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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转身离开咖啡店。
翻出串熟悉的电话,有些刺目,还是忍住情绪点拨通。
可是,打过去显示的结果出了关机还是关机,整个一天下来,无论那个时间段打过去都是关机的。
该不会真出来什么事?
我有点不安的给江泽打了电话:“有时间吗?过来一趟。”
手术室门外。
清瘦白衣医生面色严肃的往手术室里走,椅子上女人见了里面起身迎上来,一张精致小脸全是疲倦。
“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大吗?”
“百分之四十。”
“那这个手术不能做!”
医生声音一下子冷清下去:“不做,难道让病人等死?”
若灵愣在原地,她不想他死。
医生径直走过她面前,她突然挡在门口处:“可万一手术失败了,我姐夫就醒不过来了你知道么?!”
他皱了皱,还是说:“拉开她,病人不能等。”
说完便走进手术室。
“许少瑾,他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若灵眼睁睁的看着手术室的门合上,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
江泽似乎住的离我很近,一叫他,他就嗖的一下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了?这么急。”
我握住手机松了松,看向他:“我联系不上他,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了,那天你不是跟着他出去了么?你们有没有”
他打断我:“你还跟他联系?”
“没有。”我摇了摇头,将中午的事情一一的告诉他。
他沉吟了一会儿,没告诉我那天的事情,只是说:“你再等等,三天后要是那边还联系不上人再来找我。”
“可是”
他意味不明的瞧了我一眼:“可是什么?”
“可是那边应该很急,等三天,万一出事呢?”
“他像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人?”
“不是。”
“那就对了,他那种人,更像是让别人出事的人才对。”他凉凉的看了我一眼:“你也不是没见识过。”
心里有点伤疤又被重新揭了一遍,撕拉撕拉的疼。
江泽似乎看出了不对劲,语气开始柔和了点:“温情,以后都不提他了,这句话是你先说的。”
“怪我,又没忍住。”
“那万一他真的出事了你会怎么办?”他问我。
我抬头,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直觉告诉我,他一定知道什么。
他见我没说话,眼底有那么股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伸手替我理了一下额前碎发:“你不用回答了。”
他接着说:“你提了他,我刚刚也提了,这样扯平了,以后就真的谁也别提,他怎么样跟你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知道吗?”
我突然悲凉的笑了,说:“知道。”
之后我接到一个电话,声音听着怪熟悉的,想了一下,原来夕待副总。
“温小姐,宁总我已经联系上了。”
我默了一下:“是么?那就好。”
“对了,温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公司,我们公司这边还是有好多事需要你回来亲自主持的。”
“我不回公司了。”
“什么?温小姐,你说你”
“我说我不回公司了,那份文件我快递给你,快的话今天就能到,至于相关手续,我会让我的律师跟你们谈。”
我顿了一下,又说:“这件事麻烦你通知一下宁总,谢谢。”
第五十三章偷走岁月留下你()
“等等,温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要离开夕待?”
“嗯。”
那边语气明显边为难:“那温小姐,我觉得这种事,你还是有必要亲自和宁总说一下。”
亲自去说?
其实已经没必要了吧。
我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说:“没事,你就直接说我辞职了就行。这件事我的律师会出面决定,宁总不会为难你。”
“这唉,行吧。”
“谢谢,那我这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先不聊了。”
之后我和律师聊了一下,简单归结一点,除了该领的工钱,我什么都没有要,也算是没欠他什么的了。
我把这件事和江泽说了,他没什么意见,反倒玩笑似的说他养我。
过去了一个星期,律师找到我。
律师带歉意的笑对我说:“温小姐,真是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才能给你回复。那个宁先生好像很忙,我接了案子就开始约时间,昨天才见着他。”
我淡淡道,接着问:“没关系,我更关心的是他怎么说。”
想来几近净身出户,他应该没理由拒绝,多半成了。
正如我所料宁城没什么意见,只是略出意外的是还给了一张金卡。
“宁先生说这算是给你的补偿。”
我接过来看了看,笑着问:“他的原话是什么?”
“就说了是给你的补偿。”
我干干的笑了两声,强忍眼泪:“补偿?这里面有多少钱就算得上是给我这么些年的补偿?”
“啊?温小姐,什么这些年”
我意识到失态,慌忙收回情绪,将手上的卡放到桌子上:“这你还给他吧,告诉他我用不上,补偿也不用了,我只拿自己该得的。”
律师皱了皱眉,好像没明白过来一样还继续说:“其实我觉得这你应该要,怎么说也是夕待的起家人之一,什么都不要太可惜了,我们律师就是要帮助你们赢得最大利益”
“停。”我伸手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说:“我就问一句,我可以后顾无忧的离开夕待了是么?”
“这个倒是。”
我笑了一下:“那就行了,律师费我已经打在你卡上,其他也没什么问题了,我就先告辞好吗?”
“好。”
他顿了一下,站起来送我:“那温小姐,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我。”
“好的。”
他送到门口,我拦了一辆出租,然后各自回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本来是想回家,但是车开到一半,突然让司机调了个头。
方向是去夜诱,这个酒吧好久没去过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地址是没错的,不过夜诱变化却有点大,要不是那招牌上边的两字,我根本就认不出来这是夜诱。
我想起很多年前,对比我刚来这的夜诱,现在的夜诱简直改邪归正。
店员服装三不漏,规规矩矩的,装修风格透着股文艺复古风,音乐也是悠长抒情的,灯光暖黄舒服。
莫非真是改邪归正来着?
店里的人清一色不认识了,不对,除了保安却还是熟人,见着了还会点头问好。我悠悠的走着,挑了点酒台角落的一个位置。
我伸手招呼过来店员。
“能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么?我和他认识的。”
“好您稍等。”
她微笑颔首,转身去了。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的时候,人来了。
“杜姐,就是这个女士刚刚说要找你。”
我扭头看过去。
杜姐?
这不杜若么?
她怎么会成夜诱的老板了?
我皱了皱眉,又忽然想明白了。
江泽早就跟我说过把夜诱交给熟人搭理了,原来这个熟人是杜若。
我是真想不到江泽会将那么大又那么乱的一个夜诱交给杜若。
按理说我映像里的杜若大方温柔,总之不该是会进这染缸的女人。
这夜诱交给她,能放心么?
不过看起来,这里反倒还被她打理的别具风格井井有条的,好像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杜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然后说:“小姐,我们不认识吧?”
我眯了眯眼睛,对着杜若轻轻笑了一下:“嫂子,你不记得我了,一年前我们才见过的。”
她又那么一瞬怔愣,然后反应过来:“你是温情?”
我笑了笑:“想起来了?我心情不好来喝酒。”
她“哦”了一声,又问起江泽:“江泽呢,他没跟你在一起?”
“没。”我看了一眼手机:“我以为会在这碰到他呢,突然想起来他已经不在夜诱了。”
杜若微微笑了一下:“他很忙。”
我下意识打量杜若,轮廓柔美的脸带着浅笑,又温柔又能干,还这么体恤人,是个男人都该醉倒在这种温香软玉身上吧。
她点了一杯鸡尾酒,然后跟我说:“心情不好吗?那我陪你喝一杯吧,刚好闲着也没事。”
“好。”
她扭头看向我:“温情,江泽有没有也你提过我?”
我抿了一口甜酒:“也不用提的吧,他把夜诱交给你,一定是很信任你,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对不对?”
“嗬,很好的朋友”她笑了两声:“你刚才不是还叫我嫂子么?为什么不说是女朋友?”
我愣了一下,还不及我开口她就又说了话:“温情,有一件事,你哥应该没跟你说过吧。”
“什么事?”
她忽然靠近我,离我凑的很近,在耳边停了下来,用着两个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跟我说:“他当初跟我订婚,其实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她坐回原位:“所以,你可以不用叫我嫂子。”
我忽然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喜欢他呀?”
她投给我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
我心里一咯噔,郁闷了。
杜若走时又问我:“诶,你应该见过她吧?说说长什么样,她漂亮还是我漂亮,她胸大还是我大?”
我又想起那晚上的江泽了,此刻面对杜若倒显的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也没见过呀,所以,我怎么知道”
除了这样说还能怎么说呢?
难道告诉她那个女人是我?
“怎么会?你可是他妹妹,他不可能瞒着你。”
诶妹妹?那也是他当初瞎编的,又不是亲的。
“那个,我和他不是亲的兄妹,是认的,纯属缘分”
“噢,那算了,下次我们再聊。”
“嗯,下次聊!”
目送完杜若,我一刻也没多留就回去了。
刚回到家,江泽就来了电话。
“在哪?我找你。”
我想起方才和杜若的事,也说:“正好,我也要找你,我家楼下等我。”
本来想问问他跟杜若的事,可是还没开口就被他拉走。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你先停下,我有话要说。”
江泽瞪了我一眼:“你的事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没有我今天的事情重要,所以先闭嘴吧你。”
我想着我反正也不急,就说:“那好,我以后再问。”
我被他蒙上眼睛,塞进车里,然后之后就不知道了。他叫我安静,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待着就行。
不知道被他逮到哪去了,车停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起来。抱了一会儿放下,牵着慢慢走着。
“温情,我们认识了七年。”
“第一年,你在大冷天用一盆冷水泼了我,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做。”
“第二年,你江姨去世你守孝跪上三天三夜,铁骨铮铮有情有义,让我有了照顾你的名头并借此有机可乘。”
“第三年,发现你喜欢上了宁城,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你迷途知返。”
“第四年,你叛逆任性追求狗屁真爱,你执迷不悟。”
“第五年,你病入膏肓,我失望透顶。”
“第六年,我终于决定成全你,悄悄帮你整垮李志清,为你打通警局的关系,给你铺路。”
“第七年,你一有棘手的事就托人帮你摆平,实在不忍心你奔波。得知你过的不好,匆匆回城。”
他轻轻拆开我眼前黑带,直视着我一双通红眼睛:“乖乖滴,你看我多好的一人,就说你感不感动?”
“你搞什么呀,弄的跟偶像剧一样。”
我一把推开他,擦了一把眼泪,踏了一步出去背对他,看着四处流萤火虫萦绕,美的像梦。
公园的亭子只有我和他,萤火虫悠悠的飞着,石桌上有一个大大的蛋糕。边上放着两份牛排红酒。
我回头望了他一眼,恰巧对上他闪耀眸子。
他笑的温暖:“生日快乐。”
我低头想了想,今天六月十六。
忽然抿嘴一笑,我看向他:“谢谢你,说真的,今天真的非常感动。”
“喜欢就好。”他走过来,点上蜡烛:“来,许一下二十二岁的生日愿望。”
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呼”的一下吹熄蜡烛。
“许的什么?”
“不能说。”
我看了一眼天,跟他小声的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愿我所在乎的人,岁岁无忧,年年平安。
“迷信。”
我神神秘秘看了他一眼:“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看了一眼亭子外,忽然说:“下雨了。”
我心里一突,慌了。
“遭了。”
“怎么?”他扫了我一眼。
我皱着眉望着亭子外的雨滴渐大:“许愿望的时候下雨愿望要么不灵,要么变成反的。”
“胡说,谁告诉你的。”
“是真事,小时候我外婆说的,很灵的。”
第五十四章那是他的心上人()
江泽好笑的看着我:“那你倒是许了什么愿望?”
“我说了,说出来就不准了。”
他低笑两声,将一块蛋糕塞我嘴里,看着我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做事要用脑子,别幼稚。”
我瞪了他一眼,但想想他的话也对,就没反驳。
望了一眼昏沉沉的天,我努了努嘴角:“算了,应该没那么玄乎。”
他将外套披我肩上,动作很细致入微。
本来以为他这就完了,却没想到他突然很深沉的问了一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我肩膀一怔,吃蛋糕的动作停下来,很认真的想了一下。
“第一个打算就是我想离开白城,去好多地方旅游。想什么洱海青岛云南大理九寨沟,都想。”
“然后呢?”
“然后,找一处很美的地方,开一间小书屋定居下来。”我抬头看他:“你觉得呢?”
我曾经算过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应该是够的,如果不够去银行贷点,反正差不了多少。
“很好。”他说。
“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打算毕业了去,也要不了多久。”
他默了半分钟,说:“你们七月初毕业,那就七月中旬吧,给我一点时间处理一下这边的后事。”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等十几天呢,你又不是不回来,处理什么后事,让杜若给你搭理就得了。”
“你会回来?”
“应该不会。”
“那我也没打算回来了。”
我愣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等等,你的意思,是要离开永远白城,连夜诱也彻底不想要了?”
“嗯。”他看着我渐渐变化的表情,忽然皱起眉,定定的看着我:“温情,你不相信?”
“不是”我吞了口口水,睁大眼睛看着他:“所以你那天,是认真的?没逗我,不是酒后乱言?”
“认真的,没逗你,刚刚的一切都是认真的,听清楚了?”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俊秀的容颜第一次让我觉得如初难以面对。
我移开眼神,拍着胸口缓了口气:“你这个人有毒吧,知不知道说这些话让关系变的好尴尬”
“你尴尬,我不尴尬。”
我闭了闭眼:“我今天去夜诱见到杜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