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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辰单膝跪地,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说来这件事也确实是他们保护不力。
在宁宁跟着去驿馆的时候,他们以为不会出现意外,就下意识的放松了警惕,再加上宁宁确实武功不错,寻常人等也近不了身。
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盛藏月,是他们主子忌惮的人物!
宁宁先是回去了药庐,看着苏清栀在看书,垂头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打扰,径直转身离开了。
比赛场。
宁宁找了好久,也都没有见到盛子陌的人影,不由的有几分好奇,盛子陌报名了文赛,而此时正是在比赛画画。
他皱着眉思索了一会,“绝对是小子陌不会画,所以才不敢出来。”
盛子陌要是知道宁宁此刻的心里所想,怕是会直接一头撞死。
穿梭过人群,宁宁来到了西凉国的驿馆。
宁宁这次学聪明了,没有从大门进驿馆。
可是,驿馆里三层,外三层,想要进去,似乎也不容易。
宁宁挠着头,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半晌后,直接跳上了墙。
看着在墙里的守卫,宁宁非常无害的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包药粉。
“对不起了,就请你们睡一会吧!”
轻车熟路的走进昨日盛子陌带他走进的厢房中,房间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宁宁挠了挠头,不解。
这人还能去哪?
正在宁宁埋头深思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动静,慌乱之下,宁宁躲进了床底。
接着,来人就直接推门而进了。
“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你说我要你们有何用?”男子转身就甩了身后的人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躲在床底的宁宁都是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
啧!
“主子,我们也没有想到真正的鬼医会出现,而且还有洛北王撑腰。”
“而且,那个白衣少年也是银眸,属下,属下实在是不敢随意动手。”
宁宁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们所说的事是当时在赌场里假冒他姑姑和娘亲的坏人。
当下也是静静的听着他们说。
“哼,真鬼医又如何,要不是因为她是血巫,上面留她还有用,你以为我会让她安然活到今日?”
“本公子,与她势不两立!”
男子身边的人急忙陪笑:“是,是,是。”
“啪!”
男子恶狠狠的开口:“是是是,是什么是!”
“我都被你们这群废话害的在殿下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次医药大比要是再失败,你们全都给我滚回去受罚!”
听到受罚两个字,那一直唯唯诺诺的男人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磕头恳求:“这次一定不会在失败,属下一定让她在医药大比中名利尽失。”
“最后信你一次。”
“要不然,惩罚,你懂的!”
男人哆哆嗦嗦的磕了头,慌忙退了下去。
宁宁冷冷的眯了眯眸。
什么深仇大恨,要让他娘亲名利尽失?
不过宁宁可是抓到了重点,这个男人竟然知道血巫,那就一定是云上崖的人!
宁宁紧紧的握了握拳,现在就好想冲出去将这人揍一顿。
泯灭人性!
不,云上崖的人的都泯灭人性!
那么多的人血,那么多条人命,就只是为了他们的私心,只是为了一个药人!
他虽然不知道血巫是怎么练成的,可是,他却知道,成为药人是必须要付出很多东西的。
例如,寿命!
他的娘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心悸,她说她那是隐疾,可是他不信,于是,在苏清栀不知道的时候,宁宁查阅了所有的医书,也偷偷问了千苍末。
原来,他的娘亲,就是云上崖的药人,而且,还是最成功的一个,没有之一!
思绪渐渐回笼,宁宁微微蹙眉,这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云上崖的人会在西凉国的驿馆中?
这不应该啊!
那男人似乎是没有要走的准备,竟是直接在书案前坐了下来。
宁宁嘴角轻抽了一下,他要是不走,他岂不是要一直在这里躲下去?
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他想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娘亲,让她在比赛的时候小心,省得被这么小人算计。
而此时宁宁并不知道的是,扶辰就在屋外的暗处守着。
看到两人进去,他皱了下眉,已经准备好冲进去救人了,可是,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宁宁大叫的声音,他便也只是死死的盯着屋子。
好一会后,他才是从树上折下了一支树枝,那在手上颠了颠后,直接射向了屋内。
树枝划来一阵劲风,然后,从男人的脸庞划过,嵌在了深厚的墙壁上。
男人的身上都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瞳孔皱缩,呼吸似乎都是停了那么一瞬。
“来人,抓刺客!”
宁宁也是微微愣了一下,心想,那树枝就应该直接射在男人的头上,也算是为人间除去一个祸害。
男人迅速的跑了出去,大喊着:“来人,抓刺客!”
宁宁可不傻,趁着这个空隙已经迅速的从床底爬了出来,跳出了窗户。
一出去,就看到扶辰光明正大的立在树上。
此刻所有的守卫都被男人叫去抓刺客去了,后院空虚
宁宁也跳上了树,看着扶辰,问:“我爹爹让你来的?”
“嗯,主子怕你会惹出什么事。”
“我一向很乖。”
扶辰很公正的评价:“倒是没看出来。”
第156章 尚有余温()
宁宁嘴角抽了抽,很理直气壮的道:“快带我走。”
扶辰也不再犹豫,抱起宁宁就直接窜了出去。
“扶辰大叔,这里不是西凉国的驿馆吗?西凉国的那些人都哪里去了?”
“这次西凉国来的人并不多,西凉太子盛藏月在华陵有府邸,他们昨日便已经搬走了。”
扶辰垂头看了一眼宁宁,犹豫了片刻后,才是说:“你要去?”
宁宁沉思了片刻,“不行,我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回王府吧,我要找娘亲。”
扶辰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但是看到宁宁罕见的郑重的表情,脚下的速度也是快了几分。
而身后已经不见踪影的驿馆中,依旧是混乱的一片。
药庐。
“八角姐姐,我娘亲呢?”
八角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小姐是和王爷一起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扶辰大叔知道吗?”
扶辰倚着树,“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唉,娘亲能跑到哪里去呢?”
“宁宁,我带你去找啊!”屋檐之上,突然站着一个人,来无影。
扶辰整个人都是一愣,猛地抬眼朝着上方看去。
男子一身黑衣,面具遮住了容颜,只有那清冽却带着几分天然魅意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
“蛊王!”
扶辰反应迅速的朝着宁宁冲去。
然,眼前一个黑影掠过,眨眼间,宁宁已经消失在了院落中。
“扶辰大叔,你放心吧,千叔叔是好人,他不会伤害我的。”空气中只飘荡着宁宁稚嫩的话语声。
扶辰紧紧的蹙着眉,虽然宁宁这样说着,可是蛊王这样的危险人物,他还是无法放心下来。
宁宁被千苍末抱在怀里,耳边的风声呼呼,他缩了缩脖子,问:“千叔叔,你知道娘亲在哪里吗?”
“嗯。”
似是想起了什么,宁宁急忙喊道:“停下,停下。”
千苍末听话的停了下来,立在了一方屋檐上,垂头看着宁宁。
“千叔叔,我娘亲和爹爹在一起,你去了,那不是添乱吗?”
面具下,千苍末扯唇轻笑,声音中透出一丝不屑:“他能奈我何?”
宁宁挠了挠头,说:“我知道你厉害,可是,你们两个打架,我和娘亲都会纠结啊,不管你们两个谁受伤,都不是我和娘亲愿意看到的。”
“哦,宁宁,想说什么就直说。”
宁宁非常含蓄的翻了个白眼,才是软软蠕蠕的开口:“千叔叔,你和我爹爹打架的时候,让着我爹爹好不好?”
“让?”千苍末沉了沉嗓子,伸手在宁宁软乎乎的脸上捏了一把:“你爹爹可不需要我让。”
当世高手中,除了离北洛能让他高看一眼之外,其余人,还真没有能入的了眼的。
“走吧,带你去找你娘亲。”
说着,千苍末就从屋檐上跳了下去,眼前,赫然就是衙门。
宁宁看到这个地方也是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我娘亲犯什么事了吗?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你娘亲犯了什么事,而是什么人惹了你娘亲。”
“说的也是,我娘亲那么彪悍的人。”
“哈哈哈,对。”千苍末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大步就走了进去。
验尸房。
苏清栀看着这五具女尸,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后便在没有任何神色,淡淡的问:“她们怎么死的?”
欧阳烨捂着鼻子不甚敢看,微微撇过头,说:“你可是大夫,看到这个模样,难道猜不出来吗?”
苏清栀肯定的说:“不是你们猜的那个死因。”
“厉银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这些女人弄死!”
苏清栀说的还是比较含蓄的,欧阳烨和一旁的仵作都是微微一愣。
那名仵作开口:“你是在怀疑我的技术吗?”
苏清栀摇了摇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她也不看那个仵作涨成猪肝色的脸色,径直走进其中一具尸体,掀开了盖在女人身上的白色布料。
仵作正想大声训斥,一道冰冷的目光已经直直的射了过来,仿佛他现在只要多说一个字,那道目光的主人就会把他大卸八块般,硬生生的将快要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苏清栀看了眼女人的眼睛,又闻了闻她嘴中的味道,微微蹙眉后,指尖扫过一旁的刀具,拿起了一个比较细长的,从女子胸腔划过。
流出来的,是黑色的污血。
那名仵作惊恐的睁大了眼,喃喃的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苏清栀并不理会,只是埋头捣鼓着自己的事。
眼中的认真和坚定让离北洛的神色间有几分恍然。
她从来不会害无辜的人,当然,这些女人,本来就是干那一行的,所以,那天晚上她并没有什么负担,只是她们的死亡,让她有着片刻的惊讶。
那个药效虽然持续的时间长,可是,厉银默也根本没有力气杀这五个女人了!
苏清栀利落的将那五个女人的尸首都是验了一遍,果不其然,每个人的胸口流出的都是乌黑的血。
她放下刀子,深吸了口气,才说:“不会错的,她们是中毒而死。”
目光掠了一眼,她紧紧的抿了抿唇,抱歉,我会替你们找出凶手的。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
“把这里收拾一下吧!”说着,苏清栀便走出了验尸房,并没有说出所中到底是何毒。
屋外的清新空气让她长长的呼了口气,一扫刚才是阴翳,就是身上被溅到的血迹比较碍眼。
“鬼医先生要不下去换洗一下,衙门里都有准备。”
“好。”欧阳烨让人带着苏清栀走了下去。
离北洛踱步跟在后面。
欧阳烨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觉得哪里不对劲。
似乎,今天从一开始这鬼医先生就没有给洛北王什么好脸色?
这两人怎么了吗?
他挠了挠头,不解的转身,再次走进了验尸房。
一直在极力的忽视身后的人,在进入房间后,她再也忍不了了。
“离北洛!”
她扭头,压抑的喊道。
“要我帮你换衣服吗?”离北洛浅笑着看着她,眸中漾起一抹温柔的光。
苏清栀眉头都是快要扭在一起了,唇间因为离北洛这话都是哆嗦了一下,沉声开口:“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这人,怎么如此厚脸皮?
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正巧衙役便带着衣服走了进来,说:“这是我们大人刚刚添置的,还是新的,大人先将就一下。”
离北洛直接将衣服从衙役的手上夺了过去,道:“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衙役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在苏清栀身上莫名的看了一会,才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苏清栀伸手道:“衣服给我!”
离北洛却也不听,竟是直接关上了门。
苏清栀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男人想要干什么。
离北洛将衣服扔在了椅上,说:“本王不允许你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嗯?”
然后,她就看到离北洛开始宽衣解带。
“”
“离北洛,你给我滚出去!”
“穿我的。”
离北洛走上前,刚伸出手,就被苏清栀用手打开了,“你没听到衙役刚刚说了什么吗?这衣服是他新买的,他没有穿过。”
苏清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离北洛在这里争论如此无聊的问题。
只是觉得男人突然幼稚至极。
不就一个衣服么!
穿谁的不是穿啊!
凭什么要穿他的!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她?
而且,在别人的眼底,她可一直是以男人的身份自居,这下,两个男人在房间里酱酱酿酿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
“乖,换上衣服。”
离北洛再次向着苏清栀靠近,无奈之下,她只能后退,夺过了离北洛手中的衣服,指了指门外:“让我换衣服可以,你先出去!”
离北洛看眼自己的衣服,道:“我就这样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说着,就拿过一旁衙役拿过来的新衣走到了屏风之后,将床留给了苏清栀。
苏清栀捏了捏这还尚有余温的衣服,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愣是半天没有动。
半个头从屏风中悄悄露出,银色的眸子带着浅淡的光芒,他清浅的开口:“怎么了?不会换吗?”
“需要我帮忙吗?”这么说着,离北洛竟是已经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苏清栀:“”
她头一顿一顿的痛,道:“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王爷。”
说着就放下了床帏,开始换衣服。
男人淡青色的衣衫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系上腰带后,更显娇小可爱,当然,要忽略苏清栀脸上的面具。
苏清栀撩起床帏走了出来,被男人的目光注视着,浑身的不自在。
更何况还穿着他的衣服。
“我去找欧阳烨。”说着,就像着屋外走去像是要逃离,脚步中带着几分急切。
猛地,被束起的长发轰然散开,苏清栀登时愣住了脚步。
转身瞪了一眼离北洛,“你做什么!”
说着就要夺过他手中的檀香木簪,离北洛却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怀里,低声开口:“我来替你束发。”
第157章 直戳心口()
苏清栀看着镜中的自己,说真的,她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看过自己的脸。
唯一的一次,还是离北洛替她打扮的。
看着男人认真的替她竖着发,仿佛握在他掌心的发丝是他无比珍惜的宝物一般。
苏清栀的心,莫名的沉了沉。
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
可是,却又有些贪恋。
她极缓极缓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