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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还有一把椅子,身着烈烈红衣的如汐端坐在上头,等待时机,她已命人以她三哥常万达的名义去请傅恒过来,说是有事相商,
傅恒也未多想,还以为常万达真有要事找他,于是带着关定北一道去往常府,好让他接触些商人,多长见识。
才下轿,便见前头人山人海,围的是水泄不通!傅恒不由纳罕,“哎?这是闹哪样?”
眼尖的如汐一眼便看到傅恒的到来,立即起身,举起弓箭朝他瞄准,傅恒正打算从后门走,并未注意高台的蒙面人,关定北瞧见那女子盯着他们,还以为她图谋不轨,意欲暗杀,立即推了表姐夫一把,赶巧如汐那把箭,不偏不倚的射中关定北的背部!
第260章 终于来了()
这谁啊!如汐当时就懵了,她可是瞄准傅恒的,只要中标,所有人都在见证,那么傅恒就必须纳了她,推脱不得。然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有人挡了那一箭!
如汐真想将他千刀万剐,可恼又可恨!
关定北还以为自己会受伤,可箭到后背,没什么剧烈的痛感,低头一看,居然不是利刃,绑着的红绸是何意?
回过神来的傅恒抬眼往高台看去,这才发觉那姑娘居然是如汐,尽管戴着面纱,但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正是她无疑,
此时台下众人开始起哄,朝着关定北鼓掌,呼唤着新郎官儿,关定北一脸茫然的看看众人,又看向傅恒,“姐夫,这这怎么回事嘛!”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有人过来解释,说是常四姑娘在选夫婿,被红绸箭射中的,便要做她的夫君。
“可那是射向”关定北刚指向傅恒,傅恒立马握住他手指,“哎——这就叫天意,证明你们有缘!”
常万达见状,暗叹人算不如天算,妹妹这回只能认栽!当下将人请入府,商量婚事。
常如汐自是不认,说她只是失手,常老爷厉声责备,“这可是你自个儿想的主意,话已经放出,不可再更改!”当下又缓了语气对关定北道:
“既然关公子中箭,那便是天赐良缘,不知关公子可有家室?”
“没有,”关定北如实应答,但他也是明白人,瞧得出四姑娘的心思,于是又道:“但既然四姑娘不愿意,那在下也不愿强求。”
“哎——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老夫已然放过话,中箭者可娶小女,那就不会轻易更改,以免贻笑大方!”
事实上常老爷听闻他是傅恒夫人的表弟,便知他身世不差,且常老爷慧眼如炬,听这关定北说几句话,便能大概判定此人的脾性,与他的四女儿倒也算般配,是以才没有悔婚的打算,然而如汐不愿意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将终身付于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男子,拽住她父亲的胳膊又想撒娇,
“爹,您明知道”
“如汐,你也快十六了!自己做的决定,便得负责到底!须知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常老爷不愿再听她狡辩,直接挥手,“来人,带她下去!”
下人拉不动她,常万达亲自动手,扯住她手腕,与她低语,“你与傅恒并无可能,不想被人笑话就别再胡说!跟我出去,别给常家丢脸,等人走了再说!”
他只是随口安慰她,如汐当了真,这才答应随她三哥离开厅堂。
明知这姑娘中意他姐夫,关定北也不愿娶,可常老爷定要让他留下生辰八字,说要找人去合,他也晓得这常家在山西颇有势力,且姐夫还需要常家的支持,也不好拒绝得太难堪,只能留下八字。
路上傅恒还笑他,“越看你俩越般配!”
说来他便郁结,“姐夫就甭笑我了罢!我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才会挡那一箭!”
“所以说好人有好报,”拍着他的肩,傅恒挑眉笑道:“这不老天爷就送你一个小媳妇儿嘛!正好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你姐姐还说给你寻个好姑娘呢,现在也不用寻了,姑娘自动送上门!”
“心不属我也没用啊!”他并不想争抢,强扭瓜不甜。
“这事儿你完全不必放心上,她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定北你要有信心,定能博得她的爱慕,姐夫看好你!”心情大好的傅恒只觉此事颇有趣,回头还和瑜真说起,瑜真也被逗笑,
“是么?居然打中了定北,兴许两人真是有缘呢?”
然而常家那边却是鸡飞狗跳,如汐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求她哥哥,常万达避而不见,找爹爹,常老爷硬着一句话,自己选的必须嫁,常家信誉不能丢!
闹腾几日没结果,她又想出条件来刁难,她可以答应,但是关定北必须做上门女婿!
关定北本就不大乐意,这条件一提,他更不能答应,他们关家在襄阳府也是数得着的人家,怎么可能给人做上门女婿?还是山西这么远?
如汐就料定他不肯,才故意放出这话,实则常老爷倒没太在意这件事,大女婿便是上门,这四女婿是否上门都无所谓,将来住在常府也可,不愿住,那就再让他们置办住处,但最好的留在山西,
这就更谈不拢了,关定北当即向常老爷表明态度,“大丈夫生而为国,将来必然要从军报效家国,甘愿被军令调遣,不愿守着一方财富纵享安乐,常年留在山西是绝对不可能的!还请常老爷明鉴。
婚事本该你情我愿,若然有违常老爷的初衷,那关某也不强求,就此作罢!”
躲在后面的如汐听闻这一番慷慨陈词,虽然不喜欢关定北,倒也十分佩服他的志气,她还以为,她爹必然会生气,斥他不识好歹,岂料他竟大加赞赏,说关定北不图安逸,一腔热血令人钦佩,
“当初我倒也想从军报国,奈何哥哥死于沙场,家中还有老母亲和祖母需要照顾,我身为家中唯一的支柱,不能远走,也就留在家中,开始做些小买卖,没想到一做就做了一辈子!”
他倒也不是说从商不好,只是自个儿没那个兴致,“人各有志,常老爷擅长经商,照样风生水起,为中俄贸易往来立下汗马功劳!”
料想的不欢而散并没有发生,两人相谈甚欢,大有岳丈接见女婿的架势,如汐彻底没招了,这可怎么办?
原本她爹说了,女婿必须留在山西,关定北不肯,她父亲居然就这么妥协了?她突然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说好的娇宠女儿呢?为什么她爹一见关定北,就疼成了儿子!
到底怎样才能推掉这桩亲事啊?无奈的如汐又去寻找瑜真,如今这巡抚衙门可不许她随意出入,她再焦急也只能干等着,恰逢关定北回府,她只能开口央求,让他通融一下,跟守卫说一声,准她入府。
“我为何要帮你?”他姐夫可是说过,不准她来闹腾,他怎能私自放人。
“因为”快速的思索着理由,如汐灵机一动,“因为你不想娶我啊!那就赶紧放我进去,我去找九夫人说情,毁了我们的婚事,这样你就能如愿啦!”
何必说得如此高尚,“明明如愿的人是你!”
被说中的她嘿嘿一笑,“没多大差别,反正我们是奔着同一个梦想而努力!”
无奈笑笑,反正是举手之劳,他便应了,准她入内。
道了谢,如汐一溜烟儿跑至后院,关定北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一个向瑜真求救,不想嫁,另一个向傅恒求助,不想娶,然而傅恒和瑜真并不能做主,皆把责任推给常老爷,
“关键还是他老人家做主,只要他松口,一切都好说。他若坚持,那你们只能成亲!”瑜真好言劝道:
“其实定北也是个好孩子啊!他相貌不差罢?”
仔细回想着,如汐沉吟道:“比恒哥哥差一点儿,但比旁人强多了!”
“他比九爷年岁小,年龄与你正般配。”见过几回之后,瑜真看她并无坏心,也愿意与她说些体己话,
“如汐,九爷若是愿意纳你,我也不拦,但他偏偏没那个意思,那你就该思量一番,与人为妻好,还是为妾好?
你若做妾,你的孩子便是庶出,处处低人一等,逢年过节的,你的丈夫完全不必去看望你父亲,你只能自己回娘家,将来百年之后,也无资格入祖坟。
可若是做妻子,那待遇大不一样。咱们女人啊,还是需要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他的目光永远随着你转,你才能过得幸福,若然你永远围着他转,那你只会越来越失望,徒留悲伤无人疼爱。
你与定北初相见,并无多少感情,这个可以理解,但也可以试着相处一段时日,你会发现,他其实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
九夫人一番肺腑之言,听得如汐有些动摇。开始认真思索,她为傅恒这般闹腾,却仍旧换不来一丝瞩目,是否真值得?
茫然的她已然分不清对错,黯然表态,“多谢姐姐提点,我会仔细思量。”
常老爷虽然同意,但关定北也得给家人写信,告知此事,得他父亲点头,方可定亲。
夏日多暴雨,这信一来一回,便又耽误几个月功夫,关定北收到家书时,已是中秋。
他父亲同时亦给傅恒写了封信,只道让他把关,只要他们夫妻瞧着没问题,那便让他们定亲。
这定亲容易,成亲却是个麻烦事。一个襄阳,一个山西,常老爷的打算是,先在山西摆宴席,让众人知晓,他的女儿出嫁了,随后再让如汐随着关定北去襄阳成亲,两人自此便是夫妻,不必再特意跑来山西回门。
然而傅恒和关定北却认为,夫家未成亲,妻家怎能摆宴?这不等于入赘嘛!传出去似乎也不大好听。
如汐已经被他们搅扯的头都大了,懒得管这闲事,巴不得他们谈不拢,一拍两散,然而常老爷还算尊重关家,又让关定北再写信,与家人商议。
山高水远行路难,一封信送过去,已是年关,加之大雪封路,迟迟不见回信,转眼已到乾隆十年的春季,
瑜真也一直盼着舅舅的来信,想尽快解决此事,好为定北办喜事,然而这件喜事没等来,却等来了另一件喜事!
时隔三年,瑜真终于再次怀上身孕!
第261章 接生()
得知有孕,瑜真喜不自禁,嘱咐下人们莫给傅恒通报,她自个儿来说。
入夜后,傅恒又准备耕耘之时,瑜真羞道:“已然发芽,无需耕种。”
“呃?”怔了好一会儿,傅恒才反应过来,“发芽?你是说你有了身孕?”
“嗯!”看他眉眼弯成月,喜不自禁的模样,瑜真也甜甜一笑,轻捋着他衣衫的边缘,心中格外满足,“是不是很惊喜?我也惊喜呢!一直盼着都不来,我都已经不敢想了,没想到突然就来了。”
能让她欢喜,他才更满足,“所以辛勤耕耘还是有用的,总有中的时候!”
瑜真却觉这和次数无关,“以往也挺勤快啊!还不是那么久都没能怀上。”
“大夫都说了,这种事儿急不来,要放松心绪,”抚着她那如墨如缎的青丝,傅恒猜测着,“大约是在京城时,你总想着生不出儿子无法跟额娘交代,压力太甚,才会一直未能如愿。如今远离京城,无人催促,你渐渐放松,身子也复原,这不就很容易的怀上了嘛!”
不管如何,能怀上就好,“真希望这次是个儿子。”
即便还是女儿,傅恒照样喜欢,但她想要儿子,有了儿子,太夫人才会对她另眼相看,那么他也希望她能如愿怀上一个儿子,让她少些压力,不必再被人在背后笑话。
心情大好的瑜真窝在他怀中,不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无意的举动蹭的傅恒心痒难耐,“你这是料定我不敢动你,才如此放肆么?你自己感受一下,我有多艰挺!”说着拉住她的手,让她触碰,
纵隔着薄衫,她也瞬间感觉到,那里如烙铁一般的坚应滚烫!羞赧的她立即松开手,“这又不怪我,是你自己要抱我。”
好像的确是他主动伸出的手臂,可他已然习惯了拥她入眠,一时改不过来,只能让她老实些,“那你能不动么?你别动来动去,我就能平静下来。”
想了想,瑜真担忧的挑开他的手臂,“不能再抱,万一压到孩子可如何是好?”
“”才两个月呢!还在腹中,她就开始为了孩子而嫌弃他,傅恒狡诈一笑,大手渐渐上移,“不压你小腹,我压心口,行了吧?”
“随意啊!”反正她是无所谓的,任他乱抚,“若是有了什么念想,我可不管,毕竟有身孕呢!”
想到某种情形,傅恒咬着她耳朵低语,“其实有身孕也可以。”
“不可以,”瑜真惊呼着拒绝,“我可不敢冒险,好不容易才怀上,不可有闪失。”
当然傅恒也不敢冒险,“我的意思是,还有旁的法子替代,除了下边儿那张小嘴,你还有上面的小嘴啊!”
以往的房事皆是规规矩矩,姿势倒有变过花样,但傅恒怕她接受不了,并没有尝试过其他离奇的方式,是以瑜真对比很懵懂,眨着黑亮的眸子好奇询问,“此话何解?”
“呃”傅恒也不是浪荡不羁的公子哥,突然让他说这个,他也有些说不出口,干脆下帐找来一本春宫图给她瞧,里头有字有图,清清楚楚,想来她也该明白。
这种文本,她也曾偶尔翻过一页,只看一眼,瞄见那男欢女爱的图,便已羞红了脸,哪里还敢细看?如今傅恒拉着她来仔细瞧,她才晓得,他所谓的两张嘴究竟是何意。
瑜真登时红了脸颊,心里想的是,居然还可以这样?“那里怎么可以?”
她从来都不曾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突然瞧见,实在无法接受,傅恒也明白,她不可能当即同意,今儿个也就是让她瞧一瞧,心里晓得便可,往后再循序渐进的引导,让她慢慢接受,真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顶多自己受苦遭罪罢了!
傅恒本想写信通知家人,但瑜真只道现在不够三个月,说出去不好,此话一出,脑门儿便被他敲了一记,“你呀!有身孕变傻了么?这信又不是今儿个写,她明儿个便能收到。总得个把月,等家人收到,你不就过了三个月么!”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她怎么就给忘了呢?果然有孕的女子都会变蠢么?兀自笑笑,瑜真没再拦他,由着他去写家书。
五月底,关定北也收到家书,他父亲的打算是,让定北的叔叔带着一队人马,拉上聘礼去往山西,而后两人在山西成亲,可在傅恒的府上摆宴,让他们主持即可,回门更方便,三日后直接回门便是,随后两个孩子再抽空回襄阳老家,再摆一场大宴。
这样便算两家都兼顾,常老爷一听这法子不错,并无二话,直接答应。
如汐总觉得不甘心,找各种借口推辞,今儿个腿疼,过几日又腰疼,起初常老爷还赶紧为她请大夫诊治,后来发现她都是装的,干脆不理会,由她闹腾,他只管把日子订好,到时候宾客来喝喜酒,皆是见证,如汐再怎么推辞都无用了。
接到家书的太夫人虽然开怀,但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第一个是女儿,若再生出个女儿,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所以还是等生出来再说罢!
八月初六,巡抚衙门后院摆宴,关定北娶妻,因着他是傅恒夫人的表弟,达官贵人皆想巴结巡抚,尽管傅恒没请这么多人,他们还是不请自来,备上贺礼,热闹非凡!
晚上洞房时,如汐早想好了托辞,说是来了月事,不方便圆房。
关定北并未强求,只因这姻缘本就是瞎绑的红线,推托不过,惟有应下。一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