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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小秘书,且因为一句祝福就能让杨名从石头变回人来,这对谁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
杨名对操魂一术也是无师自通,其实他的能耐远非操魂这么简单,只不过他现在浑浑噩噩,很多异能都不自知,也就会些简单的控制生灵的意念罢了,这也跟操魂师的能耐差之不多,因此连他自己也认为是个操魂师了。
当时在场的人除了王林一知道杨名来头,纪召云虽然对他抱有幻想,但也想不到这小子竟是“万兽灵王”的化身,也不过把他当成一个历害的操魂术师了。
这时他又说:“而且,贫道夜观星象,发觉星兆显示,今夜将有这些妖物的克星出现,而且会来昆仑。依我看这位小兄弟相貌奇异,不似池中之物,只怕就是这个能克妖的救星,就是小兄弟你了!”
何蝉声见纪召云果然说出此话来,这才吃了一惊,愣愣瞪着杨名说不出话来。
杨名这才皱着眉说:“纪掌门言重了,不过你们所说的那些个妖物,一定是‘上古血骷髅’和‘天煞魔灵’梦姑跟她的妖狗了?”
何蝉声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老糊涂了,竟然看走眼到了这一步!你想这个纪老鬼作为一门之长,他的推算显见以尽极之力,才摸出一点相关妖怪的内容,但这个小子闷不吭声,脱口竟然把这两只妖物的来路就点明了。这不让人吃惊吗?
纪召云的骇异程度决不在何蝉声之下,他愕然反问:“‘上古血骷髅’和‘天煞魔灵’?!”
杨名以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妖物了,他也不是没见识到这两只妖魔的手段,想不到它们果然遁入人间为祸,更记起法王让自己灭了它们的嘱咐来,这时便说:“如果真是它们,我倒曾经跟这两个妖物打过照面,只是当时因为他事分心,这才容它们遁入人间。何掌门你确定是它们吗?”
何蝉声讪然,他根本就没见过这两只妖怪,杨名这一问还真不好回答,不过他毕竟是一门之长,心机肯定有过人之处,瞬时便想起常志鹏跟自己介绍过的特征,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杨兄弟说的不错,确实是这两只妖物。”
杨名又看了看纪召云,因为听口气他好象是说只有自己才能制伏这两个妖物。莫非自己真有什么能克制它们的套路?
正在狐疑只听纪召云说:“夜深了,山岚清凉,这里说话不太放便,大家跟我进屋去说话吧。”
说到这儿看了看王林一跟他身边的奶牛奇道:“咦?王道友,你怎么还赶着几头牛上来了?”
一直闲在一边的王林一这时嘴巴都快给憋臭了,这时打着呵呵,说:“是这么回事,纪掌门哪,你知道贫道爱喝这口子牛奶,这回上山造访,刚好遇见有人在出售三头奶水充足的奶牛,错过了实在是很可惜的,于是就顺便买了下来,又没地方寄存,一直赶来昆仑让你笑话了,呵呵!”
他信口胡编,说了这么个理由出来,也太荒唐了,就算你喜欢喝奶把牛买下,又怎么会没地方寄存呢?寄哪儿不比赶上昆仑山方便对吧?
纪召云弄得丈二金刚摸彩不着头脑,这时也不便细问又道:“昔年你在昆仑借居,贫道跟你素来相投,闲时谈论道术修行的心得,想起来可是无比投缘,这么久时间了,偶一回忆都觉得畅快。只是贫道那时下山会一个道友,回来且听门人说你不辞而别了,这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贫道有什么得罪之处?”
王林一讪讪看了看他暗想:“也不知你这个老鬼说的是真是假,你门下人赶我下山时,你倒真不在昆仑,很难说你这家伙不是顾意避开了的。到今天反而倒打一钯,说我是不辞而别了。算了算了,我今天是来偷你们家石头的,先别跟你一般见识!”
于是打个呵呵,笑道:“不巧,刚好那时老王下山有事,一下呢,走得也很匆忙,来不及打招呼、来不及打招呼呵呵!”
纪召云释然,这才笑道:“原来如此,多年来贫道见王道友好象辞了昆仑的路一样,还认为是唐突了王道友,一直责怪门人无礼呢,看来江湖上关于王道友对本门不满的传闻,是空穴来风了呵呵!”
王林一这一下可真是打碎门牙往肚里咽了,也不知这个老鬼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把理都给占尽了,听起来还成他老王不是了。
只是他有图而来,这时也不便直着脖子跳起脚揭穿真相,就打了个呵呵,表示一笑释前怨,大家还都是“好道友”。
其实是在家他就跟杨名商量,要想让昆仑派的不害怕和讨厌自己,干脆带几头奶牛上来。这样一来,我王某人喜欢喝奶你们知道的,不过这回我带了奶牛上山,你们就不必担心我抢了小牛奶水它们长不大了吧?再说你们当年就算死了几头牛,我这三头奶牛算陪给你们怎么样?!
这种主意他当然是想不出来的,杨名不是有钱吗?三头牛现在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一回事,你愿意我给你个农场也行!
而且没来前两人还约定,就说杨名是归国的华侨,想来昆仑一带搞个什么“自然保护区”,钱不是问题,你们昆仑派不是小器吗?小器那肯定是贪财了,我拿钱先砸晕你,然后再找机会偷你们家石头。
不过这个办法现在看来有变,因为纪召云这个老鬼好象对他们态度挺不错,说起来还是沾了杨名的光。他真算出这小子能降那两只怪物?
大家便说说笑笑,跟着纪召云朝里面走去,这时里面己经灯火通明,把四下照得如同白昼,整个昆仑派完全摆出夜深接贵客的驾式来了。
纪召云领着大伙进了正厅,分宾主坐下,支客吩咐手下端茶进来,这时看到王林一少不得就是一愣,暗里骇然:“天哪,这个牛奶桶子外加饭鼎儿菜锅子又上山了。不行不行,我得去嘱咐一下!”
说着对众人皮笑肉不笑的挤了挤脸,找机会就偷偷到了外边,拖住一个才被叫醒昏头昏脑的小道僮嘱咐道:“你快去把圈里下了小牛的几头母牛送到后山的小洞里去,可别让里边那个姓王的老头知道了。”
小道僮揉了揉眼,愣头愣脑的说:“大师兄叫我去牵奶牛,师叔你让我去藏母牛。我是听你的先去藏母牛再去牵奶牛呢,还是先牵奶牛后藏母牛?”
支客倒愣住了:“什么奶牛?”
小道僮告诉他说:“大师兄说客人们赶了三头奶牛上山,让我牵进圈里关好呢!”
支客搔了搔脑袋奇道:“他们牵了奶牛上山?”
小道僮点头说:“是啊,三头奶牛,听说下边奶嘴还只滴牛奶呢!”
“自己牵了牛上山了?”支客大为困惑,良久之后才恍然大悟,暗道:“莫不是这个王牛鼻觉得在昆仑山喝的牛奶不能倒瘾,这一回自带奶牛上山想开小灶。不好不好,看来他又准备在此长住!”
想到这儿心如死灰,明白自己数十年前的苦心、对这个脸皮刀枪不入的王林一是没有用了,你想他上一次都是好不容易才逮到掌门下山的机会,才跟他翻了脸赶下山去,现在掌门年纪渐大,己经很少外出了,只怕短时间根本没有出门的安排,如此说来。他这一回杀将回来,只怕更要住过十年八年的啊。
他万念俱灰的呆在那儿,小道僮问了他两句也不回。
小道僮莫名其妙,这时又不敢再问,停了会懵懵懂懂的嘀咕着:“先牵牛呢、还是先藏牛”自个做事去了。
再说大伙一起进了昆仑派的正厅之后,纪召云等手下给大家一一端上茶来,喝过茶之后就开始转入正题了。
纪召云皱着眉头说:“杨兄弟,你是唯一跟这两个妖物打过照面的,应该知道它们的特征和妖术,不如先给我们介绍介绍,大家也好有个商量。”
杨名放下茶杯,见大伙都咕溜溜拿眼盯着自己,便挺起腰来,正儿八经的说:“这个嘛,先说说‘天煞魔灵’吧!”
大伙连连点头,王林一显然看到众人对自己的“小道兄”如此的器重,肯定是脸上无比生光的事,想说什么又插不了嘴,只好用力咳嗽了两下表示支持。
杨名以为他给自己示什么意呢,便掉头去看了看他,王林一正满脸的得意,突然见大伙都来望自己了,这才知道咳得不是时候,便嘱咐杨名说:“说啊!看哥哥干嘛?你说啊,你知道的,当时我是去切茄子没空,不然肯定帮你把这俩怪物给捉住了。快说吧别看我了,给他们说说这事!”
杨名这才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天煞魔灵”和“上古血骷髅”的相关情况说了出来,纪召云跟何蝉声听得震惊不己,这才知道这两个魔物果然来头不小。不过杨名也不是笨人,叙说时便将一些牵涉到封魔阵和“君臣石”的部份给隐瞒了,以免昆仑派的人生疑。
王林一显然很高兴杨名的机灵,这时眉飞色舞,坐立不安,最后干脆跳到椅子上蹬下,得意洋洋的就象只得了宝的老猴。
杨召云听杨名介绍完之后,又问:“它们遁出之后,竟然没再找过你吗?”
杨名点头,这时王林一大大咧咧的说:“主要是他后来跟老王一直在一起!”
纪召云知道他的心性,也不理他又问杨名:“只是,杨兄弟你跟我们实话实说吧,真对付起它们来,你有几成胜算?”
杨名想了一起,这才认真的说:“如果有人缠住梦姑的话,只要不睡觉我应该不怕它们。”
何蝉声脸上浮起不太相信的神色来,暗里想道:“小伙儿,你这话也说得太大了吧,昆仑派跟华山派联手,都还小心奕奕。你真有这么大能耐?”
只是纪召云好象挺相信对方,他神色一振,很高兴的问道:“杨兄弟!此话当真?”
杨名点点头说:“我不小心从血妖脑子学到了它的石化之咒,依我看他们的能力应该相差不大,血妖既然中咒既死,这两个怪物应该不能逃脱。”
“血妖?”何蝉声满面惊疑,奇怪的问道:“小杨啊,这是哪个怪物?”
纪召云显然知道他想到哪儿了,这时跟他对视一眼,也是迟迟疑疑的问:“这个血妖,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有血族血统的侏儒?”
杨名连连点头,显然作为一个东方术师,把一个完全西方的妖怪来历都弄明白了令他很意外,这时就见纪召云愕然从椅上站起,失声说道:“杨兄弟你说,你把血妖给杀了?!”
杨名见他失态有点吃惊,虽然说他跟血妖对阵时是惊心动魄的生死之际,但它毕竟死在自己手下,对它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不就差点死在核暴中了吗?
想不到这时刚一点头,就听纪召云失声叫道:“我曾看过一些关于西方妖魔的书,知道这个血妖仍是西方最难缠的远古妖魔之一,它的名声尤在你所说的‘上古血骷髅’之上啊,想不到竟然被你杀死,怪不得这两个妖怪会怕了你!”
有这种事?杨名这倒从没想到。不过话说回来,一个怪物能把人变成石头,石头变**,就这样还不可怕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可怕了。
他正在发愣,就听纪召云还在感叹:“而且,杨兄弟竟然还学到它的独门魔法。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杨名可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能耐,本来他跟血妖是一起变成石像的,但后来自己莫名其妙的变回来了,血妖且完全变成石头死翘翘了,对他来说也是个迷。他自己也不清楚能从石化中活回来是因为张君的祝福,不然就算取巧杀死血妖,自己也成为供人瞻仰的石像了。
象他这样一个根本对魔法没什么知识的人,肯定不知道小秘书张君的作用,也许这个祝福者的能量,只有蓝精灵这种远古精灵才清楚吧。
别说纪召云,就连一边的王林一也顾不上得意了。
原来杨名一开始跟他叙述此事时,因为这件事是引起军方核爆“飞天岛”的导火索,当时杨名也不清楚血妖在大伙眼中的份量,再说对当时他求王林一帮忙的主题来说,它又不是关健,因此被他从简带过了,而王林一只知道他杀了一个怪物,也没想到他匆匆忙忙带过的“血妖”,竟然是排上号的远古邪魔。
再说当时他见到杨名的样子,也就是一个较特殊的操魂师罢了,肯定是联想都没往这来了,就他那样能打败这种BOOS级巨妖吗。
王林一这才知道自己也看这个小兄弟走眼了,“嗖”的从椅子上窜下,以他的性子,这时肯定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现在这节骨眼上,当着大家伙的面,这时想问又怕丢脸。
要知道一开始他可把自己当成局内人的,真让他们明白其实杨名杀死血妖的事都不清楚,大伙看得起自己吗?
你说这样问又不能问,催也不能催还让人活嘛?这个臭道士一下急不可奈,一会跳下一会蹬上在椅子上折腾,只恨不得把杨名拖到一边去,好好问问这件事情。
杨名被弄蒙了,这时有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身边的谭小秋,显然想看看她的反映,只是这丫头显然受到大家感染,满脸都是比杨名还过份的得意,那样子好象杨名能打败血妖,都是她使的劲一样。
他正迷糊就听纪召云激动的说:“既然如此,果然杨兄弟就是它们的克星了。此事只能早不能迟,我们不如马上动身去找这两个魔物,也好在它们做出更大的祸害之前,立毙此獠!”
何蝉声连连点头:“说的对说的对,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既然这样就应该早点出发,我马上联络门下弟子,让他们先作准备!”
他这话一是夸奖杨名,再则就是提醒纪召云要小心从事,多带几个帮手下山。这时候这个华山剑派的掌门没脾气了,说完之后,望着杨名满脸的崇敬,并向后一推椅子,马上站了起来,好象做急先锋似的。
杨名且没动,他有些担心的说:“只是。晚辈还有点担心。”
纪召云一愣,赶紧问道:“杨兄弟,你还担心什么?”
杨名看了看王林一,这才说:“‘天煞魔灵’近者就会身不由己的做梦。这可是个大问题,说真的我就怕自己还没找到她,先让她给睡着了,还有……”
本来他想提那条让自己心悸的妖狗的,那东西的可怕攻击力可不是吹,你想大头那么一大堆肉,险些就成它口粮了,到时真发起疯来可不是玩的,至少大家现在要趁闲着,找个有个单独对付它的办法吧。
可何蝉声大笑起来,显然这家伙因为站起来了没人应合觉得挺没面子,这时逮着机会就表现了:“这区区的催眠之术,倒还不入老夫的眼,随便一道‘醒梦符’就搞定!”
杨名有点不相信的望着何蝉声,他当然不清楚东方术师的能耐,象这样一个大麻烦,对他们来说会如此简单。
可这时纪召云也颔首微笑,好象很认同何蝉声的意思,他这才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不过对他来说,最大的担心也正是如此,至于妖狗,还好有小金龙能折腾它。
既然统一了意见,后面的事就是出去找这两个妖物了,纪召云正准备吩咐手下,就听很奇怪说起降妖竟然会老实起来的王林一,突然怪叫起来:“哎哟!嘶,哎哟……嘶嘶!”
大伙一愣,就见这个老家伙这时捂着肚子躬下身子,一边叫一边倒抽冷气,好象肚子上吃了谁家一掌、或是谁谁谁的飞剑一般,满脸都是痛苦,这时瘫在椅子上一个劲叫唤。
纪召云见他脸色突然苍白,显然正忍受巨大的痛苦,不免大急,叫道:“王道友你怎么了?”
“嘶。”王林一象眼镜蛇示威那样,又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咬牙切齿有气无力的呻吟道:“贫道路上来的时候,因为贪吃喝了几斤没消过毒的生牛奶,只怕这时发作了。这个肚子痛得历害、痛得历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