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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怎会不知?九爷才刚过来换衣时已经告知于我,他肯前去,也不过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傅恒来去都不曾与她多言,瑜真还得为了面子去扯谎,听得傅谦越发心酸。
“是么?我可是听说,九弟为了尔舒,一直跟额娘求情呢!巴不得到瓜尔佳府多陪陪她呢!”最见不得瑜真那倔强的模样,三夫人又阴阳怪气道:
“也不晓得,是谁在额娘面前嚼舌根儿,愣是不许九弟过去陪他的心上人,真真可怜啊!”
第33章 长舌妇()
听不下去的傅谦毫不客气地拿事实堵她的长舌,“这是规矩!不必谁嚼舌根儿,人未驾鹤,额娘不会允许九弟过去。
三哥那妾室的母亲病重去世时,三哥可有去陪着?不过只是出殡那天到场了而已!难不成,也是有人故意拦着?”
翻了个白眼儿,三夫人赶忙澄清自个儿,“我可没拦你三哥!”
傅谦冷笑揶揄,“也没人说是三嫂拦的,三嫂何必心虚?”
瑜真暗叹,傅谦的嘴上功夫还是这么厉害,不由回想起两年前,有一晚,她又扮作男装,和傅谦一道逛夜市时,
遇见一个妇人,自个儿闪避官家的马车,后退时撞到了瑜真,篮子里的鸡蛋摔碎一地,那妇人张口就骂,死咬着说是瑜真撞碎了她的鸡蛋,必须赔偿!
原本在瑜真眼里,这些鸡蛋不值什么,赔偿小意思,但她咽不下这口气啊!就跟那妇人理论,旁边人一看他们穿着富贵,也跟着起哄,说即便是富人,也不能欺负百姓云云。
气得瑜真火冒三丈,傅谦突然向她拱手,捏着嗓子细声道:
“瑜公公,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宫去了,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回去给她汇报呢!”
那妇人一听说他们是宫里的太监,再不敢搅扯,拾了篮子匆匆离去。
瑜真皱着眉,憋了半晌没笑,待人群散后,才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个人的相处,时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她与傅谦,再合拍不过,曾以为,两人的相遇,是天作之合,哪料得到,后来竟是如此尴尬
走了神的瑜真不知傅谦又和三夫人说了什么话,只见三夫人面色通红,似是十分不悦,但听傅谦又一本正经道:
“芳落,快给三嫂斟茶,三嫂喝口茶,咱们再继续说。”
“是。”芳落依命过去,尚未提壶,三夫人已然起身,怒气腾腾,说了声有事,头也不回便走了。
待她走后,七夫人亦起身,摇头轻笑,“八弟这般得理不饶人,可气坏了你三嫂,我又得去做和事佬呢!”
与他四哥相视一笑,傅谦微颔首,“辛苦七嫂了!”
能帮瑜真出气,傅谦便觉今日过得甚有意义。
琏真在一旁静静看着,只觉富察府这一大家子,相处甚难。
她们那拉府,也就大哥宁琇一个少爷,其余都是姑娘,人不算多,事儿也少,这富察府可是九个兄弟,每个人都有妻妾,算来这明争暗斗更严重,想想便觉头疼。
不过疼什么呢?她又不是富察府的人,如此自嘲着,琏真不由望向傅文,正巧他的目光亦落在她身上,对视之际,傅文温笑致意。
他倒是看得落落大方,她却已羞红了脸,低眸喝着茶,再不敢看他。
这边厢,傅恒赶去瓜尔佳府时,尔舒已然披麻戴孝,哭得悲天悯人,瞧见傅恒过来,欣慰又酸涩,但有她的父亲与哥哥招呼他,她只能跪哭着,并不能去与他说话。
他很想留下陪尔舒,奈何用了晚膳就得离开,这个时候,尔舒才得空过来与他说话。
眼看四下无人,尔舒钻进傅恒怀里便哭,尽诉自个儿的委屈,
“他们都说,是因为我成亲,才克死了母亲,说我不孝,个个都指责我,春和,我好难过,若不是为了母亲,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回拥着她,傅恒很清楚她因身份低微所受的委屈,
“我知道,都知道,待你母亲的丧事过后,我就来接你回去,你再也不必回娘家,受他们的气了!
现下应该节哀顺变,千万不能因为伤心过度而不用膳,一定保重身子,你若累倒了,我会心疼的!”
又嘱咐了几句,傅恒这才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去。
明明是尔舒家出事,傅恒亦整日愁眉苦脸,瑜真瞧着便觉丧气,整日的跑出院子,找其他嫂嫂,小姑子,谈笑风生。
折腾了六七日,尔舒母亲的丧事才算完毕,傅恒即刻派人接她回来,原本就瘦弱的她,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风一吹便要倒了似的,傅恒心疼不已,忙命厨房给她炖汤大补,然而到了晚上,桌上只有素菜,和豆腐汤,傅恒奇道:
“让人炖的骨头汤哪儿去了?”
小厮回道:“太夫人交待了,至亲去世后一个月,不可沾荤腥,舒姨娘孝心绻绻,想来也是不会吃的,便命人将汤端到了昭华院。”
第34章 想怎样()
“一道汤而已,有什么不许的?”额娘为何总是针对尔舒?傅恒咽不下这口气,要去德辉院找他额娘理论,尔舒生怕闹大,忙拉住他劝道:
“罢了!春和,额娘说得对,端来我也吃不下,我要为母亲斋戒一月,聊表寸心。”
不沾荤腥,她如何补元气?傅恒想为她出气,她又不许他闹腾,强拉着他陪她用了素菜。他倒是无所谓的,但他心疼尔舒啊!
不仅不许沾荤腥,傅恒想留下来陪她过夜都不可。
“月事已然结束,怎的还不许过夜?”
“太夫人说了,至亲去世,一个月不可同房”虽然海丰也觉这要求过分了些,但这也是太夫人的交待啊!与他无关,他只负责传话。
这话好似听哥哥们说过,说是想宠哪个妾室,奈何她母亲才去世,不能与她同房
“什么都不可以,干脆剃度当和尚好了!”傅恒忍无可忍,从尔舒那儿离开后,直接去了德辉院,拿这句话来呛太夫人。
太夫人不以为然,“我儿可是傻了?不是还有瑜真嘛!”
傅恒又该如何告诉太夫人,他和瑜真压根儿就没洞过房!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说,毕竟,那方帕子已经交了,现在再推翻,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义愤填膺的傅恒回去后便见丫鬟们才收拾了饭桌,瞧着那道汤已被喝得见底儿,越发替尔舒觉得冤屈,“骨头汤好喝么?”
“不晓得呢!”闲来无事的瑜真正在修剪红豆杉的盆景,随口回道:“你问白茶,汤都赏给她们了。”
胆敢辜负额娘的心意?傅恒只觉她很过分,“那是额娘给你的,你居然给丫鬟们?”
“有何不可?我有权利赏赐,”瑜真故意哀叹道:“最近补得太厉害,看见油腻的就没胃口。”
傅恒越听越来气!她没胃口吃不下,额娘还硬要给她,丝毫不顾及尔舒,“你可知,那本是我吩咐厨房熬给尔舒的汤!”
汤的来源,瑜真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就是知道,才不想喝。”
“你什么意思?嫌弃还是怎的?”
还真让他说中了,不过瑜真心知,这话肯定不能明着说,对自己不利,还是装腔作势的好!随即假意蹙眉,一片伤怀,
“哪敢啊!只是听闻这汤是九爷对她的心意,而太夫人又不许她喝,赐给了我,我总觉得自个儿喝了,会辜负九爷您的情意,怕你来训我,才不敢去喝,倒了又可惜,是以给了丫鬟们。”
“哼!你会怕我?”傅恒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撩袍而坐,嗤笑道:“少跟我东拉西扯,你那么高傲又强势的人,会怕我训责?”
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瑜真故作惶恐,“九爷那么凶,训多了我有阴影啊!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收敛些好。”
突然改了性子,傅恒有些无所适从,严重怀疑有阴谋!“是不是额娘对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是我自个儿想通了,不想每日见你都似仇人一般。就算不是两情相悦,也不至于仇深似海罢?”
说得好似很有道理,但是!傅恒还是觉得她这转变有些莫名其妙!到底为什么呢?
就寝时,见他准备在此歇息,瑜真故意问,“她的月事不是结束了么?九爷怎的还住我这儿?放心去罢!我不会告诉太夫人。”
明知故问么?傅恒忿忿回了句,“至亲去世,一月内不得同房。”
“唔——”瑜真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啊!那可真是委屈九爷,再忍一个月咯!”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听得傅恒很不舒坦!挥退丫鬟,作势来到床边,戏谑地望向她,“需要忍?不是还有你么?”
这轻佻的目光,看得瑜真心微惊,毕竟他忍了那么久,她真怕他忍不住,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那她岂不是很悲惨?
为保清净,瑜真适时提醒,装作不害怕的模样,笑得从容,“九爷心系尔舒,说过不会碰我的。”
“以前说过的话,不代表以后。反正你已经嫁给我,又花我的银子,我不睡你,岂不是亏了?”说着他就上了床,却没有展开另一条被子,而是去掀她的被子,吓得瑜真赶紧捂住被角,不许他接近,柔眸泛出警惕的光芒,
“你想怎样?”
“圆房!”这么明显,还需要问么?
第35章 忍不住()
他想得倒美!“我不同意!”瑜真一口回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凭什么?“你没资格不同意!”
她倒宁愿他一直嫌弃她,也不希望被他当作玩物,只在需要时才发挥作用,是何等的悲哀!当即冷脸斥道:
“找你的尔舒去,别拿我发泄!我嫌恶心!”
终于知道怕了?傅恒得意一笑,与她讲起了条件,“不圆房也可以,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为何突然对我改变态度,有什么阴谋?”
原来他是对她有所提防啊!听他这么说,瑜真也就放心了,如实回道:
“没有阴谋。只是我哥想请你帮个忙,他的一个表弟,才入宫当值,迟到被罚,说他表现不合格,不给转正,你不是蓝翎侍卫么?说句话应该不成问题罢?”
原来,是有求于他啊!怪不得她会突然变得如此柔和呢!“我说句话很简单,只要我提一句,他还能被格外照拂。”
瑜真正是因为这个,才一改态度,大哥交待之事,她不能不办,毕竟曾经做出许多荒唐出格之事,都是大哥帮她隐瞒,替她背锅,如今她也该帮衬于他,是以才对傅恒温言软语,若是像以往那般凶悍,只怕傅恒一口回绝,她就傻眼了!
于是客气笑道:“那就劳你费句口舌了。”
她说得倒是轻巧,他凭什么如她的意?傅恒故意为难道:“哎?我答应你了么?”
瑜真一愣,有些尴尬,“好像没什么拒绝的理由罢?”
是没有,但他就是不想让她轻易如意,刁难道:“帮你的忙,我有什么好处?”
他想要什么好处?也许还在为她花了他三百两而记仇?这个好办,瑜真爽快道:“三百两银子还给你!”
居然跟他提银子?他像是这么俗的人?“爷不稀罕!”
“那你想怎样?”得寸进尺么?瑜真还真不吃硬的,当即冷了温柔的眸子,恢复平日的傲然,
“九爷答应最好,至少落我一份感激,大家都有面子,若是不应,我会告知太夫人,仍旧能让你答应,只是大家都不好看罢了!
哪个划算,你自个儿衡量,我先睡了!”道罢,瑜真已然躺下,盖紧了自个儿的被子。
居然敢威胁他!着实过分!跟他说句软话道个谢就这么难么?这个女人,总是这么任性自我,从不按规矩来!
害他根本摸不准她的路子,不过也是怪他多嘴,敬酒不吃吃罚酒!心累!
次日醒来,瑜真也没再提此事,新婚之期已过,傅恒开始恢复上朝,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入宫。好在下了朝,若无要事,便可回府。
瑜真交待之事,他终是顺手办了,不是给她面子,而是给大舅子面子!
春暖花开,好景好风好心情,正适合放风筝,众人便相约一道出府,到西郊去踏青。
尔舒一直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傅恒亦决定带她出去散散心。
于是乎,三辆马车,前后列行,赶往西郊,感受春景。
到得西郊,众人围坐在一起,瑜真也在,傅恒怕尔舒心里不舒坦,直接拉她起来,说带她骑马,放飞心情。
看也不看瑜真,径直带尔舒离开。
众人皆是无比同情地看向瑜真,瑜真不以为意,早就习惯了他的冷落,他若突然殷勤,她才会觉得见鬼了呢!
只是,看着他们驾马远去,驰骋在春风绿草中,瑜真突然想起,以往她与傅谦,也曾这般亲密,同乘一匹马。
他圈她入怀,自身后紧拥着她,任由马儿带着他们,悠然而行,他俯首,她侧眸,心心相印唇相近。
那时头一回被吻的她,竟不知该如何呼吸了,紧张得紧抓住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过后才发现,她竟将他的手背抓出片片红痕来!
而此时的傅谦,与她一般,亦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场景:
夕阳碎光影,策马行,放眼天地阔,芳泽在怀醉也醒,不问前程只问情。
回忆如潮,瞬时席卷,将人淹没,待她回过神来,看向不远处的傅谦时,惊觉他的目光亦落在她身上,
尴尬的她随即收回视线,一片慌乱。
彤芸还以为瑜真是瞧着她九哥带尔舒离开,才会如此痛苦,遂起身过来劝她,
“一时好,不代表一世好,一时坏,不代表一世坏,日久见人心,我相信,终有一日,九哥会看到嫂嫂的好。”
瑜真心道:她的好,大约也只有傅谦能看到,他懂就好,傅恒不懂无所谓,她宁愿傅恒厌弃她一辈子,那么她就可以,守着和傅谦的回忆,过一生。
看似孤独却美满。
然而小姑子的话,还是要应的,瑜真笑得满不在乎,“无妨,九爷对谁好,是他的自由,丈夫的行为,妻子管不着,往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妾室,忙的是他,我只管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即可。”
“嫂嫂想得开最好。”瑜真的淡然,彤芸很是佩服,然而她还是忍不住期待,这世上能有一心一意的男人,若能让她遇见,此生足矣!
陪着尔舒玩儿了一整天,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晚上众人在酒楼用宴,回去时,傅恒喝得有些高,执意跟着尔舒去了云池阁。
回到房中,尔舒扶他躺下,迷醉的他竟一把搂住了她一同倒在床上,贴上她白皙脖颈,浴望被酒劲儿点燃,摩娑着柔嫩,忍不住想要她!
第36章 不可以()
意识到他的想法,尔舒慌张推拒,“不可!春和,现在不可以!你快醒醒!”
半醉半醒的傅恒不愿再顾忌那些破规矩,埋在她颈间喃喃道:“我忍不住了,尔舒,我忍得好辛苦!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
“不要!真的不行,”尔舒急切地推开他,坐起身来,一脸恐慌,“我娘才去,我不能与你同房啊!这不合规矩!”
不就是怕太夫人责怪么?这种事,旁人也分不清的,气血上涌的傅恒实不想再压抑自己,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额娘不会怪你的。”
她却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若这般,便是大逆不道,我怕天打雷劈啊!”
奈何他成亲将近一个月,连圆房都不能,身为正常男人,能不憋屈么?“尔舒你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