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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这是唯一的问题。”
对上洛天书不耐烦的视线,比企谷沉声问道:
“宫园的手术,不去守着可以吗?”
“。。。。。。”
洛天书沉默了。
而捕捉到这一瞬间的比企谷仿佛得到了某种确定的证据一样,他赶紧上前一步,抓住洛天书的肩膀快速地说道:
“回去!现在回去的话,还来得及,全部都来得及,不管是。。。。。。”
“比企谷。”
瞬间打断了对方喋喋不休的话语,洛天书突然露出了恶作剧一样的笑容:
“抱歉,这次你猜错了。”
看着洛天书这微妙的表情,比企谷一愣,下意识地问道:
“什么意思。。。。。。?”
“所以说,你猜错了,我来这里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是,什么?”
“我是不会去守着薰的手术的,因为。。。。。。”
轻轻推开了比企谷的手,洛天书露出了坚定的眼神说道:
“现在,我要和她一起战斗。”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绝对无法实现的大谎言与开幕()
“接下来是第十四位参赛者,演奏的作品是,《最珍贵的宝物》。”
随着主持人宣布的话语落下,拿着小提琴的洛天书一步步从后台走了出来,同时,台下的评审们内部自然也免不了发生点小骚乱。
“就是他吗?洛家的公子。”
“他完全没有参赛演奏的经验吧?”
“这么说来,他是来玩耍吗?”
“怎么办?中岛先生?”
说话间,评审员们的目光都移到了坐在首席位置的中年人身上,只听他不慌不忙地说道:
“普通地打分就好了。”
“呃,可是,中岛先生,他可是。。。。。。”
“我知道。”
中岛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这个年轻评审的话:
“放心吧,责任由我来担负,你们只管照常评分就好。”
“好,好的!”
台下的骚乱自然没有逃过洛天书的眼睛,但是此时的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或者说,他从未在意过这些。
穿上不适合的西装,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接受了观众鼓励的掌声之后,他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最珍贵的宝物》,这是由薰和阳乃共同制作的乐曲,不过基本是薰负责谱曲,阳乃负责润色,总的来说还算是薰的个人作品。
曲风整体略显平淡,几乎没有多少大的起伏,而这首曲子的特色也就从这平淡的整体中体现了出来。
轻松和温馨是曲子的主基调,这也正属于身为初学者的洛天书能够更好的演奏的范围。
只有在演奏的时候,洛天书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薰究竟在这首曲子上倾注了多少心血,恐怕这也是她必须参加的理由之一吧。
曲子名字中的主题是,宝物,在最开始的时候,洛天书曾听薰演奏过一次这首曲子,那时的他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对薰来说,所谓的宝物,应该是就是回忆。
一起笑,一起面对,一起努力的回忆,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一种特殊的情感蕴含在了乐曲之中。
洛天书一边演奏着一边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开始试图按照薰所说的方式去演奏,遵从本心,顺从本能,把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心,由情感来引导身体的律动。
演奏中的洛天书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将一切都交给身体的记忆,现在,回忆与现实的二重奏要正式开始了。
不管是观众也好,评审牙好,都为这生涩而又不成熟的演奏而感到失望,但是同时,一股特别的感情却一点点地开始在他们的心底蔓延。
仿佛此时听到的不是一个新人的演奏,而是一个故事人的心声。
此刻的洛天书,既是奏者也是听众,他演奏着自己的曲子,听着薰的讲述的故事。
依稀记得一切都是从那个谎言开始的,金色的女孩向他告白了,那是所有故事的开端,或许从个时候开始他就注意上了这个特别的女孩吧。
那是女孩的第一次告白,也是他的第一次的告白。
自那以后命运的长线就将他们相连,这个名为宫园薰的女孩,不断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伴随他记忆的一点点恢复,这个女孩也从可爱的后辈变成了重要的人,但是不论是他还是她,都没有揭开这一切秘密的打算。
那是最初的谎言,维系两人羁绊的关键,谎言并不等于错误,它只是在真实性上有所欠缺而已。
所以洛天书才会在最后的最后,为这段美丽的回忆献上作为结尾的大谎言。
作为唯一在手术前那个晚上最后见过薰的人,洛天书是知道的,这个女孩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坚强,她在害怕,在恐惧,在恐惧那不平等的命运。
没有人可以毫不在意地去面对死亡的命运,把自己的生命交给概率来审判什么的,根本无法让人接受不是吗?
所以在最后,薰拉住了他的手,直到现在为止,薰的话语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不要走!”
在清冷的病房里,满脸泪痕的金色女孩恳求地说道:
“。。。。。。我知道的,如果有一天前辈离开了,那就一定再也见不到了,我不要那样的未来,所以,请一直陪在我身边。。。。。。”
软弱的话语伴随着薰真挚的情感让洛天书没办法就这样一走了之,他试图安抚薰的心情,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薰脆弱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再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一如当年一般,洛天书的选择只能说出妥协的谎言。
洛天书惧怕女孩乞求的视线,惧怕女孩的依赖,他没有担负起那个责任的决心,他无法堂堂正正地对这这个即将崩溃的女孩说出“你绝对会没事的”这样的话语。
但是,哪怕此刻他的心里留下的全是逃离这里的想法,他的身体就像冰封了一般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他无法给予女孩所希望得到的东西,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逃跑,从以前到现在,他已经做了无数次的胆小鬼。
只有这一次,他希望能够好好面对自己的本心,但是此刻的他却无法做到任何实质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把一切的一切都寄托在谎言之上。
这个以谎言开始的故事,就由谎言来结束。
“放心吧,薰,我哪里也不会去。”
似是害怕就这样消失了一般,薰紧紧地攥着洛天书的手,似是在试图抓住那份微弱的希望光芒一般,焦急地问道:
“真的吗?”
“嗯。”
“真的真的?”
“真的。”
反手握住薰的手,洛天书轻声说道:
“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是真的吧,前辈?绝对不会离开的对吧?绝对会在那里陪着我的对吧?”
“嗯,我保证。”
洛天书作出了保证,但是他知道的。
那是,绝对无法实现的大谎言。
薰,对你说谎了真的对不起,但是,我必须这么做才行。
你的世界里正在下着大雨,看着湿透了的你还在笑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所拥有的翅膀,是与众不同的。
那是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的翅膀。
明知自己是在哭泣的样子,明明知道自己早已忘记了拍打翅膀的方法,你还是梦想着飞翔。
那样美丽的你,把那双翅膀交给了我,换下了我那如同脏兮兮的破布一般污秽的翅膀,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要去飞翔。
因为这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的你的梦想,所以我必须那么做才行,直到生命的尽头。
所以,我才会说谎。
谎言并不是逃避,而是通往名为奇迹的梦想的必经之路,只有试着努力去接近那绝对无法实现的大谎言的人,才能够确实地握住那份名为真实的宝物。
最珍贵的宝物。
原谅我,薰,这是最后一次了。
第一百七十章 唯一的光芒与心之祈望()
演奏结束了,没有全场欢呼,亦没有全场静默,随着一些窸窣的掌声响起,观众们都开始跟风地鼓起了掌。
如同最初的预想一样,洛天书那青涩的演奏并没有能够达到获胜这样高的程度,他失败了,彻底地失败了。
机械式地鞠躬,转身,洛天书沉默地从台上离开,回到后台收拾东西的他,自然收获了众人异样的眼神。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异类”会来参加比赛,嘲讽的笑声和不屑的贬低一时间传遍了这个参赛区。
一步步走着穿过了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洛天书的嘴上不由得露出自嘲的笑容。
啊啊——我居然还会失望?哈哈,莫非我是在期待什么热血主人公的剧情吗?为了自己在意的人而努力,最终创造奇迹的主人公。
这样的剧情一点都不适合我嘛,最开始不都说了吗,这可是绝对无法实现的大谎言啊,所以,失望什么的,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感情里不是吗?
再说了,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
我,根本就不是主角啊。
没有理会周遭的流言,洛天书继续向前走着,因为是休息时间,所以他不意外地和相对而来的评审们相遇了,自然也听到了那些不出意料的讨论。
“所以说,中岛先生,这是对音乐的亵渎!”
“没错,那样的水平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
“喂,柴田!前面!”
“啊。。。。。。”
果然,在看见洛天书的一瞬间,评审们讨论的声音小了不少。
与毫不知情的参赛者们不同,他们可是清楚地知道面前这家伙背后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暗地里嚼舌头还勉强可以,当着他的面,恐怕没人敢多说什么。
走在最前的人是这次的首席评审,中岛原野,与洛天书面对面的时候,两人眼神有一瞬间的交汇,他停下了脚步,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洛天书完全没有在意他的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连视线都没有移动的意思。
与停下脚步的评审们不同,洛天书径直从他们的身边穿过,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或许是刚才洛天书身边的气压是在低得可怕,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好一会,那些年轻的评审们才心有余悸地开口问道:
“中岛先生,您是怎么看的呢?”
默默的注视了这个年轻人一会,中岛说道:
“就演奏的本身来说,确实不行。”
“就是说嘛。”
“果然中岛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啊。”
一时间,评审们都露出了松了口气般的样子,有了领头的人,他们再发表某些言论也就有了底气。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中岛的视线移到洛天书消失的地方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除了那份心意之外。”
与注重演奏本身的年轻评审们不同,他能感受那个演奏中不同的地方,更多的时候他会以一个观众的角度去欣赏参赛者的作品,但是作为评审的他,必须要用既定规则的评判就是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这并不是他本人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而是因为他从那个金色的少年眼中看到了许多东西,他知道的,对方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哪怕是基于事实的评价,对洛天书而言也只是不需要的怜悯罢了。
换掉了从来没有适应过的西装,洛天书不紧不慢地离开了会场,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比企谷那个死鱼眼居然还在门口待着。
“结束了?”
“真的很闲啊你。”
“。。。。。。”
毫无征兆的吐槽让比企谷僵了一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今天确实没有别的安排,因为嫌麻烦所以没有回去的他,确实很闲。
本想着从路边的石阶上站起的他却发现洛天书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这样的话,比企谷也就暂时放弃了站起来的意思。
“比赛怎么样了?”
“那个啊。”
双手撑在后方,洛天书抬头仰望着高远的青空,淡淡地说道:
“输了。”
“这样啊。”
输了,这两个字可以代表的东西太多了,不去探讨这两个字背后的深意,单纯考虑表面意思的话,那就是洛天书并没有取得优胜。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大家都在祈祷着他能够获胜,但是这也就是来源于自身情感的一种期望罢了,类似于在大晴空的天气下祈祷暴雨一般,本就是没有带上多大希望的。
大家也都知道,用仅仅两个月不到的学习时间,是不可能超越那些练习多年的小提琴手们的。
只是,当人们这种莫名的期待没有收获回报的时候,却又会带上奇怪的失落。
不过,去考虑这个情况的发生已经没有必要了,比起这个,更应该去思考这一切背后的意义。
对于洛这家伙而言,输掉了这场比赛所代表的意味,联系到这段时间他的行动。。。。。。
不,还是算了吧。
这是第一次,比企谷不想去思考事情背后的意义,这不是绝对理性的他拥有了类似感性的东西,只是他单纯地认为这样下去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也或许不是吧。
“回去吗?”
比企谷问出了最主要的问题,说实话,去推测这背后的一切实际上都不如这个问题有意义。
毕竟比起事件的本源,在现实当中,还是观察其实际发展更重要些。
“是啊,要回去吗?”
自言自语着,洛天书望着那一尘不染的晴空似是有些出了神。
无风的日子,带不走的思绪像藤条一样锁住了洛天书的脑子,无法从杂乱的思绪中逃离的他,只能想办法把这些用某种方式发泄出来了。
“比企谷,你相信谎言中会有真物存在吗?”
“哈?”
诧异地挑起眉头,比企谷问道:
“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平冢老师才对吧?”
“啊啊——这也说来,我果然还是相信的吧。”
洛天书自顾自地说着,看起来并没有理会比企谷的样子,不,应该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在意比企谷的回答。
他只是想把这些说出来而已。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真物就是真物吧。”
“。。。。。。”
不理解内情的比企谷没有办法回应洛天书,他能选择的只是默默地听着。
“但是,谎言渲染之下的真物,在价值上是不是会比一般的情况来说要廉价?”
“这只是你自己的看法吧?”
“是啊,不过,我倒是不这么认为,这不该是廉价,而是更加珍贵才对。”
似是在回复比企谷的问题,洛天书说道:
“像那种沙滩上的金子,如果找到的话,不是比一般的金子来说显得更加珍贵吗?”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待在这?”
比企谷不解的问道,洛天书既然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还要最后的关头自己选择逃避自己?
“只是等待而已。”
“哈?”
望着天空,一刻也不曾移开视线的洛天书淡然地说道:
“就是那种的等待的心情,我也想感受一次啊,差不多这样的感觉。”
说着,洛天书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似是释然,似是苦笑。
“哈,原来,这种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
嗡——嗡——嗡——
“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