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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稍稍整理自己,拉开洗手间的门。
门内那一刹那呈现的景象,让凌默脑子一片空白!!!
夏染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形容凌乱,满脸泪渍,面色酡红不堪。秦逸喘着粗气仍在调整着呼吸,空气里充斥的奢靡味道。
“小染,你”凌默不可置信地望向夏染。
第16章唯独不可以是秦逸(。com)
“凌默”
夏染一时间只觉得天崩地裂,脸色煞白,泪水奔涌而出。
此情此景,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秦逸”凌默爆红着双眼,缓缓地转头看向秦逸,“你们”
“如你所见。”
秦逸不偏不倚对上他,面色寻常又冷笑,一字一字平静地说:“如你所想,我强迫的她不止一次。”
砰!
坚实的一拳已经不由分说落在了秦逸脸上,秦逸高大的身躯被打倒在地,唇边溢出了一丝鲜红的液体,他却在笑。
“畜生!”凌默嘶吼着野兽一般冲上来,平日里温柔的模样早已不见,赤红着眼眶,手臂上青筋暴露,第二拳,第三拳
一拳拳,一脚脚落在秦逸的身上,毫不留情,像要把秦逸往死里整,状态宛若要吃人。“畜生——你怎么敢!!”
“凌默!!”
夏染哭着冲了过来,抱住他,嚎啕大哭。“凌默不要!”
这样下去会死人的!秦逸出了事,凌默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绝对不可以。
凌默赤红着眼推开她;满脸的铁青:“小染,你还在帮他?!你今晚对我撒谎说在外地不能来,却和他在一起!之前呢,之前与多少次撒谎,都是和他在一起?!”
他听得见他们在里面的谈话,每一句。夏染和他有过,不止一次!
“凌默求求你,你冷静一下!”夏染满脸是泪。
“怎么冷静?!你要给我解释吗?”
凌默紧紧攫着夏染的手臂,只捏的她生疼,这样的凌默很可怕,她从未见过。凌默摇晃着她:“夏染,你说啊!”
“我”夏染死死哽住。
她只觉得一切支离破碎,扭曲诡异又形同破布,根本无从开口。
“需要解释吗?”
地面一直被凌默痛揍的秦逸抹去嘴边的鲜血,眼神诡异又讥诮,丝毫没有痛感的样子。
“我已经说过了,我强迫的她,当然包括所有的强迫。你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地安慰她,至少也不该露出这么可笑的受害者神情来。你搞清楚,谁才是受害者。”
凌默浑身一震,猛然看向夏染。
夏染目光破碎,瘫坐在地,缩着双肩,脸上泪水涟涟。“凌默,对不起”
凌默心脏浑然一痛,被一股说不上来的心疼转瞬包围。夏染是被强迫的无论何种方式,她都是被强迫的!
凌默扑过去抱住夏染,抱住她颤抖的身躯,“小染”
“我没事、凌默,我没事。”
夏染努力抱紧着他,呜咽着。虽然她本身已经千疮百孔,可只要凌默仍在疼她,她就心满意足。“我好好的,都结束了我们走吧,带我走。”
“到今晚十二点,你都还是我的女人,怎么可以走?”
秦逸又开口了,清冽的声音审视全局而戏弄,他仍然在笑,像是个诡谲的戏法里摇摆不定的戏子。
凌默的身躯又是猛然顿住。
听到“女人”两个字,像是再次被霹雳提醒似地,狠狠劈中。
秦逸歪着头,坐起身来,唇角带着看戏一般的笑意:“夏染,你都不想问问,人家还要不要带你走么?”
夏染感受到凌默的僵硬,心脏猛然沉落。凌默他为什么要僵硬?他明明说过,说过不管她是不是处女,都
夏染忽然之间停止啜泣,静静地望着凌默那一双空洞僵直的眸子。
“凌默,你还要不要我?”夏染轻声问。
死一般的寂静,凌默那边是死一般的寂静。夏染牢牢盯着他,从充满希冀到渐渐失望到最后的绝望寂灭,凌默的唇角只有寂静和颤抖。
“我我知道了。”夏染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站起来,脸上连哭都忘了,她说:“凌默你在乎。”
凌默抓住她的手臂,红着眼眶,神情是夏染从来未见的痛苦,里面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要说,最终却只归为哽咽的一句:
“不是小染,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秦逸。”
好苍白的借口。
沉默了一下,染凄美的脸上漾起一笑:“你在乎也没事的凌默,我配不上你。”
夏染拨下他的手,抬脚往外走。
每一步,都仿佛用尽力气,她必须离开,那是她最后的尊严。
“真是个蠢女人,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秦逸从地上慢慢爬起,抹去唇边又一次溢出来的血迹。他舔舔唇,手指插进裤袋里。
“她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缠上她。”
秦逸唇边再次展开修罗一般的笑,眼瞳里漆黑幽深,暗无天日。
“是你你在报复我?”凌默死寂地和他在洗手间里对峙,两个男人,挺拔的身姿,像两棵黄杨。
“是。”
一个字的回答,凌默原本挺直的腰身却突然之间像是遭遇了横来的一刀劈斩,骤然无力,浑身发冷。
夏染,夏染只是他用来报复他的牺牲品?
“被人毁掉最珍视的人,是什么滋味?”秦逸挑笑地望着他,“我当年无法向你言语形容,如今只好让你亲自尝尝。”
“所以你就这样对夏染?”凌默额角青筋暴起,双目血红,已经握紧拳头再一次咬着牙冲他袭来,“一个和你毫无瓜葛的无辜女人!秦逸,你畜生!”
秦逸眼神一凝,这次轻而易举闪身,顺道将凌默狠狠一拳,猛地反击带倒。
凌厉的身手,绝非方才草莽之辈。
“我畜生?”秦逸猛然间将凌默别肘按到在地,纵声狞笑。“我长成这样畜生的模样又是谁逼的?!凌默,不止是你,你们整个凌家,我都要拉着给她陪葬!”
凌默被他按压在地,不能动弹,面色终于染上仓皇:“白姨当年”
“你没资格提她。”
作孽,凌默痛苦地闭上眼,不再出声。过去的一切,都是凌家的孽缘。
“夏染那个女人。”秦逸又笑了,凑近他耳边,声音带上了嗜血的快意:“你记住夏染那个女人,是你害的,哥。”
凌默颤抖着向后退,双手无力地捶下,秦逸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在他耳边回响
他的小染,他捧在心尖上爱着的女人,因为他,成了秦逸这个恶魔的牺牲品。
而他又做了些什么,在她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可那是秦逸!为什么偏偏要是秦逸?!
第17章流着泪你看不清世界(。com)
凌默的脸上带着懊恼和痛苦,不见平日的温润儒雅。
秦逸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看不见悲悯,却有着一丝快意的凌迟。
嘴角勾起一起讥诮的笑容,冷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凌默,这仅仅是个开始。”
说完,秦逸便转身离开。
凌默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布满了蛛丝一般的复杂深意。
如果他有足够的能力,就不会任人宰割,更不可能让那个恶魔对小染予取予求任由他撒下一张布满荆棘的网,把她弄得遍体鳞伤。
——时光莽莽,他似乎看到了那时还年幼的秦逸,被瑟瑟发抖的白姨抱在怀里,眼神却是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阴鸷。
一时间当年的情形如同电影片段,再一次放映在他的脑海之中。
美丽的女人狼狈跪坐在地上,脸上印着红痕,蜷缩着身体,把年幼的秦逸紧紧抱在怀里,眼中闪烁不定,但更多的却是倔强。
她抬头看着父亲,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不是我!”
可她无力的解释被凌母的大声呼喊掩盖了过去,“就是她!是她把我推下楼的,她想要杀了我们的孩子!凌天齐,你不赶她走,就是要我一尸两命!!!”
凌母的双腿间全是鲜血,脸色也惨白得要命,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在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她死死地拽住凌父的胳膊,双眼通红执拗地看着凌天齐,“赶她走!她是魔鬼,是魔鬼!”
那个女人一个劲地摇着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凌父的眼中闪过动容,纠扭,尖锐,还有几分怀疑。
这个时候的他在做什么呢?
对了,凌默想起来了。
是他从房间的楼梯上走下来,顶着被烟缸砸破的脑袋,指着泣不成声的白姨,一字一句地对自己的父亲颤抖说道,“白姨想要杀了我。”
午夜的钟声响起,永劫回归。
强撑着离开宴会的夏染,每走一步都似乎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
顾不得狼狈的形象,也顾不得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她的心如刀绞,在凌默拒绝她的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的声音。
她的凌默,终究还是不要她了
从她被那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就想到了会有这样一天。自己不干净的身子是配不上凌默,她做好了随时被丢下的准备,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痛得撕扯?
“哇——”
夏染终于支撑不住地瘫倒在马路边,掩面失声痛哭。
止不住的泪水透过指间的缝隙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块越来越大的水渍。
夜风很凉,这样黑暗的无人的马路边,没有车会因为她的哭声和眼泪侧目,车来车往,胜似角落里的安全。
当年她只不过是个刚刚出道的小明星,连三线都算不上,却一次商演中,意外结识了凌默。
就在她甜蜜得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时候,却及时刹车,发展成为了地下恋情。
因为她没想到凌默会是凌氏的少爷。
但即便如此,无论是凌默还是她,都甘之如饴,回想起曾经的一点一滴,从现在开始,都彻底变成了过去式。
凌默无时无刻的关心,处处对她的包容一切的一切,她都不会再有。
自从父母去了另一个世界,她和奶奶弟弟相依为命,夏染渐渐开始懂得了一个道理:
流泪的时候,你是看不清世界的。
夏染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事已至此,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眼泪这种无用的东西一次流干净,所有的不甘和痛苦,都一并尘封在记忆的深处,让它慢慢腐烂,永不发芽。
夏染的嘴角漾起一抹苦笑,用手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支撑着麻痹掉的身心缓缓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慢地扬起一丝微笑。
那个笑容稳淡又清苦,像是一味不知名的茶。
凌默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绒布盒子。
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枚钻石戒指,他亲手设计的钻石戒指,还有那本来已经准备好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西伯利亚玫瑰,他是准备要当众向她求婚的啊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被秦逸轻而易举地,玩弄得支离破碎。
凌默颓然地支撑在洗手台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任何他可以想象的秦逸和夏染交缠的画面,他视若珍宝的女人
“哐!”
面前的镜子应声碎地,凌默满心的重力仿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拳头上面。
用力挥出的一拳,换来的是满手的鲜血淋漓。
宴会的主人迟迟不露面,秦逸之前又从容地抹着嘴角地离开,略显凌乱的衣服带着一丝微妙的气息。
凌家的管家找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满地的碎片。
他从来都见过一向冷静的少当家失控到这种地步,正要开口,却被凌默摆了摆手阻止了。
“我没事。”凌默面无表情地说道,站起身来。
走出门口时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里的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管家眼睛不着痕迹地一瞟,他认得那个盒子。
凌默曾经亲自看过设计图,又特意找了专业的工匠打磨,拿到成品的那天,凌默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可现在,再也看不到当初的影子。
秦逸坐在回家的车子里。
车窗上倒映着外面的灯红酒绿,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女人明明伤心得要死,却又强装着坚强的模样,真是蠢得够可以。
“嗞”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灰色的卡宴骤然停止。
秦逸冷冽的黑眸里闪过一丝躁意,抬眼,却看见刚刚还在他脑海中徘徊的女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车前。
呵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拦车前的一秒,肇事者还在想如果就这样一命呜呼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惜那一瞬间的想法,没能成为现实。
被擦倒在地上的女人慢慢站起来。
站起来的女人一瘸一拐地走到车门的位置,敲了敲车窗。
第18章未知数(。com)
秦逸不动声色地看着一身狼狈的夏染,衣服破破烂烂,膝盖被擦伤,鲜血径直地慢慢流淌下来。可这一切,似乎都影响不了这个女人。
看得出来她刚刚嚎啕大哭过,眼睛还是肿的。
可那双眸子却亮得有些过分,浑身上下散发着沉静如水的气息,就像是在一瞬间,脱胎换骨了一样。
秦逸玩味的打量让夏染无法不想起曾经受过的耻辱,包括现在,但她没有选择。
“现在还没有到十二点。”
夏染的声音很轻,不禁让秦逸以为她开口只是错觉。
“所以呢?”
秦逸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只是眼中赤裸裸的蔑视,让她越发难看。
夏染紧紧地握紧双拳,连指甲嵌进肉里都不自知,她绷着双唇,一字一句道,“你当初说过,我陪你一个月,你就会把所有的照片和底片都还给我。到今晚十二点,我依旧会履行承诺。”
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对夏染来说都是极大的煎熬,可是她怕,她怕秦逸会因为时限未到而反悔。
她已经被毁了,可是他不能任由秦逸再去毁了凌默。
“为什么?”
秦逸不在意地问道,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夏染。
“我是个艺人,就算没有什么名气,也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受损,自己的前途被毁掉。”夏染咬牙刻意道。
但实际上夏染的那点小心思,秦逸看得一清二楚,没想到那个虚伪的男人还能得到这个蠢女人的真心实意,但可惜的是——
凌默不配!
“你真的以为,你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本钱?”秦逸嗤笑了一声,“放心,我向来说到做到,合约完成,你可以离开了。”
说完,便吩咐司机开车。
灰色的卡宴扬长而去,只留着夏染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夏染拖着疲惫的身躯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她不敢回家,奶奶的心脏不好,弟弟肯定会问东问西,她怕现在的自己根本应付不过来。
夏染仰着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月亮只剩下一个淡淡的虚影,一整个月快要画上句号。
所以,对别人来说团团圆圆的圆月,对她而言其实是个毫无跳跃的终止符。
月亮淡,天上的星子却很亮,这又让她莫名地想起秦逸那双冷冽的黑眸。
毫无情感,闪烁着睥睨天下的清寒和缥缈。
不!
夏染闭紧双眼,不停地摇头,试图把秦逸这个禽兽从她的脑海中甩出去。
从今以后,她和这个男人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但可惜有些事,一旦开始,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