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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她怎么一觉睡到晌午了,感觉像大清早一样,看来穿越到古代,还需要倒时差!
大爷和二爷?
应该是原主裴咏宁的兄长裴咏烨和弟弟裴咏毅。
“你去和他们说,让他们别嚷嚷了,我换身衣裳就出来!”
一草应着是,退了出去。
裴咏宁伸了个懒腰,睡了这一觉,头也不怎么疼了,浑身都舒坦了。
她是该和这一家人见见了。
二草近身来,为她梳洗穿衣。
她记得,靖勇伯府的当家主母十年前出去上香,回来时被马车砸到了腿,从此后,一直不愿出门,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愿意出来见一家老小。
而府里的中馈是方姨娘在打理,方姨娘为人温婉和善,帮忙操持着这一大家子,从无怨言。
裴咏宁也是听主母身边的老嬷嬷说起,方姨娘曾是母亲身边的婢子,因母亲善良,救过她一命,又将她抬了位份,她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自从主母不愿出门,靖勇伯府一直是她在主持着。
第6章 靖勇伯府()
二草为裴咏宁洗漱好后,随着她便来到了堂屋。
刚从厢房内出来,裴咏宁只见一个黑影,嗖的一闪,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裴咏宁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浑身黑不溜秋的,毛茸茸的黑影将她扑倒。
“啊,这……这什么鬼东西?”裴咏宁被扑的,跌坐在地上,两手挡着毛茸茸的攻势,扭着头,看清眼前的黑物。
原来是一只半身高的黑狗!
黑仔,舔什么舔,不要……再舔了,认错人了!
裴咏宁左右躲闪黑狗疯乱的亲吻,这边胳膊被一个力道忽然提起。
等她站稳,看清眼前的人,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长得像面粉捏出来的,拧着眉头,怒问:“裴咏宁听说你跳了阁楼?你是猪吗?你知不知道家里的人都担心坏了?”
少年说的激动,双眼激愤冒金星,脸上全是后怕。
裴咏宁没想到自己随便编出来的假话,他们当了真。
说话的这人是裴咏毅,比她小一岁半,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可他从来不喊她姐姐,都是直呼其名。
“我这不好端端的吗?”
说着眼还不时地朝地上的黑仔看去,看他伸着舌头,摇着尾巴,抬头哈哈地望着自己,自己莫名的往后退了一步。
只听裴咏毅身后一人,上前半步,嗔道:“咏宁,咏毅说的不错,再怎么着也不能寻死,家里有爹爹和我,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以后可不许这么傻?”
裴咏宁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气质俊雅,长相清逸的郎君,一双疼惜的眼,带着几分怒责。
“裴咏宁,你说是不是朱敏乔干的?是她把你扔到了阁楼上,还把你的头打的这么严重?”裴咏毅嚷嚷道。
“二爷,大娘子这才刚醒,二爷声音小声些?”
两人正逼着裴咏宁说出实情,不知何时,方姨娘已经来到他们身后,两人齐齐回头,见她端着一碗汤粥,放在了八仙桌上。
“方姨娘。”三人一起叫着。
方卉朝着三人福礼,“大娘子,你刚醒,来这边吃点汤粥,再过会儿,吃些药,再睡一觉,多歇歇?”
方卉的容貌清秀,简单发饰,她是府上唯一的姨娘。
裴咏宁微微一笑,礼貌的回应:“知道了,姨娘。”
方卉见她有礼,觉得稀奇,瞪着一双莹亮的眼,望向裴咏毅。
裴咏毅突然发笑,道:“裴咏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摔了一跤,说话规矩了?”
裴咏宁心虚的笑笑,“吃一垫长一智,总不能还像孩子,朱敏乔害我差点被赶出书院,我也该收敛点性子……”
她胡乱的解释了一通,也不知道他们信不信。
裴咏毅拍着胸脯,笑道,“我敢保证,你两天,恢复原形,撑不过三天的!”
小青年,到时别穿着裤衩乱跑!
裴咏烨反而皱着眉,问:“当真是她?”
裴咏宁点点头。
“她胆子竟这么大?”裴咏烨不敢相信!
裴咏宁垂眼,她何止胆子大,她差点害她被赶出书院,还一棒子打死了你们的亲妹妹。
朱敏乔是安国府的嫡娘子,出手狠,身份高贵,自诩美貌,敢做出这事,想来心地想来并不怎么样。
只是单凭她和她婢子两人,悄无声息的把她放到阁楼上?
裴咏宁却不相信!
方卉来到裴咏宁身边,劝道:“娘子,这些事伯爷定会为你讨个结果,只是眼下娘子该是吃点东西,而且主母那边已经知道此事,娘子要不要去给主母请安?”
三人听罢,相视一眼,主母水敏英,自从腿受伤后,便成日待在屋子,谁也不见,他们曾经受伤,打闹,她都极少过问,这次她会担心她吗?
依她现代的人眼光,八成这位主母有抑郁症,但从不会寻死觅活,独自诚心礼佛,不踏足凡尘。
这次事情太大,还是见上一面为好!
“怎么?担心了?放心有我陪你去!母亲不会责怪你!”
裴咏宁默了下,她不担心被主母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是对她的关心。
她在想明天是徽林书院的入学筹资会,爹爹让不让她去?
“方姨娘,我知道了。”说完,转脸望向裴咏烨,“兄长,爹爹在哪里?”
裴咏烨道:“爹爹去了书院,说是明天的入学筹资会,他去找几个要好的同僚帮忙,你的这事,怕是不容易解决……所以……”
这爹,真的没话说!
他越是尽心,裴咏宁心里越是担心,原主的家这么温馨,而朱敏乔却一棒子将她打死……
想到这里,明天的入学筹资会,她一定要去!
裴咏宁问:“兄长,那明天的入学筹资会,我能去吗?”
裴咏毅噗嗤一声,笑道:“兄长,我刚说什么来着,她撑不了三天,这还没一刻钟,她就立马露出尾巴,心思一刻也不想在家待着,着急见那佟肃凯。”
“我不是……”我又不是他的迷妹,见他做什么?
“是”
“不是”
“是!”
“……”
好!你赢了!
裴咏烨见裴咏宁认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也跟着劝道:“小妹,那佟肃凯,不是大哥和小弟反对,他不是良配,你还小,不懂男人的抱负,回头我和爹爹商议,把这门婚事退掉!”
裴咏宁:“……”
方卉在边上看着也为裴咏宁着急,“郎君娘子,汤粥快凉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眼下先把汤粥喝完,等会你们还要去见主母呢?”
两人一直虎口婆心的劝说,差点忘了这事,两人齐齐点头,陪着裴咏宁用完汤粥。
裴咏宁和裴氏两兄弟来到主母门前,等了近二刻钟,才见有人出来。
一个身着蓝褙子的嬷嬷走到三人面前,福礼道:“郎君娘子,主母说了,娘子的事,事已至此,伯爷定会为娘子想法子,太太让娘子今后还是少出门,没事随她一起礼佛,她今天累了,改天再来吧!”
裴咏烨问:“屠嬷嬷,母亲怎么了?”
屠嬷嬷恭敬回道:“大爷,主母一切都好。”
裴咏宁没见到当家主母,心里反而一松。
来到这里处处生活不自在,但还要装着熟悉,她还需要时间来和这些人相处。
“既然母亲累了,咱们走吧,就不在母亲门前多打扰了。”裴咏毅挥手道。
第7章 我去()
裴咏宁微微点头,跟着两人便往厢房走,裴咏烨却不时的回头往堂屋里看,担心着屋里的人会不会有心事。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边的裴咏毅吼道:“走开,大黑,你怎么啃我的鞋底,快起开!”
裴咏烨侧过脸,笑了笑,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
半晌,裴咏宁才想到大黑为什么总是啃他的鞋,裴咏毅的那双鞋是猪皮合成,说是为了保暖,让他的嬷嬷给他特意缝制,宝贝似的隔三差五穿出来。
裴咏宁看到大黑,脸上卷起一层笑意,即使明日有人阻拦,她也有法子出去了!
按着穿越的定律,每个穿越者的家里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个不起眼的狗洞,靖勇伯府有了大黑,她还操心她出不去?
裴咏宁看着被大黑到处追着的裴咏毅呵呵笑着。
午后,她将裴氏两兄弟打发走后,带着一草来到了围墙下,四处寻找狗洞。
一直寻到天灰蒙蒙,她也没能找到狗洞。
裴咏宁起身揉着自己纤细的腰,叹道:“难道和谐家庭的狗,不会打洞?”
一草陪着她找了一下午,累的大喘着气,“娘子,咱们到底要找什么,你和奴婢说啊?”
裴咏宁顿了下,瞥了眼一草,“一草,咱们还是回去吧。”
她的记忆中伯府没有狗洞,再寻下去,无非在浪费时间。
一草的脸上绿了!
娘子,你总该告诉我,咱们寻了一下午,要找什么……
刚想开头问,裴咏宁低头思忖着抬步走了。
一草心里三个感叹号,轻叹了口气!
两人一起回了惊蛰院,还没到门口,远远就见二草焦急的寻过来。
见到她们,脸上顿时一喜,慌忙跑到她们跟前,急声禀道:“终于找到娘子了,老爷那边要娘子过去!”
爹爹?让她过去做什么?
难道说,没有同僚愿意帮他?
裴咏宁“嗯”声,“我这就过去!”
两人直接去了书房,走过穿廊时,裴咏毅突然跳了出来,拦住她们的去路。
裴咏宁皱眉,爹爹喊她,他也能拦着?
“那个,咏毅,爹爹要见我,等我回来再陪你玩,别闹了,乖乖的,回你院里等我!”
裴咏毅脸上严肃起来,道:“裴咏宁,你在说什么呢?我找你有事!”
这孩子,怎么不知事重缓急?
“爹爹在等我,就算你是这府里的二爷,也不能让爹爹等着?”裴咏宁提醒着。
裴咏毅听不进去她的劝,自顾自的说:“我明天也要去书院,你等会见爹爹能不能帮我说两句好话,爹最疼你了,你若是肯出面求他,说不定爹爹就会答应了?”
堵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事,他也想去筹资大会。
“我自己能不能去,还不知,怎么能帮的了你?你快让开,晚了我可要在爹爹面前说你的不是了!”
说着裴咏宁就要抬步走过,裴咏毅上前半步拦着,脸上郑重地道:“好姐姐,你能不能去不要紧,关键我真的去书院有事,拜托姐,帮帮忙?”
裴咏毅竟然叫她姐?记忆中还从来没有,想来是有重要的事,若她不肯答应,指不定事后又该怎么闹腾。
“我只能在爹面前帮你提一提,至于他同不同意,我可就帮不上忙?”
裴咏毅见她答应,咧开嘴巴笑道:“好好好,只要你说,就好!”
“还不让开?”裴咏宁凝眉问。
裴咏毅笑着做了请的手势,目送她往书房去。
裴德铭的书房外,裴咏烨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见到门口有裴咏宁的身影,紧绷的脸上,登时一松。
待她走近,裴咏烨带着几分嗔怪,道:“小妹,你总算来了,爹爹都等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说,快快……”
裴咏宁点头,随着裴咏烨快步走入书房。
两人走了进去,齐齐行了礼,裴咏宁抬眉道:“爹爹!”
裴德铭见到裴咏宁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几分厚重,“咏宁,明天的入学筹资会,你想不想去?”
裴咏宁见裴德铭神色凝重,想来明日书院之行,他没有把握,是想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吗?
只是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她不是小白莲,被悄无声息的打了一顿,总该让她会会此人。
“爹爹,我去!”
裴德铭脸色忧虑,“你若是去,明天会惹许多人的诽议,你不如待在家里……”
她……她可是找了一下午的狗洞!怎么可能待在家里!
“爹爹,不必为我担心,我和爹爹一起去!”
裴德铭脸上露出几分欣慰,“我家咏宁,经一事长大了不少,这说话和态度都比从前稳重多了。”
……这原主是有多能折腾,她都本色出演了,还装不了她的分毫?
“对了,爹爹,咏毅他也想去,要不要带上他?”
裴德铭一听裴咏毅,脸上沉了下来,指着裴咏烨道:“你回头告诉他,让他在家里备功课,过几日就正是开课了,书没背好,诗没做好,还想着要出去,明天我回来查他功课,否则家法候着!”
裴咏宁见裴德铭脸色难看,想必今日因她的事,让他明里暗里听了不少难听话,裴咏毅正好撞上枪口,才会无辜躺枪。
裴咏烨半垂着头,连忙应着:“是,爹爹!”
待两人走出书房时,裴咏毅一脸苦相在院子里,等着他们两人出来。
裴咏宁见他欲哭无泪的神情,便知他听到他们谈话。
裴咏烨走到他身边,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憋着嘴边的笑,道:“你还有一天背书作诗,……别这么看着我们,我们帮不了你!”
裴咏毅哭丧着脸,委屈地求助裴咏宁,“咏宁,我不要在家里做功课……!”
裴咏宁微微一笑,劝着:“既然爹发话了,你还是听着好!嗯……记得听话!”
“你们……”裴咏毅回过头,指着憋笑的两人。
只是转身的功夫,两人哈哈大笑的不见了身影。
……
翌日,天气晴朗,春分的天,身上的衣裳减了几件,走起路来,也不显得臃肿。
一早靖勇伯府的门前就候着两辆马车。
裴咏宁出来的时候,裴德铭和裴咏烨已经上了马车,下人刚把车凳放下。
忽然从她身后溜出来一个人,惊得裴咏宁就想张口问是谁,还没出声,便被那人捂住了嘴巴。
第8章 ,借一步说话()
“嘘,是我,别叫!”
裴咏宁仰头望去,见裴咏毅食指放在嘴上“嘘”着,不让他作声。
“你出来做干嘛?爹爹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裴咏毅推着,压进了马车。
前面的车夫见人上车,挥起手中的鞭子,便驶向徽林书院。
车内的裴咏宁瞪着裴咏毅,“你为何非要去?”
裴咏毅回瞪了她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在书院被人欺负的想寻死,我岂能坐视不理?我要让她知道,除了我以外没人敢欺负你!我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裴咏宁微怔,他顶着爹爹的家法,竟是为了她!
裴咏宁扯了扯嘴角,打量了他一眼,心里温情一动,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你拿什么颜色让她瞧?就凭赤手空拳?”
裴咏毅得意起来,悻悻的从身后拿出一大包灰黄纸包,放在她面前。
“你猜这是什么?”
裴咏宁摇摇头。
裴咏毅一层层打开纸包,打开最里面一层后,指着手里一串串的说道:“这是爆竹!”
裴咏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鞭炮她自然认得,可他带着鞭炮,想要给人家颜色瞧,还是再给靖勇伯府惹事?
裴咏毅见她不明白,双眉一挑,“就知道你不明白什么意思,你要是明白了,我就不用亲自来了,哼哼!”
裴咏宁瞥了眼他,呦,能耐了,也不想想待会怎么进书院!
两人嬉笑着闹了一路,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到了书院。
裴德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