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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又一刀至刺他的心脏,那人当场毙命。死死拿着刀的手还在不停的发抖。
饶是她并没有内疚的感觉,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倒在自己的手下,那种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
深吸了一口气,花如烟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将匕首上残留着的鲜血在那人的衣服上蹭了蹭。
拿过他手里还没有开刃的刀,换成了自己刚才那把。然后从窗户里探出头,四处查看了一下。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她都不想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坐以待毙。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谁都明白。
外面没有看见什么人,花如烟轻轻的收起那把刀,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爬了出去。应该感谢这个突然偷袭她的人,不然她还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个窗户呢。
小黑屋的外面是一片青苍的小路,似乎是被带到了很偏僻深远的地方。作为一名逃跑的人,即使有人在她也不能问路啊。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脚步虚浮,若不是考虑到要是昏倒在这附近,自己就白挣扎了,她早就受不了了。
凭着直觉漫无目的的闭着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究竟有多久,终于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上。
想她花如烟一世英名,文武双全,三岁会字五岁会诗,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唯一的败笔就是无法出声。
自己这短短的一生,从未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也不曾感动世界。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难道今日她竟然要死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草丛里吗?
像她这种被自家母上大人生下来又不小心将自家母上大人害死的,多年阴阳相隔的两个人终究还是会遇见。
是这个意思吗?面对这逃也逃不过的命运,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身上轻飘飘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花草香,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身上,时有时无的微风一阵又一阵的拂过脸庞。
这种轻松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他的生活从来都是规划好的,是她自己亲自规划好的。
许是没有娘亲在身边,爹爹又什么事情都纵容自己的原因,她向来固执已见,从来不肯听取别人的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任何话。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一步一步朝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人靠近,除却无涯出生卑微,外加面貌有些缺陷之外,他是她的榜样。
成为怎样的人都是有原因的,她从未见过像他一样的男人,他的落魄和狼狈自己全都看过,所以才更明白他的不容易。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心上的商从未痊愈过。一个人的容量是有限的,他的能力有多强,神经就有多大条,似乎除了工作什么都不会。
她记得他因为不会炒菜被烫的一手泡还笑着说不疼的样子,记得他因为被人骗失声痛哭的样子,也记得他雨夜缩在沙发瑟瑟发抖的样子。
眼看着这个世界一点一点从自己的眼中消失,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这一次估计是真的要死了吧?
无涯小哥哥,说好了要陪你度过漫长的余生六十年的,可是烟儿要食言了。
对不起啊,我也离你而去了。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他应该怎么过下去,她不放心啊,这样一个要强又脆弱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紧接着就被人给晃醒了。
“姐姐,醒醒。”那个小孩说。
花如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卡通人物一般可爱的脸。那张脸上写满了好奇,眼神亮晶晶的。
她冲着小男孩笑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这里是哪儿啊?
看着小男孩纯真的脸,te伸出罪恶的大手捏了捏他粉粉嫩嫩的小脸颊,光滑的皮肤触感很真实。
不是梦啊,这一切竟然都是真实存在的。
小男孩一把拂开她的手,皱着眉头跟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地说:“姐姐你掐我做什么?,掐你自己啊,我好疼的。”
花如烟挠了挠头,一脸迷茫地四下打量了一番,慢悠悠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丛里,抬头一看,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
白云下面是一间破旧的建筑物,看起来更像是什么废弃的仓库。建筑物的外墙上已经斑斑点点,墙角还密密麻麻长满了青苔。
摇摇欲坠的建筑物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被人遗忘于此。自己在京都住了这么久,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古老的建筑物。
说是古老都是给它面子了,说直白一点就是破,一看就是历尽沧桑风雨飘摇还没有故事的待拆建筑。
现在的城市建设不行啊,到现在还没有叫这些东西全部翻新。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管,没有的话说不定他可以考虑一下派人来翻新啊。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顺带大致估计了一下此时的时间和自己所在的方位。见她傻子一样四下打量着,小男孩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姐姐,我们正忙着呢,您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能不能换个地方躺着。”小男孩说道。
顺着小男孩的视线看去,刚才没有注意,现在一看,他的身后一群小家伙怯生生的看着他。
一不小心好像被围观了
“呃”她有些尴尬,无语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朝着门口走去。
一出门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门口荒草丛生,一片荒凉的景象。小时候学过一首诗,叫做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站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门口,他彻底凌乱了。除了山河破碎还没有体会之外,后面十个字他已经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花如烟腆着脸又回到里面,只见门上挂了一个牌子,什么端端正正写着三个大字:“醉风亭。”
名字还挺好听,要是眼前不是这样一副凄凉的景象,单单只是看这三个字的话还挺有诗情画意。
她望了望里面的人,不知道要不要再厚着脸皮赖着不走。这时,从里边出来一个拿着扫把年过半百的老婆婆,老婆婆有些驼背,眼神依旧锐利。
见出现一个陌生人,她也没有惊讶,只是面无表情的对着她说道:“你是来帮忙的吗?”
什么情况?不管了,反正也没有地方可去,先点头吧。花如烟一脸狗腿子的表情,小鸡捣米一样的点头。
老婆婆越走越近,她穿着素色青衫,脚上还穿着布鞋,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她将扫把往花如烟怀里一塞,越过他走了过去。
刚才那一瞥,她看清楚了老婆婆的面容。她的穿着打扮像古老的旧庙里奇怪的巫师,如果忽略皮肤干瘪牙床凹陷头发花白的话,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怕。
一一三 陌生女孩()
待她背对着他,花如烟才松了一口气,她的眼神太过犀利,有些让人感觉不舒服。一口气还没有提上来,老婆婆又转过头来。
“如果要在这里睡的话,最多只能留一个星期,若一个星期之后你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那么就不要怪老身不近人情了。”老婆婆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事没事,能留自己一个晚上也是好的啊。毕竟她是打算查清楚情况,等明天就走的,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
反正自己现在也跟流浪猫流浪狗没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身上也一个子儿也没有。
也不知道那个死变态把自己挟持到哪里去了,她现在就连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活下去,离开这里估计只能饿死了。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还是先保命要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转机。
花如烟毫不客气的在这里住下了,这里虽然和自己家的情况是天差地别,不过她已经没什么奢望了。
这里从外面看破破烂烂的,里面倒也干净,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
房间很多也很大,大部分里面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人住,里面除了老婆婆之后,还零零星星住着几个小孩。
其实之前是住在一起的,只不过老婆婆不喜欢扎堆的感觉,待到他们有了独立自主的能力以后之后便将他们分开了。
她一个人住在一处,就住在最里面的小角落里。或许是对她有所戒备,她将花如烟安排在靠近大门的一间房。
空荡荡的一个大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应花如烟的强烈要求,又在床边给她加了一张桌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虽然不够好,不过厨房房间倒是该有的一个都不少。当然,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而是精简的盗版。
夜幕降临,长长的走廊上一盏灯都没有,老婆婆已经睡觉了,只留给她几只短短的木头,还有打火石,说是照明用的。
面对着一个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外面漆黑一片,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丝恐惧。就那么几个柴火棒一样的木头,她实在是舍不得用。
谁知道用完了还有没有啊,她想要避免一切需要与老婆婆接触的事情。总感觉老婆婆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带着黑暗的味道。
第一次睡在这么硬的床上,是又冷又硬啊,她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这个一翻身就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的破床,简直是对她心灵的折磨。
折腾到了大半夜也没有睡着,一直强忍着尿意,到了后半夜也实在是憋不住了。望着黑漆漆的窗户,她没有勇气下床。
窗户很低,正对着一片连绵不绝的群山,躺下来是看不见的,只要一坐起来,就会看见远方的天空下那一大片阴影。
黑暗让人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敬畏,外面天色正暗,眼看着啊挨不到天亮了。越是清醒的时候,时间过了越慢。
她一咬牙爬了起来,摸索着点着了一只木头,火光一闪就灭了。他叹了一口气又点着了一只,微弱的火光瞬间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点燃老婆婆给她的小木头,昏黄的火光一下子将整个房间照的通亮。窗户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好似什么东西的眼睛。
她提心吊胆的推开门,长长的走廊阴森森的。老婆婆特意给了她离门近的地方,可惜茅房在屋外。
虽然说只是将就一夜,可是也不能太过于将就啊,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的吧,比方说起夜要用的夜壶什么的。
她在心里暗自咒骂着那个大半夜偷袭了自己的男人,想起灵儿,她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连恐惧都冲淡了不少。
一个人的脑容量总是有限的,若是愤怒多了,害怕的含量便少了。
望着黑漆漆的走廊,她感觉到了绝望。不是他胆小啊,从小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长大,她还真没有感受过这种完完全全的黑暗。
火光随着自己的脚步缓缓移动,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幽暗深长的长廊尽头,隐隐约约蹲着一个人一样的东西,说是人也觉得有些勉强,那个黑色的阴影一动不动的连着墙。
花如烟的呼吸一紧,若不是夜深了,她差点失声喊了出来。沉下心来仔细看了两眼,贴着墙根不敢靠近。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微微有些发抖。见那个黑影一点反应没有,她用手护住小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
借着微弱的火光,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面朝着墙蹲着的小女孩,小小的一只。
以前府里的下人跟她说过一个鬼故事,说有人夜晚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一个脖子上缠着布的小女孩,结果她的头掉了下来,小女孩骂她说我好不容易安上去的又被你弄掉了。
想到这儿,花如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小女孩的脖子,又忍不住暗骂自己,胆小鬼,这怕是这里哪个半夜三更不睡觉的孩子吧。
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她无奈的揉揉眼睛,走了上去,也蹲在小女孩的旁边。
两个人跟长在墙角的蘑菇一样不言不语,静静蹲着,过了好半天小女孩也没有反应。她觉得有些奇怪,看了她一眼。
小女孩蹲在地上,头抵着墙,双手抱臂,似乎是睡着了。花如烟轻轻推了她一下,毫无反应。
果然是睡着了,她的内心在咆哮,神经病啊你,大半夜的睡哪儿不好睡在了这里。她胆子小,不要吓唬他啊。
她戳了戳小女孩的肩膀,静静地呆在一旁等着她的反应。
小女孩头抵着墙睡的很熟,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地将小女孩抱起来,准备将她送到自己房间去。
花如烟一只手抱着小女孩,一只手拿着火把,小女孩的眼睛皱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陌生人抱着自己。
小女孩想都没想,反手就是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她看见了,可是没有手挡住,任由着一个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
虽然她偏了一下,可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巴掌。
别看那小孩人小,力气可不小,结结实实的一掌就是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打的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见她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眼睛里是与这个年纪不符的冷酷沉静。花如烟心上一凛,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瞬间上来了。
这小女孩长得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一样,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就算是粗布麻衣头发凌乱也遮不住她的如玉容颜。
原谅她书读的少,脑子里就只蹦出一个词,卧槽,真好看。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一醒过来什么都不管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她是极度不服的,以她的秉性,不打回去她就不叫花如烟。
只不过对方是一个小女孩,她实在是打不下去手啊。于是努力压下自己的火气强颜欢笑,使自己看起来没有恶意。
她以为自己是慈爱的眼光,可是在小女孩看来,就是一个进击的陌生人,她一言不发的从花如烟怀里挣脱,瞪了她一眼,噔噔噔的跑开了。
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小女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可是,饶是她搜肠刮肚也记不起来自己曾经在哪儿见过她。不会是前世吧,这也太玄幻了。
不不不,不可能,她摇了摇头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思想抛出去,连尿意都没有了,于是径直回到了房间。回到床上,怎么躺都感觉姿势不对。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混乱不堪,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自己和刚刚看见的小女孩之间绝对会发生故事。
第二天一早,她便早早起床将院子里里外外都扫了一遍,老婆婆起床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锄草。
看见老婆婆出来,她朝着老婆婆笑了笑。
老婆婆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又转身回了屋里。她感觉自己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虽然自己在家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能做的不怎么好这是事实,可是她也是凭自己的劳动吃饭了啊,又没有不吃不喝,她干嘛那么冷淡啊?
就好像为了讨好父母的宝宝主动承包了所有的家务事,拖地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