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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你做的真是一绝。不过也好,从今以后,我们姐弟恩断义绝!”江泽说完这话,就大步流星的离开。
几天后,相关人员送来了江老先生的遗物,江姨呆呆的望着,最后接过来,声音沙哑的说了一谢谢。
她感冒了。
几个晚上都彻夜难眠,吃不好睡不好。
她想,她是真的后悔了。
第二天江姨出去了一趟,瘦弱的身子被大大的黑风衣裹起来。
我记得这是江老先生的头七。
她回来的时候眼眶明显的红,看起来像是哭过的。
她一天都没有说话,一天都没有出过房间。
我望着她闭的紧紧的门,心里慌的很。
我一边敲门一边喊她,可是得不到一点回应。
我开始真的慌了,我用力的敲门,却没有一点反应。
门是反锁的,我怎么都拉不开。
我认定江姨出事了,拿起手机就报了警。
警察赶到现在直接把门撬了,走进去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江姨披着头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跑过去蹲在她面前,她双眸紧闭脸色灰白,手冰冷如死尸,指缝之间还紧紧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边有一对年轻相貌匹配的男女,一双笑容烂漫的儿女。
是张全家福。
我忽然注意到,桌子上散着大量的安眠药。
我所有的表情,都转化为悲伤僵在脸上。
她死了。
在宋轻晚毅然决然抛弃我之后,她是唯一收留我的人,可是现在她死了,我再也没办法表现的若无其事。
我抱住她,双手抓紧了她的衣服,警察老拉我,我恍若未闻。
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就这样毫无预告的走了,真是措手不及。
她本来前几月还准备放手追求幸福的,可是为什么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就不想活了?
多么珍贵的命。
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不要了呢
我艰难的闭上了眼睛,感觉温热的眼泪从脸上划过。
江泽接到警察电话的半小时后就来到这里。
他不可置信,一把将我拉开,拼命的摇江姨,嘴里还大喊:“姐,姐!你醒过来,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的,姐!”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江姨的走,没有留给我们任何挽留的机会。给她办葬礼的时候,我和江泽在灵堂冰冰冷冷的跪了三天三夜。
之后的日子,江泽一直很照顾我。据他所说,就凭我在江姨死时跪的那三天三夜,他也要替死去的江姨看管好我。
说起来,江泽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第十三章谁念这天地玄黄()
江家连续死了两个人,在附近也算是可以激起波澜的大事。
有人说我是克星,克死了他们,而这部分人中就有我的同学。
于是,她们就不怎么愿意搭理我了,开始了孤立。
我毫不在意,放在以前,她们也没怎么搭理我,只不过因为这件事而表现的更加明显了些。
江泽接手了夜诱,拿走了遗物,成为我的监护人。
江姨的死,对于江泽打击很大。他沉寂了很久,之后沉稳了很多。
宁城在江姨葬礼上出现过一次,还有徐老师。
他们的脸上,都是很伤感的表情。
也正常,江姨和他们认识应该也好多年了。
生活不会因为谁的悲伤而搁浅,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
就像好日子过多了,磨难也会随之而来。
而郭权,便是这迎接磨难的第一人。
听说,他最近发了一笔意外之财,过的很逍遥快活。
我刻意打扮了一番,找到江泽:“舅舅,帮我个忙。”
自江姨走后,他就认定我做外甥女,我也没推脱。
他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淡淡问:“什么忙?”
“帮我调一下最近一小时的监控。”
“你想干什么?”
“找人。”
他偏头看我,忽然一笑:“可以,不过别在我这场子闹。”
我的事,他从来不会管,即使多多少少的明白点。
“放心。”我对他说。
我跟他拿了钥匙,到了监控室,他操作起来十分熟练,修长的手指在上边闪动,有种电脑大神的感觉。
我皱着眉头,在录像里搜索宁城所说棕色皮衣黑墨镜的身影。
“快进。”
最后视线定格,我盯着那个身影快速说到:“停!”
他按了暂停,我一眼没看他,又说:“把刚刚那段再放两遍。”
那个身影重复好几遍,我视觉上感觉身高外形都很符合,也确实是宁城所说的那个着装。
“就是他,查一下他去了哪个房间,点了哪些服务。”
他一言不发的捣鼓了一会儿,然后给出了我答案。
“202房,点了一瓶红酒。”
“谢谢。”
我转身就走,身后江泽的声音响了起来:“会不会太急了点?”
我脚步一顿,回头坚定的对他说:“不会,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没有再说话,我打开门一个人走了。
我到厕所,给宁城发了一条短信。
——202号房,快。
我放下手机,看着镜子里口红齿白的自己发神。
不知道郭权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在厕所呆了没多久,我就直奔主题去202房,顺带拿了一瓶上等红酒。
我到门口的时候,站着望了好一会儿,最后抬起手敲门。
“谁啊?”
“红酒到了。”
开门的是一个女的,看到我时愣了半刻。
她认识我。
她愣过之后又恢复平静,半点事没有的样子。
她伸手要接过酒,我却绕开了。
我稍微侧身,对着她压低了声音:“别出声,门别锁。”
她点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的在门上动了手脚,伪装出门已经被关上的假象,之后若无其事的回去。
我进去整个人都低着头,他看不见我的脸,但发现明显多了一个人。
“送个酒怎么还进来了?”
“倒酒。”
他笑了两声,一手抱着女人,一手指着面前的空杯子:“倒。”
我开了酒盖,给他倒了半杯,看着那猩红的红酒,眸子冰冷。
他拿起酒杯,喝了个尽:“倒满!”
这样连续喝了三杯后,他的神智开始混淆起来。
如果是正常的酒,他反应来的不会这么快。可惜,这不是正常的酒,我在里面加了点软骨的药。
他面色潮红,拉住我的手臂:“你们这的服务真是好,真是周到,就是不知道能周到到哪种地步?”
我嘴角轻扯,眼里多了狠劲,就着手上的酒瓶砸在了他脚上。
他弯腰抱脚,龇牙咧嘴的看着我:“你活腻了吧!”
我弯腰揪起他的衣领,视线冷然的看着他。
“郭权,这两年过的还舒坦吧?放心,马上你就不舒坦了。”
“你什么意思?你谁啊!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我冷笑:“看来是真忘了。那我来让你回忆回忆,我叫温情,两年前,我的父亲就是被你亲手害死的!”
他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往后直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简直是疯子!”
他看向旁边的人,慌慌张张的说:“还不叫人把这个疯子拉出去?你们还想不想做生意了?还要不要钱了?”
她们互相看彼此了一眼,其中一个战战兢兢的走出来:“权哥,那是我们头儿的人,你,你好自为之吧”
之后,她们就一个接一个的跑了出去。
“呸!一群没用的东西!真晦气!”他从地上爬起来,往门的地方走,可是刚到门口就有人冲进来。
我远远望去,勾唇一笑。
这才是重头戏。
“彪,彪哥,您怎么来了?”
郭权顿时挂上假笑,一副讨好的模样。
“你说呢?郭权,欠我五十万打算什么时候还啊?你看起来也不像没钱,怎么就还不起?”
“我,我真的拿不出钱。要不,先宽限几天?”
“宽限也不是三两天的事了吧?而且,对你宽限也没什么用。算了,反正我好久没动手了,就拿你练练。”
“彪哥,彪哥!”
“带走!”
几个人上来粗鲁的架起郭权,把他硬生生的拖走。
叫彪哥的男人走过:“你帮我找到这个人,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以后要是有用的上的就开口,我能办尽量办。”
我笑了,斜了一眼郭权:“以后不用,现下只希望别轻易放过他,我听说他许多罪证在你手上。我倒是觉得,这种人进局子关一辈子是最合适不过了。”
“温情!原来是你算计我,我要是有事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他。
不放过我又怎么样?
不管你放不放过我,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们把郭权拖走,可想而知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去。
我心里的石头轻了许多,第一次觉得畅快。
我慢慢转身,看到了宁夜北矗立在门槛处。
我十分的意想不到。
来找我的?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打断。
我和他都快一年没主动联系了,他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我从他身边走过,没想过要打招呼。
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却拉住了我,整个人站到我面前。
他长高了许多,眉毛也变浓了好多。
似乎,不再是小孩子的模样了。
不对,年龄上也跟小孩子扯不上多大的关系了。
我们都十七了,最多再过一年我们就是大人了。
我看着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刚刚那幕都看到了?很意外是不是?”
他面不改色:“我二叔都告诉我了,怕你出事,让我来看看你。”
我心里一愣,脸上渐渐收了笑:“哦。”
合着宁城还想着给我们两制造机会?
他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和宁夜北一点都不搭呢?
我摊了摊手:“我没事,你看到了,我先走了。”
我转身走,宁夜北追上来:“你还在怪我?”
我止了脚步,回视他:“怪你什么?噢,以前那事么?我没有。”
“你不知道,当初苏云是”
“不,我都知道。”
我出言打断了他:“苏云都告诉我了,她都解释过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找你干什么?低声下气的求复合么?宁夜北,你该知道我根本不会那样做。”
他葱白的手指微颤,微深的眸子中漾着水光。
我叹了一口气,看向他:“那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可是回忆却不那么美好。或许你当的初说的对,我们不合适。”
他没说话,十指握拳,眼眶发红。
我是个受不了别人难受的人,看见他这样,便不敢再多看一眼,心里觉得这件事因自己而起,又觉得过分愧疚。
既然一开始就不想,又何必给他希望。
要不,圆下去吧。
我抬眸看他,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宁夜北你别喜欢我了,我们做哥们吧。以后我给你找女朋友,胸大,腰细,屁股还翘的那种。”
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眼眶也始终红红的。
“如果这都不行,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转身要走。
“好。”
我脚才刚抬起来,耳边就听见宁夜北的声音。
宁夜北送我回了家,到门口的时候又猛的抱了我一把。
“温情,你千万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女朋友。”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愣神。
温情,你还欠他一个女朋友。
江泽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我望的方向,却没说什么。
“你怎么来了?”我看到他,还有些惊讶。
“你是不是想嫁人了?那小子长的不错,但不适合你。”他所答非所问,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确实不适合,他都成我前男友了。”
我表现的很平静,径直走进房间。
江泽喝了杯热茶就走了,他走了不久后宋轻晚打来了电话。
她说她可能年后会回来,她很想我。
我特别喜欢她这个消息,日夜盼望终于有了成果。
江姨的事情宋轻晚一早就知道,我估计如果不是因为江姨,她也不会这么早回来,好在最后都是我希望的结果。
又突然间发现,生活总是想方设法的不断给你惊喜。
就好比第二天上学路上,宁夜北家的驻唱女友带上一票人找上了我。
第十四章分不清梦境过往()
她们有五个人,一起堵在前面的路口,看见我来了便走了过来。
领头的女孩,带着黑色的鸭舌帽,视线稍扬对上我的眼睛:“你就是温情?认识宁夜北吧?”
“嗯。”
她笑了笑,眉眼轻弯:“你好,我是安然,宁夜北的女朋友。我听说你和夜北关系挺好,所以想和你认识一下。”
我也笑了,没有说半句话。
安然,我前段时间听过她的名字,也就是那会儿和宁夜北缠得火热的驻唱女友。
她盯着我的笑,脸色渐变,视线冷然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真正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些,我这个人一向愚钝,你要是想说什么直说就是,免得我真以为是字面上意思。”
她愣了一下,声音冷冷的说:“可以,那我直说。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宁夜北这个人我看上了,就是最近听到了关于你们的一些风言风语,以前的事我不管也不想知道,但是从今天起,你对他最好别再有任何肖想。”
我眉目温温和和,声音平淡若水:“我想肖想的人,从来不是他。”
她狐疑的看着我,走近我几厘米处停下,盯着我的眼睛:“那就离他远点,我安然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方法多的是。”
我心里没有半点波澜,视线一瞥瞧见远处熟悉身影,安然没有发现,自顾自的用手推了我一把:“听到没有?”
“安然!”
宁夜北跑上来扯过我藏他身后,挡在我与安然面前:“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么?你来找她干什么?”
安然愣了愣,看着宁夜北噗嗤一笑,声音冰冷:“啧啧啧,都这幅样子了,看来真是为了她。”
我低头看去,视线落在宁夜北的手上,默默将手抽了回来。
宁夜北看了我一眼,喉结一滚,对她说:“和她没关系。”
安然回头,对着她带来的那些人:“你们先回去。”
“安然姐”
“我自己的情债,难不成还要别人帮着讨?”
安然一句话堵住她们的嘴,几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相继离开。
人走的差不多,就剩我们三,安然看了我一眼,一个动作扯掉帽子,漏出浓密长发直至腰身。
她走到宁夜北的面前:“那今天就当着她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了。”
宁夜北看着他,眉头一皱:“我很早之前就说清楚了。”
“不够。”
“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这不叫无理取闹。我只不过想问问让你移情别恋的人到底是谁。”
“没有谁。”
“我不信。”
“随你。”
宁夜北丢下这两个字,拉着我转身走。
安然追上来抱住他,悄悄把我的手拽开,声音突然变很温柔:“宁夜北,要我相信,除非你回来。”
爱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