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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你跟我接触的时间太短。”他顿一顿,又说:“温情,要不你先答应做我女朋友吧?以后你肯定会喜欢我的。”
我忽而垂了头,手拉上了书包的带子:“宁夜北,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之所以接近我,不过是想要我当你女朋友吧?”
宁夜北看着我,眼睛睁的大大的:“你什么意思?”
“可能你还不知道,她们早就旁敲侧击过我,说你追我完全是因为和哥们打的赌。”我抬了头:“宁夜北,其实我都知道的。”
如此简单的理由,让宁夜北轻易说出了喜欢二字,而我又能将错就错?
我从宁夜北身边擦肩而过,背对而离。
高一作业不算多,做完的时候天还亮着,我静静的看着窗外,忽然想起件事。
“江姨,我现在过来吗?”
那边很吵,过了好几秒才听清楚她的回答:“那行吧,你快点啊。”
去江姨那里,是跟钱扯上了关系。
第三章黑发明眸白衬衫()
一般ktv包房里是有专门的调歌员,在后台可以不露面的。
这里面的客人一般都比较有钱,时不时会给些小费,而且都是些雅客。
这工作我最初去适应了几天,也没出什么叉子,感觉可以继续做下去。
如果可能,那我读高中,大学的学费都靠自己来挣。
从此,温情和宋挽君这个人,就这样再没瓜葛了。
到了那里,黄昏已经临别,天蒙蒙的黑起来。
来过好几道了,我已经熟门熟路,换好了工作服就去找了江姨。
“江姨,我来了。”
“嗯。”她抬眸看了我一眼:“温情,你等会去108号房。”
我愣了一下,说:“换客人了吗?”
“上次的张小姐有事来不了,刚好108来了一群学生。”
“好。”我没多想,应了下来。
我敲了开门,包间里的声音一下子停下来,有个人问出声:“谁啊?”
这声音很耳熟,让我心里怔了怔,我低着头:“调音乐的。”
“这么快就来了。”
“让她进来吧。”
我低着头,快步走到了字幕后边的操作台,确认他们瞧不见我,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么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企图将起伏的心情平静下去。
“点一首木槿花。”
我输了歌名,然后点了确认。
“偏爱。”
“阳春白雪。”
“红玫瑰。”
大约有五六个人,点了好几首才消停下来。
“夜北?你不去唱一首?”忽然有人问了一句。
“不去。”
“听说你这次追的妞失手了?心情不好?”
宁夜北看了他一眼,不否认也没承认,兀自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早跟你说了温情那妞是出了名的难追,你还偏不信,这回翻船了吧。”
我搁在操作台上的手一顿。
透过幕布,我可以看清宁夜北的脸。
他面无表情的拿起手上的易拉罐,歪着头打量,忽然甩了过去。
那人捂着腹,满脸痛苦的指着宁夜北:“你卑鄙!”
宁夜北抬头看他:“还堵不上你的嘴呢?宋革,要不等会你把单买了?”
宋革捂着腹的手一下子放开,连忙摆手:“可别,愿赌服输,你自个说的输了这个月的大家来ktv的费用就你包了,谁反悔谁是狗!”
宁夜北冷笑一声,垂下头拿起边上的饮料拉开喝了一口,头忽然抬向了点歌台:“mylifewouldsuckwithoutyou,英文歌会点吗?”
我心咯噔一下,默不作声的输入这歌名。
这首歌我知道,是去年美国排行榜上的。他唱的与原歌手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他的歌声里,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发音极清晰。
一首歌唱完,他自是又出了风头。
宋革嚷着:“丫的,你还是不是中国人了?唱首歌唱的这都什么玩意?”
宁夜北视线一瞥:“听你这口气,是想跟我比比?”
“来,我们来唱好汉歌!”宋革抢过话筒:“点歌那个姐姐,music!”
“好汉歌噗”
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喂,笑什么?”
宋革摸不清头脑,想着比不过英文比谁嗓门大还不行?
可是这却惹了人姑娘笑,忽然之间,又想起点什么来,看向面前的人:“夜北,你有没有觉得这姑娘声音很好像在哪听过,特别像”
他话还没说完,宁夜北就已经不见人影。
一群人跟过去,却瞧见了极为活色生香的一幕。
宁夜北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腕,手腕之间隐隐看见捏出了红印子。
我记得,这是宁夜北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声音夹着愠怒:“温情,好巧。”
宋革跑进来看见我,吃惊:“温情,真的是你啊”
旁的人不认识,看上去年龄与宁夜北相仿,全是一脸迷茫:“你们认识?”
宋革刚要开口,宁夜北就笑出了声:“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夜诱里的女人?”
我心凉了半截,他这话十足的嘲讽。
夜诱的女人,名声都不大好的。
宁夜北甩掉我的手,转了身走向沙发:“就是觉得刚刚那女的挺像我们班温情,细看才发现认错了,不过我们班温情清高傲气的很。”
我手红了一大片,却没顾上,只觉得背后一阵阵恶寒。
那些人看了我两眼,再没有多看,悻悻散去。
他们玩到很晚,11点多才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犯着困,打算等他们走了就回家,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却不想睡着了。
周遭很冷,隐隐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缓慢睁眼看见了宁夜北。
他直着身子,双手插兜立在我面前,灯光把脸照出了侧影,十分好看。
“你们老板呢?”他突然开了口,声音冷淡。
我愣了一下,站起来:“做什么?”
他动了动嘴皮,想说些什么人就来了。
“温情,你在不在?”
这声音是江姨。
我看了一眼宁夜北,然后走出去看见江姨,我开口叫住了她:“我在这里。”
“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
“你们这有没有特殊服务?”宁夜北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缓缓朝我们走近。
江姨看了我一眼,默了几秒才开口:“抱歉,我们这不招待学生。”
宁夜北笑了一下,随即拿出一张卡:“放心,这里面的钱绝对够。”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宁夜北,从来没想过他会有如此的放荡一面。
江姨看着他,忽然笑开:“请稍等。”
宁夜北把卡放到桌子上,坐到了沙发上,脸上的神情很平淡。
江姨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离开。
可是我才刚走两步,宁夜北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这个人难道不是特殊服务人员?”宁夜北视线落在我身上,朝江姨问。
江姨愣了一下,问:“谁?”
“房间里就三个人,你觉得我在说谁?”
“她,不是。”江姨微笑:“请稍等一下,我这就把公主们叫过来。”
我肩被拍了一下,江姨低声的说:“还不快走。”
“不用麻烦了。”宁夜北手指向我:“我就要她。”
我倒吸一口冷气,募的抬头,发现宁夜北正不动声色的看着我。
江姨面露尴尬:“宁少,她只是一个学生来这兼职,其他的不涉及。”
“兼职来这里,你不觉得这说法未免太牵强了?”
江姨一下子被话哽住,半天才冒出一句:“宁少,我们这其实不招待未成年的。”
江姨又说:“今天为您破了例,完全是因为您是二爷的人,不好搅了您的兴致,可这件事如果让二爷知道了,怕是要拖累宁少您。”
江姨口中的两个字,让我的心莫名的怔了一下。
二爷,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忽然认真打量起宁夜北的脸。
黑发长腿,明眸皓齿。眉宇之间,好像,和那人有些像。
第四章三月的风真凉啊()
记忆流转之时,一个啤酒玻璃瓶砸碎了我的回忆。
我思绪回现实中,才发现宁夜北正面色冷峻的看着江姨:“把我二叔搬出来做什么?我还能怕了不成?今天这个人,我偏要了!”
江姨笑了一下,从包里掏出手机:“那我只能打扰一趟二爷了。”
我嘴角微抿,抵不过心里的私念,我拉住江姨的衣袖:“江姨,不用。”
我头抬向了宁夜北,声音平静:“宁夜北,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跟你走。”
“你这是做什么?”江姨声音冷了几度。
“江姨,我自己来。”
“别胡闹。”
“我和他,认识的。”
江姨皱了皱眉:“那好,你自己小心一点。”,
宁夜北默默的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很失望是吗?”
他睫毛轻颤,眸色凉透。
总有那么一这类人,用自己的自以为是轻易给别人判了滔天罪行。
现在是宁夜北,就是这样。
宁夜北最后走了,再没有看我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选择跟着他,漫无目的的跟着。
走了很久,大街上除了我和宁夜北,只剩下两行孤单相依的路灯。
宁夜北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
我视线与他对上,继续走着。
到了他面前,我张了张嘴,想要喊他的名字。
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宁夜北就把我抵在灯杆上,背后实实在在的撞疼了。
“温情,你怎么这么贱。”他先开了口。
贱。
原来是这么个用法。
我轻轻皱眉,仰头看着宁夜北。
“别跟着我。”他声音冰冷。
宁夜北松开我,转身准备走。
“我是个孤儿,我爸出车祸死了,我妈不要我,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宁夜北顿下了步子。
“她把我交给了江姨,每个月固定给一笔钱在江姨那。我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所以就去了江姨那当点歌员,让江姨不再要她的钱了。”
我安静的听自己的呼吸,心跳扑通的声音一遍一边冲剂耳膜。
我已经拿出我最大的诚意,把自己以往闭口不谈的事全盘托出。
就是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宁夜北缓缓转身,静静的看着我。
所幸,他信了。
“找得到回家的路吗?”他轻声的问。
我望了一眼四周,默着摇头。
宁夜北带我回了他家。
宁夜北住的是洋房别墅,装修风格极简,黑白色看起来很舒服。
黑白色。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我早已经潜移默化太多。
这一晚睡的很踏实,第二天还是宁夜北把我摇醒的。
我迷糊睁眼,他说了什么听不大清楚。
只记得他神情十分的慌张,连睡衣都没换。
“怎么了?”
“温情,快走。”
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宁夜北就拉着我去开门。
刚开了门,我们二个人就愣住。
我屏住呼吸,怔怔的望着门前的这个人。
“二,二叔”宁夜北拉着我,使劲往他身后藏。
这样的狼狈,怎么藏得住。
这一幕,很有捉奸在床的感觉。
江姨说过他,是在黑白道上都赫赫有名的人物,道上的人都称他一声二爷。
宁城,这便是他的名字。
宁城视线落在我脸上,有过那么一瞬停顿,而后转移到宁夜北身上:“她谁?”
“二叔,她是我同学,昨天帮我补课来着,太晚了才在这借宿。”
宁城视线一凉,淡淡开口:“你还需要补课?”
“我”宁夜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宁城不再多言,望向了我:“同学,睡也睡了,还不打算走吗?”
我紧抿着唇,宁夜北抢了话:“二叔,她不知道路的,我送她。”
他拉住宁夜北伸出来的胳膊,缓缓放下之后看向我:“我送你。”
“二叔”
他瞥了宁夜北一眼,说:“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他在前边走,我紧随其后。
他掏出了车钥匙,插上后问我:“在哪?”
“夜诱。”我轻声回答。
我回家的钥匙忘在了ktv,只能回江姨那去拿。
听到夜诱这两个字时,他明显一愣,顿下手上的动作看向我:“我们一年前是不是见过?”
他还记得,我忽而对上他的眸子:“是。”
他没再说话,眼神渐凉收了回去,兀自开自己的车。
这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现在却比一年前正经的太多。
他领着我,直接找到了江姨。
江姨看见他来时,笑了,当看见我与他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渐渐消去。
“江瓷,管好你的人。”
他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出的话却让我落入三九天的冰窟窿里。
江姨的脸色很不好看,下一秒就是一耳光招呼到了我脸上。
“温情,你干了什么勾当?还不给二爷赔罪道歉!”
这转变来得太大,我浑浑噩噩的没反应过来,耳朵一直喔喔的响。
宁城不为所动,视线灼热的烧在我脸上:“这张脸要是打坏了,可不好做生意。说到这,我倒是奉劝一句,做生意的野心要适可而止。”
突然,我明白了他话的意思。
宁城转身走了,江姨拿来冰块替我敷脸,我麻木的没有任何反应。
“温情,以后不要和宁夜北接触,也不用来ktv了,安心读你的书。其实骨气一点都不值钱,你妈给的钱不要白不要,你没必要这么在意。”
我低下头望着鞋尖,忽然心里觉得有些苦,可是告诉谁呢。
我从江姨那里拿了钥匙,坐上了回家的车。
从书包里翻开课本,看着看着,上边的字就模糊起来。
里面写了什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全是他的一字一句。
那时我真觉得,大抵这一开始,便是错了的。
周一这天,宁夜北被老师调换了座位,我们之间一下子隔的好远。
这一天他都没和我说过话,原因是什么我能猜出来。
班上的人似乎察觉了,找我有意无意的想套出点什么。
到了晚上,我独自走到小路上,宁夜北却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来,看着靠在墙上的他,下意识的转身。
“温情!”他喊我的名字,追了上来。
“宁夜北,看来,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顿下脚步,目光温和,却话存芥蒂。
“我二叔,打你了?”他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是他。”我别过脸。
“那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跟你做朋友,对我来说,太难了。”
三月的风真凉啊,像冰冷刀片一样贴着滑过我的脸,吹散了额前的碎发。
“温情,你怕他了是不是?”宁夜北拧着我的手,眼眸冰凉的问我。
“宁夜北,昨晚你二叔他教会我,哪怕是做朋友也是要讲资格的。”
宁夜北沉默了,我也无话可说。
“好,我知道了。”好半天后,他才开了口。
说完这话,他掉头就走。
我起初摸不清他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