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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司徒逸和顾子晨都在这里,她没必要自己下面和个泼妇扛上。
“美薇,我们先走。”秦玉露有些尴尬。一方面气愤,另一方面又不想闹大反而失了自己的面子。虽然心中不舒服,可表面还有她夏氏董事长夫人的气势。
这一切都是因夏晓灵而起。不知不觉,秦玉露狠厉的目光,锁上被司徒逸护住的夏晓灵。
明明一个小饭馆老板的女儿,凭什么被凌天国际的少东这么宝贝。就算长得好一点,也没见得比美薇漂亮。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司徒逸的眉,越拧越紧,那神情,显然有些困惑,似乎不太明白这世上还有如此泼辣无礼的千金小姐。
“妈,我才不走。”夏美薇扛上了,脸肿起老高,就是不肯服输,“他今天不给一个理由,别想我轻放他。她,你没看见吗,他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打我,而且还当着妈的面,要是妈妈不在跟前,还不定往死里打我。妈,我不走!”
夏美薇说一句,秦玉露脸色难看一分,最后定定地看着顾子晨:“子晨,不管怎么样,你确实得给我个解释。你现在和我回夏家,和美薇她爸谈谈!”
“不,妈,我要他当众和我道歉。”夏美薇痛得呲牙咧嘴,却绝不肯退让一步。
离奇的愤怒让夏美薇眸子灼亮,像一团火,毫不掩饰地射向顾子晨。如果那真有温度,十个顾子晨也被她射穿了。被打的半边脸肿得老高,而另一边脸,几乎和肿红的半边脸一样的红。头发乱成篷篷。
愤怒让夏美薇连最后的风度也没有了。
长这么大,夏美薇第一次受到这种委屈,无论如何不肯退让一步,非得等到顾子晨的道歉不可。
顾子晨久久看着夏美薇,看着她的泪痕洗湿了淡妆,看着一个美丽的年轻女人变成如此落魄和跋扈,默默合上眸子。
司徒逸平静的声音响起:“各位,这是我们订下的包间,请先离开。”
夏美薇立即愤怒了,喷火地看着司徒逸。可司徒逸那双平静而犀利的眸,就如不显锋芒的箭,轻易不知不觉擒住对方。夏美薇最终默默地靠进秦玉露怀中。
“我们走。”秦玉露心痛地圈住女儿。
“都怎么了?”夏拓沉稳的声音传来。
“爸——”夏美薇如见救星,立即扑进夏拓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哭诉,“爸,顾子晨欺负我。”
“哦?”夏拓脸现厉色。
夏美薇接着哭诉:“夏晓灵也欺负我,司徒逸也欺负我。他们全部欺负我。爸——”
“怎么回事?”这声责问,夏拓问的是秦玉露。
秦玉露咬了咬牙,沉思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你问问顾子晨。这样欺负我们女儿,太不像话。”
“我是打了美薇。”顾子晨毫不隐瞒,“具体原因,我回去会和岳父谈。”
夏拓久久凝着顾子晨,最后轻轻颔首:“美薇,我们回去。”
“爸——”夏美薇不服,却被秦玉露拉住了。
夏拓转向司徒逸:“司徒先生,儿女情长,毕竟是小事,希望司徒先生也别太较真。”
夏晓灵蓦地抬头——夏拓这是什么意思,变相地指责司徒逸么?
果然又是一个庇护女儿的父亲,不怪夏美薇这么嚣张。
司徒逸平静地凝着夏拓,唇角似有似无地绽开一个笑容:“儿女情长确实不必要搬到台面上来讲,但我老婆受夏二小姐一巴掌,不得不放到台面上来讲。我问顾总一个交待,难道过分了?”
夏拓一震,这才分点注意力给夏晓灵。看着她脸上的五指印,再看看女儿脸上半边红肿,不得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玉露赶紧圆场:“也不是什么大事,美薇就喜欢0808这个房号,想和夏晓灵换个包间,可惜……”秦玉露看了看司徒逸,“可惜夏晓灵不同意。”
“哦?我老婆不同意,这样夏二小姐就可以动我老婆了?”司徒逸目光微凉。秦玉露这种文过饰非的作法,只怕这事小不了。
说到这里,夏拓也明白事情的七八成。他转向司徒逸:“虽然美薇冲动了。但美薇也受到惩罚。这事至此为止。司徒先生,虽然美薇的要求不对,但换个包间真的是小事。”
夏晓灵愕然抬头。夏拓这息事宁人的做法,是不是也太不公正?
难道夏美薇随便要哪个包间,全酒楼的来宾都要让着她?
“呵呵……”司徒逸笑声微凉,“夏董这说法,真让人不敢认同。难道现在服务业如此没有规矩可言了?”
夏拓的脸,也覆上薄薄的红。司徒逸这明显在讽刺他没按酒楼业的规矩办事。可夏拓脸红不为司徒逸的讽刺,而是深深明白,司徒逸这种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喜欢扯破双方的面皮的。也就是说,这触到司徒逸的底线了。
然而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那点红色飘忽即逝。
“司徒先生想远了。”夏拓扯开笑容,“0808,只是个房号而已。美薇也不是要抢是不是……”
“谁要抢我的包间?”中气十足的男高音传来,司徒拓洪精神奕奕地站在门口,“这是我司徒拓洪一把老骨头亲自和龙月董事长相求,让他临时腾出来给我的。谁要抢我的,也得问我司徒拓洪一声。”
夏拓一张脸有些藏不住了,可脸色还能保持如初:“原来是老爷子亲自订下的包间,失礼了!我现在替美薇这丫头,和老爷子道歉。”
司徒拓洪这才放缓脸色,大步进来。眸光落上夏美薇:“这就是你家二千金?”
“确实。”夏拓微微尴尬。女儿那半边肿起来的脸,着实难看。
“啊呀!这么胖的脸。”司徒拓洪居然拧眉,“夏拓,你们开酒楼的人,就是生活好,瞧你把女儿喂成这样……啧啧!”
司徒拓洪多说一个字,夏拓的脸红上一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夏拓自认仗着是长辈,能勉强压司徒逸,但一碰上司徒拓洪,便完全无可奈何了。
“我才不是胖。”夏美薇低吼,一边恶狠狠地看着顾子晨。
夏晓灵抿抿唇,想淑女些,还真忍不住:“爷爷,夏二小姐不胖。”
“怎么可能……”司徒拓洪的声音嘎然而止,他大步走向夏晓灵,“灵灵,告诉我,哪个敢给你巴掌?”
夏晓灵默默看了眼夏美薇——她该说么?毕竟现在看起来,夏美薇比她惨多了。
司徒拓洪恨恨地:“记住,下次再有人甩巴掌。第一时间甩回去。”
“咳!”夏晓灵一愕,司徒逸刚刚也这样说。
原来这祖孙俩都一个脾气。只是司徒逸那张儒雅的脸,矜贵的气质,把骨子里那份霸气遮住了。
看她居然小猫似在站在司徒逸身后,司徒拓洪气打不过来:“过来,站前面来。被人无辜地打了,哪还有躲起来的道理。”
“爷爷——”夏晓灵想哭。
就说这祖孙俩一个脾气,瞧说的话一模一样。
捋着花白的短胡子,司徒拓洪笑笑地盯着夏拓:“怎么,我孙子孙媳妇两个识大体,不愿意说出来得罪人。连夏董也不喜欢谈谈事情的真相?难道我们得请警察叔叔来谈谈?”
夏拓几乎被司徒拓洪逼着哑口无言,秦玉露看着事情不好办了,也不敢再说话,生怕被司徒拓洪抓到话柄。
这老爷子,那是精明如狐,威名远播。据说,凌天国际发展如此憾事,就是因为老爷子和司徒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所向披靡。
司徒拓洪一脸笑容,可煞气外露,这下连夏美薇都忘了哭,不敢再出声。
顾子晨上前一步:“司徒老先生,是我妻子不知轻重,不小心伤到夏晓灵……”
“什么夏晓灵?”司徒拓洪拧眉,“你怎么还可以喊灵灵名字?为了避嫌,你不应该喊我孙媳一声司徒少奶奶?”
脸一颤,顾子晨倒还能保持镇定:“老先生说的是。不过,我已经狠狠教训为妻了。下次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请老先生网开一面。”
“这还算是句人话。”司徒拓洪这才点点头。
人话?顾子晨僵了脸,但不敢再出声。毕竟这事本来就是夏美薇无理取闹,他们一点理都占不上。
司徒逸抿抿唇,把唇畔的笑容生生压下。
老爷子出手,谁与争锋!
夏晓灵泪盈于眶,不敢眨眼睛,免得泪珠滚落。
“回去!”夏拓毕竟失了面子,不由恼火地朝女儿吼。
“不行!”一声坚决而薄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妈——”夏晓灵一怔,接着飞奔了过去,扑进老妈怀中。
不是夏美薇才有老妈,她也有啊!虽然物质上匮乏,可精神上,老妈给自己的爱,绝对不会比秦玉露给夏美薇的少。
搂住女儿,苏暖平静地看着夏拓:“这就是你教养的女儿?”
说完,苏暖再不看夏拓,而是看着夏美薇。那犀利的眼神让人惊心。
司徒逸轻轻吁了口气——难怪灵灵总给人温暖的感觉,原来,她一直拥有足够的爱。
夏拓久久凝着苏暖,神情复杂。
半晌,他慢慢转向夏美薇。
“爸?”夏美薇怯怯地后退一步。父亲那眼神好陌生,他不会真让她向夏晓灵道歉吧?
“和她道歉!”夏拓轻轻的,“别让人说我夏家没家教!”
然而这轻轻一句,却让夏美薇眸中有惊骇的神情。她困惑地看着苏暖,似乎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听这个小饭馆老板的话。
秦玉露别开眸子,只当没看见面前的一幕。
“快点!”夏拓催促。
“不——”夏美薇惊呼一声,转身就跑。
不一会儿,那杂乱的脚步声,便消失了。
一室静默。
夏晓灵首先拉过苏暖:“妈,今天是好日子,我们先不想管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是啊是啊!”司徒拓洪附和着,又满意地点头,瞧他孙媳妇多好,主次分明,大局为重,“我们今天得高高兴兴地喝一喝。”
然后,司徒拓洪直接无视面前的人,坐上桌子。
苏暖默默让开门口的位置,让夏拓夫妇和顾子晨离开。
“岳母,一起坐。”司徒逸颔首。
苏暖似乎有了心事,倒没再追究,只是配合地走向大圆桌,坐了下来。
“还痛不?”司徒逸轻轻搬过夏晓灵的下巴。五指印没那么浓了,可还在。
“好些了。”夏晓灵轻声说。朝他猛使眼色——双方长辈都在呢,他也不避嫌,就这么搬着她的脸。
司徒拓洪笑呵呵地点头:“司徒逸,光看着也消不了那印,送去医院。”
苏暖看着司徒拓洪祖孙,眸子湿润了。眼下看来,女儿真掉蜜汁了,但愿一直这么好。长长久久地好下去。苏暖想着,忽然朝外面看了看——夏美薇是真被夏家娇纵坏了啊……
正说着,李培根来了。果然带了最好的伤药,帮夏晓灵上了薄薄的一层,然后告辞离去。
“一起吃。”司徒拓洪挽留。
李老笑了笑:“这种场面,我一个外人还是闪的好!”
说完,无论如何也不肯留下,走了。
药性清凉,夏晓灵立即觉得好了许多。她抬起来头来:“谢谢爷爷!”
今天这事,还真得司徒拓洪出面,给夏拓重话。
毕竟司徒逸给外界的形象一直是个谦谦君子,那么还得保持下去,让所有商界同行继续被司徒逸那张儒雅的脸忽悠,然后不知不觉溃败。
“啧!”司徒拓洪拼命摇头,“怎么谢谢我呢?应该谢谢我孙子!”
夏晓灵尴尬地笑了。
司徒逸倒是扬扬眉:“爷爷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真厚脸皮的男人啊!夏晓灵表示替他害羞,可看他含笑的目光落上自己,便又不知不觉红了脸,赶紧别开眸子。
苏暖看着,一颗心终于落下。
这时夏晓天也到了,笑嘻嘻地喊着长辈,十分讨喜。
司徒拓洪倒认真地打量了夏晓天一番,笑了:“不错。”说完,他拍拍司徒逸的肩膀,“这可是你小舅子,能帮的,一定好好帮。”
鼻子塞塞的,夏晓灵垂下脑袋,隐藏自己红了的眼眶。只觉手心一热。她没有挣开。
她决定好好地爱他,好好地关心他。当然,什么晴人的事,她还是要问个明白。
经此一事,她明白了,她得把他当家里看。不管爱情是否到来,但情分已经在了。
因为夏美薇一闹,时间就不太早了,没再点甜食,而是直接点了正餐。虽然只有五个人,可几乎叫了满汉全席。
每人都满上百年红酒,司徒拓洪独独略过夏晓灵,还得意地朝夏晓灵眨眼睛。
“爷爷?”夏晓灵看不懂老爷子那神秘的眼神。
司徒拓洪一呶嘴,瞪着司徒逸。
司徒逸笑了笑:“爷爷是怕你有了……”
所有的目光,瞬间全射向夏晓灵。惊异的,惊喜的都有。
夏晓灵立即想钻到地下去:“司徒逸,吃饭……”
一桌子都笑了。
司徒拓洪显然真心高兴。犀利如他,当然看出这两人之间虽然相处还算融洽,但亲密度还是缺了些。不过又怎么样呢!迟早两人会相爱的。
司徒拓洪高兴:“两人相爱了,再给我添个孙子孙女,我就能放心了。”
“爷爷,您不是国外有许多孙子吗?”夏晓灵脸红红提醒。
“那不一样。”司徒拓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有这个孙子的幸福,我担心。”
为什么呀?
但显然司徒拓洪没打算让她追问下去,又兴高采烈地招呼大家:“快吃,吃了我好送亲家一份礼。”
夏晓灵听话地点头,眸子落上司徒拓洪旁边的椅子——好大个包包,里面都装了什么呀?
珠宝?肯定不是,那么宽的包装。贵重衣物?也不可能,哪有用a4牛皮袋装衣物的……
果然认真聚餐。菜式实在太过隆重,大家都放下筷子了,桌上看上去还没动过一般。可三瓶红酒却空了。
司徒拓洪放下筷子,拾起那个牛皮袋,慎重地交到苏暖手里:“我听司徒逸的意思,夫妻俩不打算再补婚礼。年轻人嫌麻烦,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逼,毕竟是他们的婚事嘛!可是我司徒家娶了您的女儿,也不能什么也不表示。毕竟结婚是大事,所以这份礼,虽然不是太贵重,但也不薄。亲家,这就算给灵灵的聘礼了!”
“这是?”苏暖愕然。
这么鼓鼓的一个牛皮袋,好硬。是文件么?
司徒拓洪笑了笑:“这里面是两样东西。一份赠与公证书和赠与物的相关资料。另外一件东西,我不合适说出来。但我相信,苏沉涛如果地下有灵,他会安慰我送了这份礼物给他女儿。”
苏暖眸子一闪,不再多问。把牛皮袋紧紧抱在怀里:“谢谢老爷子。”
“我还谢谢你给我个好孙媳妇儿。”司徒拓洪哈哈大笑,“这些年,为了我这孙子,我是使了千方百计,也没办法让他娶个老婆回来。亲家,不要说哪个姑娘天姿国色,也不要说哪个姑娘才华盖世。这姻缘,就四个字——能看对眼。我真不知道,原来我孙子喜欢的是灵灵这类姑娘,以前我都挑学历挑相貌……”
聚餐在司徒拓洪半熏的喜悦中慢慢散了。司徒拓洪被司机送回家。
苏暖牵着儿子,看着女儿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抱着牛皮袋走了。
有司徒拓洪这样明达的长辈,有司徒逸这