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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削弱各大家族,各大势力,影空域曾经的制衡和均势早已被打破,唯剩下帝王一家独尊。
因此,康渊大帝将公主下放,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冷歌和漓月内心也震撼不小,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大哥竟然从来没有向他们提起过。
欧别洛眸子一如既往地幽黑,虎口一抬,利落饮下一口,“目的是剿灭祭荆、魅幻两大家族。”
大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脸色更凝重了不少。
为首的一位长老声音沙沉地问,“公主,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是否有下落?”
欧别洛唇一扯,“迟早会有的。”
意思是还没有,大家心顿时凉了一截。
欧别洛继续道,“这么多年没动静,公主的能力该是处于封印状态,苏醒之后,我们可以从她身上得到正确的回归路线,但前提是,打败她!”
另一个护司沉吟道,“只是目前,还不知道修罗娘身处何地,又何时苏醒。”
“不错。”身旁的护司接,“只要有她的行踪,我们可以在她翅膀没有变硬的时候尽快斩草除根。”
欧别洛勾起一丝诡异莫测的笑,“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她将爆发出封存的力量,主动找上门来,到时就知道了。”
大家相顾惊疑,八月十五,就是五天之后。
仍有护司不敢确定,“今年的八月十五?”
“对。”欧别洛轻晃着盏中酒,“我之所以挑在这个关头提这件事,是为了让各位护司做好准备。”他的视线再次从护司们的脸上扫过,“生擒公主。”
这一场酒席气氛分外凝重。
然而,散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为了回归孤注一掷的决绝。
当然,对于欧大少主通知的延迟,一些护司颇有微词,认为若非如此,在几方力量的共同努力之下,修罗娘说不定已经找到并制住。
对于这样的质疑,欧别洛只道,“没有人有资格怀疑一个愿意为家族的回归抛头颅洒热血的直系血脉的忠诚,以及他做事的方式和策略。”
护司们皆吃了一惊,纷纷解释,他们也是为了家族着想。
而后,便是探讨八月十五的对策,并定下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计划。
“大哥。”
漓月走到窗户边负手而立的男人身边,神色担忧,“我猜,你或许已经发现修罗娘的存在了,只是,你有自己的打算。”
欧别洛幽幽道,“不管怎么样,是迟早要正面交锋的。”
漓月在一瞬间几乎以为话中有话,但仔细一想却没有任何端倪。
“那,我那位美貌与智慧绝佳的闺蜜。。”
“滚。”
还没有说完,欧别洛便不耐地下了驱逐令,“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他一开始就猜到,她首先的那句话不过是过渡。
漓月一怔,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哼!”
欧冷歌疏懒地枕着,语气阴缈,“修罗娘不见得会先对付魅幻家族,毕竟祭荆凌镜在手,这是第一道关口,摧毁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会。”
欧别洛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转过身来,“但这件事魅幻还蒙在鼓里,就算先找上祭荆,我们也已做好了准备。”
离堇守着楼铮,寸步不离,从早上一直到中午。
她找过司徒银幻,然而,那个邪魅而卑鄙的面具男只送了她四个字,“自求多福。”
他笑意玩味清冷,仿佛洞悉了她某一个秘密,甚至是,很多个。
她有一种感觉,他对她从小到大发生的所有事一清二楚。
被盯得全身发毛,她保持着勉强的礼貌,回到楼铮身边。
午饭过后,她陪楼铮到丘陵外的平原上散步,握他着的手,掌心沁出了冷汗。
“你回去吧!”
楼铮看着她,满眼关怀,“你看这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我不会有任何出格的举动。而你在身边,我可能会伤害到你,甚至腹中的孩子。”
离堇心一紧,“我们一起回去。”
她诧然地发现,他眸中的光芒有一些涣散,大脑顿时一阵眩晕,仿佛天地都颠倒了过来,握紧他的手,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快,有司徒银幻在,就多一分可能。”
其实,从欧别洛的别墅中离开的那一夜,她已经看出楼铮跟以往的不同,比如夜间精神依旧焕发,直到凌晨四点中才睡过去,比如看她的眼神,充满着赤裸裸的,毫不遮拦的渴望,比如,他搂着她吻了无数次,甚至差点控制不住。。次日,身上全是他掐的淤青,直到现在还有些痕迹,唇上还有他噬咬出来的血痕。。
昨夜,他吻她,那样的强烈,几乎让她在他怀中眩晕过去。
现在,红丙冰在他体内的药效开始完全丧失,他的亢奋,他的神采奕奕,都会导致截然相反的身心状态,从而需要第二颗红丙冰来恢复,长此以往,他将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并逐渐走向死亡。
她不断奔跑,忘记自己怀有身孕,仿佛在拯救她唯一的希望,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双眸一片空茫。
第246章 为她少活两百年()
“欧别洛,看来是不想做这一桩交易啊!”
一个中午过去了,收不到任何回复。
司徒银幻的目光从忙碌的婚礼布置园中收回来,银色面具下的眉头皱起,眸子氤氲上了一抹漆黑。
忽然冷嘲地勾唇,也许,在欧别洛眼中,让楼铮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并没有多大诱惑,毕竟以如今他和白离堇的恶劣关系,以及将来两人之间的真正对立,他已经不需要避讳她更深的怨恨。
这么说来,也许,楼铮应该活着,而且,跟白离堇结为伉俪。
毕竟,作为仇敌,姓欧的日夜饱受心痛的折磨,是他喜闻乐见的事。
对于那一条短信,欧别洛脑海中冒出的两个字是,愚蠢!四个字是,愚蠢至极!
司徒家族为了交易,竟然连楼铮这个微不足道的,没有任何势力和力量的凡夫俗子也拿来当筹码。
他深深地鄙视了一把,便再也没有当一回事。
明天的婚礼和八月十五修罗娘苏醒才是最令人头疼的两茬。
在司徒银幻坐等消息的两个小时内,他已经忘记了那一条短信。
他发誓,如果姓白的不是有了身孕,他会将她蹂躏到力量无论多么强大,也无法苏醒的地步。
手指摊开,一颗红色的药丸躺在掌心,他垂头注视,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不得不佩服漓月和冷歌将缩时之丸藏得那么好,让他颇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而且,要避开同样拥有特殊本领的两兄妹,又是多么的不容易。
因为那个女人,他得让两百年的光阴缩于一瞬,从而少活两百年,可是,根本就不值,不值得啊!
倘若过去的恩怨都可以不提,然如今在他遍体鳞伤,每走一步都要忍受散架的剧痛的情况下,她却守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等待跟他一道步入婚礼的殿堂。
拇指摩挲着影空域战士在重伤或者濒临死亡情况下的痊愈宝贝,欧别洛只觉得情绪异常复杂,心口的钝痛一阵阵牵扯全身,终于还是慢慢地举向唇边。
修罗娘苏醒,有冷歌,十大护司。
可是她嫁给别的男人,则只能由他一个人去。
“大哥,有一粒缩时之丸不见了,是不是在你那儿?”
书房外,响起漓月急促的敲门声,“为了那个女人,至于吗?你给我开门……”
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是冷歌的号码,似乎比玄关处的声音还要急促。
漓月拳打脚踢,骂声不绝于耳,“你是不是吃下去了,告诉你,你要是吃了就不再是我的大哥,你招惹上那个女人,丢欧家的脸也就算了,居然还要为她少活两百年,她凭什么,你又凭什么这样折磨自己?”
她试图以特殊能力破开书房的门,然而,经过上次那一件事之后,大少主的门都做了更精密的加固防御处理,强大的劲道落在坚不可摧的门上,一次次无济于事。
秋季的风似乎更大了一些,从细格镂空的窗户拂进来,撩起窗帘,男人额前的栗色头发扬起,凌乱地舞动,一张俊美的脸更加惆怅苍凉,眸子幽漆如子夜,却含了一抹茫然,一丝决绝,唇动了动,张开,含住那一颗红色药丸。
他阖上双眼,慢慢地吞了进去。
一声裂响,一道光芒在窗户上划开,一秒前还完好无缺的窗呈倾塌之势,向下方直直坠去,一只手先于身体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欧大少主的脖颈。
强力袭来,浑身伤痕纵横的男人踉跄着后退,欧冷歌赤红着眼,步步逼近,“畜牲,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欧别洛抿着唇,有些苍白的脸被瞥得微红,他看着近乎疯狂的弟弟,眉头蹙起,眼中有一丝凄恻。
欧冷歌的手锁扣着大哥的喉咙,试图将那一颗药丸逼出来,吐出的话依旧一句比句毒辣,“你原来的性格,跟第二纤凌一模一样,可三年前遇到那个女人开始,什么时候真正笑过?”
“我告诉你,我一会就去杀了那个该死的荡/妇。”
“二哥,不要。”
漓月从窗户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大吃一惊,“你会杀死他的。”
“呵呵。”冷歌的手继续收紧,阴柔的语气仿佛一柄煨毒的软刀子,“他不是吃了缩时之丸么?身体正在飞快结痂褪痂长新肉,用不了三分钟就会彻底痊愈,但死了也好,祭荆家族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败类?”
一声裂响,欧别洛身上的西装被撕开,冷歌毫不留情地一推,他连续晃了几步,重重地摔倒在书架旁,外衣连同衬衫一道沿着裂缝敞开,从胸膛到下腹,那些纵横的,几乎将肌肤纵切成无数片缕的伤口,在药力的催动之下,以肉眼难辨的细微在内部飞快弥合,催生,而体表粗大的伤痕则迅速地淡化。
欧别洛一动不动,垂头注视,苍白的手覆在胸膛上,吐字轻如呓语,“不是在愈合么?可这里,为什么一如既往地疼?”
“大哥。”
漓月赶紧弯腰下来扶大哥,一张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大哥,告诉我为什么,她有什么好?你为什么会爱上那样的女人?让自己承受这样的苦楚?”
欧冷歌显然已经疲倦,靠在墙上,胸膛不断起伏,眼中依旧怒火腾腾,夹杂痛与恨,“呵,哈哈哈哈……因为他贱!”
“是,我贱。”
欧别洛慢慢站起身来,紧实的胸膛和腹部恢复了玉雕塑般的白皙,浑身上下,在看不到一丝委顿颓然,因剧痛而隐忍的眸子一派亮漆,却依旧是那么的幽怅茫然,仿佛有浓雾氤在月华之中,千万年不会消散。
他精致俊美的五官,更加成熟坚毅,蕴藏的气质也更深沉难测,原先那一股克制的桀骜自然而然敛入怀,却更加令人防不胜防,隐约散发的功法内蕴更高深,像是抵达了一个男人美的巅峰。
然而,盛年巅峰之后,便是势衰。
便是岁月的流逝,开始在身上留下痕迹的日子,年华还很长,在相当的一段过渡期,那些细微的改变几乎难以为人所察觉。
不多不少,两百年。
他沉声应,语气不疾不徐,似是在承认一个客观的事实。
第247章 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两百年……知道么,祭荆家族的回归,需要一个年岁再多两百年的大少主。”
欧别洛抬眼看向窗外,随手将一边不断拂动的窗帘撩开,“至于……”
他没有再继续,对于那个名字,仿佛在一瞬间,生疏了两百年。
可是,昨日一切,仍然历历在目。
随即涌上的,仍是刻骨铭心的痛与恨。
只是已经没有任何流露。
“好一个借口。”
欧冷歌冷冷嘲讽,“归根结底,你还不是为了那个祸害。”
“吃也吃了。”欧别洛挑起长眉,唇边有一丝揶揄,“你能怎的?”
冷歌眯起了眼睛。
漓月怔了怔,偷吃药丸后的大哥,就连调侃,也有一股子的深沉稳重味,而且,声音似乎也更浑厚了一些,让威胁的意味更加撼人心魂,仿佛有一记闷鼓敲在心上。
“如果。”冷歌看着欧家长子,一字一顿,“我可以杀了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他冷着脸,黑着眸,迈开长腿,打开门,走了出去。
漓月忿忿地看大哥一眼,重哼一声,也转身离开。
书房中,独独剩下一个人。
欧别洛在窗台站了很久,将书架最上方的一本相簿合集拿下来,翻开,紫荆丛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白衬衫,紧身裤,身材修长有致,面颜明媚清丽,笑若璨花,乌黑的秀发有几缕扫过脸颊,趁着波光熠熠的眸子,整个人美到了极致。
大四恋爱期间,尽管她就在身边,他每次翻到这张照片,心头仍是不由自主地荡漾。
只是,她不告而别之后,他一样的感觉被明显割伤。
如今,却是一种想要撕裂又想要紧紧握住的冲动。
之前一打开相簿就会狠狠地阖上的他要,此刻却慢慢地,一页页翻下去,眼眸漆黑深沉,唇角有些微的勾起,白离堇呵白离堇,算着这个时候,楼铮的毒瘾应该快要发作了吧?你可能还蒙在鼓里,连他为什么会变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都不知道呢!
西欧平原的风不断扑在脸上,泪水模糊了双眼,白离堇紧攥着楼铮逐渐冰冷的手,一手捂住腹部,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来不及看他的模样,只抱着一个似乎已经不存在的信念,用这一生最快的速度去争取。
双腿越来越无力,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只在机械地迈动,脚下不知硌到了什么,忽然一个踉跄,她的手颓然松开,身体直朝地上倒去,幸亏是侧着,没有伤到腹部,然而,她已经疲倦到无法爬起来,双眼大大地睁着,头晕目眩。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人俯身下来,用有些颤抖的手,抱起她,一步步地向不远处的别墅走去。
垂视着她的那双眼睛,光芒涣散了大半,支撑着她的身躯,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微微痉挛着,仿佛在用意志极力克制,温凉的,带着某种异样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她虚弱地张了张口,“铮,放我下来,我带你回别墅。”
没有任何回应,那个一直在用生命爱她的男人的脚步越来越缓慢,却一步步坚决无比,别墅慢慢地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撑到那儿,然而,只想在身体还勉强受控制的情况下,将她送到安全之所。
远处,一个男人负手而立,子夜般的眸子沉定地看着那一幅常人不忍目睹的画面,偶有雪刃般的锋芒一划而过,转念亦如闪电。
该不该,趁这个时候……
将她身边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解决掉?
毕竟他有些诧异地发现,司徒银幻的手下在布置婚礼。
她怀着他的孩子,且爱着他,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简直荒唐到了极致。
还一副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样子。
可是,一旦楼铮真正出了事,她恐怕已经生无可恋了。
暂且旁观,再作决定,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大少爷,楼先生抱着白女士回来了,但似乎,两人的情形都很不好,尤其是楼先生,像是……”手下皱着眉头,没有再说下去,神色迟疑。
“像是毒瘾要发作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