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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了下唇际:“那有没有考虑过,将把当做结婚的人选?”
他的问,带着认真,似乎藏着试探。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暗暗的揣测他这话有几层的含义。
这样问,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给我留有余地。
隔了数秒,我默默将眼神恍开:“你觉得,他适合么?”
我转了方向,将问题抛向他,莫名的期待着他的回答。
“挺好的,不是么?”
他说的是那样自然不强迫,仿佛真是由衷之言。
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我们都知道这问题的最后答案,可是还是磨磨蹭蹭的将这个问题来出来再问上一问。
我抬眼看他,无声笑了:“嗯,挺好的。”
又怕他再接下去问些什么,我说完便转身:“我先出去一会儿,你自己在这儿看恩恩吧。”
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单单回了一个不瘟不火的好字。
离开恩恩的房间,我暗自里松下一口气,进了自己的书房。
邮箱已经九九加,点开又是一堆事儿要处理,不禁苦笑。
这一天天连工作上的事情都应接不暇,怎么还会有心思想那些事呢?倒了一杯咖啡,坐好准备工作。
一连坐了两个小时,如果不是月嫂提醒我该吃饭了,我还真会一直沉迷在处理公事里无法自拔。
走出去的时候,宁城人已经离开。
我问月嫂:“他什么时候走的?”
月嫂摆着碗筷,低着头说:“也就刚刚走的,饭都走好了,先生却说公司有事,就又回去了,还让我不要告诉你。”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望向我:“也不知道下次来又是什么时候,太太,你要不劝劝先生来这儿发展,要不然你们长时间分居,这婚姻迟早要出事。”
我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送到嘴里的菜却食不知味,轻轻的咬着筷子,没有多跟月嫂搭话。
朴实的月嫂一直以为我和宁城是长年分居的夫妻,对于这件事我也没否决,一开始没解释是因为怀着恩恩的关系,现在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心里告诉自己这件事就顺其自然过去,反正月嫂待不了多久就走了,到时候我嫁到许家,自然也没了闲话。
“太太,多喝点这个汤,我熬了两个小时呢,全是精华。”
我扬起一个笑:“好。”
苏云再联系我是在三天后,家里找不到我就直接到了我的公司。
我从未见过她这么急,所以她来那刻就知道发现过大事。
“温情,我该怎么办?”
她眼眶十分的红,明显是哭过很久的那种。
我将办公室的门紧关,吩咐秘书这期间不准任何人私自闯入。
她告诉我,荣世钧在我离开当天晚上就跟荣昌明摊牌了。
也就是说,五年前的事情,荣昌明都知道了。
现在,荣昌明正在医院生死未卜。
我给苏云到了一杯温水,递到她身上,却被她不小心打翻了。
索性水不烫,没吃什么事,她弯腰要收拾被我打住。
我拉住她往下伸的手:“我来收拾,你先坐着冷静一下。”
她指尖颤了颤,然后慢慢缩了回去,眉间涌着愁。
收好之后,又重新给她到了一杯,放到了她桌子吗面前。
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问:“你先告诉我,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她闭了闭眼,有些燥:“你问我,可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她慢慢说:“等荣昌明醒过来再说吧。”
“医院那边怎么说?荣昌明情况严重么?”
“心脏病突发,做了紧急手术,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她想起点什么,又接着补了一句:“今天已经过了手术最佳苏醒时间,再加上身体各方面的情况来分析,医生说有可能醒不过来,让我们做好心里准备。”
有可能醒不过来?
我皱了皱眉,心里在想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会怎么样?
抬眼看了一眼苏云,忽然问道。
“要是他真的就醒不过来了,你怎么办?”
我的问题她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我看苏云的反应,她似乎没想到该怎么回答,甚至连这个问题都不曾设想过。
我抿了抿,刻意的重新问了一遍:“苏云,要是荣昌明真的出来了意外,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那怎么办?”
我抓住她的手:“这个问题,你回答我。”
她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怎么办?”
“对,怎么办?”
“我不知道。”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
我看着她,眉心微皱:“那你就想。”
她手抽了回去,眼神闪躲:“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在问我了。”
她顿了一下,又说:“而且,医院那边只是说有可能醒不过来。”
我抿了一下唇角:“他要是醒不过来,你就在荣世钧在一起吧。”
她愣了愣,看向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和荣世钧在一起吧。”
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显然十分激动:“不可能!”
我问:“为什么不可能?”
她反问:“为什么会可能?”
她可能认为我在异想天开,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怎么想。
当初我孩子没的时候,我也如她这般恨透了宁城。
可是后来知道了事情因果的时候,我和宁城却怎么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就算想,也都成了无能为力。
我看得出来,荣世钧对苏云的在意,绝不亚于苏云对荣世钧的恨意。
这些人啊,一个个都爱而不得,纠缠于爱恨交织。
为什么呢?
因为还未走到最后,还都要心高气傲,所以谁也不肯低头。
我怕,最后他们看清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我更怕,再慢一步,一切都已经天不遂人愿了。
我抬眼看着苏云,语气平静:“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忙着父子关系断绝的危险来跟荣昌明摊牌你们五年前的关系?”
她有些犹豫了,最后跟我说:“他无非就是不想我嫁给荣昌明,不想我迈进他们荣家,认定了我贪慕荣家的一切。”
我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
她嘴角泛着苦:“你觉得,五年前我的孩子为什么没能保住?”
我看着她没说话,心里却是十分的心疼。
她苦涩的扬了下嘴角:“就是因为他始终不愿意娶我,连个名分都吝啬,我才心灰意冷的打掉孩子。”
“确实,当时的我一无所有,没名气没金钱没靠山,本来就不是他们那种大家族的儿媳人选,毫无疑问会被人贴上目的不纯想要嫁入豪门的标签,可是将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他却还是会怀疑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垂眸,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小腹:“温情,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当母亲,可是现实却宛如一道冷冰冰的耳光,我没得选择,我离开了荣世钧,想要在那座繁花的城市站稳脚跟不在被人看低的话,我就必须努力奋斗,我当时如果带着一个孩子,那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不可能会有现在的一切了。”
她顿了顿,声音冰冰凉:“我也因为那次人流之后没保养好导致后来的终身不孕,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我惩罚吧。”
我听完有些沉默。
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告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温情,这就是我恨他这么多年的原因,他让我失去的太多了,你知道吗?他真的差点,毁了我。”
我犹疑的看着苏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苏云看着我:“你可能一辈子都体会不到我当时的感受,比较你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去跟你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我笑了,淡然:“苏云,你记不记得这句话我曾经也对你说过。”
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顿下语气来。
“我当时也觉得,就算我把我所有的不甘难受都吐露出来,你们不可能真真实实完完全全的体会到我有多么难过。”
“可是,你不要忘了,当初的我也不得放弃我的一个孩子,也对那个不惜一切去爱的人心灰意冷过。”
“我们的经历何其相似,我因为人流的关系,差点怀不了孩子,就算怀了恩恩,也在难产中九死一生。”
“当时的我,跟你的感受差不了多少,可是现在呢,我可以好好的跟他坐在一起吃饭,好好的讲话。”
“可是无论如何,我们就是回不到从前了,一切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我拉起她的手:“你知道那天为什么荣世钧会那么出格么?”
她皱眉没有说话,眼神带着不解与一丝期待。
我笑了笑:“我偷偷观察过,他从你出场,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半分。后来知道我是你邀请过来的人,才做出那种荒唐的举动,并且刻意张扬的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苏云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我又说:我相信,在他心里最深最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一定藏着一个你。你们不妨勇敢一些,去握住双方的手,将那些误会都解开,不要像我一样,最终落到那种无力回天的地步。”
第一百零三章纸短情长啊(三)()
不知道为什么,苏云听后并没有说什么。
我拉着她的手下意识的用力,目光恳切的看着她:“苏云,如果能抓住就不要放弃,真的不要”
她躲开我的眼神,手抽了回去。
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好像视线有些模糊。
以前老是苏云劝我,可是今天却换了过来。
不是当时的自己有多固执己见,只是真的很难听进去并认同。
当时的我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向固执有主见的苏云了。
我倒也不怨她这反应,想了想,又接着说:“那我们换个位置想想,要是荣昌明醒过来,你怎么办?”
“不知道”
“苏云,你要知道你和荣世钧的事情已经被他知道了,这样心结还是搁父子身上,他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要是荣昌明真的醒了,你们还能成功继续下去么?而你在荣世钧那边,又会出现什么问题?这些,你都想过么?”
她犹豫的看向我:“真的,我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你觉得这件事,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我看着苏云,顿下语气来:“这件事我具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眼下当前,你还是先跟荣世钧解决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再说吧?”
她垂下眼光,过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我忽然又问:“那如果真要在这里面选一个人,你会选谁?”
苏云怔了一下,迟迟不肯回答。
我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有忽然松了口:“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云又在我这儿待了一会儿,然后我才将她送上车。
送走了苏云,又回到公司。
我得抓紧时间将工作上的事情赶赶,苏云这边的事情肯定得废些时间,到时候搞不好工作事情相互但午觉就不好了。
感觉时间过的很快,也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就到了下班时间。
秘书敲门进来:“温总,今天加班么?”
我低着头“嗯”了一声。
“那我帮您定点宵夜,您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对秘书这样说:“随便来点吧,清淡一点的好。”
“好的温总。”
秘书退门而去,而我埋头继续工作,又想起家里,于是拿起手机准备打给电话告诉月嫂我加班的事情。
可惜电话没电,所以暂时打不了。
我放下手机,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事,于是就没打。
我是晚上十来点回去的,开了门,但家里面空无一人。
我在四周黑区里摸寻着灯,按了一下,很快四周就亮了。
我叫了两声,里面就没人。
月嫂不在。
恩恩,也不在。
我皱了眉,这个时间点会去哪?
以往这个时间点,她们都睡了,根本不会出门。
我有些担忧的掏出手机想要给月嫂打电话,却突然发现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还好先前在办公室充过,只是没开机而已。
开了机立马给月嫂打了过去,第一个好像没接,第二个才有人接的。
“月嫂,你们在哪?”
我一开口便是着急的问。
那边传来一道呼吸声,过了几秒才开口说话。
“我是许少瑾。”
我确定我没听错,愣了愣:“许少瑾?”
月嫂的手机怎么会跑许少瑾那去了。
“她们在医院。”
我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问:“怎么会在医院?”
“知恩她”
许少瑾刚要说点什么,电话里就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许医生。
过了一会儿,许少瑾才说:“你来医院我跟你说吧,我现在手上有事。”
我也不再多说送你,说了个好字,便双双挂断电话。
几秒之后,我接到许少瑾发过来的医院地址。
内容很详细,什么科几层楼哪间病房,上边写的清清楚楚。
看来是知恩出事了,我心急火燎的看完就开车直奔市医院。
不久之后我到了那儿,敲开病房门,月嫂正守着知恩。
知恩是闭着眼睛的,我防轻脚步悄悄走了过去,拍了一下月嫂的间。
月嫂看恩恩看的认真,并没有意识到我来,反倒被我吓了一跳。
“太太你怎么来了”
“嘘。”
比着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我心疼的看了眼恩恩,指了指门口。
意思是出去说。
月嫂会意,轻点了下头,然后跟着我出来。
轻合上门,我问:“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恩恩突然发了高烧,我给太太你打电话也打不通,你手机一直关机。”
那个时间点,手机确实是关机的。
我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接着问:“那恩恩现在情况怎么样?严重么?”
“现在烧退了,医生说再观察一下,要是没什么的话就可以回去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重点又放到许少瑾身上,有些想不通就问:“刚刚你的电话,怎么会到许少瑾手里。”
她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许医生看我一个下午都没吃东西,好心让我去吃点东西,刚好手机落病房里了,大概许医生就是那个时候接的。”
我不禁有丝愧疚:“是没吃下午饭么?”
“是啊,当时恩恩发着高烧,太太您的手机有联系不上,先生也不在本地,我一个妇道人家拿不定主意,只能忙着用土办法给恩恩退烧,哪里有心情吃饭。”
她说着有意顿了一下:“还好许医生刚好来看恩恩,二话不说就带恩恩来了医院,挂号付了医药费。”
我顿悟,原来是这样。
月嫂告诉我,一定好好感谢许少瑾。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蛮感激的。
正说着,月嫂忽然看向前方,对我说:“太太,许医生来了。”
于是,我转身看见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的许少瑾,款款而来。
我目光悄然落在他身上,待他走近,诚恳的道了声:“谢谢你带恩恩来医院。”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莫名的有些凉意,迟迟没说什么。
正当我尴尬到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