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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俊朗的脸庞,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泛着不知名的光芒,乌黑的长发高高的束起,整齐而又修身的侍卫服饰在他穿来煞是好看。
恶妇回头,冷若冰霜地望着安子晏,神志不清地开口道:“你是何人?难不成你跟那妖妇是一伙的?你们都想害本宫的皇儿!”
安子晏吃了一惊,失声道:“太妃娘娘!”
太妃娘娘?柳湘池心头猛地一惊,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居然是太妃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堂堂太妃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太妃娘娘!那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会害你的皇儿?你还是先放了她再说!”安子晏慌忙道。在这样拖下去,那位姑娘就会多一份危险,他岂能见死不救?
柳湘池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位所谓的太妃,但太妃好像对安子晏还是有所怀疑,丝毫没有打算要松手的意思,眼下情势所逼,看来她只有放手一搏了,只得挣扎着艰难地开口道:“太妃娘娘!您、、、、不是要找皇儿吗?站在您面前的就是您的皇儿啊!”
安子晏对上柳湘池的眼,瞧见了柳湘池那求助的眼神,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柳湘池的权宜之计,可是要他说谎,显得有些强人所难,可是要是不这么做,万一太妃真的错手杀了那个宫女,那他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罢了,还是救人要紧。
听柳湘池这么一说,太妃缓缓松了手,脸上的怒意渐渐沉了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子晏,急问道:“你真的是皇儿?”
安子晏看着柳湘池的神色,倒抽了一口气,才慢慢道:“是!孩儿见过母妃!”
太妃缓缓走向安子晏,手有些发抖的触摸着安子晏的脸,颤抖道:“皇儿!你真的是皇儿?娘亲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说完,她紧紧地抱住安子晏,眼泪潸然落下。
柳湘池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她困惑的瞧着太妃,她不明白为什么身份显赫的太娘居然会得失心疯?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事后,安子晏和柳湘池将太妃送回了明义殿,柳湘池费了好大劲才把太妃娘娘哄入睡。
见太妃熟睡后,柳湘池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殿外,离开之时,还不忘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等她从明义殿出来的时候已是夜幕时分,她瞧了瞧坐在台阶上的安子晏。
“太妃睡了吗?”安子晏开口问道。
柳湘池慢慢走向安子晏,在安子晏身旁坐了下来,柔声道:“睡了,哄了好久,太妃她才安心入睡。今日之事,感谢大人出手相救!为了救奴婢要大人欺瞒太妃娘娘,实在过意不去!”
“姑娘严重了,奉守内庭是我的职责,更何况当时情势所逼,欺瞒太妃娘娘也是无奈之举。”安子晏回应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区区小节,安子晏自然不会过于自责,而且他相信太妃娘娘也不会怪罪于他。
第10章 宫门似海 (五)()
柳湘池抬头看向安子晏,那一身侍卫服饰映入眼帘,她当然猜得出眼前这个人是侍卫,但这个人能够在宫中自由出入,想必官职一定不低,而且还贴身佩戴刀剑,看来他不仅官职不低,还深受皇上器重。
“你怎么会认识太妃娘娘?还有,大人一定知道太妃之所以失心疯的原因吧?”柳湘池好奇地问道。
安子晏闻言,惊讶地看向柳湘池,接着眸光一紧,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看的柳湘池心惊胆战。
安子晏声音带了几许厉色:“你是刚进宫的宫女?听我的劝,要想在宫中平平安安的活着,不该知道的就不要追根究底的问下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柳湘池对上安子晏的眼睛,不由越发苍白,小心翼翼地问道:“此话怎讲?”
安子晏丢下硬邦邦的一句:“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将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语毕,欲要离开。
不料柳湘池猛地起身,挡在安子晏的面前,横手挡住了他的步伐,道:“我只想关心一下太妃娘娘,难道这也有错?”
“难道你不知道,好管闲事会无辜丢掉性命?”安子晏的声音虽如往常,但语话中却夹杂着浓烈的警告意味。
柳湘池听得心头震惊不已,她何尝不知在宫中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举,但是当她看到太妃娘娘这副怜悯模样,不由自主让她想起了已故的母亲。她实在于心不忍,她是真的想帮助太妃,因为她知道失去最亲人那种痛,颤声道:“就算受罚,奴婢也要照顾好太妃!”看到太妃,仿佛看到了她母亲的影子,自幼她奶奶就教导她做人一定要心存善念,要她袖手旁观真的做不到。
安子晏神色凝重地看向柳湘池,柳湘池说的如此斩钉截铁,神情是那样的诚恳,一点都不像说谎的样子,难道眼前这个女子真的会为了一个早已失去圣宠的太妃,而不顾自己的安危?
回到掖庭宫时,已是辰时,柳湘池忧心忡忡地打开房门,一进房门,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风若楠及各位掌司,而冷坠儿则一脸担忧的站在一旁。
柳湘池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不觉得畏缩了一下,急忙上前,低头说道:“见过姑姑及各位掌司!”
风若楠目光一凉,冷道:“本司命你前去尚药局拿点东西,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难道你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吗?”
柳湘池猛地扑通跪在地上,不敢正视风若楠的眼睛,轻声道:“湘儿知错,请姑姑惩罚!”她答应过那位大人,决不把今日之事说出去,那么她就一定会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风若楠抬起美眸,扫了柳湘池一眼,淡淡道:“本司念你初犯,就不予追究,不过犯了错就理当受罚!本司罚你打扫掖庭宫,没打扫完之前不许歇息,你可有怨言?”
柳湘池知道风若楠是存心放她一马,心中不免有些感激,嘴角微微上扬:“是,谨听姑姑吩咐!”听到风若楠只是罚她打扫掖庭宫,她不安的心才得以平静下来,幸好不是将她驱逐宫外,不然要是留下冷坠儿一人,她岂能安心。
风若楠缓缓立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柳湘池,这才率众人离去。
“姑姑慢走。”柳湘池态度恭维地恭送风若楠离开。
冷坠儿见风若楠离去后,这才急忙走向柳湘池,拉住她的手,急问道:“姐姐!你究竟上哪去呢?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担心你!”见到风若楠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人兴师动众的前来,她都被那气势吓傻了,想偷偷通知柳湘池,可却被一干人等死死的盯着,连大门口都出不去,无奈只好祈祷上苍让柳湘池安然度过这一劫。还好,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祷告,让柳湘池化险为夷。
柳湘池嫣然一笑,拍了拍冷坠儿的手,安慰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冷坠儿笑骂着:“你我之间还需言谢吗!”
柳湘池微微点点头,“天色已晚,你还是早点歇息吧!”
冷坠儿固执地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我们是好姐妹,理应共患难!你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要她丢下自己的伙伴独自去歇息,她才没那么狠心,她当然是和柳湘池一同打扫掖庭宫,谁让她们是最亲近的人。
柳湘池心中漫过一阵感动,正当她感动之余,冷坠儿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烧饼,偷偷塞在她手心,低声道:“快吃,我知道你肯定饿了,等你吃完后,我们再一同打扫!”她就知道柳湘池肯定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所以她趁大家都在吃晚饭之时,偷偷塞了一个烧饼在怀里。纵使是身躯再刚毅的人,一整天滴水未进,身子难免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纤小体虚的柳湘池。
柳湘池眼角闪烁着泪光,紧紧地揣着手中的烧饼,语气柔婉:“坠儿!谢谢你!”
冷坠儿笑了笑,低头乖巧道:“好了,赶紧吃!被人瞧见就不好了。”
柳湘池定定地望着手中的烧饼,虽然这烧饼不是贵重东西,但此时此刻,柳湘池觉得世间上最贵重的奇珍异宝,也比不上此物,因为里面包含了冷坠儿对她的友谊,这不是任何稀世真品可以换的来。
柳湘池、冷坠儿几乎一宿没睡,快到黎明时,才将掖庭宫里里外外打扫完毕,她们精疲力竭的回到屋里。刚刚入睡不久,眨眼就天亮了,无奈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掖庭宫殿外,听风若楠训话。
宫女整齐的排列在掖庭宫殿外,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地等着风若楠前来,柳湘池、冷坠儿面面相觑,都不由自主的给对方一个安心的笑容。
这时,风若楠领着三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子朝众人走来,柳湘池、冷坠儿两人一眼就认出那三个女子当中,其中两人分别是莫代柔和殷乔芝。
“见过姑姑!”众宫女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今日召集大家,是有件事情要宣布,接到尚宫局的指令,将会有三人分配到我们掖庭宫,以后你们就是同僚,必当相亲相爱,和睦相处!”风若楠神色凝重地开口道。
“是,谨听姑姑教诲!”众宫女齐呼。
风若楠在众人面上扫视而过,最终将目光放在了柳湘池身上,她走向柳湘池,对柳湘池说道:“湘儿!就由你安排她们的住处!”
柳湘池闻言,有种受宠若惊的惊愕感,风若楠将此事交给她来办,是因为信任她?还是想要重用她?她不敢妄下定论,但她一定会全力以赴,做好风若楠交办她做的每一件事。
“是!”柳湘池态度恭敬而委婉地开口。
风若楠挥了挥手,对众人说道:“好了,都各自去忙吧!”语毕,便转身离去。
第11章 宫门似海(六)()
“姑姑慢走!”听到身后众人的敬呼,风若楠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在宫中她虽是个奴才,但也称得上受人景仰,尽管她不是主子,可比起宫中那些不受宠的妃嫔,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也算不错,她不敢奢求太多,只想能够风风光光的过完她有生之年,那也不枉她费尽心思的争取到今日这个位子。
冷坠儿瞧了瞧一旁的殷乔芝,神情有些得意,傲道:“殷乔芝!我们真是狭路相逢,想不到在掖庭宫也能遇见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在掖庭宫你最好安分守已,不然有你好受!”后宫真是小,竟然在这都能遇到仇敌,想到以后要跟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心里别提有多惆帐,不过这可是掖庭宫,她想殷乔芝也不敢兴风作浪!
殷乔芝淡淡的扫了冷坠儿一眼,平淡地说:“尽管放马过来,我殷乔芝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我们走着瞧好了。”
冷坠儿有些懊恼:“你、、、、。”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她都打算息事宁人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还不依不饶,尤其是看到殷乔芝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她气恨难消,恨不得上前呼那女人几巴掌。
眼看双方又要争执不休,一旁的柳湘池急忙上前拉住冷坠儿,示意她不要鲁莽,劝道:“坠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为此事生气!”
冷坠儿理解柳湘池的言外之意,的确,在掖庭宫生事,无非是自找麻烦,罢了,只要殷乔芝不兴风作浪,她自会循规蹈矩。
柳湘池看向莫代柔,开口问道:“你跟殷乔芝有过节,我想你们一定不愿处一屋?要是你不介意,就由你和你身边那位姑娘共处一室!”
宋心荷偷偷扫了莫代柔一眼,见莫代柔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也没开口反对柳湘池的提议,道:“我当然不介意和莫姑娘共处一屋,只是不知道莫姑娘愿不愿意?”
莫代柔简单回答了一句:“听从吩咐。”她根本就不在乎住哪,反正不管住在哪里她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但跟宋心荷住在一块,总好过跟那个无理取闹的殷乔芝,至少可以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宋心荷浅浅一笑,虽然莫代柔看似像一块千年寒冰,好像怎么捂也捂不热,但和她相处总胜过终日对着盛气凌人的殷乔芝,她相信时间久了,说不定莫代柔定会有所改观。
冷坠儿笑脸盈盈地上前,一双水灵灵地眸珠直盯着宋心荷,好奇地问:“听闻你是苏州人士,苏州刺绣向来堪称一绝!想必你刺绣功夫一定了得,不知能否赐教?”她女工一向极差,就连简单的针线活都学不好,她还记得前几年心血来潮绣了一副鸳鸯戏水图,兴致勃勃地跑去拿给她母亲看,结果对方误以为是水鸭,害她为此伤心了好多天,从那以后她就没有再碰女工。
宋心荷明显被冷坠儿热情的气势吓了一跳,杵在原地毫无反应,好半响才回过神,“姑娘严重了,小女子对刺绣只是略懂皮毛,称不上赐教。”
冷坠儿微微一笑,似乎不以为然,她以为只是宋心荷谦虚罢了,乐滋滋道:“你就别谦虚了,要是你不吝赐教的话,我一定会用心去学的。对了,我叫冷坠儿,以后你叫我坠儿吧!”顿了顿,将身旁的柳湘池拉到宋心荷面前,又道:“这是我姐姐柳湘池。”
“我叫宋心荷!以后有劳两位费心了。”宋心荷淡笑道。
柳湘池冲宋心荷莞尔一笑,也算是打声招呼,随即回头对冷坠儿说道:“坠儿!你带她们去住处吧!”
冷坠儿闻言,立马眉开眼笑地拉起宋心荷,就朝住所走去,一路上不断的和宋心荷闲话家常,她只顾着跟宋心荷套好交情,却忽视了莫代柔也在一旁。而莫代柔则一言不发地尾随在冷坠儿身后,从头到尾依然是保持着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
柳湘池若有所思地看着莫代柔离去的背影,她总觉得莫代柔这个人不简单,虽然看似冷若冰霜,像个不解风情的仙子,但是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莫代柔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柳湘池收起不该有的好奇心,回头看向殷乔芝,殷乔芝见柳湘池正盯着她,有些心虚的撇开目光。
柳湘池淡淡地说:“殷姑娘!希望你不要将坠儿的话放在心上,我在这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息事宁人!”
殷乔芝听了,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眼中流露不屑:“要我不为难冷坠儿可以,只要你肯代她向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过她!”
柳湘池扬起唇,秀眉轻挑,“殷姑娘!何苦处处争锋相对?原本我想息事宁人,日后大家也好相处,既然殷姑娘执意要咄咄逼人,那我们也只好奉陪到底。”
既然对方存心找茬,无意要化干戈为玉帛,那她也只好陪着玩下去了,反正宫中的日子漫长着,偶尔斗斗心机,闹闹脾气倒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只是不知道谁才能赢到最后?
殷乔芝余怒未消:“好!这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我!柳湘池!你听好了,有朝一日要是让我殷乔芝得了势,我一定要你和冷坠儿在我面前下跪!”她发誓,要是有朝一日她要是能够平步青云,第一个就拿冷坠儿跟柳湘池祭天,以泄心头之恨。
柳湘池听了殷乔芝的话,并未感到不安,相反,她的心因此平静了不少,至少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敌非友,日后也好多加防范,她不慌不忙地说道:“殷姑娘!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轻举妄动,现在整个掖庭宫都知道你和坠儿有过节,假如坠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说别人会不知道谁才是始作俑者吗?”
殷乔芝脸色难看,想要出口反驳,却哑口无言,只能气恼地看着柳湘池。
柳湘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