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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栀的心,莫名的沉了沉。
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
可是,却又有些贪恋。
她极缓极缓的闭住双眼,却无法忽略那自头皮上轻轻滑过的冰凉指尖。
“你的寒毒,还有在发作吗?”
话落的瞬间,苏清栀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问的,不就是废话么!
她稍微吸了口气,微微垂了垂头。
但是,她并没有看到,离北洛微微勾起的唇角,和那有些痛楚,有些无奈的双眸。
和男子一般竖起的长发,不似她自己随意扎起的那般凌乱,带着几分清丽。
离北洛将檀香木簪插入,扭头俯身冰凉的唇贴在了苏清栀的唇上。
可由于苏清栀的脸上依旧带着面具,最多,也就是呼吸相贴。
苏清栀猛地睁开眼,木然的看着突然放大的容颜,瞳孔微缩。
她伸手一把推开了他,扬起手就往离北洛的脸上呼去
手掌到离北洛的耳边,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离北洛,你累不累。”
苏清栀敛眸,只觉得唇边滚烫滚烫的,男人的呼吸清晰的绕在嘴边,清冽的味道,放入冰山上初融的雪,带着淡淡的清香,竟是莫名的暖到了她的心。
离北洛无法注视到的面具下,苏清栀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离北洛靠近她,一字一句:“我不累。”
“苏清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一切重新开始。”
“你的伤口,我会让她愈合。”
“五年前,你是本王的,现在,你依旧是本王的。”
“没有谁可以逼本王娶一个本王不喜欢的人。”
“至于苏未艾,本王从一开始,就不曾多看过她一眼。”
屋顶,千苍末和宁宁对视了一眼,同时啧了啧嘴。
偷窥的感觉,还不错。
“千叔叔,你说我娘亲会原谅爹爹吗?”
千苍末递给了他一个你认为的眼神。
宁宁垂头颇为老神的摇了摇头,说:“我娘亲就是一个倔脾气,对于对不起自己的人,她很少回去原谅。”
“也不知道我爹爹当初是怎么的对不起娘亲了,怎么现在追回自己的女人就这么费劲呢?”
宁宁是不大了解大人之间的恩恩爱爱。
可是,他都明显的看出来他娘亲对离北洛的依赖感是那么的明显。
说这不是爱,他都不信的。
“千苍末,你这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就带着我儿子在这偷窥?”
苏清栀推开房门,对着趴在屋檐上的两人说道。
千苍末站起身,抱起宁宁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轻笑:“怎么能说偷窥呢,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进的衙门,光明正大的趴在屋檐上听的。”
“洛北王确实甜言蜜语啊,连我家小苏这般无欲无求的人,都能被你说的一愣一愣的。”
“厉害厉害,着实厉害。”
说着,千苍末就拍了拍手,一副赞扬的模样。
可是明眼人都看出来,字字是针,句句是刀。
离北洛面无表情的觅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委屈蛊王纡尊降贵来偷听人说话。”
“也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有这么可爱的儿子,而且,内人也算得上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她到底是有家室的人,希望蛊王自重一点。”离北洛皮笑肉不笑。
千苍末也不生气,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冷冷淡淡的道:“小苏的容貌确实倾国倾城,可是,人家心里可是没有某人的。”
“想当初,爱楼炎溟爱的死去活来,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害了人不说,还对人始乱终弃的。”
“在外面流浪了五年,有家回不得。”
离北洛握拳,手背上青筋暴露,银色的眸中浮现出丝丝怒火。
别人若是对他说出这种话,他早都二话不说一掌毙了。
可是,这个人是蛊王,而且,说的一般无二。
直戳他的心口。
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反倒是心口阵阵作痛,对苏清栀的怜惜霎时充斥在心口。
苏清栀:“”
宁宁:“千叔叔还真会戳心。”
宁宁和自己的娘亲对视了一眼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转身离开。
随便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那鬼扯。
“娘亲,你怎么会来衙门的?”
“受人之邀,验尸。”
“又死人了?这华陵帝都怎么这么多事呢?”宁宁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一副心痛的模样。
“人小鬼大。”苏清栀在他头顶揉了揉。
“青痕先生。”欧阳烨看到苏清栀出来,礼貌的行了一礼。
欧阳烨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眉头轻挑了一下,神色间有些许怪异。
“这件衣服”
“有事吗?”苏清栀故作镇定的看着欧阳烨,问。
宁宁也是下意识的扭头看着自己的娘亲,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嗯?
淡色的?
不对,不对。
她一向喜欢穿黑色的衣服。
宁宁也是不解的挠了挠头,上下扫了一眼苏清栀身上的衣服。
“”
欧阳烨看了宁宁一眼,笑道:“只是想要问问青痕先生对于那五人的死因有何解?”
“我已经说了,她们是中毒而死的,但是不否认厉银默下毒的可能性,但是,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查查有什么人在针对厉国公府吧!”苏清栀公正的做出解释。
她不是不恨厉银默,但是用这五个无辜的女人性命来诬陷厉银默,苏清栀自己都感觉到不耻!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下毒害死这五名女子之人,针对的是她!
但是,她心中又有一个疑惑,那晚她去厉国公府,是偷偷去的,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跟踪。
厉国公府的护卫有几乎可以完全忽视,那么。又是谁,那么明确的知道她的行踪的呢?
感觉上,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她,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被发现。
苏清栀沉了沉眸,看着欧阳烨,缓缓开口:“不过,人毕竟是死在厉国公府的,希望欧阳大人,不要包庇。”
听到苏清栀提起厉国公府,语气隐隐中竟有些许的冰冷。
欧阳烨不由一愣,多看了苏清栀几眼,只可惜苏清栀带着面具,他并没有发现任何表情。
似乎只是再说一个无所谓的话题。
他微微颔首,道了一声是。
苏清栀点了点头,拉着宁宁就要走,却再次被欧阳烨叫住。
“等等。”
苏清栀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青痕大夫能否告知那五人到底中的是何毒,我调查时也有点方向。”
“砒霜而已。”说罢,苏清栀头也不回的拉着宁宁就要走。
离北洛却在后面跟了上来,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
欧阳烨正要行礼,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神色微微一顿。
这人是
他蹙了蹙眉,紧紧的跟着男人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蛊王,竟真的来了华陵?”幽深的眼中是一抹担忧之色。
蛊王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华陵,而且是在这么一个多事之秋。
必有缘由!
不过
他又摇了摇头,有离北洛在,这事也委实轮不到他来操心,而且,他也没那个能力。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清儿,你要去哪里?”离北洛几步便跟上了苏清栀,边走边问。
似是想起了什么,苏清栀突然顿下了脚步,扭头,冷眸看着离北洛。
问:“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离北洛也不闪躲,点头,不过,也算不上跟踪,他只是比较担心。
然,却也是一言不发。
苏清栀一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强迫他低头,冷声问:“那你说说,那五人是怎么死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离北洛眸中闪过一丝悲痛,不知觉的沉下了声音,反问:“你在怀疑我。”
“我”我什么时候怀疑你了?
话到嘴边苏清栀咽了下去。
“是,我怀疑你。”
宁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娘亲啊,咋能不嘴硬吗?
“能将我的行踪了如指掌的,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任何人!”
离北洛伸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看着她故作冰冷的眼神,清浅的开口:“清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适合说谎。”
苏清栀咬了咬唇,放开了他,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离北洛低头笑了一声:“那日我确实是跟着你,不过,你走了之后,我也就离开了厉国公府,只留了下了几个暗卫,但是,他们给我消息也只是厉银默的禽兽行为,至于有没有别人下毒,我也并不知道。”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下毒之人是在我的人离开后,才出手的。”
“嗯。”苏清栀只是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
“小苏,让我给你把把脉。”千苍末突然出声。
“为何?”
“那药虽然治好了你的心悸之症,但是难保不会有副作用。”
离北洛一下子扣住了苏清栀的手腕,声音焦急:“还没好吗?”
第158章 醉意痴缠()
千苍末缓缓走上了前,双手环胸,瞥了一眼离北洛,不冷不淡的开口:“哪有那么容易。”
“说起来,她的病,可不比你的寒毒弱上多少。”
苏清栀蹙眉瞪了千苍末一眼,“多嘴!”
千苍末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苏清栀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有抽开,吸了口气后,才是无奈道:“你先放开我,听他给你乱说,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我不是大夫,不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是如何了,他的话,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也不能在这里把脉啊!”她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才从男人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轻轻揉了揉,垂头一看,已经微微有些红了。
离北洛的手顿了顿,说了声抱歉,才是放了下去。
而苏清栀已经拉着宁宁先一步走了。
“北冥洛,你自己的情况不需要本尊多说什么,她是本尊护着的人,不管你从她身上想要得到什么,都最好,考虑清楚!”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落下,末了,千苍末才是迈开脚步直接越过了离北洛。
“小苏,小苏,等等我。”
离北洛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彻骨的冷。
不过,却不是因为千苍末的话!
王府,药庐
千苍末收回手,挑了挑眉,“小苏,你果然是一个怪胎!”
苏清栀轻哼了两声,白了他一眼。
直接了当的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血巫?”
“我知道吗?”
“呵呵少给我打马虎眼。”苏清栀一手掌拍在桌子上,眸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千苍末觅了眼她的手,牛头不对马嘴的道:“小苏,这桌子可硬的很,你手疼不疼。”
苏清栀嘴角轻抽,心里抓狂。
离北洛轻倚着门,目光淡淡的落在苏清栀的身上,银如月华的眸子幽深的如同一潭清水,无波无澜,让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
“千叔叔,我娘亲没事了吧?”
千苍末拍了拍宁宁的头,道:“无碍无碍,这不挺活跃的嘛!”
“千苍末,别给我打马虎眼,血巫到底是做什么的!”
“真想知道?”
苏清栀给了他一个你不是废话的表情吗?
千苍末一手支着头,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去,沉声且不似以往的随意。
他问:“你确定,想知道吗?”
“你说”
“我来说。”
那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口,冷冰冰的,宛如九天玄霜骤然降下。
屋内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他。
“你们两个出去。”
千苍末这次倒是没有和他对着干,抱起宁宁就出了房门,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屋内,一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明明很近,却连呼吸,都有些痛。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步一句:“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苏清栀看向离北洛,眸中清清明明的,她徐徐说道:“我不知道我是血巫的时候,我一直比较好奇,你这样身份的人,为何会对我这么一个无理又无赖的江湖大夫有兴趣。”
“现在细细想来,你怕是早就知道我是血巫吧?”
“血巫,治百病,而你的不夏寒毒,也只有用它才可解。”
说着,苏清栀摇了摇头,问:“那么,离北洛,我问你,那么多的机会,你为何不杀我?”
离北洛闭了闭眼,睁开间,眸中已是一片浅色柔光,倾世风华。
“你要本王说多少遍你才信。”
“本王要你。”
“本王,不会伤你,永不会!”
他现在才知道,当你伤害了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都已经是徒劳无功了。
而苏清栀的心,也似乎是不在为他打开了。
心中有些痛,可是脸上,依旧是那么一片柔柔的表情。
三个字落下后,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目光微微垂下,落在苏清栀的面具上。
他伸手,直接摘了她的面具。
清丽倾城的容颜映入眼中,他神色恍然有些恍惚。
他蹲下身,双手缓缓捧着她的脸。
冰凌的温度让苏清栀微微缩了一下,她看着他,心中有些酸涩,却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话语的能力,喉间一阵梗塞,说不出的难受,眼眶也是阵阵发酸。
她不曾恨过任何人,就连对厉银默,心中也不是恨,只是欠下的,终究是要还的,现在她只是让他还债罢了。
而对于离北洛,她已经不知道是欠还是不欠了。
他顺着她,护着她,宠着她,她是人,她也不是没有心
可是,他唯独不懂她!
“我知道你是血巫,从你第一次用你的血救我之时,我就有那个猜测。”
“我”离北洛顿了顿,低声开口:“确实想过杀你!”
眼中的光芒,依旧是暖的,说出的话,却是近乎残忍的冰冷。
“现在杀我,其实也不晚。”苏清栀自嘲般的开口。
离北洛的眸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冰冷,很快闪过后,他轻轻捏着苏清栀的脸,“清儿,真的别逼我。”
苏清栀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的攒成了拳头。
半晌后,苏清栀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逼你。”
“而是你在逼我。”
“离北洛,报了仇,我会走的。”说完这些,苏清栀顿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苏清栀只觉得附在她脸上的手愈发的冰冷起来,让的她心里也突然揪了起来。
静默了半晌后,她只听到离北洛说了一个字。
“好。”
“好。”
苏清栀木然的站在窗边,目光落在窗外,没有焦距般的看着
而这么一站,竟是站了整整一下午。
眼看着,夕阳就要落下了。
千苍末再也看不下去,躺在软榻上慵懒的支起身子,好心问:“站着不累吗?”
见人儿没有回话,他兀自叹了口气,好火上浇油般的道:“他一直在找血巫,在还没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