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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走!”
力道太大,箍得她难受,态度也那么凶悍,让她心生恐惧,求饶让他放开,他却不再像以往那般体贴,遵她之言,这一回,萨喇善铁了心要她服从,酒意怂恿之下,他开始对她下命令,完全不讲道理,
“我是你丈夫,你得对我唯命是从!今天必须说,说你爱我!”
这样无端的命令让她难堪至极,软声告饶,“求你不要逼我,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来那就是不爱,你又在骗我,你只爱他,从来都不爱我,”紧抓着她的双肩,萨喇善猩红了双目悲愤控诉,“彤芸,我恨你!你在折磨我,我会让你爱我的!”
说着他忽然变了脸色,猛然吻向她的唇,将她封堵,似惩罚一般的狠吻着她,紧搂着她,不许她反抗逃离,任她呜咽拍打也不松手,
她不喜欢这种强制的吻,很不喜欢,然而他今天像疯了一样,根本不顾她的感受,不顾她的抵抗,依旧强行索吻。
心中抵触的彤芸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顺势一把推开他,气急的萨喇善猛然挥手给了她一耳光!
赫然被打,彤芸有些发懵,耳朵嗡嗡作响,半晌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眼泪在一瞬间汹涌而至,
委屈交织着疼痛,这一巴掌,她无法原谅!
手心的痛感,强烈的提醒着他,他一时糊涂犯了傻,他的手都那么疼,她的脸只怕更疼。
事实上,她更痛的是心,她想过他会纳妾,会渐渐冷落她,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竟会对她动手!
茫然的萨喇善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今日的事,太令他气愤,他不愿再像往日那般哄着她惯着她,心里还倔强的想着,就该给她些教训,让她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酒劲儿未散的他依旧逞强,也不说好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去了书房,徒留彤芸一个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怔怔的坐于桌畔,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架一吵,已被满腹委屈喂饱的她,晚膳也吃不下,直坐了许久,才茫然的洗漱入帐,阿俏怕她难过,一直在劝她,她也不理会,权当没听到,
躲在被窝里哭的她庆幸自己一直没有将心完完整整的交付于他,否则只怕翻脸时更受伤!倒不如就这般,以无谓的态度,面对多变的人生。
当晚,她没有闹,次日,萨喇善上朝之后,她也没有跟任何人说,没有向婆婆告状,而是找了个借口,又去了富察府。
这里她实在呆不下,不晓得再碰见他时,他又会如何的折磨她,羞辱她,眼不见为净,干脆分开冷静一番。
回府后,她也没说萨喇善打她,可他下手太狠,睡一觉醒来,面上仍有轻微的指头印,瑜真一眼便瞧出了端倪,问她究竟出了何事,“萨喇善是不是对你动了手?”
在她的连番追问之下,彤芸才红了眼眶,委屈承认,将昨晚之事悉数告知于她。
瑜真听罢,义愤填膺,“这个萨喇善真是好能耐,居然敢打女人,谩说你有理,就算你有理,他也不能对你动手!”
气不过的瑜真打算替她抱不平,拉着她要去她婆家,为她讨一个说法,彤芸却不肯回去,“九嫂,算了罢,我不想折腾,不想见他,你就让我待在娘家罢!我想静一静。”
毕竟是她的事,瑜真也尊重她的意思,没再强求,好一番劝慰,让她莫要胡思乱想,“既然回来了,那就多住些日子,有娘家人为你撑腰,他绝不敢再跑这儿来欺负你!”
将她安排妥当之后,瑜真和傅恒说起此事,只觉诧异,“李侍尧说人是萨喇善派的,萨喇善却说他没做过,那么他二人,必然有一个在说谎!”
心中已有答案的傅恒问她,“你觉得谁在撒谎?”
第252章 要面子()
舀了一勺当归红枣排骨汤,沉吟了会子,瑜真道:“我觉着罢,撒谎的是李侍尧?”
“哦?”傅恒问她有何依据,但听瑜真道:“感觉萨喇善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人,他向来胆大,倘若真的动了李侍尧,不会不承认,而李侍尧罢!我与他说过的话也不多,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心思缜密,这样的人,很容易使阴招。”
不过李侍尧可是与傅恒称兄道弟的,不晓得她这么说,傅恒会不会不高兴,于是瑜真又问他,“你感觉是谁?”
傅恒表示他也是这么猜测,“但李侍尧是我朋友,我也不好说他什么,只能私下里继续追查这件事。”
虽然瑜真向着萨喇善,可他的确太过冲动,“只不过,他再有理,也不该动手打彤芸,彤芸心细,受了这样的气,闷在心里,只怕这结不好解啊!”
“八成是喝醉了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得空我会找他一趟,好好教训他!”
且说萨喇善下朝回府时,仍觉得头疼,千亮忍不住问了句,“爷,您醒酒了没?”
敲了敲脑袋,萨喇善不耐回了句,“早醒了!”
“那您记得昨晚跟夫人吵架之事么?”
“记得,要你提醒!”他不想提,提起来头疼心更疼,彤芸的行为实在太令他失望,让她说一句爱他,便如杀她一般,萨喇善只觉一颗心白付了她,真如石头一般暖不热!
好罢!主子不愿提,他也不啰嗦,免得又说错话,惹他动怒,倒霉的还是自己。
回府后,萨喇善一直待在书房,午膳也没回自己院中,与他弟弟一道用膳,又饮了些酒,这头更发懵,一阵儿一阵儿的嗡嗡作响,便想回房准备睡会儿,回去后却不见彤芸,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也就没问,一觉醒来,天色已暗,将近黄昏,他稍稍清醒,问了底下的丫鬟,才得知彤芸一大早便离了府。
“吵几句就离家出走,脾气还挺大的!”萨喇善不满的抱怨着,千亮又忍不住多嘴,“夫人那性子,您还动手打人,她不气才怪呢!”
“瞎扯!我怎么可能跟她动手?”
“爷您装糊涂还是真不记得?”千亮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喝断片儿了?“昨晚您打了夫人一巴掌啊!”
萨喇善顿愣,英眉一皱,紧张问他,“你确定?我真的动了手?”
千亮很肯定,“奴才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那么响亮,铁定是动手了!”
“也许是她打我呢?”萨喇善只觉不可思议,昨晚吵架他记得,但是打人他真没印象,千亮又道:“跟着就传来夫人的哭声,肯定是她被打,爷您出来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巴掌印子。”
他还以为只是吵架呢,听千亮这么一说,暗叹不妙,来回踱步,“坏了,坏了!居然打媳妇儿,她肯定恨极了我!”
“夫人应该是回了富察府,要不爷您亲自去接她?”
原本他也有这个打算,但是千亮一提出来,他又觉得没面子,逞强仰首,态度更横,“为什么要接她?本来就是她有错,她就该反省一下!”
“”千亮无言以对,主子突然变得有了骨气,真难得!
话已出口,萨喇善就不能反悔,硬着没去接人,夜里一个人独守空房,昨晚醉了没什么知觉,这会子可是清醒的很,不由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晓得她是怎样的性子,柔弱温吞的女子,也许是他如火般热烈,才会被如水般的她吸引,执着的想要占有她,也不管她是否愿意,
他还以为付出都会有回报,可是坚持了这么多年仍没有结果,她依旧不为所动,他怎能不灰心?
这个时候,萨喇善不禁开始反思,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么?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在乎,爱得太卑微,她才不当回事罢!若她永远忘不掉李侍尧,那他穷尽力气也得不到她的心,那他也不再强求。
傅恒不大相信,彤芸是那种与旧相识藕断丝连之人,于是便抽空去了一趟李府,询问彤芸一事。
问过李侍尧,他才晓得,原来彤芸找他是有别的目的,傅恒本打算再去找萨喇善说清楚,可最近赈灾拨款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他无暇分身,也就没去,彤芸便在富察府住了两日。
就因为那一个巴掌,让她原本才被他的执着打动的心,再一次封锁起来,上回是几年前,为了一条腰带上绣的字,他把腰带扔到她身上,误解她,跟她争吵,从那儿之后她就怕极了他,
后来他向她道歉,发誓往后再也不冲动,这两年一直对她呵护照顾,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他更是尽到了做父亲和丈夫的职责,没事儿就陪着她们母子,连应酬都推了许多,
饶是她再恨他曾经毁了她的姻缘,经过这些年的相处,恨意也淡化了许多,对他也有改观,也是担心他的安危,才会去找李侍尧说情,然而他竟不问青红皂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这般暴力的对待她!
那一个耳光,痛了她的脸,伤了她的心,只觉一番苦心付流水,这样不讲理的男人,她如何敢托付?
阿俏自责不已,恨自己出了馊主意,才会害得两位主子发生争执,彤芸只道不怪她,“你只是提议而已,做决定的还是我,说到底还是他疑心太重,又不肯听我解释,错不在你,你无需多想。”
尽管主子不怪罪,可阿俏还是担心,按照世子的性子,即便当天不来接,次日也该过来啊,可这都两天了,居然不见人影?难道他真的不在乎她家夫人的感受么?
太夫人至今不晓得李侍尧一事,虽然奇怪女儿为何会在家住这么久,但她一问起因由,彤芸便说她是想家了,“成亲那么久,都没回来住过,好不容易得空回来,您又一直问我因由,是想赶女儿走么?”
“怎会?额娘整日念着你,巴不得你回来陪陪我呢,只是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在娘家住得太久不大好,娘是怕你婆婆不高兴,其实也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可是跟夫君拌嘴了?”
不管她母亲如何询问,她都不肯明言,不想提起李侍尧,也不想说萨喇善对她动手,不愿让她额娘担忧。
这一日,傅恒才从宫中忙完归来,便听小厮来报,“爷,世子纳妾,邀您去吃喜酒呢!”
听得傅恒一怔,“哪个世子?”
“就是咱们家二姑爷!”
茶还没喝到嘴的傅恒立马盖上盖子,瞠目结舌地看向小厮,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什什么?你说萨喇善要纳妾?”
“是啊!正是萨爷!”
傅恒真是服了他,早不纳晚不纳,偏偏这个时候纳,他还想不想跟彤芸过了,难道不该先想法子把彤芸哄回去再说么?但听小厮又道:“世子可不止纳了一个,一次纳了六个呢!”
纳那么多纯粹赌气罢!真像个孩子一样!傅恒无奈,只得抽空去递贺礼,瞧见萨喇善便与他调侃,“你说我是递一份,还是六份?”
本是一句玩笑,他还真的笑呵呵回应,“一份即可,我若想让你们递六份礼,就得六天都摆席!”
拍了拍他的肩,傅恒身为大舅子,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拦着不许,只能玩笑,“你也不怕累断你的老腰!”
“一天一个呗!睡谁不是睡?不如换几个,找找新鲜。”
尽管他表现得轻浮浪荡,可傅恒还是能看出来,他的神态不似从前那般是真潇洒,如今是装风流,
“这么快腻了彤芸?”傅恒啧啧叹着,也没多言,只道:“你喜欢就好。”
萨喇善并不觉得问题的根源在于他,“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受够了热脸贴冷屁股!”
“你还是不懂她啊!”傅恒真替妹妹感到不值,“她若真不在乎你,也就不会去找李侍尧为你求情说好话。”
“为我说什么?”萨喇善顿感好奇,“她不是去看望李侍尧的病情么?”
“你想太多了罢!她只是没办法,才冒险去了李府,跟他求情,让他不要在皇上面前说你坏话,仅此而已!”
“不是罢?”萨喇善顿感懊恼,“她她怎么不早说?”
听到这话傅恒就想抽他,“你给她机会解释了么?凶巴巴的吓到她了!还敢动手打我妹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她真的是为我么?我还以为她是担心李侍尧呢!”知道真相之后,萨喇善欲哭无泪,“怎么办?误会闹大发了,不行,我得赶紧去跟她解释清楚!”
说着他撒腿就要跑,却被傅恒一把拦住,“哎——干嘛呀你,宴席都快开了,宾客们都在等着你,你跑了,谁招呼客人?”
“让他们自便,你帮我招呼着。”
说得轻巧,又不是他纳妾,“我怎么解释?”
“自由发挥!”人已跑,声已远,傅恒望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心道夫妻相处,有事还是得说清楚,最起码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否则被误会耽搁,毁了信任,可就不止伤人心,很有可能会失去一份爱。
第253章 相守难()
身在娘家的彤芸亦听闻萨喇善要纳妾一事,说什么永不纳妾,都是一时冲动的信誓旦旦,最后终会破了誓言。
默默陪着瑜真用午膳,她未有任何抱怨,仿佛没事儿人一般,可即便是饭后的一道桃胶银耳甜汤,送入口中也是没滋没味的。
“你呀!尽管放宽心,莫生气,哪有一次纳六个的,想来世子也只是赌气才会这般,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呢!”瑜真惯会安慰人,总会说些好听话来舒她的心,她也就是听听,不会当真,低垂的睫毛挡住润湿的水眸,薄粉的双唇勉强挤出一丝淡笑来,
“纳妾是应该的,早就该纳,我不会拦,随他罢!”
“这是口是心非罢?傅恒若是纳妾,我也会说不在乎,可心里必然难受。”譬如太后将霖雪指给傅恒那会子,瑜真以为自己生不出孩子,便劝傅恒纳妾,实则她心里也是疼痛难耐,那么此刻的彤芸应该是同样的心态。
然而她依旧不肯承认,“我与嫂嫂不同,你和九哥是心心相印,自然也就希望两人心属彼此,无人插足。而萨喇善本就风流,才进门时,我就做好了他会纳妾的准备。”
“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两情相悦的,也是磨合了许久,才摸清对方的脾气,”相遇靠缘分,但相守却是需要用心经营,
“咱们女人这一辈子,能遇见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不容易,当初的确是他拆散了你与李侍尧,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真的嫁给了李侍尧,他就不会纳妾了么?
不过现在争论这些也无意义,最重要的是,你已经嫁给了萨喇善,他对你一直很上心,你也该给他一些回应,就像小孩子做了什么事儿,需要得到大人的赞赏与鼓励是一个道理,男人对你好,他也需要你的肯定和鼓励,才会觉得自己没有白白付出。”
瑜真的话,令彤芸吃了一惊,她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默默受着他对她的关怀,记在心里,从不会对他表达什么,也没有主动去关怀他,而他也不曾与她抱怨过,她便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心大不在乎那些,直到九嫂与她说起,她才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太过自私,不善于表达,才会导致如今的误会丛生?
“男人与女人看待问题的方式不同,你有什么心里话,尽管同他讲个明白,千万莫要掖在心里,你自个儿不痛快,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我有气儿的时候都会直白的冲你九哥发出去,让他晓得我为何不悦,
当然你的性子也不可能似我这般泼辣,我也不是怂恿你跟他闹腾,有矛盾不怕,说出来总能找到解决的法子。”
阿俏听着九夫人的话,也觉着有道理,就是不知她家夫人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