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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姐姐你”
宫汐有些欲言又止。
“我不担心。”
“且不说墨玦,你哥哥,叫什么来着,哦,宫亦,也不什么简单的人吧?”苏清栀微微挑眉,朝宫汐递过去一个调笑的眼神。
宫汐抿了抿唇,弱弱的开口:“对不起啊,苏姐姐,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苏清栀失笑,“傻孩子。”
宫汐眨了眨眼:“苏姐姐你不怪我吗?”
苏清栀看了她一眼,问:“我为什么要怪你啊?”
“苏姐姐,你最好了。”宫汐猛地冲上来,朝着苏清栀的脸颊就是亲了一口。
苏清栀宠溺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颇为嫌弃你!”
宫汐嘟着嘴,一脸不满。
“哈哈哈”
后半夜,墨玦才是和宫亦回来。
“人呢?”
宫亦拍了拍手,说:“扔暗室里了。”
“她现在还在昏迷,你要过去吗?”
苏清栀摆手:“先晾她几天。”
三天后,苏清栀第一次踏入暗室。
漆黑的房间中,开门的声音异常的响亮,让人觉得刺耳。
童惟诗靠着墙,几天的断水断粮,让她身体虚弱,连呼吸都是变的微弱起来。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在耳畔,她侧了侧头,由于眼睛被蒙着,她并不知道周围的场景。
“童惟诗,被囚禁的感觉如何?”
童惟诗的身子瞬间僵硬,脑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张了张嘴,声音是磨砂般的沙哑:“你是?苏清栀?”
苏清栀在她身前顿下,扯开了她脸上的布条,冷漠的看着她。
童惟诗好半晌才是适应光线,渐渐看清楚眼前的人,眼中的错愕被苏清栀收入眼中。
苏清栀却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冰冷的开口:“你说,我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城墙上,你的那些士兵,会是什么反应?”
童惟诗倏然勾唇,那么一瞬间,女人还是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摄政公主,眼中的倨傲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她高傲的开口:“我的兵,只会把这座城,碾的支离破碎!”
苏清栀无所谓的笑了声,招了招手,从外面走进一个人!
童惟诗瞳孔骤缩。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童惟诗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与她长的一般无二的女子身上。
这是易容吗?
她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
苏清栀不得不承认童惟诗有两把刷子,相比于苏未艾的无脑,她就有心计许多了。
‘童惟诗’来到苏清栀的跟前,亲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颇为嫌弃的开口:“苏姐姐,这个女人长的好丑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表示非常不喜欢。
童惟诗挣扎了几下,目露凶光。
“苏清栀,你想干什么!”
苏清栀淡淡的笑:“自是,百倍奉还了!”
说着,一道银光闪过。
童惟诗只觉得自己脸颊一痛,温热的东西便流了出来。
就在苏清栀在准备下手的时候,童惟诗大吼出声:“你不想知道离北洛去哪里了吗?”
苏清栀眯眸,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童惟诗的问题,问到她的心口。
她深深吸了口气,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手中的动作缓缓收了起来。
童惟诗冷笑一声,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并不知道离北洛的事。
看到她眼中的嘲讽,苏清栀抿唇,心里有一丝不舒服。
却并不是因为童惟诗的嘲讽,而是离北洛的下落,似乎童惟诗知道,而她并不知道。
而且,离北洛似乎并不是像白珏说的那样回家了。
他们有事瞒着她!
苏清栀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感觉,在没有见到童惟诗之前,她甚至任何怀疑都没有。
心,不由变的冰凉起来。
童惟诗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笑的疯狂。
质问::“苏清栀,你敢说,你喜欢他吗?”
“你都不了解他,怎么可以说喜欢他呢?”
童惟诗靠着墙,不断的咳嗽,一下子激动,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脱了力,一点力气也都没有了。
她半睁着眼,目光倨傲的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沦为阶下囚的觉悟。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苏清栀知道她是在激怒她,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冷静。
可是
心却仿佛被人生生撕裂,唇瓣不由轻轻颤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假扮这童惟诗的宫汐看着苏清栀越来越凝重且苍白的脸色,心中大呼一声不好。
“闭嘴,你不准乱说话!”她怒气噔噔的看着地上的人,警告。
童惟诗一点也不在意:“我说的不对吗?宫汐,那你认为呢?他会活着回来吗?”
闻言,宫汐身体都是僵硬了,有些怯怯看向苏清栀。
第218章 劝你离开()
相比于宫汐的目光,苏清栀的就显的太过平静。
平静到宫汐都有些不忍直视。
看了一眼后,便是垂下了眸子,环着苏清栀手臂的手微微攢紧了衣服,贝齿咬着下唇,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说辞。
苏清栀看着童惟诗,惊讶渐渐被压下,微微呼了口气,冷声说:“童惟诗,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童惟诗冷漠的仰着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是你弱点太多。”
苏清栀冷笑,弱点?
家人从来都不是她的弱点。
她从宫汐怀里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离开了暗室。
宫汐急忙跟了上去。
苏清栀立在门口,似乎就是为了等她。
宫汐轻轻拽了拽苏清栀的衣袖,说:“苏姐姐,我没有骗你,离北洛他,真的是回去家里了。”
“我没有怪你。”苏清栀转身看了她一眼,又说:“我去找白珏。”
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宫汐叹了口气,心里也是很纠结。
她要不要将离北洛重伤的消息告诉苏清栀呢?
烦躁的挠了挠头,宫汐也转身离开了。
白珏的园子里,宁宁正在和她学习草药。
宁宁在苏清栀那里,学的最多的就是毒,对于草药,倒是知道的不多。
白珏正在对宁宁讲解白芍的用处,余光看到苏清栀一身清贵的站在门边,看着她。
心里一个咯噔,对上这样的目光,她突然有些心虚。
她摸了摸宁宁的头,说:“你娘亲来了。”
宁宁勾唇,转身对着苏清栀招了招手:“娘亲,你是想宁宁了吗?”
紧缩的眉心这才有了片刻的舒缓,她微笑着走上前,在宁宁面前蹲下身,说:“宁宁先出去,娘亲和你小姑有话要说。”
宁宁歪着头,不解:“宁宁不可以听吗?”
苏清栀屈指在他额间轻弹了一下,“你还太小,不能听。”
直到宁宁离开后,苏清栀才是站了起来,视线落在了白珏的脸上。
白珏到底是有些心虚,对上这样审视的目光,下意识的侧开了头,玉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开口问:“嫂子是有什么事?”
“离北洛呢?他在哪?你到现在还要瞒着我吗?”
“将近一个月没有他的消息,白珏,他到底去了哪里。”苏清栀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迫切。
她不信童惟诗,只信白珏。
可若是白珏也骗她,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珏微微蹙眉,瞒不住了吗?
可是,一个月都过去了,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呢?
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可也并没有深究,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苏清栀搪塞过去。
“哥哥他是真的回家去了。”
“也许是家里有什么事绊住了,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应该?”
苏清栀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唇,眼神落寞。
“我听云瑾说,你们是北冥族的人,我不知道你们北冥族的规矩,可是,我看离北洛的态度,似乎也不喜欢北冥族吧!”
从来没有听离北洛说起过关于家里的任何人,从来都是一个人,在王府,在离霄殿。
总是那么一个孤寂的身影。
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名为心疼。
这个人,到底瞒着她,背负了多少?
离北洛,你总是这样
让她又爱又痛。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珏微微一惊,苏清栀知道北冥族的事,是她所预料不到的。
苏清栀走进白珏,冷声问:“他到底去北冥族,做什么了?”
看到白珏的沉默,苏清栀的心渐渐下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心悸之感,而且,渐渐强烈起来。
她早该问的,不该拖到现在。
白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心里在说和不说之间纠结。
北冥族有一条族规,不允许外人进入!
现在宁宁虽然觉醒了银瞳,可是似乎并不稳定,她也不敢赌。
天知道族里那群人,会对宁宁做出什么。
白珏缓缓摇了摇头,说:“抱歉,嫂子,我不能说。”
“是离北洛不让你说吗?”
白珏骤然沉默。
苏清栀眯眼,转身离开,清冷的落下一句话。
“我知道了。”
白珏站在原地,身体就如同冬日里的寒霜,僵硬的不行。
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苏清栀有些烦躁,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北冥族的任何消息。
那个家族是做什么的,有多大的势力,她一概不知。
“你想知道的东西,刚好,我都知道。”宫亦倚在门边,看着不远处的人。
被打断思路,苏清栀回神,转身朝着男人看去。
紫色的华贵衣袍衬的男人愈发的高贵神秘。
苏清栀定定的看着他。
半晌后,才是开口:“你会说?”
“你问,我就会说,只是,苏清栀,你敢听吗?”宫亦的目光渐渐收起了那抹慵懒,罕见的变的郑重。
“北冥族,到底有什么秘密?”
“苏清栀,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宫亦走上前,清润的开口:“北楚,南渊,西凉,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他们都是从北冥族分离出来的三大家族,是他们,将本该由北冥族统领的江山瓜分三份!”
宫亦看着苏清栀风轻云淡的表情,嘴角不由抽了一下。
“说重点,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以前在辉煌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被遗忘在尘世里?
宫亦忍了忍,怒道:“不准插话,听我说完。”
苏清栀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你不感兴趣的,恰好是最关键的。”宫亦无奈白了她一眼。
这都是三国之间的辛秘,他好心给她说,她这么一副我不在意的模样,还真的是让他心里不甚舒服呀!
这么一说,就是一下午。
苏清栀的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她发现,三国在北冥族皲裂时,扮演的,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角色。
只是在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北冥族被刻着的遗忘,以至于现在的三国之人,没有几个人是知道北冥族的存在的。
更不知道,银眸所代表的含义。
可是,这中间,又似乎少了些什么,北冥族太过强大,又怎么会在一夕之间破裂成如此?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清栀骤然凝重的看向宫亦,冷声问:“既然三国皇族中人都不知道这些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宫亦只是淡笑:“没想到你反应还挺快的。”
苏清栀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水。
“我又不是他们三国之人,他们的祖先要瞒着,我能怎么办?”
苏清栀这才有些意外:“你不是三国之人?”
不也就是说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那是
宫亦静静的看着她,颇为的无所谓。
“你是东龙岛的人!”苏清栀瞳孔微缩,错愕的看着宫亦。
东龙岛,是三国之外的一个岛屿,位于大海,从始至终,不管三国如何变化,东龙岛都不曾参与过。
“你们不是一直保旧吗?”
“大路上可从来不能见过你们东龙岛的人,这次怎么出来了?”
“嗯,是啊!”
嗯?
苏清栀对于这句话,倒是不解了。
“确实,我们是不想参与三国之间的纷争,可,时局,终究是不一样了。”
苏清栀没有多想这句话,只当他是看到这几日的大战有感而发。
可是,在不久之后,她便开始后悔,当时怎么没有多留一个心眼,问问清楚,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
可是,这都是后话了。
宫亦看着苏清栀,轻轻绽开的笑容如同昙花般现,俊逸非凡。
“北冥族不在执掌江山以后,便是守着自己的那一方土地,许久,也没有在大路上见过他们。”
“只有近年来,离北洛敢开这条先例。”
“坐上离霄的帝君之位,还在南渊国混了个王爷之位,更是赫赫有名的战神。”
“呵”
苏清栀冷声道:“你莫不是在嫉妒他。”
宫亦摊摊手:“我又不在乎这些,何谈嫉妒。”
“不过,小苏苏,你真的喜欢离北洛吗?”宫亦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像,真是像极了。
漆黑的眸子半垂,敛下眸光。
“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我觉得离北洛不适合你。”
“那你说说谁适合我?”
宫亦眨了眨眼,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楼炎溟肯定不行,你天生爱自由,不会去做那什么劳什子的皇后。”
“”
“墨玦嘛,他和你有血缘关系,就更不可能了。”
“”
“这只缘是个和尚,他要戒色。”
“”
“楼永熙这小子,有些不靠谱,重点是你不喜欢。”
“”
“九百九方,不行,不适合。”
“呵”苏清栀冷笑一声。
她与九百九方也就药师大比上一面之缘,何谈感情之说。
不过,令她意外的事,眼前的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连墨玦与他有血缘关系都清楚。
“看来看去,还”
“打住,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去北冥族吧!”
宫亦无奈:“离北洛这人异常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跟着他,吃不了什么好的。”
“呵宫亦,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他的不是。”
看着苏清栀冷漠的双眼,宫亦目光微沉,“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我劝你,离开他。”
第219章 我必须去()
苏清栀冷漠的看着宫亦,对于男人的话,她不予置否。
离北洛确实是一个极为狠辣的人。
不过,他的狠辣,只是对于敌人而言。
对自己的狠,更像是在躲避什么。
对此,苏清栀只有心疼。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告诉我,离北洛在哪里就好了。”
宫亦又深深看了苏清栀几眼,在心里叹了口气后,才是说道:“他确实回北冥族了,只不过,怕是出不来了。”
苏清栀神色微怔,声音猛地拔高,一点刚刚的风轻云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