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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宁城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下去:“你想要什么补偿,可以直接开口。”
这意思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觉得嘴里淌进了温咸的东西,连带委屈一并吞进肚子里头。
我用被子捂住胸口,连滚带爬的下了床。
床单上的红,刺痛了眼眸。
我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跌在床上,抓着被子的手泛起了青白。
他微微皱了英气的眉,放下手上提着的东西:“这是衣服。”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那衣服发着神,我很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就这样成了我的第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在我那么相信他的时候。
我眼角淌着眼泪,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他第一次抱我的时候。
那时候,真的觉得他很好。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
我呵出长长的一口气,起身穿好了衣服,把头发随便扎起来。
我走到镜子面前又停下,我怕太狼狈,竟连第一眼都不敢看。
我伸手开了门,刚好撞见他靠着门槛上,他的眉心涌起淡淡的愁。
他正抽着一根烟,缥缈的烟在他指尖萦绕,慢慢朦胧了眼。
我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开口说了话:“你要想跟我,也行。”
呵。
我心里悲凉一窜而过,停下来看他。在那张脸上,我真的很想狠狠的扇他一耳光,然后告诉他,那些我一点都不稀罕!
可是,我不敢。
我的仇还没报,怎么能把他得罪了。
这世界,真是现实的要命。
我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走到他面前:“不用,昨天晚上就权当是我感谢你,感谢你愿意替我报复李志清拿出的诚意。”
他愣了片刻,然后勾起我的下巴,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温情,老实说,你真不想跟我?说真话。”
我轻笑了两声,明媚而讽刺:“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宁城,看不出来你还是位自作多情的主儿。”
他皱起眉:“你在撒谎。”
我冷笑着别过了脸,掏出手机打了江泽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我故意开了免提。
“喂?”
“我想你了,你来找我吧。”
“你在哪?”
“我等会给你发地址。”
“好。”
我慢慢放下手机,看着面前的人:“刚刚那个人的声音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宁城,我不喜欢你,从来都不。”
我转身,挺直了腰杆走进电梯。
他站在窗口,垂眸看着底下的身影,渐渐握指成拳,眉目深沉。
有个电话打进来,他收回了目光,然后接起电话。
“那两个人处理干净安然继续找嗯。”
我走出酒店大门,站在原地等江泽。
我真的怕,下一秒忍不住哭出声来。
幸好他来的快,我蹲在地上发神,江泽把大衣脱下来披在我双肩。
“怎么穿这么点?”
我没说话,死死的抱着他。
“算了,回去再说。”
他或许察觉到我不对劲,一路上开车没说过话。
到了家,他将我扶到了卧室。
我找了衣服,第一时间去了浴室,然后洗了很久的澡。
出来的时候江泽静静的看着别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走过他身边,把刚换下的衣服丢进他旁边的垃圾桶。
“好好的衣服怎么丢了?”
我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开口说:“脏了,就丢了。”
我转身走到卧室,用被子裹住自己。
发呆。
他手伸到我额头,然后放下,皱着眉:“发生什么事了?”
我疲倦的眨着眼,眼睛里看不见什么神采:“被狗咬了。”
他凑近脸来,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又哭了,到底谁欺负你了?”
“我真的没事”
我垂下了眼眸,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忍不住的哽咽。
他笑了,很温暖:“你忘了吗?我是你舅舅,是亲人。”
“亲人真好”
眼泪最后还是没忍住,豆大的泪珠滚出眼眶,下巴挂上了泪水。
他轻轻的替我擦掉眼泪,捧着我的整张脸,刚要开口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他失了笑,脸色有些泛青,盯着我脖子间,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是那么痛心。
我惊觉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用力推开了他。
他眸子里透点红,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我颈部的衣服往下一拉。
所有屈辱的痕迹,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
我觉得自己很不堪,更多的是绝望,放弃了挣扎。
眼泪还在流个不停,觉得快把心都淹了。
“谁做的?”
他的语气很寒,透着隐忍。
我闭上眼睛,头重重的倾倒在床头,很累的说:“别问了,行不行?”
他把我衣服拉好,用被子围住了我,片刻之后才出声。
“好,我不问。”
我伸手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发出抽泣的声音
“温情,要哭就大声点!”
我抬起下巴,对上他的目光:“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从这刻开始,那个之后哭哭啼啼的温情就死了!”
他没说话,抱着我的力度却加大了几分。
后来,我真的不爱哭了。
又或许,是因为某个人的离开,让我再也没有对其他人哭的勇气了。
温情,一直是个没用的人。
这件事之后谁也没再提起过,像是做了一场梦,醒了就该不记得。
新年的第一个月的第一天,我的母亲和继父回国了。
我带着最明媚的笑,去机场接他们。
在他们还没回来的那段日子,我时常对着镜子里练习,到底哪种表情可以让他们觉得我是真的接受他们了。
李志清虽然发了福,但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宋轻晚即使四十出头,却还是韵味颇足。他们在那边,过很好。
我看着他们,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可是表面上,却还要做足骨肉分离之后久别重逢的模样。
真虚伪。
“温情,是你吗?都这么高了”
我温温和和的笑了:“妈。”
她亲热的拉着我的手,眼泪掉下来:“妈妈很想你”
李志清走过来:“温情,没想到才两年多,你就出落的怎么亭亭玉立了。”
我笑着,没说话。
他们抛弃我的时候,我十四岁,将满十五。
这时我已经过了十七,算了算,还真是两年多。
原来他们一直都记得
呵。
当天晚上,宋轻晚就坦白了她和李志清的事,或许他们知道纸包不住火,反正这都是迟早要说的事。
刚说出来的时候,气氛一度紧张。
我笑了笑:“其实这件事江姨很早就和我说了,你们大人的事我没什么意见,你们过的好就行。”
宋轻晚破涕为笑。
李志清别有深意的多看了我两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很久,之后犹疑的问:“温情,你真的不介意么?”
我故作玩世不恭的笑:“当然不了,想那些不快乐的事做什么?我现在有家人,还有花不完的钱,有什么可介意的?”
李志清释然,露出慈父的笑容:“温情,我们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最好,以后缺钱就来找我,我会把你当成亲女儿。”
我眉眼弯弯:“我就知道,从小到大,您对我最好了!”
宋轻晚和李志清相视一笑,而我埋头吃饭,任由雾气模糊了眼。
冬天的饭总是热气腾腾,可是那热气似乎暖不了心。
我回了房间,倚在门背上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过了几天,宋轻晚通知我,要搬到新买的房子里去。
于是第二天,李志清就开着豪车来接人。
李志清在白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了座豪宅,我只看了一眼,觉得很奢华。
奢华之中,带着钱的味道。
说实话,我讨厌这味道。
他选了一处采光很好的房间给我当卧室,我笑着谢过他。
他待我这般好,我有些分不清是愧疚多一点,还是拉拢多一点。
总之,不会是好心。
李志清之后很忙,恰好那段时间我在放寒假,没事和宋轻晚聊天。
似乎都很有默契,她闭口不谈她死去的丈夫,我也只字不提我枉死的父亲。
可是这心里的墙早就砌下了,并且随着时光的消逝越来越坚固。
偶尔一次聊到李志清,我问她:“妈,他对你好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错开我的视线,笑着:“好,很好”
她这样子
鬼才会相信!
我开始同情她。
她这么自欺欺人,是因为所谓对李志清的爱?
可笑。
李志清都包二奶了,她却还被蒙在鼓里,真可怜。
我觉得这是她的报应的提前来了,上天给的报应。
住久了才发现李志清鲜少回家,问宋轻晚,她似乎很习以为常。
她说,他忙。
男人忙?
明知道是借口,偏偏这个女人还信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突然起了雪上加霜的念头。
第二十章你真是大众情人()
我出去买了一张电话卡,然后翻出手机里的照片。
那是之前宁城传给我的,幸好当时保留了下来。
——点开看看,这里面的男主角肯定能让你意想不到。
我编辑好内容,然后点了发送。
看着那发过去的照片,我嘴角勾笑。
“以前你背叛父亲,现在李志清背叛你”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淡淡说:“这一切,不过你是咎由自取。
过了没多久就有电话打过来,我看到是她,直接挂了电话。
为避免她再次打过来,我把卡取了下来,放进抽屉里锁着。
那些照片,她应该是看到了。
我想要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可以想象,她滋味一定不好受。
我开了门,一边玩着消消乐,一边走下楼。
她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发神。
“妈。”
我喊了她一声,下一秒就听见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笑捡起她的手机::“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可是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手机就被她夺了过去。
“没什么。”
我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深深陷进肉里的指甲。
“没什么?那我继续玩游戏了。”
她看了我一眼,视线在手机页面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
“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我瞧着她颤巍的背影,眼睛里面充满了讽刺。
我很期待今天之后会发生什么,想来应该不会太让人失望。
宋轻晚让保姆先回去了,把自己关在厨房里。
李志清是九点多到的家,公司本来是朝九晚六的制度,可是他却整整晚了三个小时宋轻晚的脸色更加不好。
一桌子菜都凉了,宋轻晚端起菜:“你等等,我去热热。”
李志清放下公文包,挥了挥手:“不用,我吃过了。”
我不知道是她故意摔的,还是盘子不小心滑了下去,总之地上洒了一地的菜,看起一片狼藉。
李志清皱了眉,但是却没有说话。
“志清,你一天真的有那么忙吗?”宋轻晚径直走到他面前。
她的口气,听起来更像是在质问。
李志清伸手去扶她:“你知道的,公司刚上市,很多应酬难免的。”
“所以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
“李志清,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李志清看了我一眼,脸色很不好,对着宋轻晚说。
“你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忘了这个家呢?听话,现在孩子在这,别闹了,有什么事去房间说。”
宋轻晚看到我在才略略缓和神情,转身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温情,早点睡。”
收拾完,宋轻晚说了这句话就上了楼,李志清跟了上去。
我坐在沙发上,视线从电视上边移开。
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情看电视,只不过是掩人耳目。
我电视没关,还刻意把音量调大了两分,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上楼。
靠在他们卧室的门上,里面传出了激烈的争吵。
“不就是抱在一起吗?这能说明什么?轻晚你又不是不知道,商场这些表面功夫是常有的事。”
“常有?李志清,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听我说”
我垂下眸,他们之间怎么吵我没有兴趣再听下去。
披了件厚外套我出了门,想出去走走。
我吹着冷风,双手插进衣兜里,眼神异常的冷清。
他们像计划里那样发生了争执,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来的更多的反倒是解放。
我好像把报仇,当成了一件必做的事,为了枉死的父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到了夜诱。
我看着闪亮着灯的招牌,索性走了进去。
那里的人我很熟,一看见我就道:“温小姐来了啊,我去告诉老板”
我阻止了她:“不用,你忙你的,我坐坐就走。”
我直接去了江泽平常会待的地方,但那时他正在接电话。
我站在门槛后边,没开口说话,不想打扰他。
江泽不知道我来了,还在和那人说话。
“你凭什么让我救你那时候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你好端端的去得罪他做什么”
“什么你都愿意是吗那知不知道我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那我告诉你,你算计了我一直在保护的人”
那边说什么我听不出来,只觉得江泽的语气冷到了极度。
“先挂了,这事晚点再说”
江泽挂了电话,盯着窗外发神。
我敲了敲旁边的门,他才恍然回过神,转头看见我时愣了愣。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撒了谎,说:“刚到。”
我走到他身边,舒了一口气,缓缓说:“突然想喝酒了,但是没带钱,你请我喝两杯,下次我还上行不行?”
“这么小就酗酒,跟谁学得这么坏?”
“就两杯,算不上酗酒。”
“我问你跟谁学的?”
我笑了:“万一我说是跟江泽舅舅学的呢?”
他轻笑了两声,轻声的说:“不肖子孙。”
他亲自调了两杯酒。
我喝起来感觉是果酒,喝起来没什么酒味,嘴里头就觉得甜甜蜜蜜的。
他带着我上了二楼,我们坐到了角度最好的位置,可以把下边一览无余。
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好位置,到是他让我开了眼界。
看到那些人在跳舞,气氛倒不像平时夜里那样喧哗。
可能是因为音乐不是什么摇滚风格,所以连带舞姿也被带的轻柔起来。
他看着那些人,突然问我:“温情,你最喜欢什么?”
我想了想,仰头说:“回忆,我最喜欢回忆。”
他没看我,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我最喜欢金钱,权利,和女人。”
我斜了他一眼,鄙夷道:“没想到你这么俗气。”
可是,我却不讨厌他的俗气。
他目光停顿在那些跳舞的人,端酒的人,还歌手。
“要是我不俗气,那现在给人当牛做马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