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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傻愣愣的样子,无涯无所谓的一笑,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他一偏头邪笑道:“走啊。”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无涯,他的内心极度惊骇。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普通人怎么可以将这种事情做的如此平静。
原本他以为无涯只是一个憨厚的傻大个,外表粗糙性格随和,没想到却不期看见了他隐藏的一面。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已经快要走远了,白壶才如梦初醒一般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他将那个哨兵扛在肩膀上,拖到附近的小树林里,挖了个坑,然后将他的尸首放在坑的旁边。
他蹲在地上,仰起头对着白壶说道:“师父,你过来看看,你能化成他这个样子吗?”
地上的人身体尚还温热,脸上的表情空洞茫然,仿佛只是在发呆一般。如果忽略他脖子诡异的扭曲角度,看起来与活人无异。
自己行医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死状,还有无数可怕的病症,已经没有了什么异样的感觉。
听见他的话,白壶走过去也蹲了下来,无涯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一个空位,以便他更好的观察他的体貌特征。
一言不发的看了好一会儿,白壶抬起头来,淡淡说道:“可以,没问题。”
之后,白壶照着那个死去的哨兵的样子替自己换了一副样子。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
无涯细细端详了一下两个人,一时竟然分不清谁是谁。
模仿一个人最难的地方不是他的脸,也不是他的身材,而是他的各种生活习惯,还有行事风格。
不过,这一点他并不担心,自己行走江湖多年,摸索出一个绝对不会错的方法。就是一言不发,依照周围人的态度揣测“自己”的为人。
将那个哨兵埋了之后,白壶便偷偷顶替了他的位置。做完这一切,无涯在他的耳边嘱咐了几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可以的。”无涯微笑着说。
白壶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冷漠。
“嗯。”他不屑一顾的用鼻子哼出一个单音节。
望着他的背影渐渐从夜幕中被隐没,白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
不愧是自己选中的人,没有花多少功夫,他就已经可以自己摸索配制毒药了。呃,怎么听起来感觉有些怪怪的?
他收起笑容,煞有介事的学着那个哨兵刚刚的模样站岗放哨。
敌军帐中的传染病是无涯投的,他走之前告诉白壶的正是他所用的方法。他知道这对于白壶来说很简单,事实上确实也很简单。
没过多久,军中的便盛传有一个士兵可以治疗这样的病。跟他一个帐中有一个士兵被传染了这样的病,被他治好了。
此时,病情还在不断扩散,并没有被完全控制。
忽然听闻有人可以治疗这样的病,仿佛看见了黎明的曙光一般。如同无涯预料的那样,太子亲自召见了白壶。
其实这并不是毒药,第一个人死亡的原因并不是传染了这样的病,而是他自己将自己吓死的。
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国家,并没有想把其他人赶尽杀绝。在这场以侵略为目的的战争中,有罪的人很多,无辜的人也不少。
太子下令,若他可以控制这场瘟疫,就封他为三品御医。
半个月之后,军中所有感染的人都渐渐恢复了健康,一场悄然而起的传染病也悄然而去。
太子兑现他的承诺,封他为正三品,并且可以不必再站岗放哨。为了方便他采药,还可以自由出入营地。
每次出去还会安排两名亲信护送,美其名曰保护他的安全。不过谁都看的出来,太子并不是完全相信他。
事实上,除了自己,太子几乎谁也不相信。不过这也无妨,太子的多疑倒是让军中其他人对他亲近了不少。
从那以后,白壶成功打入敌人内部。
九十六 上赛马场()
一个月之后,皇宫中的赛马会如期举行。
这天,花如烟正在府中画画,就听见有人说话。她疑惑的走出堂前,发现原是宫中派人接她前去观看一年一次的赛马会。
这一次的赛马会,不仅仅是宫中的皇子可以参加,各类皇亲国戚大臣贵族子弟也一并被准许参加。
只不过,所有应邀的一律都是男子。偌大的赛马场里,除了一个花如烟之外,竟然找不到一位女子。
人群中不时朝着他投来或疑惑或新奇或轻视的目光,无奈皇上坐在她的旁边,无人敢质疑。
相爷也坐在场外,看见花如烟的那一瞬间,他吓了一跳,不明白皇上在做什么。
她显然也看见了爹爹,尴尬的微微朝他摇了摇头,一脸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的懵逼脸。
见花如烟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皇上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眼就看见坐在旁边的相爷。
皇上温柔的笑笑,对着她说道:“相国在那儿,你就去同他说说话吗?”
“嗯。”她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
得到皇上的特许之后,她立马从位子上弹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朝着爹爹走了过去。
看见爹爹宽阔的身影就仿佛看见了可以保护自己的超人,不顾身后灼热的目光,她头也不回的朝着他扑了过去。
面对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对于她这么一个低调不喜热闹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其实她的心里是拒绝的。
见她皱着眉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相爷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烟儿,轻点儿,爹爹的一把老骨头啊”
花如烟抬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可怜兮兮的抱着他的胳膊一脸委屈。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永远长不大。
相爷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对了,烟儿,今日是赛马大会,你怎么会在这儿?”
趁着皇上没有注意这一边,花如烟做贼一般抬起头飞快的扫了坐在上面的皇上一眼,偷偷拿起相国的手指了指他的方向,然后又放了下来。
相爷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说,是皇上召你来的?”
生怕爹爹不相信,她拼命点了点头。
不应该啊,相爷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花如烟,暗自思忖。
宫里的赛马比赛向来是只有男子参加,就连公主妃嫔都从来没有参加过。她花如烟何德何能让皇上格外恩典。
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一层,他可不像花如烟,对什么都抱着最好的想法。
在他的心里,所有接近花如烟的男人只有两种,一是他自己,另外一种就是不怀好意的。
他可以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保护她,可是若对手是皇上的话,他就无能为力。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皇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别有用心才好。
沉思了好久,他还是没忍住在花如烟耳边小声说道:“烟儿,听说你最近进宫的频率特别频繁?”
闻言,花如烟不解的看着爹爹点了点头。
相爷脸色一变,板着脸严肃的说道:“烟儿,爹爹告诉你,以后不要三天两头往宫里跑了,若是皇上召见,就推说身体不好。无涯回来之前,你最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知道了吗?”
突然想起一个人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隐隐感觉这背后没有那么简单。望着满场意气风发的人群,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突然余光一扫,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群骑马的人中间,白麒麟矫健的身姿赫然立于其中。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里小小激动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
似乎察觉到场外有一道目光望向自己,白麒麟回过头来,朝着这边招了招手。直觉感觉他是对着自己打招呼是,她也兴奋的朝着他挥舞着双手。
气氛瞬间诡异起来,寂静的有些不正常,一道道如针一般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她投过来。
怎么了,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望着这个架势,她一下子怂了。
花如烟有些害怕的往相爷背后躲了躲,试图躲开这些人探究的目光。相爷伸手将她护在身旁,直愣愣的一个一个瞪了回去。
一直密切注视着花如烟的一举一动,见她竟然对着场上的一个陌生男子高举双手手舞足蹈,他不满的皱了皱眉。
“去,把刚才朝着这边招手的那个男子给朕带过来。”皇上对着身边的一个侍卫命令道。
“奴才遵命。”侍卫应道。
此时,底下一个人小声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喂,你知道那个站在相国旁边的女人是谁吗,为什么她可以进场?”
另一个人对着刚刚说话的人使了个眼色,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才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咬着耳朵小声说道:“嘘,不要乱说话啊,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名满京城的花如烟啊。”
那个问话的人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他愣了一下,有些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就是那个嫁了一个地位低贱的铁匠的相爷之女啊,听说那个铁匠不久前考中了武状元,不封为辅国大将军了。”
“对对对,就是她,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相爷对她言听计从不说,还深得皇上圣恩,你恐怕是不知道吧,皇上允许她自由出入宫里呢。”那个人兴致勃勃的说道。
原来这就是那个传言中离经叛道的花如烟啊,那个人多看了站在上面的花如烟一眼,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难怪”
如果是花如烟的话,无论多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都会变得合理起来。她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人们已经习惯了她的与众不同。
单单是她那为人称道的美貌就足够她成为一代风流人物,男人对于女子总是抱着轻视的态度,却对美貌的女子格外宽容。
原本白麒麟正在场上做准备上场,在一群英姿勃发的贵族子弟中间,他更多了一丝沉稳潇洒,毫不逊色。
看着他人模人样的样子,花如烟忍不住偷偷捂嘴笑了。
别人不知道他什么样,她还能不知道吗?就他还赛马呢,当年也不知道是谁的马在大街上受了惊横冲直撞差点撞死人。
路过她的时候,白麒麟冲着她露齿一笑,然后匆匆走了过去。花如烟也微微点了点头,浅浅一笑。
这一切都被相爷看在眼里,他有些疑惑的说道:“烟儿,那是白公子不是以前退了你的婚的那小子吗,你怎么你认识他?”
花如烟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摁着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惊讶。
怎么可能不惊讶,他们差一点就成了夫妻呢。看看这两个人,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望着他走开的背影,相爷无不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要是嫁给他多好啊,也省得爹爹我再替你操心了”
又是这样的话,无涯那么努力才考中武状元呢。花如烟不满的撅起小嘴,撒娇似的摇晃着相爷的手臂。
相爷被她缠的没办法,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好好,爹爹不说了。”
白麒麟走到皇上面前,行了一个礼,说道:“皇上!”
“嗯,爱卿平身。”皇上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
“不知皇上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白麒麟开门见山的问道。
皇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朕看你一点都不紧张,很是悠闲嘛,你是哪家的公子啊?”
“回皇上,臣是四王爷的大公子白麒麟。”他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嗯,白麒麟”皇上点了点头,将他的名字读了一遍,似乎是想记住。
然后继续说道:“朕看你刚刚在场上跟相爷的女儿打招呼,怎么,你们认识?”
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老老实实回答道:“回皇上,臣和她从小就认识。”
似乎想到什么,他笑了一下,补充道:“她可是从小就和假小子一样啊。”
“这样啊!”皇上不惊不喜的说了一句,听不出什么意味。
气氛顿时陷入诡异的尴尬,见皇上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白麒麟忍不住开口道:“说起来,她也算是臣的救命恩人。之前有一次,臣的马在街市上受了惊,就是她救了臣。”
“哦?”皇上突然来了兴致,身体往前倾了倾,说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然后,他就将自己如何差点撞上花如烟,她又是如何勒停了马的细节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皇上兴致勃勃的听着,等到他说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微笑着勾起嘴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照你这样说,她的骑马技术很好咯?”
“是非常好。”白麒麟回答道。
别的他不敢说,她的赛马技术自己是服气的。
皇上突然一拍椅子的扶手,大笑道:“好好好,传朕命令,让花如烟也上场比试。”
此言一出,白麒麟愣了一下,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花如烟的方向。
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惊恐的看着皇上,为难的说道:“皇上,这这这这不合适吧?”
皇上用锐利的眼神剜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有什么不合适?叫你去你就去。”
“是,皇上。”太监总管望着皇上欲言又止,默默的退了下去。
九十七 惊艳全场()
望着场内意气风发的人群,皇上眯了眯眼睛,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一直倚靠着相爷的花如烟无聊的撑着他的椅背,借着相爷宽阔的后背,没有人注意到她那不和礼教的站姿。
她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一切,不时的频频看向正在和皇上说话的白麒麟。除了爹爹和他,自己在这儿谁也不熟。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去寻觅那个相对熟悉的人,仿佛这样会多些安全感。
只见一个太监对着场上的指挥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举起手示意大家停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她似乎感觉他们朝着自己的方向望了一眼。她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又有我的事儿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直在场中的指挥对着场内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暂停,下一场赛马,花如烟对白麒麟。”
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是听见自己的名字了吗?
身为吃瓜群众的花如烟一脸懵逼,她难以置信的望了爹爹一眼,见他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
没错了,就是她的名字。她疑惑的抬眼望向坐在高位的帝王,皇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似乎这一切都是稀松平常。
这时,一个小太监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对着花如烟说道:“夫人,您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呢?快啊,到您上场了。”
花如烟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完全摸不着头脑。又见来人催的急,来不及细想就跟着去了。
“烟儿,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相爷一把从后面拽着她的手臂,皱着眉问道。
她摇了摇头,脸上茫然的表情和自己爹爹如出一辙。
待花如烟走开后,相爷拦住刚才那个传信的小太监问道:“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儿?小女一介女流之辈,为何还需要参加这样的比赛呢?”
说来也巧,那个传信的公公正是前些日子接花如烟入宫的小太监,他偷偷看了一眼皇上,见他并没有注意这边。
小太监松了一口气,悄声说道:“相爷有所不知,皇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