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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皇贵妃云栖也是闻讯而来。
月色下的女人一身白衣,皇帝眸光一闪,一向没有什么情感的眼中渐渐萌生出一种难言的情愫。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走上前,披在了女人瘦弱的身上。
“你该在宫里好好休息。”
“皇上”皇后还想再说什么,皇帝却只是摆了摆手,目光依旧盯着秦妃。
他很久没有看到她这副模样了
清丽素雅,一如初见一般。
云栖眯了眯眼,看了皇后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魅意横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思难猜
呵皇后,你还真是蠢啊
她勾唇一笑,拢了拢肩头的薄纱,转身,毫不在意的离开了。
皇帝伸出手想要触碰女人柔顺的长发,秦妃微微侧身,似是无意识的动作,堪堪躲开了他的触碰。
她紧紧的攒着手中的衣物,哪怕是面对着皇帝,也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感。
“皇上,臣妾累了,先告退了。”
皇帝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声怒喝:“你们全都给朕退下!”
众人迅速退了下去,皇后就算是在不甘心,可是皇命不可违。
宁宁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挽歌你如果真的恨,二十年了,也该够了!”皇帝拉过秦妃,后背毫无预兆的抵在了假山上,刺痛的感觉让她眉心微蹙,却是死死的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说啊!你给朕说啊!”
泪无声的落下,很快就布满了整张脸。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他,似与刚刚的人影重合。
“可是,你不是他啊!”
“楼玄,你不是他啊!”
皇帝心尖都因着她的话狠狠的揪了起来。
不是他!
不是他!
不是他!
二十年了,就算是铁一般的心,也该捂热了了吧!
为何你的心这么狠啊!
二十年了,她第一次念出他的名字,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佯装恭敬,不是唯唯诺诺的让人心痛难耐。
皇上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贱的,可是心里的感觉却无法欺骗。
三千弱水,他只想要这个,也只要这个!
皇上的表情有些发狠,扣着秦妃的手都在不自觉的用力,连刺破了秦妃的手腕也恍然不觉。
“他已经死了,在二十年前已经死了,你只能是朕的!”
“是啊,所以,我的心也死了。”
死了二十年
秦挽歌苦笑了一声,眼中泪光点点。
“我恨你,我恨你,真的恨你!”
皇帝死死的盯着秦挽歌,俯身就咬住了那双微微惨白的唇。
秦挽歌认命的闭上眼,也不挣扎,只有泪水在不停的落。
血腥味迅速在两人嘴中蔓延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宁宁不好意思的闭上眼,心情也是卧槽卧槽的。
他就偷偷跑出来了一次,怎么就能遇到这种事呢?
皇帝的妃子和别人偷情也就算了,偏偏那人和皇帝的相貌也相差不了两样。
这简直就是惊天密文啊!
他无奈的蹲坐在地上,抬眼间就看到不远处的屋檐上站着一个人。
他目光一定,这不就是刚刚
眸光闪了闪,心中好奇心的驱使下,身影如鬼魅一般的窜出假山。
“喂,大叔。”男子慢悠悠的撇过头,垂眸看着矮矮的宁宁。
被人居高临下的对视,宁宁说不上来的别扭。
唔,他一定要快点长大才行。
“你和皇帝长得很像哦!”宁宁眨巴着漂亮的小眼,一点也不害怕的直接说道。
“天下千万人,长得一样又怎么样。”男子罕见的解释道,对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戒心。
幽冷的光芒自眼中闪过,宁宁寻着他的目光望去,就看见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迅速撇过头,尴尬的咳了一声。
完了完了,他怎么觉得自己都长歪了。
突然,宁宁感觉到了一股敏锐的杀气,他迅速的握住了男子的手,道:“大叔,我饿了,你带我去吃点吃的吧!”
男子垂眸看了宁宁一眼,杀气才是微微收敛。
宁宁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要不然,在发现他的第一眼,就该杀人灭尸了,哪还可能心平气和和他谈话?
他吧拉着他的手,恳求的看着他。
第93章 宫闱禁事(二)()
男子垂头看了小小的宁宁,任由宁宁拉着他的手,他抬头,再次将目光落在那不远处的假山旁
他甚至可以听到那压抑的哭声
心再被一刀一刀的凌迟着。
他握了握拳,又缓缓松开,反手拉起了宁宁几步便消失在夜色下。
轻车熟路的走到御膳房,此刻的御膳房已经是黑灯瞎火了,男子点了火折子,堪堪照亮了屋子。
各种吃食还有很多,宁宁眸光一凉,迅速放开了男子的手,拿起一只烤鸡就开始啃。这也不能怪他啊,在禁地里每天就是萝卜青菜,就算那妇人做得再好吃,也没有肉来的香啊!
宁宁啃的津津有味,空隙间看了男子一眼,男子只是立在那里,并不打算吃。
宁宁问:“你不吃吗?你不饿吗?”
男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就差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那种悲伤在空气中蔓延,莫名的很是压抑。
宁宁无法理解他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难受,他拿起了一个鸡腿就递给了男子,软儒的嗓音萌萌哒的说道:“大叔,我娘亲说了,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使劲的吃,饱了就没有心思去想伤心事了。”
男子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食不知味的吃了一口。
“去找酒。”
宁宁抬头看了一眼,想劝解下,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也便作罢了。
蹦哒着腿就去找酒去了。
一坛子酒着实不好搬,就在宁宁快要倒下时,手中一轻,酒已经被男子拿在了手里。
疯了的人,疼死的心
伤口并没有在时光中被愈合,反而愈发的扩大。
一夜醉酒,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宁宁看着男人那么毫不节制的喝酒,有些微的担心。
若是被别人发现,他也带不走他呀!
不过,管他呢,大不了所有的人都弄晕就是了,反正他身上毒药多的是。
想通之后,宁宁也开始肆无忌惮的吃。
于是,第二天一早,御膳房就跟两只猛兽互掐过一般,杂乱不堪,惨不忍睹,可把人给气坏了。
禁地中,宁宁缓缓转醒间,身旁的男人还在沉睡。
而且,满身的酒意。
他揉了揉微痛的头,他昨晚似乎也是喝了一点,然后两人就都醉了,至于是怎么到的禁地,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不过,反正没事,也没被人发现,就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啦!
“大叔,你醒醒?大叔?”宁宁摇了摇男人的身体。
男人朦胧的睁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有着片刻的呆愣,身边的酒瓶让他瞬间就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眼中闪过一抹悲痛
他站起身,俊逸的脸照射在阳光下,整个人,却仿佛没有一丝光明。
他温柔的揉了揉宁宁本就有些杂乱的头发,道:“昨夜谢谢你了。”
宁宁嘻嘻一笑,问:“不客气,不过,大叔你要走了吗?”
男人突然蹲下身,平视着宁宁,语气郑重的道:“这件事就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宁宁微微歪着头,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事情严重性,也知道这个男人对他很好。
“男子汉,说话算数。”
“嗯。”
看着男人离去宁宁还是有些不舍的,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去外面。
他可不想在在禁地里呆下去了,对于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件煎熬。
不行,他要出宫找娘亲。
“宁宁!”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天而降。
“啊!”一声惊呼从宁宁嘴中传出。
妇人就站在一旁的树上,颇为生气的看着他。
宁宁干笑了一声,立马跑了过去,道:“美人阿姨,你醒啦?”
妇人呵呵冷笑了几声,说:“昨晚玩的爽吗?”
宁宁眼珠一转,道:“美人阿姨,你这就说的不对了,我怎么能叫玩呢?”
“我就是出去透透气。”
“真的只是透透气。”
妇人破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离那个人远点。”
“大叔是好人。”宁宁想也不想的就反驳。
“好人?姑且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可是,你毕竟看到了他的脸,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
宁宁垂头深思了一下,道:“我信任大叔。”
一晚上那么多杀他的机会,他都没有动过手,已经证明很多东西了。
小孩子的心思很单纯,尤其是对自己好的人,一向不会有什么防备。
妇人微微沉了沉眼,决定不再说什么,只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美人阿姨,你既然看到了你就要保密,不准告诉别人。”
“这里还有别人吗?”
“哦。”宁宁转身就往宫殿的反方向走。
妇人冷哼了一声:“走反了,宁宁。”
宁宁顿下脚步:“可是,我想我娘亲了。”
妇人:“她会来找你的。”
宁宁努了努嘴,不大乐意。
欧阳烨的到来让苏清栀有些错愕。
苏清栀随着八角去了前厅,就看到男人疲惫的坐在椅上,身上的血腥味很浓。
“出什么事了?”苏清栀蹙了蹙眉,问。
“你跟我走一趟。”欧阳烨拉起苏清栀的手就走。
“站住!”
欧阳烨脚步一顿,转身对着来人行了一礼,恭敬的道:“王爷,下官找青痕大夫有些事,能否”
离北洛想也不想:“不能。”
“王爷”
“本王的话,需要说第二遍吗?”离北洛冷漠的看了眼欧阳烨,目光定在他握着苏清栀的手上。
欧阳烨只觉得手背似乎是被刺了一下,下意识的放开了手,纠结了一会之后道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苏清栀不悦的转头看向离北洛,说:“让我查案的是你,不让我查案的也是你,你现在到底想如何?”
闹得还不够吗?
看着男人那风轻云淡的模样,颀长的身影逆光而战,她甚至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她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这件案子不是你可以动的。”
“我一向不会知难而退。”
离北洛眸光骤然暗沉,抬脚跟在了女人的身后。
此刻的衙门一片混乱。
有些官兵像是发了疯一般,不断的攻击着人。
他们没有痛感,不管受多少上都会站起来继续攻击。
苏清栀走进,目光微凝,手中银针甩出,阻止了快要将刀砍到欧阳烨脖子上的人。
欧阳烨一惊,转身道了一句谢谢,看到来认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苏清栀只是点了点头,黑色的面具下,脸色一片凝重。
这些人似乎不是血蛊人!
“他们不是血蛊人。”离北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管是不是,先阻止他们再说吧。”
走了离北洛和苏清栀两人,分分钟纠结了这些人。
苏清栀替一人把了脉,道:“应该是尸毒。”
“这些人是不是都是昨天帮忙抬尸体的那些人?”
欧阳烨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些人没错。”
似是想到了什么,苏清栀瞬间站起身,忙问:“那具白骨呢?”
“白骨?”衙门乱成这样,欧阳烨早就忘了白骨的事。
苏清栀越过他直接想着停尸间走去,果不其然,空空如也的。
“这”欧阳烨随后进来,也是愣了一下。
似乎,这一场暴动有了解释。
可是,只是为了一堆白骨吗?
“你们出来吧!”离北洛清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苏清栀走出就看了离北洛身前的那一堆白骨,诧异了一下,问:“你怎么找到的?”
“别人送过来的。”离北洛面无表情的道。
“嗯?”
感觉到离北洛不愿意说,苏清栀也不问。
苏清栀是看了又看,也不知道这个白骨有什么特别的,让那些人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劫持。
她直接对着欧阳烨说:“你们把这白骨保护好了。”
“那些人没什么大碍,我去配置尸毒的解药,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青痕,你果然在这里。”楼桐依突然冒出,让苏清栀吓了一跳。
“怎么哪里都有你?”苏清栀翻了翻白眼,很是无语。
楼桐依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漠语气,直接道:“我听说衙门里出了事,猜到你一定会来,就想过看看。”
苏清栀朝着她身后看了看,下意识的问:“你那个一直跟着你的皇兄呢?”
楼桐依努了努嘴,哪里是跟着我啊!分明就是跟着你好吧!
“哦,他有一点事,暂时出不了宫。”
肩膀处突然多了一股力,下一刻,苏清栀已经被带入了一个怀中,男人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公主也是很闲啊,欧阳烨,把你的人弄走。”
楼桐依气愤的跺脚,道:“离哥哥,人家只想要青痕大夫。”
“她是本王的人,与你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
离北洛看了看楼桐依,看了看苏清栀,默然说道:“哪里,都不合适!”
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
“怎么会呢,我们郎才女貌。”楼桐依完全没有理会离北洛话语中的隐藏涵义。
“好了,这里是衙门,不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要闹回去闹。”离北洛似是失去了信心,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寒意。
第94章 宫闱禁事(三)()
楼桐依撇了撇嘴,也不说话,反正挽着苏清栀的胳膊就不分开了。
“桐依,你来这里做什么?”欧阳烨从一旁出来,看到楼桐依时也是微微惊讶了一下。
记得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来衙门了,说什么环境不好。
好啦,这次真的环境不好了,她倒是跑过来了。
看到楼桐依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欧阳烨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到离北洛愈发阴沉的脸色笑着走上前,揪起楼桐依的衣领就将人拖着走了。
“欧阳烨,你大胆!”
“你放开我。”
苏清栀抬头看了一眼离北洛,从他怀里探出头,她默默的问:“你抱够了吗?”
“没有。”
“”
见过理直气壮的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
苏清栀推开了,耳边的红晕缓缓扩散。
糟糕!
越靠近,越心动。
“走吧,去看看那些白骨。”
离北洛第一个向停尸间走去。
苏清栀倚着门,看着男人的身影,直接说道:“别看了,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时间太久了。”
虽然她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一堆白骨,可至少,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苏清栀无所谓的目光下,离北洛伸手摸上了那具白骨。
然后,就听见男人掷地有声的话语:“他死于二十年前。”
“虽然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所杀,可是二十年前,有一件轰动华陵的事。”
苏清栀眸光微闪,急忙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