇子伴读,下了课的福隆安听说姐姐也在宫中,便和五阿哥一道去给舒妃请安。
第312章 巧合的误解()
拈了一颗冰镇的葡萄,入口酸酸甜甜,入心却是苦涩,已然两岁的小表弟十阿哥一直追着她叫姐姐,陪着他哄着他的时候还好,等他玩累了睡着在嬷嬷怀中时,晴柔只觉这平静太煎熬,
姨母不知她的心事,她也不敢说,只能埋在心中,纵有宫女在旁,就着冰块为她扇着凉风,她也觉得焦躁异常,
瞧她总是走神,似心事重重,瑢真笑笑的问了句,“何故惆怅,可是有了心上人?”
“才没有呢!”一开始她还不认,瑢真旁敲侧击打探了许久,她才松口,“姨母啊,假如你喜欢一个人,而他却不喜欢你,那你会放弃,还是继续争取?”
“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毕竟那时候她与清岩两情相悦,是以晴柔的假设她无法回答,但以她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坚持的,
“若然换做二姐,她定然会勇敢尝试,可我不同,我的性子稍显怯懦,倘若那人已经明确表明不喜欢我,那我肯定窘迫不已,连再见他都不敢。”
“这样啊!”姑娘家都脸皮薄,受不得挫折,也就她还坚持了那么久,如今回想起来,晴柔真佩服自己,但好像再也没有那样的胆子。
听起来似乎话中有话,挥了挥手,让嬷嬷将孩子抱下去,瑢真又问她,“谁跟你说了什么,当真是拒绝么?会不会是你领悟错了?”
“没有领会错,他说得很清楚,不可能娶我的,皇上为他安排的婚事。”
“皇上?他指的婚可就多了,你说的是谁?”瑢真还以为是哪个府上的少爷,压根儿就没往福灵安那儿想。
忍了又忍,她终是不敢说,怕惹祸端,“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也该放弃,不会再奢望。”
问不出个所以然,瑢真也不勉强,打算得空问一问二姐再说。
与此同时,特意嘱咐宫女不许禀报,想给姐姐一个惊吓的福隆安躲在门口偷听到那些话,越想越不对味儿,回头看向永琪,拉他退后,小声琢磨着,
“我怎么觉着我姐说的是你啊?”
“是么?”他也觉得诧异,但不敢肯定,“也许是巧合?”
哪有那么巧的事?“婚事由皇上做主,还说不愿娶她,可不就是你嘛!”
“不会罢?”永琪完全没有感觉到晴柔对他有爱慕,“每回我去找你之时,她都不大乐意,很嫌弃的样子,转身就走,不怎么与我说话,又怎么可能喜欢?”
“这不很正常嘛!姑娘家总爱口是心非呗!”福隆安自认为很了解姐姐的性格,“明明喜欢,偏偏要装作不搭理你的模样,实则是在等着你去找她说话呢!偏偏你又不解风情,从不理会,上次我开玩笑,当着她的面问你,你又表现出不愿意,她才失望伤心呢!”
真是这样么?永琪也糊涂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