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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什么?”他皱着眉问道。
“奴才说您是九五至尊”
“不是这句,再后面那句。”皇上急切地说道。
小太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想了想然后说道:“您的命令就是天命”
“不对,再后面一句。”
“违抗天命者死?”
“对对对,就是这句!”
皇上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又重复了一遍道:“没错,违背天命者死。”
就是这样,谁敢挡了他的路,他就要杀了谁。自己的王位不就是踩着兄弟的血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吗?
看来自己是太平日子过的太久了,都忘了原来还有一个词语叫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小太监一脸惊恐的望着皇上,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待到他笑够了,才抬起头来,指着桌子上的一只别人进贡的半尺翡翠盆栽说道:“很好,这个赏给你了,退下吧。”
果然是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太监还是喜滋滋的抱着一盆翡翠盆景退下了。
九十九 圣恩难却()
一句不走心的马屁却突然点醒了身为九五至尊的皇上,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他说的没错,自己是天之骄子啊。
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臣民皆归于他的管理,他的话没有人可以质疑,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皇上突然释怀了,他开开心心的坐到书桌前,心情愉快的批阅奏折。
心情好的时候,看全世界都觉得美好了。今日的效率蹭蹭的,瞬间一目十行,没一会儿就解决了那前些日子遗留下来的堆积如山的奏折。
美人如药,用的好,可以治疗一切世间的疑难杂症。用的不好,噬骨蚀心,一不留神就万劫不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皇上潇洒的放下上下翻飞的手,满意的将笔轻轻地放回原位,长吁了一口气。
很好,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没有拖欠。
他不经意的将懒散的目光投向窗外,却只见一片漆黑,这时他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悄无声息的黑了。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了灯,大殿在明亮的灯光的照耀下,如同白昼一般,不见昏黄。
难怪朕今日觉得批阅奏折如此之快呢,原来天也已经黑了啊,亏自己还因为是今天的速度快了许多呢。
皇上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自嘲的微微一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
“小李子,你怎的不提醒朕天已经黑了呢?”皇上突然出声问道。
一直寂静的大殿中顿时被一道威严的声音裂出了一道缺口。
被唤作小李子的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公公,他深深弯着腰,身体向前倾着,不紧不慢的对着皇上回答道:“奴才见皇上批阅奏折甚是认真,不敢打断了皇上的思路。”
闻言,皇上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随着皇上的话音落地,李公公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甚是谦恭的模样。
安静了一会儿,见他还杵在原地不动,皇上有些疲乏的以手抚额,挥了挥说道:“你先下去吧,朕想休息一会儿。”
“是,皇上。”李公公应道。
说着便退了下去,留下皇上一个人呆在空旷的大殿中。
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出现,他嘴角微微上扬,
轻声说道:“你来了啊?”
“嗯!”黑影低沉着嗓子应道。
来者正是皇上亲手培养的暗卫中的一名,名唤水无痕。此人年纪是暗卫中最小的,也是武功最好的。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只可惜瘦骨嶙峋。
若是换上一身衣服,与那些世家子弟没什么区别。只是他那老练的气质与这副瘦弱不堪的身子极其不匹配。
皇上朝着他招招手,转瞬之间他便悄无声息的移动到的皇上面前。只见皇上面不改色的望着他,似乎对此已经是司空见惯。
“朕命你去杀一个人。”皇上语气平稳的说道。
他的嘴角还带着那种从容淡定的微笑,就好像是说等会吃什么一样稀松平常。
“谁?”他问道。
皇上脸上一变,瞬间收起之前慈眉善目的模样,一字一句都淬着怨毒。
“此人是辅国大将军无涯,此时他正在边城协助宁将军抵御外敌,趁此机会,你务必要将他杀死于城外,让他永远不得回来,听清楚了吗?”
水无痕低下头,脸上快速滑过一丝嫌恶,然后转瞬即逝,就仿佛微风拂过平静的水面一般。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遵命。”
“记住,一定不可以让他活着回来京城,听见了吗?”
“属下遵命!”
“嗯,快去吧。”皇上摆了摆手,似乎很累的样子。
话音刚落,水无痕便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大殿中又恢复了空荡荡的冷清氛围。
皇上似乎有些疲倦的趴倒在桌子上,赌气一般用力伸手推了一把摆在桌上的卷宗,又暗戳戳的扶好。
过了好久,皇上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谁让你惹到朕了呢?”
是啊,谁让你娶谁不好,偏要娶一个自己根本无法驾驭的女人呢?都说红颜祸水,祸水淹死的都是那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泥塑人。
如果这一次你没有死,那便是老天保佑。若死了,便是命中注定,怨不得任何人。
许是现在年纪大了,不再如同年轻的时候那般不管不顾。这一次下了暗杀的命令之后,他竟然有些不得滋味。
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宣花如烟进宫。
又过了几日,迟迟不见水无痕回来复命,连他心底稀薄的内疚被这日复一日的反复思量也给消磨的无影无踪了。
连着过了好些时候,皇上都没有派人去过完过花如烟的消息。要不是偶尔还会在路上听见说书人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的故事,她都快忘了自己还进过宫这回事。
想起自己爹爹紧张的模样她就想笑,看吧,人家根本就没有打算再让你女儿进宫好吗?人家只是看自己一个妇道人家,看在无涯的面子上才对自己例外的。
爹爹实在是紧张过头了,话说在自己的问题上,他永远都是草木皆兵杯弓蛇影。
就在她已经完全放下心来,忘记了自己在宫里发生的一切之后,皇上的圣旨又一次传了过来。
这一次还是小诚子传的旨意,见他煞有介事的捧着圣旨走进来,花如烟就自己主动迎了上去,冲着小诚子笑着打了个手势。
小诚子笑着朝着她摇了摇头,说道:“不敢不敢,夫人,奴才又来贵府上打扰了,皇上的圣旨,我们做奴才的也只有听从的份啊。”
说着才自嘲的笑了笑,冲着花如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花如烟也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配合着作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小诚子尴尬的偷瞄了一眼四周,见除了自己随行的几个人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他假装正经的咳了两声,收敛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了好了,奴才这是是奉皇上的旨意特来接夫人入宫的。”
入宫?又做什么,怎么没完没了了还?
花如烟凤眉一皱,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到底是姑娘家心性,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少。
小诚子赔着笑脸,走过去将圣旨放到花如烟手上,柔声劝说道:“夫人,不高兴您也没有办法,皇上总是一会儿一个主意,谁也不知道他一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您还是乖乖听话,不要惹恼他吧。”
你完了,你竟然敢这样说你主子。
花如烟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小诚子。小城子被她突然锁定的目光瞪的不知所措,尴尬的搓了搓手,默默缩了回去。
见他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色,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没想到这一次他连耳根都微微泛起了粉红色。
喂喂喂,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啊?
虽说在花如烟眼里,他只是一个年纪小小的小少年,加上老早就入宫当了太监,举手投足之间倒恰似一朵不甚娇羞的水莲花。
可对于他而已,他还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封建主义大好青年。严格秉承男女授受不亲的优良行为规范。
你一个名花有主的人就不要有事没事瞎撩拨还未发芽就被冻死的少年那一颗纯洁善良的心好吗?动不了春情,还是可以动春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他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花如烟就越想逗逗他。他是个很有意思的少年,看得出来他人很好。
花如烟默默的走到桌子前,瞟了小诚子一眼,然后低下头飞速的刷刷刷写了几个大字,然后转身一脸娇羞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小姐姐,身为有夫之妇你能不能稍微矜持一点儿,看你看欲迎还拒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里抱着情书呢。
见他就知道傻愣愣的待在原地跟村头二大爷一样傻兮兮的看着自己,花如烟无奈了撇了撇嘴,朝着他招了招手。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小诚子一脸懵逼的问道。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啊,废话那么多。花如烟耐着性子,依旧微笑着眼含泪花,摆出一副无比真诚的模样,眨巴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真是我见犹怜啊,可惜小诚子如临大敌一般小心戒备是看着她,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她就不高兴了,难道她是洪水猛兽吗?都叫了让他过来了,还离自己这么远,生怕自己吃了他似的。
花如烟面色一沉,放下引诱是小手,用嘴型很慢的说道:“过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这样简单的句子他还是能看懂的。见她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小诚子屁颠屁颠的就过来了。
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花如烟白了他一眼,被小诚子直接给无视了。他冲着她甜甜一笑,害得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花如烟举起手上的纸往他面前一举,示意他自己看。
只见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的大字:“我不想去怎么办?”
一百章 朕不放心()
望着眼前比自己的脸大不了多少的一张纸,小诚子突然陷入了沉思。只见他眉头紧锁,一副甚是为难的模样。
一直偷瞄着他的表情,见他很难办的模样。花如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说爹爹已经不准自己进宫了。
好吧,其实最重要的是自己也不想去了,白无笙的态度让她如鲠在喉,每次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抱着自己的脑袋把自己锤一顿。
自己可以可以这么蠢,把别人的礼貌当成对自己的接纳,还自以为是是觉得自己跟人家已经是朋友了,然后拉不拉几的去麻烦别人,结果被人家嫌弃了吧?
宫里的人啊,喜怒无常,反正她是看不懂了。那样稀薄的感情,她不想也不屑于去维持。
虽然直到现在她也不想承认,她对于白无笙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她有一天会突然来找自己,像之前一样,然后告诉自己她这样疏远她的原因。
可是其实她心里知道,哪有什么例外,她要是知道想找自己,一准早早就找自己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皇上肯定更是这样,看起来对她青眼相待,谁知道哪一天突然就变了呢?她才不要自取其辱,被骗了真情,还发过来成为别人暗地里嘲笑的资本。
这种事情她看的多了,现在的她可不是什么六七岁的小孩子了,她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大孩子了,才没有那么好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诚子突然出声道:“你们先出去。”
“是,诚公公”几个随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眼见着他们都出去了,小诚子这才神秘兮兮的凑了过去,对着花如烟语重心长的小声劝慰道:“夫人,别怪奴才多嘴,您最好还是少进宫为妙,贵妃娘娘说的没错。您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推说身体抱恙吧,反正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再说。”
“皇上他再不讲理,总不能好端端的就把您给宰了吧,况且您还是无涯大将军的夫人,相国的女儿,他再怎么样也得忌惮一下他们的感受是不是?”
“还有,有句话奴才本不该说的,可看您一直闷闷不乐,奴才还是想说,贵妃娘娘其实是一个顶好的人,真的,你听她的话不会有错的。”
他噼里啪啦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全然不顾花如烟有没有认真在听。待他回过神来,就看见她用那一脸震惊的表情望着自己。
祸从口出啊,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小诚子自觉失言。自己怎么就总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不该说的别说。
小诚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忧心忡忡的继续说道:“罢了罢了,若是夫人另有打算,就当奴才什么也没说吧。”
闻言,花如烟赶忙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今天的事情她不会告诉别人的,让他放心。
见她远山一般的黛眉微微轻蹙,一脸真诚,生怕他不相信的模样。小诚子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吧!”他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道:“那你还去不去呢?”
花如烟求助的望着诚公公摇了摇头,一脸的不情愿。
“也好,”他淡淡说道:“皇上那边奴才会替您想好说辞的,您自个儿小心一些,不要被别人抓住了把柄,知道了吗?”
“嗯。”她感激的点了点头。
待到诚公公一行人走了之后,她才长舒一口气,回到了屋里。
皇上原本正焦躁不安的等着花如烟的到来,见小诚子回来,他眼睛一亮,不等小诚子报告就先开口问道:“她来了没有?”
“回皇上,将军夫人身体抱恙,今日来不了了。”小诚子淡淡回答道。
一听此言,皇上的脸色立马变了,他着急的问道:“她怎么样了,什么病,病的重不重,要不要紧?”
一连串的问号砸的他措手不及,他顿了顿,然后说道:“皇上不必担心,已经请过大夫了,大夫说夫人是忧思过多,休息休息就好了,现在吃了药在家中静养。”
听说她没什么大碍,皇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让他退下了。从大殿中走出来,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才勉强浮现出一丝笑容。
越想越不放心,皇上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还是喊道:“来人呐。”
话音未落,就匆匆走进来一个人,朝着他行了一个礼,说道:“皇上有何吩咐?”
“备车,朕要去将军府。”
“遵命,皇上。”
说着那人便要退下去,皇上在他身后又喊了一句:“等等,把赵林御医也叫上,随朕一起出宫。”
“是,皇上。”
他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要说的了。
见皇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人问道:“皇上还有何吩咐?没有的话,奴才这就下去准备了。”
“好好好,没事了,快去吧。”皇上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
话说这头花如烟陡然听说皇上驾到,别人都是屁颠屁颠的赶去门口迎接,就她飞快的逃进房间躺了下来。
第一次看见活的皇上,府上的下人们个个都吓得不敢说话,只管跪倒了一片。
一个始终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