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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栀依旧没有动,对于他的话也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冷漠的开口:“宁宁呢?”
“你不进来看看吗?”
“最好祈祷他没有事!”
“放心,我还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顾承川无所谓的慵懒一说。
苏清栀掠了他一眼,直接踏进了山洞中。
如她所见,宁宁只是躺在石块上,身上还盖着一裘被,似乎是睡着的模样。
准确来说,山洞里,只有她,顾承川和宁宁,三人!
苏清栀走上前替宁宁把了脉,知道他只是单纯的睡着,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才是落了地。
她倏地转身,看到顾承川已经坐在了一旁早就已经备好了酒水差点的地方,一派悠闲自在。
可是,苏清栀却没有他那样的定力。
只要一想到这里曾经有无数的尸体,每个人都是年龄极小的孩子,每个人都死状凄惨,她就一阵倒胃口。
现在看着那些石壁,那上面的血痕还依旧清晰。
怕也只有像顾承川这样变态的人才能在这里呆下去吧!
“你费尽心思把我弄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喝杯茶吧?”苏清栀不屑的哼了一声,替宁宁捻了捻被角之后,便坐在了男子的对面。
她知道,今天既然来了,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走。
“哈哈,我看你对蛊王大人可不是这个态度呢,怎么到我面前,就如此冷冰冰。”顾承川眉梢微抬,似是有些责怪。
苏清栀只是冷笑了一声,“他至少,不会这么居心叵测。”
“这么说你可冤枉我了,我委实也没对苏檀宁做什么,无非就是让他睡了一会而已。”
“不知,鬼医喜欢喝茶,还是喝酒?”
“茶!”
苏清栀双手还胸,看着顾承川给她倒茶。
一点也不怕顾承川给她下毒。
袅袅的茶香飘起,苏清栀从他手中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不再与顾承川在这里兜圈子,直接问:“血巫不在我身上,你要找,应该去云上崖。”
闻言,顾承川自顾摇了摇头,侃侃说道:“青痕,我既然把你叫来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一切。”
“你可知道,世上知道血巫是人的,只有毒宗宗主。”
面具下,苏清栀蹙了下眉,声线平稳的问:“那与我又有何关系?”
对于苏清栀的嘴硬,顾承川一点也不着急,漫不经心的开口说:“血巫确实是一个好东西,只有数万人之中,才会有那么一个人会成功。”
“显而易见的是,经过云上崖近百年来的实验,血巫终究还是现世了。”
顾承川的脸色这才是微微变了,变的冷硬,变的凌厉。
苏清栀眯了眯眸,问:“血巫到底有何用?我游历江湖,倒是也听说过。”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收紧,心都是被揪起。
血巫!
万人之中才是会成功一个人!
在没有成功之前,那些人都有一个称呼:药人。
而成功之后,便是血巫!
血巫血巫,顾名思义,从血液中爬出来的人!
而很不辛,苏清栀就是那万分之一!
只可惜苏清栀带着面具,顾承川看不到那张脸上的表情,但他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淡淡的开口:“只不过,经过那么长时间,云上崖也早就失去了当初血巫的练就方法,所以,血巫依旧是有残缺的。”
“他们的后遗症,就是心悸!”
“疼起来,如万蛊噬心一般。”
顾承川颇有深意的看着苏清栀,一字一句,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警告。
只不过,后者的感觉更让人觉得可信。
哪怕是在西凉国待过一段时间,苏清栀都从来没有与顾承川有过什么交流,但外面的流言中,对于顾承川的评价,可谓是千奇百怪。
说,温柔如玉,轻容俊逸的有,说,阴险狡诈,腹黑歹毒的也有,说,字字珠玑,谦谦君子的亦有。
可是,现在所见,几乎就是集这一切于一身,对什么人,就是一副怎么样的面孔,玲珑八面,游刃有余。
“那又如何,顾公子,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初九,可是在华陵呢!”
“不怕他报仇吗?”
苏清栀语调轻松,虽然顾初九现在无权无势,可是曾经的身份依旧摆在那里,顾承川或许不会忌惮,可是,却还是会去在意,身处高位,也会愈发的疑神疑鬼。
而顾初九就是他的隐患。
“怕什么,他完好无损的时候,我就可以把他拉下世子之位,就凭借他现在那么一副残败的身体和我争吗?”
“他未免太自大了一点。”
苏清栀轻轻垂着眸,顾承川果然是知道了她就是血巫!
那他要血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青痕,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
“那要看你的条件好不好了。”
“苏檀宁不算吗?”顾承川微微歪着头,看了眼苏清栀身后依旧睡的香甜的宁宁。
苏清栀眸光骤然一冷,“不知死活。”
“宁宁这笔账,我迟早会和算!”
顾承川急忙笑道:“开个玩笑,别激动。”
“而且,我若是真的想要伤害苏檀宁,还会等到现在在你面前动手吗?”
“哼,你应该庆幸宁宁没有事,否则,你在我面前就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我们拿离北洛的条件来交换,如何。”
苏清栀只是冷漠的瞥了一眼,声音冰冷如刀:“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顾承川有些清冽的声音打断:“青痕,不要这么着急否定,相信我,你总会有用我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男人把话说的这么笃定,苏清栀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就好像离北洛会出事,而她会来求他一般,让她心里极为的不舒服。
“而到时候,你就将血巫的血给我如何?”
“放心,我要的不多,不过一杯而已。”
顾承川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示意不过如此一杯而已,说到底,你也不吃亏。
苏清栀眯了眯眼,静默。
顾承川也不着急开口,自顾替她斟了杯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拒绝。”
“我与他本就没有干系,他的所有事,我也不回去参与,他未来怎样,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是的,与她无关!
她也不会为了离北洛去伤害自己。
血巫说的好听可以解百毒,可是血液一旦流逝过多,那对自己的身体,将会是一个永久的伤害,那要用多少的药物才是重新养回来?
顾承川只是微微一笑,“说话留一半,我权当你今日答应了。”
说完,顾承川就站起了身,微微躬身,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道:“对苏檀宁出手,纯属下下之策,只因你一直在王府,我的人又进不去,只能用这种方法引你出来,做法过激,望见谅。”
“虚伪。”
顾承川也不甚在意,依旧是风轻云淡的道:“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只要可以达到目标,我会不择手段,真小人,总比伪君子要好的太多。”
是,苏清栀不否认,真小人,要比伪君子好的太多。
苏清栀并不想与他争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径直起身,抱起依旧在沉睡中的宁宁就离开了。
顾承川看着两人离开,喃喃的说:“你会来找我的,我等着。”
宁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无力,连掀开眼皮都是有些困难。
他哼哼了两声,脑子昏昏沉沉的,隐隐有几幅画面在脑中闪过。
盛藏月,盛子陌,白白
所以,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晕倒?
苏清栀看到人清醒,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蛋,柔声问:“宁宁,你怎么样了?还昏睡吗?”
“娘亲,我,我睡不着,可是,眼睛睁不开,睁不开”
催眠术!
盛藏月!
很好!
第153章 置于死地()
在心里把盛藏月骂了一通,苏清栀才是微微有些气顺了。
看着宁宁有气无力的样子,苏清栀微微蹙了蹙眉,轻轻捂上了宁宁的眼睛,有些心疼的道:“好了,已经没事了,既然还很累,那就在睡一会,娘亲就在你身边,哪里也不走。”
说着,苏清栀便掀开被子一起躺了进去,将宁宁抱在了怀里。
宁宁这才缓缓闭住了眼眸,没一会功夫就睡了过去。
苏清栀也是一晚没睡,此刻躺下,不消片刻,睡意也是沉沉袭来。
也跟本就不知道,此刻的厉国公府有多乱。
欧阳烨皱眉看着眼前的惨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头脑微微发胀。
早上还未睡醒,就接到了报案,一听是厉国公府,他本不是很在意,那厉银默在华陵的风评本就不是很好,虽然好色,但也不会真的去触碰底线,所以他想着不会是特别大的事。
然而,此刻的情景,让他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而且,定然不会善了!
五个女尸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每个人都是瞪着眼珠子,死不瞑目的样子,而且脖子上,竟都是有着一个明显的掐痕
死因,也是不言而喻了。
欧阳烨揉了揉眉心,有些不忍的撇过头,对着衙役吩咐:“将这五具尸体都收起来吧!”
这五个女人看起来,年龄也不是很大,二八年华,却如此凄惨的死去,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欧阳烨又叫来了人,道:“去查查,这些姑娘都是哪里的人,不过能叫来这么多,你去华陵的青楼查查看,有什么消息立刻汇报。”
欧阳烨这才走向一直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在他光溜的身体上踹了一下,混乱的场景让他都有些恶心,看着厉银默,欧阳烨只觉得为他们男人丢脸。
“仵作,过来看看这人是死是活!”
仵作叹了口气,走了上去,无奈的看了一眼欧阳烨,哦,你不能看啊,非要让我一个看死人的,来看这么一个大活人。
仵作随便翻看了几眼,便起身对着欧阳烨道:“回大人,除了气弱一点,以后不能在人道以外,没有性命之忧。”
“哦。”
欧阳烨的语气听上去竟是有那么些可惜和幸灾乐祸。
啧,不知道要解救多少良家女孩呢。
总算是为民除害了一次。
“你们给他套上衣服,带回衙门。”
“稍等!”历子墨有些慌乱的走进院子,看到厉银默的模样时,也是一阵惊呼,迅速的扭过了头,一时间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欧阳烨冷哼了一声,颇为不屑的开口:“不知厉小姐过来,是有何事?”
欧阳烨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继续。
“这是发生了何事?”历子墨眉心一蹙,她讨厌别人对她叫厉小姐。
进入苏府,不是明媒正娶,也没有请客大宴,可是,现在显然不是应该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虽是背对着欧阳烨,可隐约还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
“厉小姐,你可以转身了。”
历子墨这才是转了身,看着自己弟弟依旧无神的模样,有些厌恶的皱眉。
作为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丁,不思进取考取功名就算了,只会在家里挥霍着先祖留下来的财产。
历子墨也是恨铁不成钢!
本着他可以让她在苏家有扬眉吐气的机会,呵她果然还是高看他了!
“小烨,他是怎么了?”
“五个女人,死于你弟弟之手。”欧阳烨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还是他说的比较含蓄。
不过,看着这院中的情况,但凡历子墨有点脑子,联合他之前的某些所作所为,其实,也不难猜。
历子墨大惊,整个人都是颤了一下,若不是丫鬟及时扶住了她,怕是都要直接倒地了。
眼前一阵眩晕,半晌后才是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一定是误会!”
“误会?”欧阳烨觉得有些好笑,毫不客气的反问:“厉小姐难道认为还有人把五个女人的尸体送到这里来吗?”
“且不说这五个女人愿意与否,但是从这现场的痕迹来说,就不可能是别人送进来的。”
欧阳烨冷漠的看了一眼历子墨,直接吩咐:“将厉银默带回衙门,稍后审问。”
“这”
“厉银默!你给我清醒过来!”历子墨走上前抬手就给了一巴掌。
头被打的偏过去,清晰的五指印印在了厉银默的脸上,可他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
嘴中只是下意识喃喃的说着什么,美人,美人
历子墨气的差点晕过去。
她对着欧阳烨道:“欧阳公子,希望在事件没有明了的情况下,希望善待我弟弟。”
“那是自然。”欧阳烨觅了她一眼,微微躬身,离开了厉国公府。
历子墨像是脱力了般,厉家,决不能断后!
“对,去找未艾,她是王妃,她肯定有办法的。”
说着,历子墨就颤颤巍巍的,一步一踉跄的离开了厉国公府。
苏尚瑾下了早朝,刚进府门,管家便将厉国公府的事情告诉了他。
“哼,早知他会有这一日。”
“去告诉欧阳烨,秉公执法,否则,本相第一个不饶他!”
管家一点也不惊讶,恭敬的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苏尚瑾向前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官服都来不及脱下,转身就离开了府邸。
王府里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就蔓延到了药庐,苏清栀被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惊醒,宁宁拱了拱身体,虽然没有醒来的预兆,可是微蹙的眉心已经印证了他的不悦。
苏清栀伸手替他揉了揉眉心,俯身吻了下宁宁的眉心,才是披上衣服从床上走下。
此刻八角正好走进。
便问:“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如此吵闹?”
八角恭敬的道:“回小姐,是苏府的小妾和侧妃娘娘在外面闹腾,不过小姐不用担心,侍卫们已经把她们控制住了。”
“王府是没人了吗?她们怎么进来的?”
“到底是苏丞相的夫人,侍卫们也不敢过多得罪。”
苏清栀只是轻哼了一声,说道:“将苏未艾给我扔进牢里去,将历子墨给我扔出府外,谁都不准放进来!”
“是!”八角心中有些疑惑。
她来王府这么久,哪怕是有王爷撑腰,可其实根本没有去仗势欺人,今天怎么会对苏未艾和历子墨有那么重的敌意。
苏清栀坐在椅上,脑子思索了一会,便是想通了。
怕是厉国公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而那件事,她的爹爹苏尚瑾是肯定不会帮忙,而她的哥哥苏晨阳和苏衍,也更加不会帮忙,她历子墨唯一的依仗也就只有还在王府里,表明光鲜亮丽,暗地里颓败不堪的苏未艾了。
“你们放开我,我是王妃,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准你们动我的!”
苏未艾的反抗在侍卫们看来就跟挠痒痒似的,一点力度也没有。
侍卫们也懒得与之废话,现在这个王府里,谁是女主人,那不是显而易见是事实吗?
谁会闲的没事干和未来的女主人作对。
所以,几乎毫不客气的就将苏未艾架走了。
历子墨一见自己的女儿被拖了下去,急忙大喊:“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