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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成亲将近一个月,连圆房都不能,身为正常男人,能不憋屈么?“尔舒你就忍心看我这样一直压着火儿?”
“我知道你痛苦,可是,规矩是这么定的啊!你再忍忍,再忍一个月就好。”
说得轻巧!她可知男人强忍有多痛苦,更何况,他也不敢相信这保证,
“到时候你又来了月事,还得再等五六日,又或许再出了旁的岔子,又该如何?”
“春和,好事多磨,我知你辛苦,你也该体谅我此刻的心境,才失去母亲,实在无法专心与你圆房,只怕到时两人都尴尬。”
尔舒说着,竟嘤嘤哭了起来,傅恒看到她的眼泪,登时清醒过来,赶忙松开对她手腕的钳制,翻身下床,到桌边坐下,兀自倒了杯茶,好让自己缓一缓急躁的心神。
见他这般,尔舒甚为感动,傅恒为了她,忍得太辛苦,她也觉愧疚,只劝他再等一个月,到时定然好好补偿他。
一个月,傅恒只觉茫然无期,他算是怕了老天爷,总有不测风云,搅得他不得安生!
清醒后,傅恒晓得自己不能留在她房中,干脆狠心离开,多待一会儿,只怕更控制不住自己。
尔舒很希望他留下,又没资格挽留,越发不平衡。
缤儿见主子愁容满面,在旁劝道:
“主子勿忧,即便九爷日日宿在昭华院又如何?同眠而不碰她,才是她的悲哀,九爷心里念着的,只有您,您放宽心便是。”
缤儿言之有理,如此想着,尔舒倒有些同情瑜真了,她身边的男人对她视若无睹,宁愿强忍着念经都不动她,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月明星稀,府中灯笼高挂,映照着幽暗小路,原本有些清醒的傅恒一出云池阁,才吹了风,便觉头疼得厉害,恨不得马上躺下歇着。
回到昭华院的他,简单洗漱后便想休息,瑜真却要求他去沐浴更衣。
醉酒的傅恒没精力再折腾,“头疼,不想沐浴。”
瑜真立即霸占了他的床位,不许他躺,“我嫌你脏!不沐浴不准睡!”
这女人有洁癖么?“昨儿个才洗过,哪里脏了!困死了,先睡觉。”
“睡过别的女人就是脏!给我洗去她的脂粉气儿!”
此话一出,傅恒顿悟,原来她是想多了啊!真真可笑,“请你端正自己的观念,我没睡她,说了一个月不可以同房,不然我会来你这儿?”
傅恒实在没精力与她掰扯,太想睡觉了,然而瑜真就是躺在床外边的位置不起来,傅恒无奈,忽然俯身,双手撑在她枕头两侧,近距离盯着她,语出威胁,
“起不起?不起我就亲你了!”
“你敢!”
瑜真就不信,他敢对不起他的尔舒。
傅恒就不服,这女人居然小看他!不就是亲一口嘛!有什么了不得!
要知道傅恒喝酒也不上脸,再醉目光也是清澈,表面看起来,完全不像醉酒的样子,而瑜真失算在,喝醉的人,真没什么不敢的,
眼瞧着他大胆的低首凑近她,她淡然依旧,黑亮的双眸大方的回望着他,
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至两人的唇,还有一根手指的距离时,他停下了。
瑜真仍是不怕,继续看着他,仿佛谁先闪躲,谁就输了。她才不要输!傅恒那么讨厌她,会亲她才是见鬼了!
笃定的瑜真从容不迫,那骄傲自满的神色,看得傅恒很想惩罚她!让她知道,她也有失算的时候!
第37章 添个堵()
身下的瑜真,眸如幽潭,似有漩涡一般,牢牢锁住他的目光,香气若有似无的缭绕在两人周围,对峙的两人都不愿认输,可又不能一直僵持,傅恒的双手都有些酸了,再不犹豫,将心一横,低眸就贴了上去!
冰凉,柔软,是他唯一的感觉,尚未来得及继续感触,下一瞬,他已被她猛得推开,跟着就是刺耳的惊呼,“啊——你!你居然!对不起你的尔舒!”
终于起开了,傅恒顺势一躺,顿感舒坦,“这算什么对不起?我又没将你怎样。”
在瑜真看来,这就算!“你喜欢她,怎么能吻我?你是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
“是你在挑战我的耐性!”不然她为何瞪大双眼盯着他,分明就是勾引,“你那么期待,我不能犯怂。”
瑜真恼斥道:“胡说!我一点儿都不期待!”
口是心非的女人!“看你那波光流转的星眸,难道不是最直接的邀请吗?”
她才没有邀请,只是高估了他的人品!“我以为你念着你的尔舒,不可能对我怎样,没想到哼!说什么情深不渝,不过如此!背着她就敢亲别人。”
说得好似很有道理,但他明明是被她的一双灵动的眼睛给勾引了!若不是她挑衅他,他会如此么?绝不!
所以到底是谁的错?他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思考,昏沉的他,眼皮太过沉重,只想就此歇息,都别来打扰他!
摆了摆手,傅恒躺在瑜真才因惊吓而起开的位置,一沾枕头便不想再思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等我醒了再跟你讲道理。”
“喂!让你沐浴呢!不许睡,起来啊!”
无论瑜真怎么唤,都唤不醒他,无奈的她只得罢休,自己盖了被子回身躺好。
看他就这么躺在一旁,心想他若是受冻病倒,太夫人心焦,肯定会安排她来伺候,那可是给自己找麻烦呢!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从床尾再抱一床锦衾,胡乱盖在他身上。
迷糊间,身上终于有一丝温暖,傅恒无意识的拉了拉被子,就此睡去。
睡得正香时,就听到丫鬟过来唤他,说是到了入宫上早朝的时辰。
时常上早朝的他,已惯意了,到了那个点儿自觉会醒,一般不需人喊,也是昨儿个饮了酒,才睡得沉了些。
待他醒来,丫鬟伺候他穿衣时,他总觉得昨晚好像做了什么。
略一回想,不由蹙眉!好像不知怎么的就亲了她的唇!
怪不得,方才他起来时,瑜真也被吵醒,翻身时还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他还纳闷儿呢!这会子终于明白,原是自个儿醉酒做了荒唐事!
此刻她也不理他,继续睡着,那他也当做不知道的样子好了,麻溜儿的入宫去了!
待他回来时,也不去昭华院,直接去了德辉院蹭朝食。
然而,太夫人那儿也是一屋子人,哥哥嫂嫂,瑜真、尔舒她们都在!
傅恒这才想起,今儿个好像是四月十五,每逢初一十五,众人皆会来德辉院陪太夫人用朝食,当然若是哪天有大事,也会临时知会府中各个主子过来。
瞥见他的身影,瑜真只当没瞧见,继续与彤芸她们说着话,傅恒给太夫人见了礼之后,就来到尔舒边儿上坐下。
给尔舒夹了菜之后,怕太夫人再唠叨,傅恒很自觉地又给瑜真夹了块番芥蓝,
哪料瑜真竟很不识趣地道了句,“我不吃花菜!”
傅恒侧过首,盯着她的目光很不善,大有嫌她事儿多之意,瑜真也不怕他,就这么回望着他,不吃就是不吃!
盯了一会儿,傅恒心道:好男不与恶女斗,直接将筷子伸入她碟中,把花菜夹来自个儿吃了!
七夫人直赞九弟体贴包容,傅恒心里苦,他顺势吃下去,总比被瑜真当众扔了的好看!
肯吃瑜真碟中之食,尔舒只觉这行为太过亲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自个儿憋屈着。
而太夫人瞧着他小两口这般,其心甚慰!
用罢膳,太夫人让瑜真陪她去寺庙烧香,“听说那儿的送子观音可灵验了!额娘带你去拜一拜,就等着你给富察家添个小孙子呢!”
瑜真尴尬笑应,如今她的腿已然痊愈,也不好说不去。
傅恒暗道:菩萨心里苦啊!这两人都没洞房,再拜也没孩子,到时若再怪到神佛身上,那可真是冤!
孩子听见这两个字,傅谦目光顿黯,曾经,他也曾与瑜真说过,他们将来若是有个孩子的话,瑜真一听这话,立马红了脸,转身跑开,不敢理他。
而如今,她就要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了。而他,除了祝福,别无他法。
太夫人有事要忙,众人也就散了,瑜真也得先回昭华院,换身衣裳再来德辉院找太夫人。
回去的路上,瑜真踩着花盆鞋,芳落扶着她,尔舒正好走在她身边,关怀地道了句,
“姐姐的脚才好些,不宜穿花盆鞋呢!”
瑜真心道:我喜欢,你管得着么?但人家故作善意,她也不能正面冲人,就随口道了句“多谢妹妹关怀”,而后故意扶着腰,
芳落配合地问了句,“夫人您怎么了?腰痛么?”
“嗯,”点了点头,瑜真假装跟芳落小声抱怨着,“可不是痛么?折腾死个人,也不晓得怜香惜玉!”
估摸着尔舒的目光已经望过来时,瑜真也不看她,径直拐了个弯儿,留她自个儿琢磨咯!
哎呀,给人添堵的感觉真好!
第38章 被挑拨()
瑜真随口而言的一句话,便如一根刺,扎在尔舒心里,她晓得,傅恒昨晚喝高了,在她房中时,便想要她,她没敢给,跟着傅恒就去了昭华院,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个儿,就要了瑜真!
否则瑜真怎会说腰疼呢!
到了分岔口,与几位兄长道别后,傅恒便赶上了走在前面的尔舒,一如既往的温笑着与她说话,她却呆着脸不理会。
问她可是不舒坦,她也不回答,傅恒就纳闷儿,“怎么了尔舒?我又惹你生气了?”
尔舒故作大度道:“没,你做的,都是应该的,我没资格怨怪。”
什么是应该的,他做了什么?傅恒让她说清楚,她瞬间就哭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别说你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莫拿酒来作幌!”
“你说昨晚我欺负你?”他倒是记得这事儿,“后来你不愿意,我不是及时停手了么?什么都依你,你还跟我置气?”
“别打岔,我说的是瑜真!”想着瑜真的话,尔舒心里难受得紧,红着眼眶忿声质问,“你去了昭华院之后呢?我不许你碰,你就碰她?你在报复我,故意气我么?”
一直在为她强忍着,她怎么还要这么认为?傅恒只觉心酸,“尔舒,我说过,从来没有碰过她,你怎么就是不信我?”
“没有?没什么你会那么关怀她,给她夹菜,她不肯吃,你也不嫌弃?”
“我那是”傅恒还没来得及解释,尔舒再次质问,
“你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不能说谎,他对尔舒保证过,不会撒谎,干脆如实回道:“就好像亲了一下,但是绝对没有继续”
只这一句,尔舒心都凉了!“吻都吻了,还说没有其他?她长得貌美,你会把持得住?春和,既然你们有什么,为何不敢大方承认?为何要继续欺瞒我?”
“真没有其他,我只是醉了,尔舒你听我说!”
尔舒心痛难耐,转身即走,无论傅恒跟在她身后如何解释,她也听不下去,自嘲地苦笑着,
“我只是妾,人家是妻,你们如何都是应该的,我身份低微,凭何计较?”
酸酸的话语,堵得傅恒越发难受,干脆去找瑜真,质问她到底跟尔舒说了什么。
瑜真暗叹,这尔舒还真误会了呀!不由幸灾乐祸起来,“就说多谢妹妹关怀啊!怎么?何错之有?”
“肯定还说了旁的,否则她怎会一口咬定,说我跟你发生了什么。”
傅恒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来问她,证明尔舒什么也没说,那瑜真也没必要交待,遂道:
“只与她道了谢而已,其余都是与芳落说话,你知道我不喜欢她的,怎会乐意与她废话?”
傅恒不死心,又问她们主仆说了什么。一再追究,惹得瑜真心烦,
“我没觉得我的话有问题,她的心那么细,我也不知哪句让她听了不舒坦,难不成我还把每一句都重复给你听?你有空,我可不得闲。
烦请九爷让一让,我得去德辉院,总不能让额娘等我罢?”
“你是不是告诉她,我昨晚亲你了?那是醉酒意外,清醒时我绝不会如此,你拿这个气她有意思吗?”
“少在那儿血口喷人!”她是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但也没提傅恒的名字,更没说过他亲她,因为她觉得丢人!
傅恒凭什么诬陷她?瑜真也不怕他,瞪着大眼睛,仰头跟他叫板!
“敢不敢让尔舒过来跟我对质,问清楚我到底有没有跟她说过这句话!”
尔舒正在气头上,必然是不肯来的,暂时找不到证据,傅恒没法子,但还是冷言警告她,
“瑜真,不要妄图挑拨我和尔舒,安分守己点儿,我还能容你!若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哪怕额娘护着你,我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赶你出府!”
能被轻易挑拨的,都不是真爱,瑜真只觉,他们的感情,太过脆弱,怨得了谁?
至于谁会被赶出府嘛!瑜真丝毫不担忧,洒脱一笑,“咱们拭目以待!”
随即转身出了屋子,忙自己的事。
唉!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为难啊!这种日子,简直令他崩溃,还不如去办公事,纵然枯燥,也比猜测女人那捉摸不透的心思要简单许多!
以往还觉得官场的勾心斗角挺深沉,一对比女人间的明争暗斗,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果断还是入宫找事做去!
尔舒还以为,傅恒问过瑜真后,会过来哄她,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影,越发认定,傅恒已和瑜真有过什么,才会对她不再上心。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妖精,趁着她不方便与他同房之时,故意迷惑傅恒!实在可耻!
第39章 奇异香()
当天晚上,傅恒也没来云池阁用朝食,尔舒让人打听后才知,他和阿桂等官员去了酒楼。
次日再见,傅恒没提此事,还是尔舒自个儿开了口,垂眸低声道:
“昨儿个我说话重了些,往后我会谨记自己妾室的身份,不会再多管你的去向。”
这话听起来还是那么酸,许多话,他已跟她说过很多遍,她还要妄自菲薄,心情不大好的傅恒也懒得再重复哄劝,只道:
“旁人把你当妾,我只当你是最爱的女人,从来没有低看你,或是怠慢你,我和瑜真没有发生什么,你若还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不温不火的一句,与尔舒设想的,大相径庭,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哭也不是,不哭也尴尬,愣在那儿一时无言。
原本想陪她用午膳的兴致也没了,傅恒干脆起身,去他四哥那儿用膳。
缤儿心疼道:“主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再这么下去,九爷怕是再不愿来云池阁了!”
可是,她又能如何呢?傅恒的态度,如一声闷雷,震得她喘不过气儿来!该如何,才能破解这尴尬的境况?
自那天质问过后,傅恒好几日都没去昭华院,那个一时冲动的吻,也令他尴尬,一见面就吵,不如不见。只住在书房,不必在两个女人间来回跑,落得清净自在。
四月二十五这天,是傅恒十九岁生辰之日,太夫人自然要给小儿子好好庆祝一番。
富察府人丁兴旺,一遇到宴席,格外热闹,戏班子都请来了。
今儿个的天,格外闷热,枝叶纹丝不动,也没得一丝风,似乎,大雨将至
瑜真想回房换件衣裳,便起身离去。
远离戏台,终于清净了些,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