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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把其他人拉下去,至于他,好生安葬吧。”三皇子悠悠的叹口气,背过身去不想再看他。
也不知道是吓死的,还是被气死的。这样的心理素质也配来谋权篡位,真是笑话。
夜,已经很深了,外边却意外亮得像白昼。泛着青色的月光越夜越亮,难怪月宫会叫广寒宫,宽广又寒冷的地方。
三皇子觉得特别的累,回去以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在关押对方大王的地方,外面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宁非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她早在他们的酒中加了蒙汗药,睡到早晨应该没问题。
她带着大王一路小心翼翼的避过巡逻放哨的士兵,将他送到了城门外。
“你就不怕我回去以后不认账吗?”大王像是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
“你说什么?”宁非没有听清楚。
“没事,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大王对着她笑了。
宁非眼看着他上了马,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有些怅然若失。她根本不确定他会不会遵守约定,其实刚才那句话她听见了,可是她还是想放他走。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明天的事,也不知道万一现实与预期不符,她应该怎么办。
“喂,宁非,你不会喜欢这个比年龄自己大差不多两倍的老男人了吧?”她突然感觉心里有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不不不,不会的,我这是为了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她猛烈的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第二天,三皇子与往常一样正在帐中研究战术,有人前来报道说河水今天早上突然恢复了正常。
三皇子一时心头一喜,想着赶快去告诉宁非这个好消息,没想到她竟然一反常态没有起床。三皇子站在她门外大声敲门,里面却没有人回应。
他有些急了,一脚踹开了门,可是房间里空无一人,甚至连床上的被子都是叠好的,似乎根本没有人动过。
怎么会这样?三皇子有些慌,突然想起来好像今天早上也没有人看见她去宁将军那里。
”你们有人看见过她吗?”他焦急地问。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三皇子突然想到,好像从昨天她说去打探打探情况之后,自己就再没有见过她。
“怎么了?”
正好此时有人说话,六皇子一循声望去,是宁将军。
“宁将军,您可算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宁非不见了。”
“什么?”宁将军心下一惊,心说宁非一个女孩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罢?
当下又有一个小兵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不好了,不好了,关押在小黑屋里的战俘逃跑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宁将军觉得自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自己刚刚醒就遇见了如此多的破事。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的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宁非大人来给我们送酒,说是念我们守卫辛苦,替三皇子犒劳我们的。之后的事小的就不知道了,刚刚醒过来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宁非?
宁将军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会,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绝对不可能帮着对方背弃自己的。
看着宁将军纠结的神情,也猜到了一些眉目,三皇子赶紧安慰他说:“将军放心,宁非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们还是等她回来再问问她吧。
一三六 连夜逃跑()
左等右等没有等来宁非的消息,倒是传来了辅国大将军无涯身亡的消息。
战俘逃跑,宁将军身受重伤刚刚苏醒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宁非失踪,辅国大将军身亡,一系列的事情让人措手不及,好像一瞬间上天突然站在了敌方阵营。
这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皇上派出的刺客水溪一直潜伏在无涯身边虎视眈眈,原本的期限是一个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前几天,宫中突然传出加急信件,要他立即动手。三天内,若是不能将他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抹杀,皇上便会再派另外一批杀手。到时候,不仅仅是无涯,就连他也一并抹杀。
也对,只是杀人工具而已,刀不够锋利了的话,主人自然会重新换一把。
他体内的毒已经暂时被白壶控制住了,而且他也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这种只能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生。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了,余下的日子他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为了报答无涯的再造之恩,他利用之前在京都的线人得知,他的夫人花如烟被人挟持入山,后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山洞中突然掉落的石头砸中而亡。而其父相国公因痛失爱女以至于悲痛欲绝精神失常,被皇上准予告老还乡。
然而在这之后,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受控制。
相国爱女心切,说是告老还乡,实则是被罢官。他每日在宫外徘徊,逢人便说皇上抢走了女儿,被人赶走之后又每日上集市呐喊。
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是疯疯癫癫,念其劳苦功高,皇上特意法外开恩,派人跟着他,以便保护他的安全。皇上还赏赐了他不少金银财宝,让其颐养天年。
水溪将此事告诉无涯之后,他便一刻也坐不住,无奈皇命难违。之后水溪便告诉他,若他不在乎眼前这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的话,还是有办法的。
再之后,无涯所睡的营帐被烧,他与几个守夜的小兵一同被烧死。
当然,他并没有死,里面的尸体是他偷偷从战场上抬回来的无名尸首。与其让他们暴尸荒野,还不如化成一堆灰归于尘土呢。
离开了这边远的蛮荒之地,无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都城。
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府邸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封了。他在战场上拼命,而皇上竟然已经做好了他回不来的准备。
看见自家大门上的两道封条,他的心突然有点凉了。
除了他家,就连相国府也是一样,大门紧闭。昔日威严气派的相国府,才这么点时间没见,就变成了如此破败不堪的模样。
是啊,不论怎样高贵的庭院,始终还是住人的。人一走,楼便空了。
就在他感慨不已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就看见相爷目光炯炯的瞪着他。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他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岳”
“嘘,”相爷做贼一般四下望了望,才说道:“你不是早就已经战死沙场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无涯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关心自己,还是盼着自己早点死呢?
“我听说烟儿出事了所以就偷偷赶回来了,岳父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他疑惑的说道。
相国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眉头一皱,说道:“这一切都是那个昏庸无道的皇帝搞的鬼。”
原来,花如烟当日被人劫持,皇上几乎动用了所有兵力去寻找,那时候他还对其感恩戴德,以为是皇恩浩荡。
然后有一天,宫里派人去通知他,告诉他说花如烟已经找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他他们到了宫里又说没有找到。
他花重金买通了宫里的太监和当日上山的侍卫,得知花如烟并没有死,而是被皇上收入后宫,被封为淑妃。
听说,花如烟被发现时是在一个小山洞中。她的后脑被一块大石头砸中,陷入昏迷状态,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的尸体。
原本皇上通知了他,让他去宫里接回花如烟。可是花如烟醒过来之后便失忆了,皇上便改变了主意,并且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亡或者失踪了。
再之后,皇上以相国公痛失爱女悲痛欲绝以至于精神失常为由免了他的官职,让其告老还乡。
说罢,相国脸上青筋毕露,他紧紧的攥着无涯的手说道:“无涯,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烟儿啊,她好歹是你的结发妻子啊,而且她还怀有身孕”
闻言,无涯一愣,激动的问道:“什么,你说烟儿怀孕了?”
“是啊!”
得知此事,他竟然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
烟儿怀孕了,可是她竟然已经是宫里的淑妃娘娘,而他却成了什么都没有的游魂。
“你放心,岳父大人,我保证一定会将烟儿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他坚定的说道。
相国老泪纵横,止不住的点头,嘴里喃喃道:“好好”
待得夜深人静,借着水溪的帮助,无涯顺利潜入花如烟锁在的寝宫。
偌大的宫殿此刻显得格外安静,似乎就连心跳的声音都格外清晰。无涯竖起耳朵,警觉的查看四周的情况。
他突然觉得这里除了自己,仿佛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声音很轻,有些虚无缥缈,甚至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尽力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仔细辨认声音的来源。
顺着细微的响声,他一路摸索着。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人,也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无法开灯。
突然,一不小心踢到一把椅子,发出尖细的响声。这突兀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吓得他屏住呼吸,半天都没敢动弹。
其实这把椅子就放在床中间靠床尾的地方,前面就是睡着花如烟的床。或许是太累了,她并没有任何反应。
“烟儿?”他试探着轻声喊了一句,没有人回答。
他站了起来,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终于停在了她的床头。
确定声音的源头之后,他慢慢地伸手,摸到了床沿,然后又蹲了下来。
呼吸声越来越清晰,无涯伸手摸了上去,轻轻触碰了一下,摸到一张人脸,吓得他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床上的人哼了一声又睡了过去,直觉告诉无涯,这就是花如烟。可是,他还是有些不太确定。
他哆哆嗦嗦的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撑着床沿,借着微弱的夜光吃力的辨认着床榻上的人的脸。
无奈今夜的月光格外稀薄,根本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藏在这里等她醒来,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故技重施偷偷溜进来呢。
仔细想想,无论哪一种方案都特别危险。权衡利弊之下,他决定明天再来一探究竟。
看不见真是麻烦,算了,还是我悄悄地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吵醒一个人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蹲下来的时候踩到了自己的裤脚,可是他并不知道,站起来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往床上倒去。
感觉压到了一个人,然后他听见一声闷哼。睡得正香的花如烟被一不明物体砸醒,一脸懵逼地睁开眼,只看见一个高大沉重的人形黑影正趴在自己身上。
那女子抬起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将他推开,挣扎着坐想起来。结果不相信推开了他支撑着上身重量的手臂,皮肤温润的触感吓得她瞬间缩回了手,重重的砸回床上。
那一瞬间,他看清楚了,这绝对是花如烟没有错。那样在黑夜里熠熠生辉的大眼睛,还有那很别致的推人的方法。
看着花如烟笨手笨脚的样子,他忍不住想笑,又有些莫名的心酸,若是当初的花如烟,定不是因为如此小事就手足无措吧。
无涯抱起她一把坐了起来,因为倒下的时候是趴着的,所以此时的花如烟几乎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无涯手上。
“嘘,不要喊,我不是坏人,只是想问你几件事情。”
说完,就连自己也觉得可笑,他摇了摇头,自嘲道:“哦,忘了你根本就不会说话。”
近在咫尺的温度,以及扶住她肩膀的有力臂膀,似乎都在告诉她这个人的陌生。
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个声音听起来没有恶意,反倒有些压抑不住的悲伤。
“谁说我不会说话的。”
她拿开无涯扶住她的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这一下轮到无涯愣住了,他一下子放下了她,惊慌失措的站起来说道:“你你你,你不是烟儿,你到底是谁?”
对面的女子在黑暗中嫣然一笑,淡淡说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溜进我的寝好,还问我是谁,我还没有问你是谁呢?”
说着,宫殿里的灯火突然亮了起来,一下子将周围照的通亮。
无涯眯着眼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你,烟儿?”他语无伦次的说道。
一三七 身份之谜()
看着他那略有些憨厚的脸,花如烟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或许是他眼里没有一丝戾气,又或许他看起来并不是要伤害自己,花如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的身后,没有声张。
“公子可是认错人了?”她淡淡笑着说道。
被她这么一反问,无涯心里也有一些懵。忽而想到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小的木刻的人像?长的跟你一模一样的。”
“嗯?”
她眉头一皱,沉思片刻,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摘下一个小小的吊坠下来。
“喂,你说的是这个吗?”
见她手上躺着的有点像自己曾经亲手替她做的小玩具,他的心止不住的狂跳。无涯颤抖着手从她的手中接过那枚小物件,一下子老泪纵横。
他抬起头,哽咽着望着她,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烟儿,我,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是我无涯的夫人啊,这还是我亲手替你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啊。我只是出去打战了,你不是说好和孩子在家一起等我的吗?就算你不认得我,你也应该记得你的爹爹吧,烟儿啊”
话未说完,他便觉心中堵得慌,再也说不下去了。
突然大半夜的,一个陌生男人跑进自己的房间,还说自己是他的夫人,花如烟有些懵。
其实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可是每当她问起皇上时,皇上告诉她,她是江南一户农妇家的孩子,之后被他看中带回宫中,前几天不慎摔倒,头磕到了门口的大石头上,所以才想不起来这些事情。
而且,皇上还专门派人将她的母亲接入宫中看她。
一切都没有问题,只是当她看见那个所谓的母亲时,她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了一倍不止,又满脸伤疤的男人,她也有些不相信。
花如烟问道:“你是谁?我们怎么会成亲的?”
见她并没有排斥,而是开口问自己,无涯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本是一个铁匠,你是前相国公的千金,当年你非我不嫁,我”
话未说完就被无涯打断了,她撇了撇嘴,说道:“呸,我非你不嫁?那我可真是眼瞎了。”
被她这么一说,无涯破涕为笑,他挂着泪珠笑着说道:“是啊,当年京都所有的人都说你嫁给我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
“人家怎么说,你好像还很高兴?”花如烟不屑地说道。
无涯脖子一梗,辩解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他们怎么说,说明我赚了啊。”
闻言,花如烟突然笑了起来,调侃道:“你的思维还蛮别致嘛。”
搞不懂她究竟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无涯挠了挠头,傻兮兮的嘿嘿笑了两声。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明天你可以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了。”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