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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的声音震慑着她,仿佛错一句就是万劫不复,不敢再去扯谎的东薇只得承认,“是是我的,我将它赏给了桂茉奇。”若然不澄清,只怕傅谦会怀疑是她下的令,她可背不起这搬弄是非的锅!
直至此刻,桂茉奇辩无可辩,连自家主子都不再帮她说话,她只能跪下求饶,老实交代,承认的确是她的主意,
“都是奴婢擅作主张,与夫人无关,八爷惩罚奴婢即可,万莫怪罪夫人啊!”
她越是这样说,傅谦越觉得她主仆二人是合谋,对东薇的印象大打折扣,但她有身孕,太夫人不许动,那他只能给桂茉奇一个教训,“上午我就说过,否认的后果!”当下侧眸沉呵,
“来人,上剪刀!”
一想到舌头不保,桂茉奇吓得瘫坐在地,哭喊着向主子求饶,“奴婢不敢了!奴婢一时糊涂,才会胡说八道,求八爷给奴婢一次机会罢!”
好歹跟了她那么久,东薇心下不忍,也跟着求饶,希望傅谦能饶她一回,“她一向有分寸,这回可能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妄言,八爷将她交给我罢,我自会发落指教。”
“你除了袒护,还会什么?”傅谦才不信这鬼话,对这桂茉奇,他也不是突然发难,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犯的错也不止这一条!上回瑜真被太夫人罚跪,小禾担心瑜真,把自己的簪子给了一个小厮,请他跑腿儿去找老九回来,小厮转身就把那簪子送给了他心仪的一个丫头,
正好被桂茉奇撞见,她晓得这簪子是小禾之物,还在府中散播谣言,说小禾跟那个小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就是替你抱不平,想诋毁小禾,让我远离她么!
幸得我知道真相,才没生出误会。我没理会,不代表不知情,念在她是你奴才的份儿上,才格外宽松,可是她呢!越来越放肆,眼睛长在脑门儿上,简直无法无天!”
如今她又将主意打到瑜真头上,实难再容忍,傅谦誓要惩治于她,“桂茉奇居心叵测,屡教不改!剪掉长舌,以儆效尤!”
下人已备好剪刀,两人将她按住,吓得桂茉奇惊声哭喊,“夫人!夫人救我!”
心惊胆战的东薇为保桂茉奇,竟跪地向他求饶,“八爷!桂姑姑伺候我八九年,我早已将她当亲人看待,她若出事,我心难安啊!求八爷放过她罢!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以后她一定规矩老实!”
主子这般诚心待她,桂茉奇怎能不动容,哭着附和道:“对,对,奴婢会改的,一定会改,求八爷大发慈悲!”
“万果皆有因!她敢去做,就该料到后果,代价必须得付!”傅谦冷着一张脸,未有丝毫动容,下令让他们动手,东薇见状,竟扑在桂茉奇面前,替她挡住,呵斥那些奴才,“都不许动她!”
傅谦依旧冷眼相待,薄唇倾吐凉音,“来人!把郡主拉开!”
拉扯之际,东薇痛苦的捂住腹部,小厮们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动她,慌忙松手,桂茉奇哭道:“夫人当心孩子啊!”
这戏实在太假,看得傅谦火气更盛,“你最好别掺和,到一边儿坐着!”
皱着眉的东薇再次跪下,忍痛求饶,“求八爷饶了她,否则我就不起来!”
“为了救她,你竟拿孩子威胁我?”这一招的确高明,傅谦也不希望孩子出事,子嗣是太夫人最期盼的,只要有这个孩子,太夫人就不会管他是否跟谁同房,他的任务也算完成。若然孩子出事,他又得被太夫人迫着接近女人,所以他不能让东薇有什么差池,
被胁迫的感觉,憋屈的难以言喻,深吸一口气,傅谦紧攥着背在身后的拳头,一字一顿,“东薇,我可以如你所愿,代价就是撕毁你我之间相敬如宾的假象!”
道罢,傅谦决然转身,再不会觉得愧对于她!
辛辛苦苦建立的和睦关系,就这么被撕裂了,送了口气的同时,东薇茫然瘫坐,仿佛心里少了一块,空落落的。
桂茉奇忙扶她起来,“夫人,夫人您没事罢?腹痛么?奴婢让人去找大夫来瞧瞧?”
在她的搀扶下,东薇缓缓起身,摇了摇头,大口喘着气,“我没事,”都是假装的,为了救桂茉奇而装模作样,傅谦肯定看穿了,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可她也是无奈之举,难道眼睁睁看着桂茉奇被剪掉舌头么?她不忍心啊!危急之刻,只能拿这个孩子做掩护。
回想傅谦临走之时那决绝的神态,东薇忽生悔意,若然不去逆他的意思,就这般相处着,兴许两人还会日久生情罢?如今突然闹僵,他肯定怀疑是她和桂茉奇在想方设法的编排瑜真,对她的印象差到极致,只怕再难转变!
桂茉奇极有眼色,未等主子训责,先扶她坐下,而后又跪下认错,表明决心,态度诚恳,以致东薇也不好再说她什么,只能让她起来,嘱咐了几句,此事便算罢了。
两日后的晌午,富察府那边突然有人来报,说是九爷出狱了,太夫人在府中为他设宴,请九夫人也过去。
瑜真不由纳罕,傅恒若是释放,不该先回瑜瑾苑么?为何先回富察府?纵然好奇,她还是去了,想着见面再问清楚。
听说人在德辉院,她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一趟,然而去了却不见人影,再看看太夫人紧盯着她审视的神色,瑜真总觉得气氛不对,“额娘不是说九爷回来了么?人呢?”
“我若不这么说,只怕请不来你罢!”意味深长的哼笑,瑜真不明其意,还是垂眸恭敬回复,“不知额娘找儿媳有何事。”
她都搬出去了,若不是这回事态严重,流言四起,太夫人也懒得找她,“前几日,你入宫了罢?胆子可真大,直接找了皇帝!听说皇上还用轿子送你出宫,看来你跟皇上的关系不一般啊!是不是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217章 你舍得走?()
宫中之事,怎会传入太夫人耳中?亏她还一再避嫌,未到宫门口就下了轿子,到了还是传出流言。瑜真奇怪的是,这些话,在宫中流传还有几分可能,传至宫外,必是有人刻意挑拨罢!
“敢问额娘,这话是听谁所言?”
“甭管是谁,怎么,难道你还想找人麻烦不成?”太夫人不肯透露,也不赐座,只要求她老实交代,“你只说有没有这回事!”
有了上一回的教训,瑜真只能如实回禀,“有。”
果然真有其事!太夫人见她亲口应答,再想到那些流言,越发恼火,连丫鬟来上茶,都被她挥退,关门与她算账,
“宫中除了太后、皇后和得宠的妃子,谁能坐轿?你倒是特殊,皇上连轿子都赏你,入宫究竟是去见恒儿,还是去见皇上?”
“当然是为九爷之事!”又被怀疑,瑜真心烦意乱,只觉自己的日子从未消停过,总在被人算计挑拨,那些人恨不得用蜚语将她淹死!
“那你见到恒儿了么?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何你都不曾告知于我?”同样的错误,她居然又犯第二回!
“上回我已经跟你说过,凡事都要及时向我汇报,你的行踪,我概不知情,只能从旁人口中听闻你做了什么,你让我怎么想?”
“我也想过来知会于您,可是到门口又退缩了,因为怕您质问我为何要找皇上,怕您胡思乱想!”她又何曾没体谅过一个母亲的忧子之心,只是太夫人已对她生了偏见,不似从前那般信任她,她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又临阵退缩,未料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你主动解释,我还有可能相信,等我去质问的时候,那性质可就大不一样,欺瞒往往都是因为心虚!
我本以为,你和老八一早相识,年少不知事,有过一段情愫,只要你规规矩矩,我全当不知道,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你见了他,还是如常般说说笑笑,丝毫不知避嫌。可曾考虑过恒儿的脸面?”
就这件小事,太夫人也有耳闻,还拿来做文章,瑜真不由苦笑,
“八爷不过是问了一句关于九爷的话,别的什么都没说,八夫人当时也在场,听得一清二楚!难道别人跟我说话我要装哑巴么?那才是真正的有鬼罢!”
“此事暂且不提,可你跟皇上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赐你坐轿?”
瑜真正要回话,忽闻门外有脚步声响起,紧跟着,大门已被推开,伴随着明亮光影而来的,是熟悉而挺拔的身姿,“轿子是皇后娘娘所赐,她晓得瑜真体虚,才贴心让人备轿,有何问题?”
洪亮的声音,笃定的语气,依旧是没有过问便坚定的站在她这边,还替她撒谎,除了傅恒,还有谁?
“恒儿?你你回来了?”太夫人只是拿此作诱,引瑜真过来而已,未料小儿子今日竟真的回来了!
本该欣喜的太夫人,此刻却难掩尴尬,上次发落瑜真,闹得母子如仇人一般,这回想着他在牢中,才又带她过来,未料他像有感应一般,及时赶了过来,简直巧到令人发指!
这神态,明显心虚,傅恒哼笑道:“这意思,好像是希望我在牢中多住几日。”
“不!怎么会?”太夫人尴尬讪笑,“娘就盼着你回来呢!”
傅恒没再搭理,走近瑜真,凝望的目光,溢满柔情,庆幸自己没来晚,否则她又会被母亲为难,“莫怕,我回来了,谁也不能欺负你。”
日思夜盼,如今他终于出现在她面前,瑜真几欲张口,竟是说不出话来,尤其在她被人质疑的时候,他的出现便如及时雨一般,倾洒在焦躁的心田,两手相执间,原先的躁动,突然归于平静,仿佛天塌了都不怕,他会替她扛着,
已经有过一次争执,他为了她,连祖宅都不要了,带着她搬了出去,若是再闹僵,太夫人只怕更心寒,旁人也会说傅恒不孝罢?
感念于他的信任与呵护,瑜真实不想再起什么争执,勉笑道:“没什么,额娘只是担忧你,才找我说说话,说起那件事,便问了几句,嘱咐我行事谨慎,莫要落人话柄。”
瑜真此言,震惊了太夫人,娇纵如她,一向狂妄,若然占理,必然不会饶人,只会僵持到底,今日突然敛了锋芒,又是为何?
傅恒闻听此言,倒是没再追究,拉着她转身要走,太夫人忙起身相留,让他留下用午宴,傅恒婉言谢绝,“才从牢中回来,有些疲惫,想回去休息,就不耽搁了,改日再带瑜真来看望额娘。”
虽然拒绝,可他终于改口,不再说“你”,而是唤了一声额娘,太夫人心底终于好受许多,没再强留,随他们去了。
回去的路上,瑜真问他为何要扯到皇后,“你就不怕额娘再入宫向皇后求证?”
傅恒安慰她莫忧心,“既敢说,便有万全的把握和安排,我已差人入宫去知会皇后娘娘,不会有差错。”
还是他考虑得周全,纵然他替她解了围,可瑜真依旧心虚,“你也不问问,到底是个情况?”
朗笑一声,轻抚着她的手,傅恒握得安稳,并不在意,“你不是说过么?当时头昏,皇上怕你出事,我会找他麻烦,他才备了轿。这话跟额娘说,她定然不信,还会怀疑,我才搬出皇后娘娘,额娘也就无话可说。”
她的话,他总是深信不疑,她也没有骗他,只是有一些旧事,在瞒着他,如今两人已是心心相印,傅恒又那么信任她,瑜真忽然觉得,是时候跟他说出真相了,太夫人的质问便是教训,
她主动跟傅恒提起的话,傅恒大约是能理解的,等到往后再被有心人挑拨,再去解释,只怕又横生枝节,难以澄清,
思及此,瑜真凝视于他,神色郑重,“傅恒,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然而他竟抬指点了她的唇,温笑摇头,“此事便算过去了,我信你,不会怀疑什么,你不必再解释,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第三个人。”
被他搂在怀里的那一刻,温馨的气氛,让她将话生生憋了回去,再没有勇气说出来,不愿打破这一刻的美好,也怕破坏他与皇帝之间的默契与信任,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回府后,府门前放了火盆,傅恒跨过之后,这才入府,与她笑言,“方才赶回来,瑢真就候在院门口,说你被人请走,我连门也没进,马不停蹄的赶去富察府,这会儿怎的没见她?”
“八成是饿了,先去用午膳了罢!”这会子已近晌午,瑜真没有过问朝堂之事,而是先吩咐丫鬟备水,让他去沐浴,待他洗好,再来用午膳。
瑢真听说姐夫归来,忍住馋嘴,放下筷子,说要等他过来再一道用膳,乖巧的模样,实在讨人喜欢。
直至午膳过后,两人回房休息,傅恒才为她讲述那件案子的后续,
“我在牢中这几日,结识了一个叫安泰的巫师,软硬兼施之下,他才供出,弘晳曾向他问询‘准噶尔能否到京,天下太平与否,皇上寿算如何,将来我还升腾与否’等问题。”
瑜真闻言,大吃一惊,“这样的话,可是大逆不道啊!如今太平盛世,他还真有谋反之心?”
“正是!”查出这些,傅恒亦是目瞪口呆,完全未料到弘皙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谋划这些,
“不仅如此,鄂尔泰那边还找出人证,指认弘晳曾仿照国制,在府中擅自设立内务府下属机构会议、掌仪等司!本是要查庄亲王,结果发现,弘皙才是主谋,因为他是康熙爷的嫡长孙,地位摆在那儿,有一些老顽固支持,他才胆大包天,妄想逆天改命!”
已历经两朝,居然还没死心?瑜真只觉弘皙的想法与作为甚是可笑,“皇上待他不薄,而他这种做法俨然是把自己当作天子,与朝廷相抗?”
“我们觉得匪夷所思,弘皙却认为理所应当,讲不通道理,只能严加惩治!如今证据确凿,皇上由此判定他心怀异志,罪无可恕,正在拟定罪状,不日便会公布惩处之策。能查出证据,此番牢狱之灾,也不算白受,”
大致与她讲了前因后果,傅恒不再多提,说是午休,实则抱着媳妇儿,一颗心怎可能安定?早已蠢蠢浴动,紧搂着柳腰,上下滑动,
“上回是谁说想我来着?”
“四妹说的!”瑜真不认,推给瑢真,傅恒才不信她,“瑢真是小姑娘,尚未情窦初开呢!你少诬陷人家,快说,想不想为夫?”
这人的耳根子怎么这么欠,听过便上瘾?她才不喜欢说这些肉麻的话,由他说给她听还差不多,“你都在身边了,不想。”
要不要这么实在?“那我走!”说着假装转身,瑜真躺着没动,他又坐起身,她依旧没紧张,这就尴尬了,“好歹挽留一下,给个面子啊!”
她才懒得麻烦,抿唇嗔道:“分别那么久,你舍得抛下我?”柔语轻言的瑜真侧躺在枕侧,以手支额,红唇微弯,眼波流转间,姿态魅惑的朝他眨了一眨眼,
热流涌至喉间,烫得喉结微动,忍了一个多月的傅恒,被夫人这么一勾,终是难以自持
第218章 谁告状?()
他怎么可能舍得丢下娇滴滴的娘子呢?
方才谁说要走来着?的确是他,可骨气是什么?能止饿么?显然不能,傅恒再不装腔作势,不再说要走的话,直接回身,覆在她上侧,心火流窜,窜至眼底,火焰团团,他再也无法忍耐,直接倾覆,唇瓣相贴,辗转柔吻,与她共燃,
舌尖的触碰,是熟悉的温暖,从前的瑜真很怕这种接触,羞涩强忍,不敢出声,如今被他带的,已然晓事,她惊奇的发觉自己只要一哼咛,他就格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