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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个样子,老头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对着他说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把头低下来。”
“为什么?”无涯一脸茫然的望着他问道。
老头儿没有说话,只是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被他这么一瞥,他虽然一肚子疑问,可还是乖乖低下了头。
猝不及防一个爆栗结结实实的落到他的头上,无涯疼的一蹦起来,想起来外面可能还有人,他赶忙捂住了嘴。
“你打我做什么?”他一脸恼怒的问道。
老头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这么一点点时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闻言,无涯愣了一下,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猛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瞳孔陡然放大,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师父?”
废话,除了为师还有谁会跟大半夜闯入自己房间的不速之客相处这么融洽啊?
白壶都不屑的跟他解释,只是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极其嫌弃的点了点头。
“哇哇哇,师父真的是你啊,我今天来就是来找你的啊!”无涯一下子激动起来,兴高采烈的扑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床前。
白壶被吓了一跳,赶忙扶起他,连连说道:“我还没有死呢,你赶紧起来,不然我就打死你。”
被骂了一顿,无涯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如同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般可怜兮兮的站在一边。
“哦。”他委屈巴巴的说道。
说了多少遍了,卖萌可耻!不要这么快进入角色好不好?
白壶默默给了他一个白眼,有些冷淡的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难道是来看我的?
他的内心在欢呼雀跃,表面上却依旧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冰冰的眸子仿佛看着不相干的人一般。
嘴上说不在乎,其实他的内心是很在乎的,不对不对,是非常非常非常在乎。
一零四 是敌是友()
原本瞧着他虽不算玉树临风,可好歹也算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外表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怎的这么几天没见,就被摧残成这个模样了呢?
无涯的心里闪过一丝内疚,转念又一想,这个家伙向来古灵精怪,又尤其擅长变装,这一次八成又是他用来迷惑敌人的手段。然而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隐隐有一丝不安。
见他一直神色阴晴不定的望着自己的脸,就好像在研究什么天下奇景一般,白壶怕,撇了撇嘴出声说道:“喂,干什么呢,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嗯。”无涯头也没抬,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
白壶一头黑线,一时竟然不知道应该笑或是生气,亦或是一边笑一边生气。这家伙向来耿直到让人想揍他,傻的很认真。
就在他拿他无可奈何的时候,趁着他不注意,无涯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白壶下意识地躲开,还是迟了一步,被他那不老实的手摸了一下。
粗糙的指尖划过他的脸,感觉被锉刀挫了一下。
大哥,你的手有毒吧?
他捂着自己被他亲切爱抚过的那半边脸夸张的冲着他没好气的吼道:“干什么?干什么?谋财害命啊你?”
“我就想看看这么逼真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嘛,改天你也教教我。”无涯眨巴着他那双无辜纯洁的大眼睛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别以为你那朴实的外表可以掩盖你更加朴实的智商,卖萌没有用的跟你讲。
白壶双手抱臂,斜着眼睛一脸不屑地望着他说道:“我为什么要教你?”
“因为你是我师父啊!”他依旧满眼星星的望着他。
烛火的光倒映在他的眼睛里,使得他看起来老实可靠。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白壶疑惑的点了点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等等,他好像收他为徒是为了让他好好学习医术,将来将它发扬光大的吧。虽然他自己不喜欢行侠仗义,但是他喜欢看别人行侠仗义啊。
见他答应了,无涯顿时活了过来,什么疑问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他激动的说道:“太好了,我果然没有拜错师父,师父英明神武风流倜傥,快点教我吧,省得我每次出来都全副武装,看起来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要看起来最帅的,最好是那种让佳人一见倾心,再见误终生的那种。”
“还有还有,不要跟你这样年纪大,虽然颇有几分儒雅的气质,但是我猜烟儿不会喜欢的,她喜欢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哦,不对,不是头脑简单,这样一来好像在骂我自己一样。”
“也不一定吧,我应该多尝试尝试,反正现在烟儿不住,我还是喜欢那种清秀的少年,你之前那样就很好嘛,不过烟儿好像非常看你不爽”
“好了,说完了没有,你还学不学了?一下就天亮了。”白壶皱着眉打断道。
这一天天的,跟个苍蝇一样在自己周围飞来飞去,3d立体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循环播放,三句话离不开花如烟,作为师父,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还让人一见误终生呢,我看你不把自己给栽进去就不错了。
一见师父生气了,无涯也不慌,依旧腆着脸,一副村口二傻子的模样笑嘻嘻地凑过去,殷勤的说道:“学学,当然学,马上。”
白壶佯装生气的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拿他毫无办法。
营帐之外,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看身形是一个瘦削的男子,本就贴身的衣服就好像是挂在身上一样,形销骨立的模样。
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响动都会特别引人注意,虽然营帐中的灯火昏暗,但依旧还是招摇了一些。
夜间巡逻的小兵闻声而来,脚步声很轻,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靠近这里。黑衣人一动不动,待得那小兵走近,只见黑衣人手指微动,那厮便连一声呼喊都没来得及就断了气。
黑衣人看也不看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巡逻兵,默默的对着营帐里面自言自语道:“哼,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说完便匆匆隐没在夜色之中,失去了踪迹。
月光下,他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哀愁,浓的仿佛化不开的雾一般。黑色的蒙面布底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还有与之年龄极度不符的冷漠表情。
为什么会顺手替他扫了月光障碍呢?自己明明是来跟踪他,奉皇上之命,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的啊。
自己纵横江湖多年,手上沾满了不知名的生命的鲜血,为何偏偏这一次手下留情了呢?
许是脱离了皇上的掌控范围,他的心忽而又属于自己了。他对于这个男人也有所耳闻,毕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若他早晚得死,不如先留他几天,等自己玩够了在杀他也不迟。
没错,就是这样。
已经走出老远的黑衣人忽然停下来脚步,顿了顿,又折了回去。
敌人的地盘终归是危险的,无涯一个人未必对付得了。那是他的猎物,他可以杀,但是,又只有他可以动手,别人不可以染指。
话说无涯这边非要缠着白壶教他如何易容变装,白壶被他缠着没有办法,索性答应了他。
只不过,你惹恼了师父,他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看着自己的杰作,白壶满意的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脸欣赏的望着无涯,脸上露出谜一样的微笑,看起来慈祥中透露着那么一丝猥琐,猥琐中又透露着那么一丝纯洁。
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无涯愣了一下,有些惶恐。
“师父,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莫非徒儿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无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望着他美艳绝伦的新造型,划掉,是辣眼睛的新造型。白壶强忍着笑意,认真的说道:“没有,为师是觉得你今日格外可爱,过来,让为师仔细瞧瞧。”
很显然无涯才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铜镜面前,顿时被吓得瞬间缩回了头。
妈妈啊,铜镜里那个一脸疑惑冲着自己瞪大眼睛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人是鬼的影子,究竟是什么怪物。
瞧你那点儿出息,自己竟然会把自己给吓到。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这个家伙有点傻。自己给他做的新造型不好看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哦。
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白壶犯了个白眼,他没好气地说道:“为师这可是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来的,你自己说要好看的,难道现在这样不好看吗?”
“”
说的很有道理,让他无话可说。无涯愣愣的看着他,被一句话给噎的是哑口无言。
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眼神幽怨的看着白壶,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吧,是我的错,麻烦你老人家快点给我的脸恢复原状,不然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啊?”
这个样子怎么了,这个样子不是很好看嘛,他不服气地想。
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真是找了一个难伺候的祖宗。
“过来!”白壶冲着他招了招手。
他刚准备过去,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一声厉喝:“谁?”
听见有人的声音,无涯吓了一跳,一脸求助的目光看着白壶。
真是拿他没有办法,白壶撇了撇嘴,指了指床底下,示意他钻进去。床底太小,无奈无涯又人高马大,根本钻不进去,眼看着如果士兵进来,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白壶飞快的弯下腰,不知道摸了一个什么,然后一脚将无涯踹了进去。
刚刚躲起来不久,就听见外边突然热闹起来,一片火光。
听说是在他的营帐门口发现一个巡逻兵的尸体,他的体温尚未完全冷却,似乎是刚刚被害不久。这个巡逻兵刚刚进来均匀又不久,却不料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见白壶出来,一个穿着全副武装头领模样的中年男子立马迎了什么,亲切地问候道:“白大夫,你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吧?”
白壶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询问道:“无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都在外地门口吵吵闹闹的?”
那个男人赔着笑说道:“哦,是这样的,我们在您的营帐外面发现有人遇害,您是我们全军的大恩人,我们自当尽心尽力的保护您的安全,您没事儿就好。打扰大夫休息了,您若有任何情况记得立马传呼我们,我等就先退下了。”
说着,他大手一挥,带着一干人等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留下白壶一脸懵逼。
刚才他随便看了一眼,那个士兵的身上并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表情平静,一看就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暗害。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这外面就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可是他们却浑然不觉。那个人应该不是营帐中的人,否则便没有必要杀了这个巡逻兵。
来者究竟是何居心?
他没有打草惊蛇,要么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么便是冲着无涯来的,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望着漫天繁星,白壶面色一沉,转身走进了营帐。
一零五 相见恨晚()
待外面没有了声音,白壶赶忙一只手将无涯滴溜出来,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赶紧走,你好像被人给盯上了。”
什么什么?无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什么叫我好像被人盯上了啊?师父何出此言呐?”他疑惑不解的问道。
看着他一脸天真无邪可爱无辜的模样,白壶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了一下,一把将他从帐中连推带搡的给赶了出去。
知道你废话多,可是不知道你废话竟然能多成这个样子,你怕别是个傻子哦。
时间紧迫,白壶来不及跟他解释,直觉告诉他,再在这里待下去,无涯一定会有危险。
“赶紧走,赶紧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免得拖累我,你自己死了不要紧,不要拉着我一起好不好?”白壶嘟嘟囔囔的说道。
他一边没好气地推推搡搡,一边又不动声色的将他的衣领整理了一下。无涯并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师父今天有些奇怪。
“哎呀,”他有些抵抗不住来自白壶全身的力量,突然伸出手挡在了门上,整个人仿佛卡在了门口。
无涯一扭头对着他倔强的说道:“不,你今天不把事情告诉我,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说他是笨蛋,果然是笨蛋,让你走你就走啊,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好不好?
无奈无涯人高马大,瘦弱的白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任由着他作天作地的堵在门口不走。
推了半天也推不走他,无涯巨大的身躯好像一个不倒翁一样,一推他他就拐了个弯又自己死皮赖脸的绕回来了。
“滚滚滚,赶紧滚,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白壶恼怒的说道。
见他真的生气了,无涯也失去了性质,有气无力的甩下一句:“那好吧,我先好奇,你自己保重,有什么事情就谢谢告诉我,然后托别人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知道了吗?”
“好好好,知道了!”白壶一脚将他踹出了门外,然后一转身走进了帐中。
“唉”身后传来一声厚重的叹息。
也不知道自己此番一走,何事才能见到白壶。师父是个好师父,就是有时候没个正形,看起来有些不大正经。
自己这算是亲手将他的大尾巴狼送进了狼窝,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一起玩儿。运气不好的话,指不定就得跟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异世界挥手告别了。
眼看着倒映在幕布上的黑影渐渐消失,白壶知道,无涯已经走了。
外面的风声凄厉,自无涯走后就再也没有停过,外面的军旗被吹的猎猎作响。花瓣也散落了一地,清一色的糙汉子,没有人有那个闲情逸致去伤春悲秋。
各种不知名的小道上都长满了野菜和无毒的杂草,也不见有人去挖。紧紧关上门窗,还是能听见一阵一阵鬼哭狼嚎的风声。
略过映在铜镜上的一张清秀的脸,无涯眼神深邃,死死地盯着照映在里面的窗户的倒映,上面空空如也。
似乎从自己刚刚来这里没有多久就感觉到被人监视了,那是一种直觉,没有直接的证据,却也简单粗暴。
之前他以为是自己多虑了,又或者是太累了,精神紧张,导致出现了幻觉。
今日听白壶一说,他就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忽而,窗外似乎闪过一丝黑影,稍纵即逝。他眼神犀利,几乎在同一时间追了上去。
外面没有任何异常,黑漆漆的一片。宁将军是断不可能派人监视自己的,那么,跟自己作对的还有谁呢?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还要凯旋而归呢,可不能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自此以后,他每次便将铜镜放在自己身前,倒映着身后的风景。他的背影对着门外,他的心里眼睛安在门上。
一连几天,他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每天他都会看见一个少年坐在帐外一言不发,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来来往往巡逻的士兵基本上都对他视而不见,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般。而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个少年。
那个少年很瘦弱的模样,穿着一件长衫,总是一言不发的静静坐着,偶尔会抬起头来看一看,似乎在等什么人。可是最后,毫无疑问的是他一个人默默的走了。
在这粗糙而尘土飞扬的边塞,他水一般的气质与众不同,很容易让人见过一眼就可以找到他。
可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