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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他一脸义愤填膺,一口气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完完整整说了出来,虽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勉勉强强也算是听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上一次的丢银子事件是他的邻居自己一手策划的,他觉得自己儿子已经长大了,所以就想给他单独装一个房间。
见他们家买了不少东西堆在院子里,那邻居便起了歹心,自己将银子藏了起来,然后故意叫他去他们家,东拉西扯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又让他走了。
开始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呢,平时看见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生怕靠近自己会脏了自己的衣服一样,现在怎么突然来了一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直到第二天他去衙门告状,说自己偷了他们家的十两银子,他才反应过来。
后面的事情无涯已经看见了,因为他们家穷的叮当响,现在却突然买了这么多东西,既有作案动机,又有证据,毫无疑问立马就结了案,判他归还从邻居家偷了的十两银子,然后打三十大板。
他根本就没有拿过他们家的银子,从哪儿去还给他们,偏偏邻居又不依不饶,天天催着他还债。
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他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三十大板,还要凭空拿出十两银子给别人。
一时间,他要从哪里偷十两银子给他啊。
察觉到这件事情有点不对劲,但是他也没有细想,砸锅卖铁东拼西凑只凑出三两银子,还有三两怎么都凑不起来。
然后他便想让邻居通融点时间,等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他,可是他只答应给他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和不给时间有什么区别,三天前没有钱,难道三天后就有了吗?
自己明明就没有偷他的钱,只是当了替死鬼而已,三两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翻来覆去一晚上,他还是决定找邻居谈谈,没想到这一去,却听到了一个让他崩溃的消息。
原来邻居家中的钱根本就没有丢,他也不是替死鬼,因为从头到尾,被算计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眼见着他们家打算翻新屋子,他的邻居开始坐不住了,于是故意策划了这一切。
他还说,穷人根本不配要这么多东西,活着都是浪费。
旁边有人劝他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却说,他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可以把他卖了啊,反正跟着这样的爹还不如被卖了呢,待在这里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而且,他还说,怕他知道凑不齐跑了,所以才能敲多少敲多少。
听见他们说的话之后,他一言不发偷偷回了家,骗了他他还没有那么生气,可是他说他儿子哪句让他气的全身发抖。
话说你故意设局陷害我就算了,竟然还敢算计我儿子,简直不可饶恕。
说到这里,他又气的全身发抖。
无涯又补了一句:“所以这就是你后来又偷他们家银子的原因?”
四十三 陌生访客()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偷他们家的钱,是他们陷害我的,他们就是想逼死我,逼死我”牛大壮突然歇斯底里的嚎了起来。
官府对这件事情都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复,眼前这个令人讨厌的人却自以为是的将他当作凶手,他是一万个不服。
激动过后,他突然又冷静了下来,看了一眼无涯,见他一副寒酸的模样,乍一看还有些木讷,顿时又起了轻视之心。
他干笑两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管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不劳您费心了。”
听见这话,无涯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该问的我已经问完了,打扰了,告辞。”
反正以后你就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了,只是没有必要告诉你而已。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淡薄,不用风吹就是一盘散沙,虽然他们看似有交集实际上也不过是各自为了自己的事情在忙碌。
表面上看,他是在帮他,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件任务而已,仅此而已。
牛大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到牢房门前,一伸手拽下了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幽幽的走了出去。
眼见着他像个没事人儿一样顺手关上了门,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他张着嘴一脸震惊的站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走出牢房的时候,那两个狱卒正坐在外面聊天,领着他过来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是不靠谱啊,知府大人给他派的是个什么破玩意儿,半道上给他丢了,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算了,还尽给他惹事儿。
无涯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然后目不斜视的穿过他们两个人的中间,谈笑声戛然而止,余光一扫,就见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那如出一辙的见了鬼的表情。
他觉得有些好笑,风轻云淡的说道:“不好意思,牢房里的锁坏了,麻烦两位还是换一把小心看管,要是有犯人逃跑了就不好了。”
那个胖胖的狱卒最先反应过来,赶忙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连连点头道:“是是,公子说的对,牢里的锁是该换了。”
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也是没谁了,无涯笑了笑,一挥手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那您慢走,不送。”那个瘦瘦高高的狱卒也站了起来,有些生硬的说道。
不然您还是送送?无涯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腹谤道。
外面的风声凄厉,从昨夜开始就没有停过,不知名的花草叶子和尘土被吹的散落一地,也不见有人打扫。紧紧关上窗户,还是能听见一阵一阵鬼哭狼嚎的风声。
此时,花如烟正在家中四脚朝天的安安稳稳睡着大觉。春困秋乏夏无力,她长年处于打了鸡血和要死不断气之间。
灵儿已经起床了,早早做好了饭。她眼神深邃,死死地盯紧紧关闭的大门,上面空空如也。
早上刚刚起床,一打开院子门就看见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有个少年鬼鬼祟祟的在宅子周围转悠,是一张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那个少年很瘦弱的模样,穿着一件长衫,一言不发的静静站着,偶尔会抬起头来看一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她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视线打了个照面,吓得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她总感觉这个少年的眼睛里藏着很深的心事。那双冷淡的眸子里深不见底,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藏着日月星辰。
此时,敲门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她的小心脏突突突的跳着,收回散漫的思绪,有些紧张的踱到门口,*的打开门。
一看门口站着的人,顿时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来者正是那位少年,此时近处一看,更觉心头一慌。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睁着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如水一般静静地望着她。
他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细看之下,甚至还有一丝茫然。
“嗯?我要走去哪儿?”少年眼皮微抬,有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她的心头一慌,这让她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其实已经关注他很久了吗?
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突突的跳的更厉害了,越是想要掩饰它反倒跳的越厉害,憋得有些窒息。
“没有,我看你一大早就在这里转悠,这里又几乎没有人来,所以你找谁?”灵儿有些尴尬的问道。
她尽量言简意赅稍微解释一下,结果还是一不小心就多说了两句。
你真是没出息,至于吗?不就跟人家说了两句话吗?至于整个人都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有一点不太一样的感觉。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是一次历史性革命性的会晤,这个人的出现一定会打开她新世界的大门。
但是,是一种不会的预感,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故事。
无辜的小少年木头桩子一样稳稳地竖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看着她眼底闪闪烁烁的微弱光芒,一脸茫然。
看着他那张精致而又棱角分明的脸,她在心里止不住的感叹,这家伙长的倒还不错,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唇红齿白的。
只可惜年纪太小了,又弱不禁风,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你一天在想些什么玩意儿呢?猥琐,唾弃你的灵魂一秒钟。
灵儿猛然从臆想的小粉红世界中清醒过来,摇了摇头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茫然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说道:“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有人让我来找一个叫柳离镜的人的,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他。”
闻言,她的脸色一变,心说谁是柳离镜啊,一大清早的,你耍我呢,找错地方了吧。
灵儿一脸无奈的说:“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做错地方了,不好意思。”
可是少年认真的说:“不会错的,就是这个地方。”
她仰头想嘲笑他一下,可是一看他认真的眼眸,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呛得她一阵咳嗽。
这家伙不会是骗子吧,还是神经病啊?如果是骗子,那这样拙劣的谎言能骗谁啊,现在的骗子都这么不专业了吗?就是脑子有问题那她就没办法了。
好好的一社会主义大好青年,说傻就傻了,唉!
话说她在这里唉声叹气什么啊,难道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把这个人搞定吗?如果他真的脑子有问题,那么接下来,不是他有危险,就是她自己有危险。她害怕啊,万一是一个狂躁型精神病,她这小身子骨可招架不住啊。
她偷偷拿眼瞥了他一眼,看见他的眼睛,紧张一下子冲淡了一点。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睛如一片沉静的海,浑身散发着安静祥和的气息。
“不然你告诉我是谁如你来的,我去给你通报一声,问问我们家主子认不认识?”她循循善诱。
他想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我不认识。”
她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脸上的表情太过认真,一点都找不到开玩笑的痕迹。如果这也是装的,那她愿赌服输。
好半天她才从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赌气似的说道:“那我就没办法了,不然你就再这耗着吧,反正我们这里就是没有叫柳离镜的人。”
“等不到他,我不会走的。”他干脆利落的回答。
“好好好,我知道了。”她一脸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多说无益,也就不再劝他。
还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送信人嘛,她想。
灵儿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少年,她感觉无比的惆怅,什么破预感,一点都不准。不是说女生的第六感是最准的吗,为什么她就从来没有准过,难道她是一个假女生吗?
她感觉受到了严重伤害,这家伙倔的跟驴一样,貌似脑子还有些不好使,小姐在房间里睡的正香,而且就算叫醒她也没什么用。
唉,这么大个家,竟然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唯一的男人还是姑爷,问题是他还不在,要是他硬闯进来,自己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偷偷拿余光瞟了一眼少年,眉清目秀的模样,她突然想起白麒麟了,要是今天他也会过来就好了。算了,不可能的,做梦吧你,她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
一个人一出生就有的东西,也是另外一个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这个人的出现勾起了被深深埋藏在心底然后尘封的记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很失落。
白麒麟多好啊,开心小姐看不上人家,自己梦寐以求辗转反侧都得不到的东西,有些人偏偏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却根本不在乎,这才是活在世间最残忍的事情。
有些人你第一眼遇见就感觉他与众不同,或许是因为你们是一样的人,所以你才可以在千万人之间独独看见了他,并为之驻足。
她拉了拉少年的衣袖,指着院子里的长凳说道:“你可以坐在里面等。”
“谢谢。”他浅浅的笑了笑,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看着她的侧脸,上面笼罩着一层温柔而又悲伤的光圈,他疑惑的眨了眨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变成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四十四 奇怪的人()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诡异,突然多了一个人,灵儿感觉有些全身不自在。
话说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啊,让他在外面等着多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嘛。都怪他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害得她一时放松了警惕。
小傻瓜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惜明白这些道理也没有什么用,该麻痹大意的时候一点也不会清醒。
算了,自己脑子进的水,跪着也要倒出来。
灵儿一脸有些尴尬的拿着扫把,心不在焉的打扫着院子里面的残枝败叶,一边还要留心那个少年的动向。
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他有什么不怀好意的念头,她就抡起扫把揍死他。嗯,应该没有问题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年突然开口道:“喂,我帮你一起扫吧?”
毕竟一个人坐别人家院子里,看着别人忙前忙后,这感觉迷之尴尬。
灵儿眼一斜,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有名字,我叫灵儿。”
“好吧好吧。”少年无奈的摆了摆手,不想与她争执。
“那,灵灵儿,我帮你扫吧?”
“不用了,来者是客,你老实坐着吧。”灵儿不客气的回答道。
亏你长了一副娇小可爱的模样,没想到这么凶,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少年撇了撇嘴,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这儿有几个人?”
你想干什么,暗算我们吗?
一听这话,灵儿瞬间警觉起来,眉头一皱,隐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是不是想趁没人在家打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啊,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她抱着那只比她人矮不了多少的大扫把,像一只和陌生人对峙的大狼狗,一脸戒备的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想暗算我啊?”
干嘛那么紧张啊,我就随口一问嘛,见她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前一秒还温顺恭良,下一秒又立马变得张牙舞爪,少年一脸懵逼。
他做错了什么,他也很委屈啊。
想他云游四海这么久,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难道话都不会说了吗?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是一点都没错,眼前这个小姑娘,一会儿细心温柔的让他感动的能哭出来,一会儿又欠欠儿的,让人想打她。
不过,这也很正常,人总有一个自我判断机制,只要她觉得你没有危险,便不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
相反,若你被判定为危险物品,那她的态度自然就转变了。
最可气的是,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她判定为危险物品了。
经验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装死是最好的办法。
少年无辜的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纯良。
“没事儿,随便问问。”
你这样说就好像我欺负你一样啊,灵儿有些苦恼的挠挠头,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说:“五个人,不过他们已经出去了,就剩下两个人了。”
问她的时候她不说,不问她了吧,她又自己说了,少年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