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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的天,格外闷热,枝叶纹丝不动,也没得一丝风,似乎,大雨将至
瑜真想回房换件衣裳,便起身离去。
远离戏台,终于清净了些,路上竟遇见一只狗在口吐白沫,这只狗她认得,听说是二嫂养的,都快下崽儿了呢!怎会突然这般?
瑜真随即吩咐芳落,“你去找个小厮,让人寻个兽医过来瞧瞧。这要都是死在它腹中,也怪可惜的。”
“是。”芳落领命而去,瑜真走近了些,才蹲下身子,想看仔细些,忽觉后颈一痛,片刻间便失去了知觉。
待她朦胧醒来时,只觉后颈一阵酸痛,而自己半躺在地上,浑身无力,看了看四周,好像是间杂物房,明明应该很难闻的屋子,居然有股香气?
恍然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好像说什么,“利索点儿,破了她的瓜!事成之后,少爷不会少你好处!”
破谁?哪个少爷?昏沉间,一个贼眉鼠目的男人已然进来,栓上房门,搓着手朝她走来,笑容猥琐至极!
不能动弹的自己,图谋不轨的男人,瞬间,瑜真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究竟是谁要害她?
身为大家闺秀,虽然会有姐妹间斗嘴的小风波,但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涉及人身攻击之事!
想她堂堂世家千金,正室夫人,怎么能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玷污?
“不不要过来!”惊恐的她,想出言警告,然而发出的声音软得连自己的都害怕,越发激起男人的兴致!
且说屋外,芳落找到小厮之后,就回到原处,发现那条狗已经不见了,也没见主子,她还以为主子等不及,先行回了院子,然而她回到昭华院后,并未发现夫人踪迹,随即又折回戏台那边儿,仍不见夫人。
前头都在热闹,她也不好声张,准备自个儿去找找,傅谦看到她东张西望,不动声色离了席,追上芳落,问她怎么了。
芳落一见傅谦,焦躁的心总算有了着落,如实相告,“八爷,夫人好像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听罢她复述才刚的情形,傅谦劝她莫慌,两个人分头去找,还嘱咐她一刻钟后,不管是否找到,都回到此处汇合。
“是!”应了声,芳落便转身离去,四处找寻。
找了一圈子,也问了丫头,都说没见九夫人。今儿个府里有宾客,下人们皆是匆忙来去,忙着伺候各位主子,没空管这个。
傅谦开始有些心慌,继续再寻觅,后来他是听到了杂物房有细微的响动,才察觉有异,立即跑过去,推门不开,后退两步,一脚踹开房门!
里头的人根本措手不及,才解了她那多而繁复的盘扣,就被人打扰!实在扫兴!
看到瑜真被欺负,傅谦怒气丛生!浓眉倒横!立即上前,踹他一脚!
那厮被踹得趴在地上,腰间好像岔了气!又赶忙忍着疼痛爬起来,想往外跑,傅谦立即去追,那厮随手扔了块木板向他砸去,闪躲间,人已跑出了门,还啪得将门横了锁!
瑜真暗叹要完!
傅谦心系瑜真,担心她的状况,赶紧回到她身边,扶她坐好,她却有气无力地倒在他怀中,倾身间,眉眼已贴在他颈间,急促的呼吸,柔柔的喷洒在他喉间,
熟悉的香气顿袭脑海,傅谦手指一僵,扶着她后背的手指,竟舍不得再抽回
第40章 逮正着()
看着怀中人那半阖半睁的星眸,柔亮又妩媚,那是他心上的柔软啊!如今她这般含情脉脉的回望着他,他怎能不动心?“真儿”
“谨和”最危险的时刻,还是他来救她!瑜真怎能不感激?
才刚他破门而入的一瞬间,高大的身影光芒万丈!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从前,两人心心相印的岁月里,他是她唯一的念想,不可替代的英雄!
从前如此,现今也是一样,若不是他及时赶来,只怕她已遭人毒手!
他的怀抱,本就令她贪恋,加之此刻浑身绵软,只觉一跌进他怀中便再难起来,忍不住窝在他怀里,紧扯他衣衫,
“谨和,我难受,”
眼看她的脸颊红得异常,傅谦伸手触了触,居然这么烫!
感觉他的手好冰,放在脸上似乎可以缓解她的热燥,瑜真忍不住抬手,覆上他的手,希望他能多停留一会子,口中无意识的轻唤着,
“谨和,谨和救我”
红润的樱唇不住地念叨着他的名字,那么依赖又信任,柔媚的声音便如一把火,轻易撩起他心底的枯原,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傅谦情不自禁的低首,将她细碎的呢喃声堵于唇间,熟悉的唇,甜美温热,令他忍不住轻啄浅吻,轻微的触碰,都能激起他心湖的涟漪,
两情相悦的唇齿纠缠,是最容易令人深陷的美好!
然而,他是傅谦,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丈夫的哥哥!她不能,不能留恋他的丝丝温柔!
这是背德之举啊!
“不!不可以”迷乱间,瑜真意识到这一点,猛然狠掐自己一把,亦狠心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瑟缩在一边,趁着尚有一丝清醒,赶忙提醒他,
“快走!你快离开这儿!这屋子有异香,再待下去,我们会出事的!”
“可是,门被锁了!”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早带她出去了!
“那就砸门!”不管用什么办法,他必须远离她,否则她真怕他们两人情难自禁,做出什么难以挽回之事,那可就糟了!
纵傅恒待她不好,她也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来,否则丢脸便是整个那拉府!
而且她已嫁人,傅谦尚未娶妻,万一被人发现,他会身败名裂的!
知她心思坚决,傅谦也不愿伤害她,立即起身去扯门,想来回晃荡着,制造些动静,引来外头的注意,若是有人经过,还可找人来开锁,不必坏了这门!
然而才用力扯了几下,这门居然就这么开了!原来有人将锁横上,但并没有真的锁住,种种异象,匪夷所思!到底是谁在作怪!
既然门开了,他就好带她出去。回来准备扶她时,瑜真想起现在的自己衣衫不整,想扣上扣子,然而手指无力,怎么也扣不住,傅谦只好去帮她,
白皙的颈间,锁骨微露,被香味侵袭的傅谦只觉心神恍惚,不敢再盯着她看,匆匆抬指为她扣着盘扣
只因他不是她的丈夫,所以他只能扣,不能解,一颗又一颗,都是最折磨的考验!
正在此时,门口一道怒呵声骤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居然,是傅恒!
傅谦明明没做什么,却抑制不住的心虚,只因他的心里,的确藏着瑜真!“老九?我”
傅恒进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他最敬重的八哥,在解他妻子的扣子!
那场景,刺目又惊心!傅恒面色铁青,扬唇冷笑,
“我还来得真不凑巧,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反应过来的傅谦这才想起来解释澄清,“老九!你在想什么,瑜真她被人下了药!”
“瑜真?”一听这称呼,傅恒更来火!
“这名字是一个哥哥该叫的么?她是我的妻子,你怎么能叫她闺名?”
傅恒的态度如此刻薄,傅谦顿怒,
“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瑜真弟妹都是她,有什么区别?
你的眼中只有尔舒,就没看到她现在很痛苦的模样么?我说她被人下药,你也不关心她的状况,就会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知道关心她的安危!”
不甘被指责的傅恒无情揶揄道:“八哥都那么关心了!又解衣服去看,还有我什么事儿?”
怒指于他,傅谦从来不晓得,自己的弟弟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之人!“傅恒!我警告你,不要污蔑人!我是在帮她扣,不是解!她差点儿被人欺负你知不知道!”
傅恒也没料到,老八竟是个衣冠禽兽!装模作样假正经!“还装什么?那个人不就是你,看我过来才假装说扣扣子!”
“滚,你滚!”气急的瑜真冲着傅恒厉声嘶吼!她的丈夫,居然这么想她,认为她和别的男人在做不齿之事!
这种怀疑,便如耳光落在脸上一般,火辣辣的疼!
他也不想待在这儿辣眼睛!傅恒斜向瑜真的目光里满是嫌弃和鄙夷,
“不知检点的女人,我才不稀罕!我现在就去找额娘,立马休了你!”
第41章 留下给她解毒()
休了她!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罢!猛然响起,几天前,傅恒曾说过,只要她欺负尔舒,他就会想办法把她赶出富察府!
跟着就出现今天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那会子有人说:破了她的瓜,少爷少不了你好处。
当时她还在疑惑,究竟是说谁,这会子,她终于恍然大悟!
那个少爷,就是傅恒!他买通坏人来玷污她的清白,便可借机休了她,正应了他刚才的话!
瑜真如何也想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何这般残忍,竟让她嫁了一个如此恶毒的丈夫!
傅恒这么一闹,芳落听到了动静,赶紧赶过来,和傅谦一起将主子先扶回昭华院。
而太夫人一听傅恒说要休了瑜真,当下火冒三丈,还没来得及斥责,他居然又说,瑜真和老八在一起,衣衫不整!
太夫人才不信,瑜真会是这样的女子,当下准备去找瑜真问个清楚。
三夫人哪会错过这样的热闹,立即跟了过去。
到了傅恒说的屋子,不见人,众人又匆匆赶去昭华院,果见瑜真躺在床上,十分痛苦,傅谦正在将浸湿的巾帕递给芳落,让她给瑜真擦拭,希望能缓解她的苦楚。
落座的太夫人询问因由。
瑜真痛苦难当,但还是将方才发生之事叙述了一遍,芳落和傅谦亦可作证,所言一致,并无不妥,傅恒却是不信的,
“我明明看到他在解扣子!”
“也有可能是扣扣子啊!”三夫人忽然道了这么一句,瑜真还奇怪,三嫂一向讨厌她,又怎会帮她说话?正疑惑间,但见她又笑得阴阳怪气,
“大约是他们早就办完了事,才穿好衣服罢!”
傅谦沉声怒呵!“章佳氏!不要血口喷人,我和弟妹是清白的!”只因傅恒计较过他的称谓,是以他不好再当众唤她瑜真。
傅恒一听这话,脸色更黑,“瑜真,你背着我,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不配做我妻子!”
今时今日,他的言行举止,已令她伤透了心,他既无情,她也无需再顾忌,冷眸恨斥,
“傅恒,你可以休了我,但你不能拿我的清白来诬陷!我瑜真自嫁给你,至今仍是清白之身,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之事,你不要含血喷人!”
“清白身?”太夫人一听这话便糊涂了,“怎会是清白身?洞房第二天,那帕子上不是有落红么?”
那是耻辱!瑜真难堪至极,不愿多提,委屈控诉,“额娘你让他自己说,那是什么?”
未料瑜真会突然提起此事,傅恒脸色惨白,太夫人质问之下,他才承认,“是我手指的血”
怎会如此荒唐?受到了惊吓的太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对这个儿子失望之至!
“所以你根本没和瑜真洞房,居然拿自己的血来糊弄我!恒儿,你好大的胆子!”
傅恒却觉自个儿无错,“额娘,我不喜欢她,如何洞房?”
她的丈夫是怎样的绝情,如何想方设法的害她,她已不想去管,此时此刻,她只想证明自己是干净的,
“额娘明鉴,我和八爷没什么,他只是看芳落着急,才帮忙找我,我和他并没有越矩的行为,额娘若是不信,大可让嬷嬷来验一验,我是否清白。”
太夫人相信,瑜真是个规矩的女子,可也必须当众验证,否则,旁人会乱嚼舌根儿,传些流言蜚语。
为保瑜真清誉,太夫人当即吩咐玳嬷嬷去验明正身,其他人统统到外屋回避。
入宫选秀时,也曾有过验证,那是规矩,所有秀女皆是如此,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然而此刻,却是为证清白才让人验证,瑜真只觉难堪至极!
所有的尴尬,都是因为傅恒!她恨透了这个无耻狠心的男人!
一番验证之后,玳嬷嬷松了口气,出去禀道:“回太夫人,九夫人的确,还是清白身。”
在场众人闻言,一片唏嘘,三夫人乐得看笑话,七夫人暗自同情瑜真,傅谦更是瞠目结舌,没想到傅恒竟如此厌弃她!
即便证了她的清白,也会令她成为笑柄!成亲这么久,丈夫不碰,传出去,瑜真也没脸,傅恒也没脸,太夫人更觉老脸挂不住,直斥傅恒糊涂!
“居然真的是!恒儿!你可知自个儿闹了天大的笑话!”
傅恒有些难以置信,他还以为,瑜真已和老八有过什么,居然没有!难道老八真的只是碰巧路过?
大喜的日子,竟闹出此等是非,太夫人甚感头疼,但绝不会纵容姑息,
“今日之事必须严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恶毒,要害瑜真!都散了罢,恒儿留下!”
傅恒一愣,不由尴尬,“额娘,我不想待她房中”
回眸瞪他一眼,太夫人的目光不容置疑,“你必须留下!她中了药,只有丈夫能解!”
傅谦也以为,瑜真和老九早已圆房,没想到,竟会是这样而如今,太夫人命令老九留下,证明他们今天必须圆房!
傅恒明明不爱她,为何要让他得到她?老天真是瞎了眼么?
浑浑噩噩地出了昭华院时,傅谦身形摇晃,太夫人料想他是在那个房间待太久,也中了药,遂吩咐下去,让小禾去他房间伺候。
人散后,傅恒坐在桌前,看着瑜真此刻脆弱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回想着今日之事,凌乱得理不出个头绪。
瞧见他,想着他那邪恶的心思,瑜真只觉浑身冒着寒意,体内又流窜着火焰,冷热交替,痛不欲生!打着冷颤,勉强开口赶人,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傅恒不甘反讽,“你以为我想留下?还不是额娘叮嘱要我救你”
她才不需要他的假仁假义,“我不要你救!难受死也不要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来救我!”
这个瑜真,浑身是刺,永远都让人生不出好感来,“我都没嫌弃你,你凭什么说我?”
凭什么?凭他的卑鄙行径!“收买男人来毁我清白,企图找借口休我!试问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丈夫?傅恒!你简直不是人,丧尽天良的无耻之徒!”
这话骂得太狠,傅恒听得一脸懵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收买谁了?这件事已经在调查,真相还没有出来,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纵他装模作样不承认,瑜真已是恨毒了他!恨不得将他撕碎,撇清所有关系!
“那个恶心的男人说的,说要破瓜!整个富察府,也只有你我知道,我们没有洞房,他还说了,少爷会给他好处!不是你傅恒又是谁?”
简直莫名其妙!傅恒一口否认,“我没有做过那种安排!你不要诬陷我!”
强忍了太久,瑜真只觉浑身有火焰在燃烧!热得她只想解开身上的束缚,又不愿让他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只得蜷缩着,将自己紧紧抱住。
虽然平日里,她霸道专制得令他讨厌,但两人始终拜了堂,又同睡一张床,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现下看她如此痛苦,傅恒于心不忍,攥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将身子放平,瑜真想挣扎,手却使不上力,只能拼尽最后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